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蠻荒之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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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辭穿好了衣裳,橫到鶴川麵前,抬手捧了捧他的臉:“師兄,你又不是沒看過,現在羞什麼?”又一把攬過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輕言道:“師兄,昨夜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鶴川被這麼一攬,不由得恍了神,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南辭這話裏可全是調侃。
“二位師兄,起身了嗎?”門口一女聲傳進來。
是安沁兒。
聽她這語氣,似是有什麼事情。
南辭收了攬鶴川脖子的手,斂了斂滿眼的情意,轉身去開了門。
“原來二位師兄早就起了啊。”安沁兒笑道。
鶴川朝門口望了望,白淨雪沒有在她旁邊,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麼事。
“師尊喚你們一塊用早飯。”安沁兒一邊轉身,一邊看著鶴川關了門,然後引這他二人下樓。
她口中的師尊,指的自然也就是白淨雪了。
南辭走得倒是慢了許多,甚至有時還需要鶴川扶一把。
這畫麵,簡直像極了一個…待產的孕婦……
白淨雪已經坐在了位子上,桌上擺放了早點。
“這是舍得起來了嗎?”白淨雪眼裏滿是調侃,看到他們坐下,又道:“你們平時也是如此嗎?”
言外之意就是,墨基不管嗎?
“身在外頭,師尊管不到啦。”南辭剛想拿起麵前的筷子,胳膊就酸痛了一陣,“嘶——”
白淨雪注意到,目光盯上了南辭:“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水土不服。”南辭連忙解釋道。
剛解釋完,鶴川就夾了一個小籠包往他嘴裏送去。
“被我打的。”看到南辭滿是疑惑地吃了,他才又夾起一個接著喂他。
這一舉動,何止是旁邊看著的二位驚訝,身為當事者的南辭,更是感覺有些陌生……
難道這就是這麼對他負責??
並沒有吃東西的安沁兒倒是被嗆到了,“鶴師兄為何要…”
為何要下此毒手?
“他自找的。”也沒有等安沁兒好奇問完,鶴川就緊接著答道。
南辭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師兄忽然長進了很多,居然都不用他解圍了。
“師兄,夠了夠了,吃不下了。”南辭一連被喂了好幾個小籠包,實在是咽不下去了。
鶴川這才罷手。
“真羨慕啊…”白淨雪一邊嚼著嘴裏的東西,一邊看著這倆人,不知怎的,忽然就覺得飽了。
“昨夜裏,教主派了個任務給我,你們來得正好,隨我們一起去吧。”她道。
南辭歎了口氣,什麼任務要在新年去辦啊,好急的樣子。
“何事?”鶴川問。
“蠻荒之境去了一批小妖,我們得去查看一番,若是混入了些不好的東西,可就不好了。”白淨雪說著,撩起麵紗喝了口粥。
都說修仙之人與凡人不甚相關,沒有直接聯係的關鍵與必要,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一種關係,隻是一代一代下來,許多地方鬧起了災害,有些災害顯然不是自然災害,而是邪祟作怪,妖靈惑亂,這種事情便是要這些所謂的,信仰道教的修仙之人親自出麵解決了。
不過人間的普通疆土爭鬥戰亂,是跟他們沒關係的,他們所管的,是一些非自然可以解釋的怪事件,也就是坊間流傳的鬼怪之說。
而白淨雪口中所說的蠻荒之境,則是專門關押一些無害小妖的地方,那地方的小妖,多是曆世不久的,以免他們為禍人間,便給了他們一處棲身之所,便是那蠻荒之境。
因為蠻荒之境的出現,有些心懷不軌之人,便會將異化物混入其中,感染那些並無想為禍人間的小妖,使得他們提前進化並且露出本性,為禍四方。
“這種事情怎麼讓您去做了?莫非是教主看您太閑了?”南辭笑道。
視察這種事情一般都會有專業人員前去查看,做詳細記載並錄入檔案,怎麼會讓白淨雪這一代宗師去幹這種事情?
難道事情不隻是那麼簡單?
“是挺閑的,我昨日跟教主說要去炸墨基的山穀,然後教主就把她送給我當徒弟了,”白淨雪指了指正乖乖吃飯的安沁兒,“然後又讓我去那蠻荒之境。”
說起來也是挺無奈的。
“我想…師尊可能也想讓我們跟著您去呢,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讓我們給您送一封空信。”南辭對自己的猜測表示讚同,還十分配合地給自己點了點頭。
墨基找借口說什麼讓他們問想問的,他才不信,騙騙師兄也就算了,能忽悠到他南辭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吧。
聽了南辭這話,白淨雪倒是有些滿意地笑了,雖是看不出她那麵紗之下的嘴角是否有上揚,眼下的臥蠶卻是深了許多。
“何時出發?”鶴川問道。
“原是想今日的,不過看南辭這嬌貴的樣子,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她看向了南辭。
不知該如何去讀那眼神裏的意思,南辭隻覺得白淨雪是將他當成了女娃來看待,這可不成!!
“不嬌貴!我一點事兒都沒有,就是昨夜裏…與師兄打架打得有些猛,所以才渾身酸痛,大概走幾段路就好了,我一個堂堂大好男兒,怎可如此弱不禁風?”南辭開始拚命為自己的“嬌弱”洗白。
安沁兒卻是被逗笑了:“南師兄,你可真是好樣的。”
依舊是那麼溫柔的聲音,安沁兒的聲音,從第一次聽到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到可以用嬌弱來形容的女聲了,就算是她如今拜入白淨雪門下,看起來依舊是那般。
可能第一印象就是第一印象,很難改了。
“那用完早飯便出發。”白淨雪道。
那是挺趕的。
那蠻荒之境偏北,恰好與這江南是相反的方向,寒氣也更重些。
“那隻在書中聽說過的地方,如今終於可以一見了。”南辭滿心歡喜。
鶴川看他一眼,“你也就對這些內容上心了。”
哪有,對師兄也很上心的。
南辭沒當著麵駁他,隻對他使了個眼神,鶴川似乎就意會了。
跟白淨雪的母親道過別,四人就離開了。
“禦劍嗎?”南辭問。
“不可。”白淨雪道,目光落在新徒弟的臉上,“她剛入門,什麼也不會。”
所以…?!
南辭幾乎有些愣住了,“那…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