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數學老師開會去了，留了一張試卷給大家做。吳陽把選擇題用點兵點將的方式選完以後，百無聊賴，他把目光轉移到餘燼身上，“話說林老師把那個小子帶到哪兒去了？”
    “……”餘燼不說話，他也好奇，但鑒於已經和林淵鬧僵了，他不想想太多。雖然很想知道，但不願意去打聽。
    下了晚自習以後，餘燼被張鵬叫住，他隻好讓吳陽先走，自己等會兒再去他家。
    已經很晚了，辦公室裏已經沒人了，張鵬讓餘燼坐下，“聽說你毆打餘瑾了？”
    餘燼攥緊拳頭，“有什麼好聽說的，不就是新班主任說的嗎？餘瑾這個人我想打就打了，誰都沒辦法阻止我。”
    “你以為那條路上就隻有你們幾個人，要是林淵告訴我的，你早就被我揪出教室揍了，還能安然無恙地在教室？”張鵬是在偶然間從路過的同學口中聽到的那天晚上的事，他很生氣，不管怎麼樣，餘燼揍餘瑾就是不對。
    可同樣在場的林淵竟然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張鵬以為林淵有自己的打算，索性就讓他自己處理。可張鵬等了很久，發現餘燼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而且還天天跑去打遊戲，張鵬隻好自己處理了。
    餘燼一愣，沒再說話了。
    “這次考試不是進步了嗎？怎麼又變成以前那樣子了？”張鵬以為餘燼真的改了，沒想到隻是一時打雞血罷了。才過了沒幾天，就又恢複原型了。
    “我爛泥扶不上牆唄。”餘燼無所謂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把你弄進這個火箭班，還不是為了你。那麼多學習好的，耳濡目染，起碼考個好一點的大學，讓你媽媽臉上有光吧！”張鵬氣憤地說道，餘燼太不懂事了，就算不為自己，也應該為了自己媽媽著想。要是學習能好一點，也不至於被餘剛冷嘲熱諷。
    “她無所謂我的成績，所以你別……”餘燼想反駁幾句，轉念一想，又改口道，“我沒動力，要是你能和我談談心，說不定我就會大發慈悲，看在你的麵子上學一下。”
    張鵬冷哼一聲，“老子跟你說心裏話的次數少了嗎？還大發慈悲，說得好像你是為我學的一樣。”
    餘燼裝作沒聽見，“隻要你告訴我林老師當年為什麼拿凳子砸他前桌，我立馬好好學習。”
    張鵬上下打量了餘燼幾眼，“林老師他很討厭別人打聽他的事。”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就是想清楚一下為什麼林老師比我還校霸，怎麼以前的學習成績還那麼好呢？”餘燼一直以為校霸一直都是和學渣劃等號的，他沒想到的是林淵學習竟然那麼好，完全看不出來是欺負人那種。
    張鵬冷笑，“嗬，你知道嗎？破碎家庭的孩子要麼是校園暴力的施暴者，要麼就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你以為林淵和你是一樣的人，其實錯了，他是餘瑾那類的人。隻不過壓抑太久，就突然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