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女生(婦女)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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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藤雙刀在側輕聲落地,大氣還未換上一口就敏銳的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氣息。眉眼一冷,他瞬間欺身上前,黑暗之中微光一閃,寒冷的刀鋒已從那人企圖大叫的喉管裏刺過去,擊穿上齶,自後腦出。這是瞬間致死的角度,神經中樞瞬間崩潰沒有任何掙紮,連吭都沒吭一聲就癱軟在鬼藤懷裏。
“呼……”鬼藤甩開屍體,任血泊逐漸擴大。
待冷靜之後,他扯掉沾滿硝煙的外套,露出平常的襯衣與牛仔褲,開始細細打量周遭環境。門是緊閉的,並不清楚屋外的情形,但是看這人的模樣卻好像並不知道如今雙方大戰一樣。這……鬼藤英挺的眉宇一皺,將銀狐的佩刀別在自己腰間,將人身上的工作牌掛在胸前,調整表情之後打開房門邁出步子。
房間外的情況和鬼藤預料的一般並沒有人荷槍實彈的把手,卻的確有人巡邏排查,也許是他們初調入此地不久,他們彼此之間並不熟悉,所以確認是否自己人就隻能通過一紙薄字,大概也因為覺得敵人不敢堂而皇之的入司令部,每個人都有條不紊卻沒有大戰之中的警惕。想不到銅牆鐵壁一般的D也會有這麼鬆懈的一天。鬼藤嘲諷之餘也隱約間有些不好的預感。
幸好D的規矩多,每個人都不被允許私下交談,否則鬼藤就有的煩惱了。他一路走一邊記錄,才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卻已經冷汗淋漓了,這種穿梭在敵人林立的腹地比讓他打仗還要壓力巨大。
“金蟒大人。”
“金蟒大人。”
“金……”
……
金蟒,鬼藤從蒼虎與銀狐的口中聽過他的大名,因為都不是小氣的人,所以金蟒身手處事之道鬼藤都有耳聞而且全是百分之百的實力,並沒被隱藏。耳濡目染,鬼藤很知曉對方厲害,此時逃跑或廝殺都不是好辦法,隻能停住腳步隨機應變。
靜下心來,就能聽見前方拐角不遠處,不知是誰闊步而來。即使路隔數米,鬼藤依舊可以察覺出他身上隱匿不住的肅殺與冰冷,像極了銀狐生氣時的氣息。鬼藤四下觀察見所有人都彎腰行禮,倉促之間他隻能尋了一個角落依樣鞠躬,隻期望對方不發現。
金蟒因忠誠而得以常年跟隨king左右,故而他一人出現在此處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鬼藤思索著是不是暫時放棄任務而跟著金蟒去找點情報。
被他算計的男人的確是領命而去的,他一心快去快回,卻意外的在冗雜的低級人員裏嗅到了一股陌生而熟悉的味道——
金蟒冷漠地緩住腳步,身後隨他一起疾步快走的部下也不得不臨時暫停。
“金蟒大人?”
金蟒抬起一隻手臂製止對方再出聲。
鬼藤的背部肌肉一瞬間緊張起來,他的大腦在刹那間作出數套刺殺方案,卻在如此狹窄的地區內無法展開,他強迫自己將腦袋定在原地不動,雙眼一眨不眨的死死釘住地麵。
金蟒憑借自己的感覺,一步一步走向鬼藤,然後停住:“抬起頭。”
鬼藤感受那股充滿了侵略感的氣壓,犀利的切割著他周圍的空氣,但是他卻不敢反抗,隻能勻速吐出一口濁氣,而後緩慢揚起脖頸。
“……你?”金蟒的視線落到他腰側的匕首,顯得些許猶豫,“……有血腥味。”
鬼藤心中暗自訝異,驚覺之前殺人時忘記去除身手氣味,可他轉念一想,在這裏的男人哪一個身上沒有血腥味?這個金蟒,是發現了什麼而後卻選擇包庇自己麼?
