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你走吧,船先生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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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先生拉著芭芭拉跑了好久,來到一個巷口。芭芭拉停下來,船先生喘氣道:“怎麼了?”
    “謝謝你。”
    “他們快追來了。”
    “不,他們不會追來。”
    芭芭拉沉默了一會兒,微笑著而且傷感:“你走吧!離開這個城市,你不屬於這裏。”
    “不,小拉。我不走,我沒有離開的理由。”
    “跟著我,你不會幸福的。我不喜歡你,你走吧。”
    “你說什麼,什麼喜歡?保鏢保護雇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你還不明白嗎?留在這裏,你隻會不斷受傷。這不是一個屬於你的地方,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這樣活著。你應該去一個。”
    “去哪裏?”
    “哪都好,總之離這裏越遠越好。”
    船先生沉默了,這大概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吧。他強忍住淚水,像他那樣的軍人不能隨意流淚,他想叫芭芭拉和他一起走,但是他隻知道這樣說毫無意義。他雙腳是那樣的沉重,他看著芭芭拉,心裏承受這痛苦。
    “這太突然了。”船先生像是自言自語。
    “船先生,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快樂而平安的生活,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對不起,你被解雇了。”
    “你保重,記得好好珍惜你自己。”船先生說。
    他轉身離開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芭芭拉苦笑的自言自語:“你啊,把身邊的人都趕走吧。這是你自己的戰場。”
    寒風呼嘯,街燈閃爍。人來人往的街道,本來應該熱鬧,但是他看來卻有種難以描述的悲哀和孤獨,淚水不知不覺的從眼裏流出。他很快的步行到車站,但卻毫無計劃。
    “去哪裏呢?”櫃台小姐問他。
    他想一下,隨即說道:“這裏最遠的城市在哪?”
    “青藏。”售票小姐笑了。
    幾天後,船先生收拾好行李,搭上青藏的汽車。車上彌漫著一股不怎麼讓人舒服的味道,他抱著背包,看著窗外的轉瞬即逝的風景,心裏卻是十分失落。車子慢慢離開楊帆市。
    楊帆市形狀就像是一個平行四邊形,這樣規則的形狀裏現在正在發酵一種情緒,很快就在這大雪紛飛的時段爆發了。芭芭拉向城裏注入了更強的魔力。
    與此同時,梵機構決定解雇神威少爺,臨陣脫逃是萬萬不可的。而且十分光榮的安葬了方丈,生活在機構裏的人好像是與世隔絕一樣,隻不過消極情緒讓隊員們神色灰暗。但是張龍卻反而覺得一切的發展十分正常,他覺得每當這種情況反而意味著一種機會,他顯出一個官員在這個時候該有的一切積極因素,他積極發表各種提案,還有做各種假設。
    其中一種假設就是芭芭拉小姐是一切的問題來源,這一點機構以內的人都是沒有什麼異議的,他還說或許該讓政府出麵幹預,把芭芭拉封了。但是芭芭拉每一個月的納稅是驚人的,市政府並未受理。因為男女占領東西街的事,幾乎在警員行動過後就沒再發生。於是他向更高級的省政府提供了議案,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收到回複。
    小貓老師知道,從那天的燈籠人碰撞後,也許意味著更大行動要爆發了。神婆和夏夢對曉綠眼中的黑靈珠研究早就開始了,但是卻毫無頭緒,這珠子就像是耍性子消失了一樣,但是它時不時會在曉綠的眼睛裏閃光。
    與此同時,合並分身的紮克那更為信心十足。在她看來有一群燈籠人可以為她所用了,她沒有想在公司內爭取更高的職位,而是想方設法的保持穩定和安全,再慢慢排除其他不利因素。以確保沒人知道她秘密,以一個好人的身份取得成功。
    銘威少爺的團隊很快脫離警察的追蹤,在一個出租屋集合。姍姍來遲的三文,慌忙的對自己的逃跑行為作出解釋:“我被另一個燈籠人襲擊了,”
    “另一個燈籠人?”銘威說。
    “她很強,可能是我離她太近了。我從未遇到過這麼嚇人力量。我肯定打不過她,那家夥簡直就是魔鬼。”她眼神裏充滿恐懼,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有這種表情。
    “這麼說,還有其他燈籠人也在現場?”新城說。
    “我看不會是你害怕芭芭拉逃跑了吧?”靜藍說。
    “我會怕她?還會變成她的樣子?”
    銘威再三思考:“的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人群中央有個黑衣服的女人。”
    “是那個女記者吧。我覺得她很讓人懷疑。”新城說。
    “你們覺得芭芭拉怎樣?”三文討厭別人懷疑她,心裏還是不舒服。
    “很奇特的能力,不好對付。”銘威說。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跟新城、靜藍商量過了,到時候我們跟她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拉進我們的陣型。”
    “什麼?你要把這個三八拉進我們隊伍?我不同意。”三文大聲嚷。
    “三文,多一個朋友不如多一個敵人。”
    “我不管,我就是不答應。”
    這時靜藍想發火,準備開口。銘威攔住他,然後把三文拉到一邊,小聲跟她聊了幾句。然後,三文才說:“她要是肯進來,我沒什麼意見,但是她一定要做我的下屬。”
    “你跟她說了什麼?怎麼現在又答應了?”靜藍小聲問銘威。
    “誇了她幾句,然後跟她說芭芭拉就算進入隊伍都比她地位要低。還無條件答應她三個要求,這婆娘真不好說話。”
    這時,紮克那正在另一家化妝品公司跟研發部總管在聊天,當然,銘威剛才說的話她全聽到了。
    船先生搭著前往青藏的班車,途中有人上車,有人下車。有一次上來一個上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他神色慌張,胡言亂語。不一會兒就口吐白沫,倒在車上。船先生曾在部隊學過醫,他給男子急救。男子不久後就醒了,連聲道謝,幾站後他就下車了。船先生的行為受到很多乘客的稱讚,他一時覺得自己的生命有了點意義,這種感覺就像是經曆一場暴風後,突然看見光明一樣。內心有了一點解脫。
    船先生正想跟一個聊得來的乘客聊他的過往,突然他感覺胸口劇痛倒在地上。但是,他這麼倒下就起不來了。他的全身被一種像毒蟲東西侵蝕的樣子,三天後,他就被遣送回出發地,住進了醫院。
    芭芭拉收到消息後馬上趕到了醫院,船先生已經奄奄一息。他在朦朧中看見芭芭拉的樣子,眼裏流出淚水。他想說話,但疼痛讓他難以啟齒。看著病痛折磨的船先生,芭芭拉說:“怎麼會這樣?本想讓你走得遠點,但卻讓你變成了這樣。”
    她哭了,但是卻沒有眼淚。她恨,她恨命運為麼偏偏對一個好人如此殘酷。
    船先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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