正文 第五章 這樣的生活,就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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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抱著水清洛一路逃離戚家,想不到戚家的保安竟然全被幹掉。夏明顯感覺到身後有著討厭的炙熱的目光,便冷冷一句:“躲在暗處的人出來吧。”
那人緩緩走出,黑色長袍上的銀絲上飛龍栩栩如生,手上長劍劍尖還滴著血。
“宮呢?”夏問道。“趴到了。”宏龍煌答道,“他不用槍的話跟廢人沒兩樣。”“你明知道他不會再拿槍的。”“我也以為你不會再穿這衣服啊。”宏龍煌無奈說道。“……”夏走出戚家,不再回頭。“不願意回答麼?”宏龍煌撇下一句,轉過身,給身後那個襲擊者刺下致命的一劍。
回到宮瞬家,夏將水清洛交給正在纏繃帶的宮瞬:“我先換套衣服。”
宮瞬看著懷中那個被虐待的破破爛爛的娃娃,輕輕摸了摸那一道道的傷痕,憤憤地說:“你把戚鷹羽怎麼了?殺了沒?”
剛換過衣服的君子名拿過藥箱,淡淡說:“沒殺。廢了而已。”說罷,將消毒藥水塗在水清洛傷痕上。
“痛……”被藥水刺疼的水清洛輕輕的呻吟著。“還知道痛!你真是笨死了。”宮瞬這樣罵道,還不忘提醒君子名,“你輕點嘛。”
折騰了一宿,君子名和宮瞬才把水清洛身上的傷處理幹淨。臨睡前,君子名向宮瞬發問,語調冰冰的:“宏龍煌有沒有對你怎樣?”“嗚……”宮瞬抱著君子名,撒嬌道:“他……他把人家……嗚……”君子名用手肘頂著宮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臉:“是你想他對你施行‘管教’吧?”
君子名口中的管教,即是什麼呢?嗬嗬,問宮瞬吧。
“你想關心我就直說嘛,幹嘛裝的冷冰冰的?”宮瞬膩在君子名身上,“今晚我跟你睡!”“不要!”君子名一口拒絕,“你喜歡的就跟小洛睡吧。”“今晚跟你睡。”宮瞬無恥地說著,“明天跟水水睡,後天三個一起睡!”然後,宮瞬就滿腦子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嗬嗬”地笑出聲。
“你去死吧!”君子名一拳揍過去,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留下一個瀟灑的身影。
清晨時分,6點整。水清洛緩緩睜開眼,身體的傷痕讓他感到刺痛,身體仿如不是自己的。
“好像是……夏救了我……”水清洛喃喃道,想起夏身上那股殺氣,“貌似真的打不過……要不問問君昨晚的事?……算吧……反正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起床做早飯……”
水清洛在組織時,很討厭做早飯,可是不知怎麼的,看見君子名在廚房忙乎的樣子,令他很想也嚐試一下做飯。想到這裏,水清洛微微一笑,在廚房內拿著鍋瓢盆碟,亂七八糟地弄了一陣子。
6點半,君子名的起床時間,路過宮瞬房間,順便將他拽醒。
君、宮兩人看著桌上的早飯,大吃一驚,看著正在忙乎的水清洛,兩人不免的擔心問道:“傷好了嗎?”
“你們起來啦?”水清洛擺好餐具,笑著對兩人說,“那些傷沒什麼。這可是我第一次早飯哦。”“我想知道,”宮瞬用叉子叉起一個圓圓的東西,“Whatisit?”
“煎蛋咯。”水清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君子名接過話:“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蛋煎成球體形狀……”“而且……”宮瞬對著那個“煎蛋”繼續展開點評,“這應該是炸出來的吧?”“白癡!”水清洛死不服輸,“這擺明是煎蛋!傻瓜都知道!”“這一看就是炸蛋,看得出是煎蛋的肯定是傻瓜!”宮瞬叉起香腸,沒想到香腸斷成了兩節:“咳咳……要是男的老二是這樣就真糟糕……”“嗬嗬。”君子名笑岔了氣,“你是怎麼弄的?”
