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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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劉欣摸了摸楊沐卿的頭說。
“再等等吧,興許一會兒皇後就生了。”楊沐卿坐著說。
“都已經折騰快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裏麵情況怎麼樣了。”劉欣歎氣說。
“別著急,女人生孩子都這樣。宮裏萬事俱備,皇後娘娘吉人天相肯定會順利生產的。”楊沐卿寬慰劉欣到。
“也就隻有你能不計前嫌地關心別人了。”劉欣笑著說。
“我也隻是說說實話罷了,畢竟孩子也是無辜的。”楊沐卿回應。
大約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傅黛君也終於順利把孩子生了出來。醫師和侍女一起走到劉欣跟前稟報。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娘娘產下一位小公主。”傅黛君的侍女說道,最後便把裹在繈褓中的小公主報給了劉欣。
“好。”劉欣欣慰地笑了笑。
“恭喜啦!“楊沐卿也笑了,在一旁給劉欣對著口型說。
“皇上,皇後娘娘生產時耗費了很大的體力,需要好好調養,不宜再照顧公主。不如,先把公主暫時寄養到別處,等幾個月後皇後娘娘身體恢複了再接回公主。”醫師對劉欣說。
“好,那就讓皇後先休息,公主就先寄養在太後宮裏,等皇後身子好些了再接回去。”劉欣說。
等侍女和醫師都下去以後,楊沐卿期待地對劉欣說:“我可以抱抱小公主嗎?”
“當然。來。”楊沐卿接過了劉欣懷裏的小公主。
“哇,小公主!你好可愛啊。”楊沐卿輕聲細語地說。
“輕輕你看!她笑了!”劉欣激動地說。
“真的唉!你很喜歡跟我一起玩嗎,小公主?”楊沐卿把臉湊近繈褓說,這時小公主伸出手來摸到了楊沐卿的臉後,笑得更燦爛了。
“奇怪,這個小東西明明一直閉著眼,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她應該什麼都看不見才對啊。”劉欣盯著小公主說。
“我也不知道,也許她就是覺得很好玩兒吧。”楊沐卿也盯著小公主說。
劉欣和楊沐卿回到了日輝宮,兩人一直在議論剛剛出生的小公主。
“小公主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呢,你可得好好照顧她。”楊沐卿說。
“第一個?你的意思是還會有第二個?”劉欣問。
“對啊!不僅會有第二個,還得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總之你可以有好多孩子。你呀就慢慢生吧,你生了我可以替你照顧他們啊!”楊沐卿蹦到劉欣麵前說。
“哈哈,卿卿認為我會有很多孩子嘍!”劉欣笑著說。
“自古帝王都會有許多兒女,保證自家的統治千秋萬代。難道你不這麼想嗎?”楊沐卿問。
“卿卿你是知道我的,我明明......”劉欣說,最終笑而不語。
“我知道,但是你願意勇敢地邁出第一步那就是進步啊!你相信我,你以後肯定可以生一個健康的小皇子!”楊沐卿拍拍劉欣的肩膀說。
“卿卿,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天你還在武陵,沒有回來。母後幾次三番讓我履行皇帝職責,延綿後嗣,保我大漢千秋萬代,我一直沒聽進去。後來那幾次去和皇後過夜,是母後派了人在一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才妥協的。”
“天啊,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楊沐卿驚呆了。
“是啊,這種事母後做得出來。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所以我真的不願意再那樣了。誰到不要為難我。”劉欣一邊搖頭一邊擺手說。
“哎,好吧。但是,以後不可能隻會有人叫你”安兒””弟弟”或者”皇上”了。還會多出一個稱呼,叫”父皇”。不管曾經如何,反正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就應該當一個好父親,不是嗎?”楊沐卿微笑著,但是十分真誠地看著劉欣說。
“卿卿說得對,既然有了她,我就好好疼愛她。”劉欣也笑著說。
“那太好了,我以後還可以幫你一起照顧她!”
