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回 心酸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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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逍遙沒有進入第三層,而是站在窗台上,向四處張望,看到一統門這樣大門派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三層很大,東西也不少。武功秘籍有《六脈神劍》,沒有其他秘籍想必都學了,而這《六脈神劍》大概是內力要求太高,還沒人能夠學。還有幾把寶劍,一大塊隕鐵,珍貴藥材、盔甲、罕見的寶石,稀有的紅珊瑚、、、、、、
果然是大幫派,寶貝不少,可是被夢逍遙看上眼的不多。夢逍遙運功與手臂,一招擒龍功,把裝《六脈神劍》的錦盒吸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六脈神劍。另夢逍遙奇怪的是這第三層竟然沒有機關,夢逍遙開始了大肆搜刮。
這第三層沒有機關是因為功德無量的吩咐,試想第一層機關重重,第二層是功德無量練武之所,有他把關,他很放心。
夢逍遙盜完東西,趁著夜色,飛身而下,落到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躲過綠衛,來到和晨露清舞三人分手的地方,晨露清舞和老叫化早已等的急不可耐,晨露清舞一直怕他出事了,想去看看,但是老叫化不讓,說沒事。見到夢逍遙來了,晨露清舞一把挽住夢逍遙胳膊,生怕夢逍遙離開了似的。三人翻過一統門駐地的高牆,消失在夜色裏。
第二天,日頭已經到了正午,一統門人來人往,絲毫沒有人注意一統門的變化。
嵩陽鐵劍魚人言,身為一統門長老堂一員,對親手建立起來的一統門有深厚的感情,他能管的事他一定親自過問,力求做到最好。和青龍幫過早的翻臉是他不願看到的,但是功德無量不聽大家勸告,在另一批過於自大的人慫恿下,和青龍幫開戰。
前期,青龍幫雖然準備不足,吃了點小虧,但是青龍幫反應速度明顯快過一統門。紅砂幫、橫行會都在暗中支持一統門,但是一統門在青龍幫反應過來以後,連吃敗仗,四處分舵被滅,青龍幫借機消滅了金陵其它幾個小勢力,金陵城成為真正的青龍王國。
這樣算起來,青龍幫一點沒有吃虧,反而一統門給青龍幫找到一個可以統一金陵的正義借口——由於金陵小幫派把青龍幫消息透露給一統門,青龍幫為了此事不再發生,趕走金陵其它幫派。
紅砂幫、橫行會幫一統門自然也沒安好心,一統門一露出頹勢,紅砂幫和橫行會立即撤走,一統門比起青龍幫,差距還是很大。青龍幫高手人數雖少了一點,但個個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手,紀律嚴明,令行禁止,都能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務。反觀自己一統門,高手眾多,但多是慕錢而來,個個是爺們,令不行,禁不止,指揮不能如臂所動,任務參雜著很大水分。一統門現在讓他很失望,安排妥當金陵附近兩處分舵,魚人言就趕了回來,他想對功德無量麵攤開說一下自己對一統門未來的看法。
回一統門駐地的路途中,魚人言收到閻王令主人和一姑娘、一老叫化出現在野外茶棚,紅衛被傷,就知道這事要鬧大,兩忙讓飛鴿傳書,勸功德無量不要惹閻王令主。但是,飛信傳出去了半天後,他又接到一級長老病書生狼毒帶著紅衛統領精武士等人敗北而歸,心裏就知道不好。緊接著傳來幫中精武堂風中鬆又敗,當時心情就沉入穀底。一統門又多一個高山般的障礙。
同是魚人言在琢磨,為什麼功德無量不聽自己勸告呢?