“放進微波爐裏弄熟的。”看著君子名的笑顏,水清洛心虛地說道。“微波爐有這麼大的威力麼?”宮瞬朝君子名問道,“你家微波爐很強大。”“呃……”君子名無話可說。“嗯嗯嗯!”水清洛搶著說,“的確很大!”說罷還指了指——他口中的微波爐。
“哈哈哈!”宮瞬終於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使勁地笑。“小洛,我真的不忍心打擊你。”君子名笑著說,“那是焗爐……”
“什……什麼嘛!”水清洛紅著臉,不滿說,“……切!討厭死了!”說罷,將早飯統統丟到垃圾桶裏。
“浪費食物啦!”君子名說道,桌麵上的手機響起,他接過電話,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喂,你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去……嗯,就這樣。”
“怎麼啦?”宮瞬抄起果盤上的蘋果張口就咬。“明天回學校銷假,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君子名微微一笑,“這星期的工作是代課老師啊。”“那我要自己在家吖?”水清洛一邊清洗完餐具,一邊問。“那可不行。”宮瞬說,“怎麼說你也要保護名嘛,到學校去做學生好了。”“……”水清洛皺皺眉,還是乖乖地“哦”了一聲。
“今天就去玩吧!”君子名建議道,“去遊樂場。”“好吖!”水清洛讚成。宮瞬靜靜看著君子名,心裏不免泛起醋意:你肯定是看在水水還是孩子的份上,才去遊樂場吧?
遊樂場內,嬉鬧聲一片。有的是一家人來玩,有的是一群朋友聚在一起,有的是情侶來閑逛。
“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父母帶小孩來玩。”宮瞬對君子名開著玩笑,“我是爸爸,你是媽媽,水水是兒子。”“從生理上來說……”君子名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男的。”“……沒情調。”“情調不是跟你說的。”“又在吵什麼?”水清洛不滿道,“哪個陪我去玩過山車?”“我……”宮瞬舉手發言,“不去!”“切!”水清洛白了他一眼,拉起君子名往過山車處飛奔。
過山車激烈的速度讓水清洛一陣尖叫,坐在一旁的君子名隻是笑著看風景。“君,你不怕嗎?”下車後,水清洛心有餘悸,“好刺激哦。”
“你做殺手也覺得怕嗎?”君子名揶揄道,“那你殺人時不是更怕麼?”“兩者不可比較啦。”水清洛低著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似乎很久沒來過遊樂場了。水清洛想起了小時候,爸爸媽媽經常帶自己來玩,媽媽有恐高症,不能陪自己玩,爸爸每次都坐在自己身旁握著手,給自己力量。望著水清洛發怔的樣子,君子名關心一句:“怎麼啦?”“沒。”水清洛搖搖頭。
宮瞬看著兩人,心裏很是明白,其實水清洛跟君子名一樣,都在尋在那個能與自己相親相愛的人。不同的是,君子名就像曼珠沙華,他渴望的是能等到與自己的人,然後,不顧一切地尋求解脫的方法,脫離地獄,擺脫花葉永不相見之苦;而水清洛就像曼陀羅華,祈禱著能等到自己愛的人,在神麵前懺悔,得到神的寬恕,花葉永生在一起。
“名,你永遠隻愛自己一個;而洛則是毫不動搖地相信對方。你們要是在一起,會幸福麼?”宮瞬喃喃自語。
三人在遊樂場瘋玩了一天,回程時水清洛在車上,枕著君子名的大腿睡著了,宮瞬駕著車,抽著煙。君子名開了一句玩笑:“孩子他爸,別抽了,臭死了。”“嘿,怎麼啦,老婆?老公抽根煙要死吖?”宮瞬轉而變得認真,“這麼胡鬧的樣子可不像你。”
看著水清洛熟睡的樣子,君子名說道:“或者,有時胡鬧一下,人生會很有趣。”
“那娃娃影響你了?”宮瞬滅了煙,“這樣子三個人在一起,真的挺像一家人吧?”“嗯。”
橘黃的日落,泛著溫馨的光芒,放入追光燈一樣,將車子的影拉的很長,車內的人感到無限的幸福。已知的困難和未知的旅途就暫時被拋棄到那束追光燈——即是幸福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