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蘇韻拿著座位表過來，敲了敲餘燼的桌子，“選座位吧。”
    為了鼓勵學生積極學習，從高一就一直這麼幹了。每次考試過後，都會讓學生自行選擇一次座位。根據排名，挨個選擇自己想要坐的位置。
    以前蘇韻就沒來過餘燼吳陽這裏，兩個人之前一直霸占倒數一二的位置，所以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剩下的兩個座位隨便他們怎麼折騰都行。
    不過這次餘燼考到倒數第四名，有四個座位供他選擇。選擇範圍不大，都是最後一排的位置。
    考到倒數第二的吳陽擔心餘燼會拋棄他，一把挽住餘燼的手，“大哥，我們同生共死這麼多年，你可不要拋棄我呀！”
    吳陽哀嚎不止，餘燼聽得心煩，直接在原座位上寫了名字。事實上是隻有三個座位供他選擇，馮姝旁邊的位置，大家心照不宣。
    看到餘燼寫下自己的名字，吳陽放心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愛我的，明天請你喝可樂。”
    “滾。”
    上課後，看到又變換的位置，林淵下意識地尋找兩個調皮蛋坐在哪裏，結果還是在原座位上。在上課之前，吳陽的媽媽李麗才打過電話給林淵，希望他能多關照吳陽。
    所以為了吳陽的成績，林淵隻能多關照一下他了，“吳陽，老師這裏缺個護法，你坐在這裏。”
    林淵指了指講台左手邊的位置，經過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林淵發現吳陽比餘燼還難管教。餘燼現在起碼知道學了，但吳陽完全沒有危機感，成天就知道打遊戲。林淵隻能重點對待，免得孩子高考過後後悔。
    大家笑了起來，之前林淵一直在管教餘燼，現在大約要開始整治吳陽了。
    餘燼也跟著笑，他拍了拍吳陽的肩膀，“兄弟，保重。”
    吳陽噘著嘴，他實在不想坐在講台旁邊的位置。不僅上課不能睡覺玩手機了，還會被各科老師一直盯著。所有老師都認識吳陽，到時候一定會死的。
    為了不讓自己死得過於悲慘，吳陽隻能拉一個人墊背了，而這個最好的人選就是正在一旁幸災樂禍的人，“老師，可以讓餘燼陪我嗎？語文課有二人小組談論，我們距離太遠了。”
    餘燼咬牙，“你想死是不是？”
    “反正都是死，我還怕你嗎？”吳陽破罐子破摔了，就算餘燼打死他，他也要這麼幹。
    隻有餘燼也跟著一起坐在前麵，老師才不會隻盯著他一個人，畢竟餘燼在老師腦中留下的印象更深，吳陽這是為了保命。
    林淵想了想，覺得吳陽說的有道理。雖然餘燼成績確實進步了，但學無止境，要考得更好才行。於是林淵指了指右手邊的位置，“餘燼，你就當老師的右護法，好嗎？”
    “是。”餘燼踢了吳陽一腳，虧他剛才還因為可憐吳陽坐在了原來的位置，結果就得到這樣的回報。餘燼早知道就坐其他地方去了，不用當吳陽的同桌，自然也不會成為林淵的右護法。
    下了課，林淵並沒有走，而是看著餘燼和吳陽換座位，等兩個人坐上來以後，林淵對吳陽說道，“分數還是不盡人意，是不是該收收心了？”
    “老師，我這次沒考倒數第一。”吳陽不服氣。
    “有區別嗎？周祁也隻差你三分，何況他是體育生。”林淵敲了敲吳陽的腦袋，“還是好好學吧，不然你媽媽那裏，我可保不住你。”
    因為開了一次家長會，李麗開始對吳陽的學習上心了。經常會打電話過來問他的情況，林淵暫時可以保住吳陽，但如果還是這麼繼續玩下去，他就沒辦法了。
    “我知道了。”
    林淵點頭，又看向餘燼，剛好和對方對視。
    餘燼指了指桌上的英語試卷，不好意思地看著林淵。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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