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白淨雪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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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要敘舊以後有的是機會。”白淨雪道,“現在你們就傳音給墨基,他到底是不是給錯了信了。”她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氣到了。
也難怪,感覺自己被耍了一把,能不氣嗎?
江南水鄉,對於他們來說,本就偏遠,二人來到這江南時已然是傍晚時分。
“師尊,您讓我與師兄送的信,上麵空無一字,白前輩問,您是不是給錯信了?”南辭聞言立馬傳聲回了山穀。
也不多久,墨基就將回話傳了回來:“沒給錯,就是誆你們去找她,問問你們想問的而已。”
短短兩句話,卻道明了意思。
南辭鶴川二人想問的,亦是墨基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也想問的。
“二位師兄有何想問的?”安沁兒替白淨雪問道。
“大街上不宜說話,咱們找一個安靜的店家,在包間去談吧。”南辭建議道。
白淨雪想了想,道:“也好,便那家吧。”她說著,指了指湖對麵的一個樓。
包間的確安靜,隔音效果甚好,完全聽不見外頭的吵鬧,可以安心說話。
“問吧。”白淨雪拿起了麵前的茶杯,挨個兒倒了茶。
南辭鶴川二人相視一眼。
“您為何會出現在幽穀幻境?”鶴川倒也不拐彎抹角,直問心中所想。
白淨雪捏起茶杯,問了問杯中的茶香,輕抿了一口,似乎味道甚合心意,一笑:“聽說負心漢都會在那裏,我就想在那裏等等看,墨基會不會來。”
南辭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等了多久?”
“不多不少,不過十載。”
說得雲淡風輕,苦澀難熬隻有自己知曉。
南辭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其實是因為我偶然進入,後與茵茵結交,後來她就留我在那了。”她不緊不慢地透過麵紗,喝了口茶道。
這個說法才讓人有些心寬。
也說得通。
“師尊,您家在何處?”安沁兒看他們的話題即將結束,便問道。
白淨雪平靜道:“就是這裏啊。”
啊???
不知道這能不能也用“好巧”來形容了。
幾乎也是與此同時,包間的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淨雪,聽小廝說你回來了。”一溫柔婦人的的聲音傳入四人耳中,溫暖柔和。
白淨雪眼前一亮:“阿娘,年間生意繁忙,您怎到此來了?”
麵前這位慈祥和藹的婦人,是白淨雪的母親。
“伯母好。”南辭鶴川二人起身向婦人打了個招呼問好。
“師…娘好。”安沁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稱呼。
南辭道:“你也應該喚伯母。”
“噢,我原以為師尊的阿娘,應該喚師娘的……”安沁兒有些不好意思。
婦人則笑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們雪兒一轉眼,竟也是當師尊的人了。”她撫了撫白淨雪的麵頰,眼裏滿是感慨。
“阿娘,我獨自一人也是清冷,多個徒弟與我相伴,倒也是件趣事。”白淨雪衝著婦人回了一個同樣的笑顏。
“雪兒,你每年過年都會回來,但是一年也就那麼一次相聚,雖說你是修煉之人,容顏不老,可老大不小也是事實,娘知道一般男子配不得你,可你也改好好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婦人也還沒聽白淨雪說上幾句話,又道:“娘還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外孫呢。”
這催婚跟催命沒什麼兩樣,都是叫人難受的。
“阿娘,待我解決了一個人,我定將他綁回來與我拜堂成親。”白淨雪道。
那額心一點粉,也稱得她十分孤寂。
而她口中要綁的,自然也就是墨基了。
婦人不願再多問,白淨雪也不想過多解釋。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同一套說辭,倒不如省心省事,什麼也不再多說。
“留你的朋友們過夜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談。”婦人說著又出去了。
白淨雪她們家開的店不隻是茶,更是飯館子,同時還可以住店。
規模不小,生意也好。
一樓偏西,是茶間,閑聊的地兒;偏東則是包間,可以小聚用飯,也可以閑聊品茶,主要是看客人的目的與要求。
二樓是公共用餐的地方,跟普通的飯館一樣。
三樓就是住宿的地兒了。
如此規模,也不是一代而成,而是祖上積下來的產業。
“我阿娘她,就我一個女兒,阿爹去的早,幼年時便被送上了峨眉修煉學藝…這一晃眼,數十載歲月也不過如此。”似是感慨時光的流逝,白淨雪領著另外三人上了三樓,邊走邊道。
南辭也不知道改如何說是好,不知道白淨雪此刻的心情,也不好隨意揣摩,隻道:“前輩,師尊他…”
也不等南辭說完,白淨雪就推開其中一扇門,道:“到了,南辭你這間。”
“啊?我和師兄一間就好,不用再麻煩了。”南辭道,“而且這大過年的,定有不少從外地來的遊客,客房定也緊張,就不要浪費公共資源了。”他說著往鶴川那邊靠了靠。
鶴川搖搖頭,南辭這表現得也過於明顯了。
不過也說得通。
不過白淨雪卻沒有任何的懷疑,她道:“也好。”
就這樣,南辭鶴兄進了同一間屋子,白淨雪領著安沁兒去了另一間空屋子。
屋內很整潔,絲毫不遜色於其他的旅店。
“師兄,你覺得師尊讓我們送一封空信來,就是如此目的嗎?”南辭坐到椅子上,一臉愜意。
鶴川坐到他對麵,也思考起來。
“必有深意。”鶴川斟酌片刻道。
的確可能有深意,像墨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不過,也有可能……
南辭下樓提了兩壇酒回到房中,看到鶴川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床邊,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看起來認真極了。
不過南辭突發奇想,興致大好,忽然就有一種想要捉弄師兄的想法。
“師兄,喝酒嗎?”他晃了晃手中的兩壇子酒,擺到桌上,衝鶴川笑了又笑。
鶴川被他笑得有些發毛,聳了聳肩膀,道:“沒心情。”
“喝酒還要看心情呀?”他笑著開了壇蓋,對上嘴就喝了一大口。
那可不,喝酒自然是要看心情的。
“心情好要喝酒,心情不好要喝酒,可是我現在心情不好也不壞,所以沒心情喝酒。”鶴川托著臉,望著窗外已經快黑透了的天,回答他道。
南辭看著鶴川,竟不由得聯想到了可愛二字……
真是罪過。
“也是,師兄還是不要喝酒的好,若是像上次一般耍酒瘋,就我一個人可控製不住你。”南辭又好興致地喝了幾口,看起來甚是痛快。
鶴川聽了這話,表現出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我何時耍過酒瘋?”他不信自己會耍酒瘋,為了驗證,他開了另一壇酒,學著南辭的樣子,喝了一大口。
卻不小心,把自己給嗆到了。
“咳咳咳…咳…”
南辭被鶴川的一陣猛咳嚇到了,立馬放下手中的壇子,去拍了拍鶴川的後背:“師兄你慢點,本就是不常碰酒的人,可別逞能。”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番話,讓鶴川借著酒勁兒,唇瓣輕輕碰了一下南辭的下唇。
這撩撥這讓人如何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