轉天,劉欣上朝去了,小公主也被送到了太後的念慈宮裏。楊沐卿思來想去,突然放心不下傅黛君了。試想一下一個母親辛辛苦苦剩下一個孩子,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送走了,她怎麼會不痛心?所以楊沐卿帶上一些禮物,挑了最適合產後服用的補藥,隻身前往傅黛君的月華宮了。
“娘娘,楊沐卿來了。”侍女向躺在床上的傅黛君說。
“楊沐卿?他怎麼來了?”皇後慌張地問。
“奴婢不知,娘娘,咱們不能不讓楊沐卿進來啊,萬一皇上知道了......”
“傳吧......”傅黛君有氣無力地說。
楊沐卿帶著東西走進了月華宮殿內,畢恭畢敬地對皇後行禮道:“給皇後娘娘請安。”
“你來幹什麼?”傅黛君連看都看楊沐卿,直接問。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來看看。”楊沐卿說。
“你?放心不下我?嗬!天大的笑話啊!你居然會放心不下......咳咳......”傅黛君忽然看向楊沐卿,陰陽怪氣地說,說著說著便咳嗽了起來。顯然傅黛君根本不歡迎楊沐卿的到來。
“我想,你肯定會覺得,你曾經無故打了我,我今天來肯定是難為你的吧。我沒那麼小肚雞腸,我真的隻是為了看看你。喏,東西都給你帶了來。”楊沐卿舉起了手裏拿的東西。
“那是什麼?”
“你看啊,這些是上好的絲綢,手感細膩,做成衣服不會傷到孩子柔嫩的肌膚。這些是補藥,我聽說你生小公主的時候並沒有損傷元氣,所以沒給你太好的要,怕你虛不受補。這個,是一個小金鎖,”楊沐卿說著,把走到臥在榻上的傅黛君跟前坐下,把小金鎖遞到她手裏說,“我今天一早托人出宮買的一個小金鎖,覺得給小公主戴是再好不過了。你瞧瞧。”
傅黛君接過小金鎖,拿在手裏看了半天,最後笑了,說:“謝謝你了。”
傅黛君看到楊沐卿真心誠意地給她和小公主準備禮物,也沒那麼仇視楊沐卿了。兩個人開始說起話來。
“我其實很理解你,你是劉欣的發妻,按理說應該得到夫君無盡的愛。但是這份情感卻因為而破滅......”楊沐卿說。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傅黛君點著頭說。
“但是你相信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進宮服侍劉欣,從來沒有。好像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偏偏我在公子閣中選,偏偏劉欣也看得上我。等我出宮了,我又發現我放不下他了。”
“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劉欣為了找你都把整個長安村倒過來了,就這麼找了你一個月,他才意識到你已經出城了。要不是太後攔著,他早就找到武陵去了。”傅黛君拍了一下腿,笑著對楊沐卿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的感情不可能被世人祝福,也許千百年後也不會。但是......你知道安華吧,當我看見安華在武陵穿上鮮紅的衣裳和他心愛的姑娘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我和劉欣曾經是多麼幸福。旁人未必能感覺出來!所以我當時想,我回到長安,可以讓安華的妻子安心地嫁與他,而且也可以找到劉欣,和他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
“就是,當年的事兒唄。”
“你不怕他殺了你?”
“開始我也害怕,但是後來就覺得,殺就殺唄,我心甘情願被他殺。如果沒有被殺還能有幸回宮,我就算是背上千古罵名也值了。”楊沐卿笑笑說。
“聽你這麼說,感覺你像一個聖人。”傅黛君說。
“聖人不敢當,好人倒還是算的!”楊沐卿嘿嘿地笑了起來說。
“那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傅黛君拉住楊沐卿的手,一臉期待地說。
“我試試吧,畢竟小公主在太後宮裏。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帶她來見你。”楊沐卿回答了。
楊沐卿自然是不會食言的,隻要是他下定決心做的事,他就一定會做道。果不其然,當天晚上,他就行動了起來。
“安兒,明天早上,我能不能把小公主接到日輝宮啊?”
