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說：“賀蘭教主，你長得真帥。”
    賀蘭諳的臉色突然變了，當即明白了十二的意思，同時十分訝異，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呢？
    賀蘭諳心事重重，她十分警惕地望著十二，可無論她怎麼看，十二這個幾歲的小孩子根本沒有異常。
    幾人講著笑話，竟然難得地聊得很開心，到最後天歌和十二都醉醺醺的。
    亥時，黑暗中走出來幾個男子，他們對賀蘭諳點點頭，幫忙送他們回家。
    天歌被攙扶著進入房中，賀蘭諳示意他們出去，躺在床上的天歌臉頰泛紅，賀蘭諳忍不住摸著他滾燙的臉頰，“小家夥，你遲早是我的。”
    天歌難耐地扭動著身體，拉住賀蘭諳冰涼的手指，傻傻地笑著。
    賀蘭諳輕笑道：“你走也是詩，躺也成文，怎能因酒濁了身？”
    她輕輕地出去關上門，幾個男子圍上來，“小姐，您怎麼偏偏看上個他了？除了有一副臭皮囊，一無是處，手無縛雞之力的！”
    賀蘭諳踹了說話的人一腳，“你懂什麼！好生給我照顧著就是了！”
    “是！”那些人隨即隱沒在黑暗中。
    十二被天真抱到了床上，他迷迷糊糊的，嘴裏嘟嘟囔囔地念叨著什麼。
    天真皺著眉頭脫了他的靴子，為他蓋上被子，“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十二的雙手亂抓，好像想要抓住什麼要走的東西。
    天真用力將他亂抓的手按進被子裏，又為他裹好被子便悄悄地離開了。
    墨清寒從黑暗中走出，他坐在十二的床邊，撫摸著十二的臉頰。
    十二……
    十二拉住他的手，笑得很開心，“嘿嘿嘿……嘿嘿……抓到你啦！”
    墨清寒笑著，真調皮！他點了點十二的鼻尖。
    十二，我要走了，再見。墨清寒心想。
    他抽出手，起身。
    “啊！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十二突然伸出雙手亂抓，終於碰到了墨清寒的手臂，他趕忙緊緊地抱住，“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墨清寒莫名地心疼，他又坐了下來。
    這孩子是受過什麼傷嗎？看他平日裏那笑嘻嘻的樣子，原來也隻是他的保護色。
    不知是被什麼驅使，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十二的唇，紅潤而柔軟的唇瓣讓墨清寒欲罷不能，他想要撬開十二的貝齒加深這個吻，十二忍不住嚶嚀一聲，墨清寒驚覺自己的唐突。
    “啪！”他猛地撐起身，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好讓自己清醒。
    墨清寒，你不是人！怎麼能乘人之危呢！
    他自責、愧疚、矛盾，十二是個男孩子，墨清寒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如此衝動。
    墨清寒走了，十二在半夜突然驚醒，像魔怔了一樣尋找他的身影。
    他一邊走一邊哭，“小紅！小紅！嗚嗚嗚……別離開我！嗚嗚嗚……你快回來！”
    他找遍了府中，沒有墨清寒的身影。
    不自覺間，十二來到了懸崖下，他抬頭望了望，他不在。
    一個淡綠色的身影在墨清寒的洞中遊走，十二定睛一看，正是林中仙。
    林中仙走出洞府，看到了站立著的十二，“見過星君。”
    十二點點頭，“林中仙君，這個時辰，在這裏做什麼？”
    林中仙行禮道：“星君，我是來找一位故人。”
    “墨清寒吧！”十二道。
    “您知道？快告訴我！”林中仙拉住十二的手臂搖晃著，抓得他生疼。
    “我不知道。”十二冷漠地拉開他的手。
    林中仙踉踉蹌蹌地退後了幾步，“你這個傻瓜！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你知不知道被別人捉去會有什麼後果！”
    我給你的是逼迫同時也是保護啊！
    十二要離開，林中仙一把拉住他，“星君！星君！求求您！您告訴我他在哪兒！您有通天徹地之能，能知上下五千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哪兒？”說著，林中仙都跪了下去。
    十二停住了腳步，“預知之術有一個缺點。”
    林中仙急忙道：“什麼缺點？”
    十二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它可真圓，真亮啊！像玉盤一樣。
    “無法預知自己的一切。”十二緩緩地離開了。
    林中仙道：“這有什麼關係？”
    十二望著跟著自己走的月亮，自嘲般地笑道：“沒什麼關係！”
    隻是他無法預知墨清寒的去向，隻是十二覺得自己的內心很難受，上次他這般難受還是被自己深愛之人打下山崖的時候。
    街上還有一個賣酒的攤子，十二打了些酒，飄蕩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月光皎潔，照在他的身上像披上了一層銀裝，酒入豪腸，天教分付與疏狂。
    “哈哈哈！還我自由之身！墨清寒！墨清寒！”十二瘋瘋癲癲地喊叫著。
    偌大的街道，無一人回應他。
    第二天，十二就幫著大哥追妻了，隻是天歌漸漸發現十二好像並不在意賀蘭慈來不來，反倒是每次都把賀蘭諳和自己丟下。
    這不，十二又找到了月痕，讓她去和賀蘭姐妹交朋友，月痕百般推辭，還是架不住十二的撒嬌。
    天歌和月痕都收到了一張紙條，“花船。”
    這是今天賀蘭慈和賀蘭諳將要去的地方，天歌可以提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