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交易達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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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邀月不可置信的回過頭,見到了百裏鳴鳳那張半隱在黑暗中的臉,竟有些恍惚——那一瞬,他忽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在做夢?
    短暫的失神過後,花邀月想起眼前之人已與他人成親,隻得強壓下心底的歡喜與難過,裝作毫不在乎的開口:“若你已決定要和林墨寒在一起,我會退出。”嘴上雖仍強撐著,目中卻難掩哀傷與失落,唯有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這般落魄:“但請你……別再關心我。”
    我會誤會的。
    這句話,花邀月沒能說出口。隻是握緊了拳頭,過了半晌才終於鼓起勇氣扯下披風塞到百裏鳴鳳懷裏。
    但在看到百裏鳴鳳的眼睛時,花邀月忽然慌了——他到底什麼意思?
    百裏鳴鳳的眼中心痛有之、失落有之,但更多的是……氣憤?
    他生氣了?
    “花邀月。”百裏鳴鳳的語調有些奇怪,怪到花邀月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已問過,可還是情不自禁的又問一次,似乎想要確認什麼:“你當真希望我與林兄成親?”
    花邀月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的捧住百裏鳴鳳的臉,對著那日思夜念的薄唇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軟,花邀月恨不得一口吞掉。可又生怕會弄疼他,動作又變得小心翼翼。難得的是百裏鳴鳳竟然沒有反抗,安靜的站在那裏任他肆意妄為。
    花邀月輕易便撬開他的唇瓣溜了進去,手也開始不安分的亂摸,一把抓住百裏鳴鳳的腰帶欲扯下來。
    百裏鳴鳳像是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去搶腰帶,不想花邀月似乎也隻是虛晃一招,馬上放開腰帶捧住他的脖子在他頸間狠吸了一口。
    花邀月並未多做糾纏,任由百裏鳴鳳將自己推開,然後頗為自得的看著百裏鳴鳳蹙眉捂住自己剛吻過的地方。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花邀月又恢複以往那副痞痞的樣子,笑著咂咂嘴:“昨夜的人是你!”
    “……”
    百裏鳴鳳不答,花邀月也不惱,而是一把將他抵到牆上,讓他無處可逃。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百裏鳴鳳一邊伸手抵住花邀月的身子、一邊下意識的錯開視線不敢去看花邀月的眼睛。
    可他這般反應非但沒起絲毫作用,反倒讓花邀月玩心大起,貼近他耳畔輕吹一口氣,啞著嗓子曖昧的開口:“我猜,那《春宮圖》你還未看過吧……”溫熱的氣流隨著呼吸一同噴進耳朵,惹得百裏鳴鳳臉頰悄悄漫上一絲緋紅。
    “不若……”捧著百裏鳴鳳的臉頰逼他轉過頭來直視自己的眼睛:“我來教你如何?”
    看著花邀月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百裏鳴鳳的腦海裏飛速閃過齊王死在血泊中的樣子,一顆心更是狂跳不止。慌忙將花邀月狠狠地推開,轉身狼狽的逃了。
    秋水閣,林墨寒舉著裝有“血凝丹”的紫檀小盒似在端詳,隻是思緒卻已飄遠:
    酒坊中死的那些鐵衛他已知曉,更查清那些人乃憶所派。原來不知不覺“秋水閣”這些人竟把憶當了半個主子,看來這些人還分不太清什麼叫“男寵”。
    連這點小事都分不清的人死便死了,也無甚可惜。不過看來是時候該重新立一下規矩,免得這群人連他們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隻是……
    憶這般給花邀月創造機會,把百裏鳴鳳直往他懷裏送,卻還要把髒水潑到自己頭上!
    哼——想來這點小手段還不至於迷了百裏鳴鳳的眼睛。
    隻是婚宴當晚他不在也就罷了,畢竟此事確實是自己唐突。可他若不願大可與自己直說,何必讓憶來代替?
    昨夜竟又未回來,暗探說是去了楚宅……
    眉頭在不知不覺間緊蹙到一起,卻為一聲呼喚舒展開來:
    “林兄。”
    林墨寒一偏頭就看到了百裏鳴鳳——
    天光乍破,初升的太陽剛剛跳出雲層,璀璨的陽光映紅了半邊雲彩。伴著初秋清爽的晨風,百裏鳴鳳一襲白衣緩步走來,令人心曠神怡。
    展開一絲溫和的笑容朝著百裏鳴鳳迎了過去:“前日之事是林某唐突,在此先向鳴鳳賠罪了,還望不要介意才是。”
    見林墨寒這般坦然,百裏鳴鳳也不好再埋怨他自作主張,唯有笑笑將此事揭過,不想林墨寒竟有未完之語:“我原以為……鳴鳳之心,與我是一樣的。”
    若要繼續合作,有些事還是講清為好。百裏鳴鳳正色道:“林兄或許有所誤會。”
    “哦?”林墨寒含笑搖搖頭:“你說是便是了,林某不會強人所難。”
    “……”
    百裏鳴鳳不欲再在這些瑣事上耗費心神,眼下“長琴”的聲名愈來愈盛,參與當年“百花山莊”一戰之人防備漸深。若再不加快腳步,假使哪日葉流雲插手進來,事情將會變得麻煩起來。
    百裏鳴鳳雖自心底裏瞧不起葉流雲的行事作風,可平心而論,他不確定自己與葉流雲交手勝算能占幾成。而他既已答應赫連徹要滅參與之人滿門,那便一個都不能放過——在與葉流雲交手之前,他必須將那些人殺光。
    而此事僅憑自己與蕭奕還是慢了些,他需要林墨寒的幫助。
    “我於林兄並無私情,此來是有事要與你商議。”
    ……
    臨別前,林墨寒將“血凝丹”交到百裏鳴鳳手裏:“鳴鳳當真能做到無情嗎?”
    見百裏鳴鳳遲疑著接過,林墨寒侃侃而談:“鳴鳳既與赫連徹關係匪淺,想來應聽過此物,”血凝丹”何等珍貴更無需林某多言。而蕭閣主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婚宴尋你,更將此物送你做賀禮,此情不可謂不深。鳴鳳,你當真能做到視而不見?”
    百裏鳴鳳拿著紫檀小盒的手一頓:“我從未想過。”
    “鳴鳳,”林墨寒斂起臉上溫和的笑容,神色帶上幾分嚴肅:“若你暫時無心考慮兒女私情,我可以等你;若你需要幫助,我也可以幫你。但我非你想象的那般君子,若你對旁人動情,我會殺了他。”
    “林兄多慮了。”他不會對人動情,更沒人能從他手裏搶走所保之人的性命:“我會為你殺開一條血路,使你通往武林盟主之路一片坦途。”

    作者閑話:

    林墨寒自“墨書”時期被迫與鳴鳳分開以後意識到了權利和武力是多麼重要,為此回秋水閣奪權、拚命習武。得到鳴鳳和成為武林盟主已經是他的執念,偏執的可怕,為此可以不惜一切。“若你對旁人動情,我會殺了他”是林墨寒對鳴鳳最後一次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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