魚人言到了一統門駐地門口,心裏很是複雜,不禁抬頭望向駐地門頭,不望還好,一望心中怒火一下子噴薄而出,滄啷一聲,鐵劍出鞘,劍鞘扔在地上,雙手握劍,緩緩舉過頭頂頂,如一隻蒼鷹衝天而起,劍光猶如一道正陽隕落,在陽光下分外耀眼,驚天劍意連明塔中正在練功的功德無量都感覺到了,連忙收功,從二塔飛奔而出。
其他在一統門駐地的高手都感覺到了,以為是外敵攻打上門,連忙停下手中的活,飛奔出來,見到的是一輪正陽劈在懸掛一統門鎏金橫匾的招牌上。劍勢把鎏金招牌劈的四分五裂,餘威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裂痕,深不見底。一統門大門也轟然倒塌,昔日雄武的鎏金鐵釘大門也不堪負重,成為劍下犧牲品,隻剩下兩隻灰禿禿的石獅子,還有傾斜的院牆。
魚人言含怒全力而發,嵩陽鐵劍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這不是用在對敵上。怒氣出了,魚人言也稍微感到平靜下來,見四周圍滿了一統門的人,冷靜了下來。自己做的有點過了,但是自己沒有錯。
“你們怎麼看守幫派的?”魚人言忍不住地帶著怒意質問道。
功德無量滿頭霧水,也十分惱怒,魚人言太不像話了,把一統門招牌給劈了,還當麵質問自己怎麼看守駐地的。這話傳出去,就成了一統門天大笑話,也是自己無能的體現。功德無量拉下臉,冷冷說道:“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立即把你逐出一統門,追殺到你是白板。”
“好,做得真好,去把招牌碎片找回來。”魚人言,聽完功德無量的話後,很傷心,他沒有為自己考慮,還說出如此絕情的話,於是厲聲說道。既然你不怕丟人,我又怕什麼。
一統門鎏金招牌平湊起來了,雖然殘缺不全,但不妨礙觀看,原本上麵一統門三字不見了,變成了一門飯桶四個大字。
一統門所有的人都勃然大怒,但是有沒有發怒的對象,一個個都在沉默中積攢自己的怒氣。功德無量也很憤怒,的確這是一件令人憤怒的事,被人這樣侮辱,除非一統門不再存在,不然這笑柄會成為所有一統門門人的恥辱。但是魚人言把這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一統門招牌被自己人砸了,別人怎麼想,這後果很嚴重,大家都在望著自己,等著自己處理呢。
功德無量在埋怨著魚人言,一遍思索著怎麼處理這件事,使一統門對外和對門眾影響減小,絲毫沒有替魚人言照相,思量了一會兒。功德無量當眾宣布,取消魚人言副長老一職,成為普通門人罰奉修一統門大門,嚴責大門守衛,此事就這樣草草結束。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暗歎惋惜。功德無量遣散眾幫眾,然後上前拍拍魚人言肩膀:“委屈你了兄弟,你太魯莽了,讓大家都下不了台,過段時間,我再把你調回原職。我一定會找出是誰幹的,讓那個家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魚人言有點麻木了,如果功德無量在沒有說罷免他長老之職,罰奉修大門時,他一定會感激不已。但是他現在心有點冷,有些失望,不是他在意職位。而是功德無量沒有了建幫時,表現的那種求賢若渴,禮賢下士。他隻是一個作秀的花瓶,不知道把作秀繼續做下去的花瓶。雖然他有很強的領導能力,但是他不替身為別人著想,雖然有城府,但是他不夠堅毅,不能忍別人不能忍,雖然他有偉大抱負,但他沒有實現的才能,那隻是空中樓閣。魚人言這樣想到,看來自己當初是被蒙騙了。
魚人言把劍背在背上,係好之後,右手拔劍,揮劍而過,一條胳膊從空中飛起,落在向明塔走去的功德無量身前。
功德無量下了一跳,連忙讓開,見魚人言右臂流血如注,魚人言絲毫不皺一下眉頭。魚人言執劍指天,“我魚人言隻要這個一統門還在,永不出江湖,我勸門主三條。一、停止一切擴張和交戰,整頓幫務,做到令行禁止;二、繼續禮賢下士,為手下多考慮;三、遠離小人,招攬謀士。望門主保重!”
魚人言揮掉劍上血跡,還劍入鞘,坦然自若地走了,背影是那麼的悲傷、心酸和沒落。
魚人言走遠了,功德無量才反應過來,想去追回魚人言。但是來了一人,戰意滔天,而且來人氣機已經鎖定了功德無量,功德無量大吃一驚,連忙運功防禦。
一襲白衣,外罩天藍色的開襟長袍,左手握劍,緩緩走來,氣勢如潮水般地淹向功德無量。
“在下閻王令令主,貴門竟然敢藐視本令主,本令主倒要看看一統門是否真的那麼厲害!”夢逍遙沙啞著聲音說道。
功德無量自從上次吃了閻王令令主的虧後,回來埋頭苦練,幫內事務全由他弟弟負責,所以魚人言的建議他當然沒有看到,但是閻王令主出現,而且傷了一統門門人這事他知道,不過沒有在意。這段時間一直在練功,期望早日能達到練《六脈神劍》的條件。
他哪裏知道幫內已經被他弟弟給弄的一塌糊塗,現在魚人言走了,門派招牌被人改了,心裏怒火沒處發泄,正好閻王令令主來了。功德無量拔劍一招白蛇吐芯,直取夢逍遙咽喉。夢逍遙拔劍,擋開來劍,一招梅花三弄,六朵梅花各具姿態,湧向功德無量,功德無量一聲長嘯,劍勢陡變,招式簡單,卻明快迅疾,下下指向要害。但是對手劍法更是厲害,若遊龍神出鬼沒,功德無量連連中招,幸好都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