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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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期盼了很久,終於等到了官兵報喜的那天。
一個在村口玩石子的小孩兒,看著穿著威風凜凜的衙役服裝的一群人向他們走來,連忙跑到最近的人家喊:“九公,咱們村沒外人了。”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看著外麵的人急匆匆的往村裏跑。“你留在這兒別亂走,我去告訴村長他們。”
期待已久的鑼鼓聲響起,所有的村民都出來,他們看著這些人就像看見了黃金一樣。
熱情似火的招呼,好在這些壓抑身經百戰,比這些熱情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得到了確定的消息,雖然這宴席是要早些做準備的。
小孩子們聽從大人的話,跑到鄧氏麵前來說些道喜的話。
鄧氏高興的將早早準備的花生和糖,挨個的發給了小孩子。
“就明天開始吧!”
廖庭宇在和村長和族老他們商定好開祠堂的好日子便回了家去準備,畢竟要開三天的流水席,雖然說族裏要出一份,但是他們自個兒也是要出一點的。
村子裏有擅長做宴席的人,盤算了一下需要用到的錢。
廖庭宇覺得沒什麼問題,說道:“叔沒必要這樣省,我們這次辦這宴席,不就圖個開心嗎?我這兒有些銀子,自從考上了秀才學堂獎勵了十兩,官府也給了一些。弄些好的吧,大家開開心心的吃上一頓。”
“行,你這麼說了叔也就不客氣了,咱們這弄十個菜,五葷五素。”
就連扣扣索索的鄧氏都在主張買肉買雞等,她小聲的跟廖明說。
“老頭子,你說我要不要再去弄點什麼零食的?”
“你與其忙著做這些,還不如給兒子弄幾件好看的衣服,別忘了還要祭祖呢。”廖明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人家有做宴席的豐富經驗,他們沒有必要喧賓奪主。
再看著兒子身上半新不舊的衣服說道,“現在想做衣服也有些晚了,你到鎮上去買幾件。天大的好事就該穿的一身嶄新。給老大一家還有你也買一身。明天咋們一家穿的幹幹淨淨的去祠堂,讓祖先們好好看看。”
鄧氏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她畢竟是個外行,而且做的飯還沒兒子好吃呢。“那好吧,讓我想想要讓祖先保佑什麼,最好保佑我兒下次高中舉人。”
“拜的時候先讓祖先保佑一舉孫三年抱兩。正好老大老二的孩子一起帶。”廖明想想兒孫繞膝的情景就不受控製的彎起嘴角。
開祠堂的那天,廖明將自己心愛的老牛從頭到腳認認真真的洗刷了一遍。
鄧氏一早起來再牛的兩個角上綁上紅帶子。
“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看?”鄧氏高興得就像一個小姑娘。
老牛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待遇,它不適應的搖搖自己的尾巴,扭的扭身子。
“嗯,不錯,好看好看。”廖明非常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廖庭宇吃完飯換上新衣,就看到鄧氏坐在牛的身上。
看著大變模樣的理由,他就說嘛,昨天晚上這倆人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幹些什麼。結果給了他這麼大個驚喜。
然後更驚喜的是,鄧氏一個人坐在牛的身上。廖家父子三人一個在前麵牽著留兩個人跟在牛的屁股後麵。
在去祠堂的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們,廖庭宇一臉無奈地望著坐在牛身上得意洋洋的鄧氏。
他以前咋個沒有發現這夫婦倆就是個秀恩愛的狂魔。
族長看著這一家人過來奇怪的隊形。一臉難以述說的表情。
千言萬語最後隻是化成了肩膀上的那個手掌。
祭祖非常的隆重,廖庭宇總共換了好幾件衣服,從這一點上,廖庭宇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對於規矩和儀式的重視。
他的衣服上都是昨天鄧氏買的喊老人們在上麵繡了些吉祥祝福的花紋。
族長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站在祠堂門口,很嚴肅的說道:“祭祖開始後不準說話、管好孩子不準嬉鬧、追逐,女人和雙婿回後堂準備祭祖用品。現在請五太爺主持祭祖儀式。”說完便下去。
站在一眾男人前麵,廖庭宇是今天的主角站在族長右手邊。
五太爺被幾個十幾歲的小子扶著,眼睛裏閃著淚花聲音嘶啞卻鏗鏘有力
1、淨水,幾個孩子端著水盆放在高台,男人們排著隊依次洗手。又走到一旁用幹淨的毛巾把手擦幹。
2、亮燭上香,在東邊放著香爐,點燭、點香由族長點香,其他人陪同過去上香。將香拿在手上。
3、恭迎列祖列宗,族長帶領眾人在門外把香朝外舞半圈,邊說:“今黃道吉日吉時,我們夏河縣廖家村廖氏有子孫今入科舉之門,得秀才之名,特進行祭祖發譜儀式,恭請列祖列宗一同前來亨用肴饌果蔬,蒞臨發譜”,然後捧香,捧燭至祭台)。
4、準備上燭、上香、吹奏嗩呐,嗩呐獨特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眾人向祖宗一拜。,
總共拜了三次,眾人才在五太叔嘶啞的嗓音中站起來,族長宣讀喜訊,後堂有經驗的婦人就指揮著搬來豬頭、全鴨、全雞、全魚、羊頭,在五太叔唱進饌時由幾個十幾歲的孩子搬去祭台。
(我搜索的-_-||)
複雜程序下整整耽擱了一上午,才迎來五太叔說祭祖結束的話,隨著眾人將祠堂的大門關閉,外麵已經擺好桌椅,幾個大菜已經上桌,經驗老道的阿婆指揮著。
年紀較小的孩子早被燭火熏得不知方向,聞到肉香眼睛都亮起來了,五太叔年紀太大,被子孫扶著去休息了。
族長率先坐在主位,廖庭宇被拉著坐在旁邊:“諸位,今天是我廖家大喜的日子,我廖家在這紮根已有百年之久,已出3位秀才,是我廖氏家族之幸。來,幹一杯,慶祝我廖氏越來越好,人才輩出。”
熱熱鬧鬧的三天過去了,那樣的盛況依然在老人和孩子的嘴裏描述著。
廖庭宇本以為考上秀才了,村子裏也開了學堂,讀過書的但沒有考功名的族人在裏麵任教,既可以溫故知新又可以賺些生活費。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然後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他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寄情於山水之間,與天地暢聊人生感慨。
結果,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