“當然可以了,為什麼呢?”
“我就是想看看她而已。”
“那......”
“我看孩子你都不放心嗎?”
“當然不是!明天一早我派人接來。午膳的時候咱們再把她送回去。”
“好!”
第二天一早,劉欣把小公主接來以後就去上朝了,楊沐卿則在劉欣走後,悄悄抱著小公主跑到了月華宮。
“看看是誰來啦?”楊沐卿抱著小公主走向傅黛君,用哄孩子的語氣說。
傅黛君一下子坐了起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一步步朝她走來的楊沐卿。
“你看,我把孩子給你帶了吧!”楊沐卿笑著說。
“啊,我的小公主......”傅黛君接過繈褓,用手指摸了摸小公主的小鼻子說。
“你看,她又笑了!”楊沐卿看著小公主激動地說。
“又笑了?”
“是啊,小公主特別愛笑!誰和她一起玩兒她都要笑一笑。”楊沐卿一邊說一邊做著奇怪的表情逗小公主。
“真好。”傅黛君說。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名字。”楊沐卿看著小公主說。
“我真希望她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傅黛君笑著,點頭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嗎?比如說你認為小公主取什麼名好,你雖然見不到劉欣,但是我可以幫你轉達。”楊沐卿把目光投向傅黛君說。
“我不太懂這些,我隻是希望,她不會像我一樣。但願她未來的夫君能夠全心全意地愛她。”
“夫君能愛她......那就用”綰”字。希望小公主對夫君絲綢般的柔情,能夠綰上夫君的心,白首永不離。”楊沐卿思索片刻說。
“好這個”綰”字好。勞煩你幫我跟皇上轉達一下吧,好嗎?”傅黛君問。
“好的,這個你放心。哦!我們得走啦!小公主我們走吧!”楊沐卿站起來,抱著小公主就往外走。
“唉?半個時辰都還沒到呐!”傅黛君說。
“偷偷地帶著她來的,被發現就慘了。下次吧!下次再帶她來!”楊沐卿一邊走一邊回頭對傅黛君說。
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後,傅黛君還是往外看著。
“娘娘,奴婢覺得,楊沐卿人還不錯。”侍女說。
“我知道,不然他怎麼會帶著孩子來看我。希望皇上能答應他給小公主取名。”
午膳的時間到了,劉欣回到了日輝宮。
“看,父皇回來啦!咱們去跟父皇打招呼好不好!”楊沐卿抱著小公主,溫柔地對她說。
“卿卿,小公主怎麼樣?有沒有惹你煩心?”劉欣關心地問。
“你居然隻關心我?你的親女兒都不關心一下嗎?”楊沐卿笑著問劉欣。
“哈,我就是怕小孩子不好管,累著你罷了。你們倆我都關心。”劉欣湊近小公主,看著她說。
“快用膳吧!也許我們小公主也餓了呦!”楊沐卿招了招手,讓乳母抱走小公主去喂奶了。
“安兒,為什麼不給小公主取個名字呢?”楊沐卿問。
“我也一直沒想到合適的,這事就給擱置了。”
“哦。”楊沐卿說。
“怎麼?卿卿有好的想法了嗎?”劉欣笑著問。
“當然啊,剛才我想到了一個特別好的字,可以給小公主當名字。”
“是什麼字呢?”
“綰。”
“綰?”
“希望她以後可以用絲綢般的柔情,綰住夫君的心。”楊沐卿解釋道。
“不錯,就用”綰”字吧!”劉欣回答。
“你這就算是同意了嗎?”楊沐卿靠在劉欣身上問。
“當然!我們卿卿起的名字多好聽,咱們以後就叫小公主”綰兒”啦。”劉欣高興地說。
“好。”
就這樣,楊沐卿幫傅黛君了了一樁心事,自己以後可以稱小公主為綰兒了。楊沐卿總是覺得自己有一些虧欠傅黛君,這樣幫一幫她也能讓自己好受一些。他真的希望,小公主能夠在未來,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與他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