“是的,金蟒大人。”鬼藤抬眸去試探金蟒的眼,卻被跟上來查探的部下一腳踹翻在地。
“大膽!”部下來勢洶洶。
鬼藤捂著自己的胃,強忍下撕爛對方嘴巴的衝動,心裏默念,階級觀念不能有啊不能有,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作。
“正事要緊。”金蟒將目光收回,隨即離開,似乎之前他們的相遇就是一場夢般。
主角走了,圍觀的群眾自然而然的就都散開了,大概是金蟒平時人緣不佳,逮住犯錯的就借機重罰,導致此時向他投來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可引人注目在此刻十分致命,他假意被踢的狠了要吐,遮住半麵臉就朝金蟒的方向走去。
既然金蟒來的方向有king,那麼反方向自然就沒有,如此一來就可方便他不誤入險境了。隻是……聽聞金蟒金口玉言甚少說話,今天明明對他起疑了,為什麼替他開脫甚至還道明危險呢,莫非他其實是蒼虎安排在king身邊的無間道,可若是如此,直接讓他將king抹脖子不是更方便利索,還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打一架,犧牲那麼多人。那麼,他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麼。
鬼藤周密的思索著前後關聯,並不動聲色的觀察四下環境。八月天氣,卻不禁覺得寒氣逼人。
-
“主人。”金蟒推門而入,“有人混入。”
“有人?”king微笑起來,“看來不是銀狐。”
“請問如何處置?”
“不動。”
“他不弱,恐怕來者不善。”金蟒跪下替king換下沾染塵埃的鞋。
“嗯。”king換了一個坐著的姿勢,“我這裏就兩樣東西,一,我的命,二,指揮所。”
“您是說……”
“我的命,這個人拿不動。”極深極黑的眼眸裏亮光燦然一閃,“指揮所嘛……”
“屬下去。”
“不必。”
“我是司令,想胡了老子的局,還得看自己吃不吃的下!”king一句話把年輕時候那種不可一世的語氣都給逼了出來,他緩了緩語調,“留著那人把其餘的落網之魚都引進來。”
“……恐怕時間不夠。”
“讓狗兒去。”
“是。”
-
比起鬼藤處的暗潮洶湧,銀狐此地就算是挪到場麵上膠著著打了。銀狐處死命的想要突進,然而對方似乎被下了的死命令,明明此處已經沒有保護的意義,卻還是一意孤行的守著,似乎並不想要保存有生力量。銀狐沒有說話,卻知道king下達這種戰死命令的意義——鬼藤被發現了,而對方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因而要拖延時間。一旦進入正樓,鬼藤便電磁靜默了,根本聯係不上。
他沉默的隱匿在參天大樹一角,並沒有被驚怒或方寸大亂,隻是抿緊嘴唇,黑眸中,閃過一抹冷厲。柏譴之前已重新登機,和蟲二在一起。四號機於脫圍時戰隕,加上之前的先遣六號機,他們隻餘下三號機,蒼虎聽後一號機隨即趕到。
黑幕逐漸拉開序曲,一向寂靜的山巒之間炮火聲接連不斷縱錯相雜,一灘黑水之間炫目的煙花四處點燃,張牙舞抓的圖露出那無可形容的精彩與誘惑。
雙方的人員都四散在黑暗的叢林之中,誰也不能貿然點火作為誘餌引敵深入,因為這片地區已經沒有所謂的後方與前方了,銀狐選擇的位置正好堡壘之後第四棵樹上,他看著一輛己方的裝甲車逼著兩人到了堡壘麵前,卻被不知何處飛來的兩枚PRG一前一後迎麵撞上,整輛車都被掀了個底朝天,而明顯被救的三人卻因為角度問題,避閃不急那徒然朝他們頭頂傾斜的巨大金屬野獸,被整個人連頭帶腳的碾在了幾噸重物之下,把他們的血肉都壓實在泥地裏,現場濺開極大的一片血,在黑暗中漫延得幾乎沒有邊際。
肖曉鳴意外的還沒有死,他憑借幾輛足夠吸引火力的車輛與坦克,手段淩厲的收拾掉了幾個被他碰上的倒黴指揮官與看管堡壘開合密碼鑰匙的男人,他已沒有興致用虐待的方式去回味所有的血腥,因為整片地都彌漫著嗆人的濃重血味,他甚至在低窪處看見已有一汪血泊彙聚而成。銀狐繼續收拾那些扛著重型武器的士兵,並提醒所有人加快斬殺速度。
他打開蒼虎的頻道:
“情況怎麼樣。”
“還好,已經第六輪炮轟了。”語氣裏並沒有任何不同,但蒼虎的眼神卻銳利而凶狠,火光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裏,燃燒著,“但是不會有下一波”
“要幫忙嗎?”
“不需要,你抓緊攻進去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那頭熊呢。”
“……死了。”
“喔。”銀狐語調一轉,“其他人呢。”
“鄭炬陪葬了。”
銀狐皺眉。鄭炬身手好,但是就算五個鄭炬也不是棕熊的對手。
“他把棕熊困在身邊,讓蘇洋無差別射擊。”蒼虎似乎想笑,“等我趕過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脆了,碰一下就掉一點器官。”
“蒼虎……”
“說!”蒼虎抽一口煙,“你別告訴我柏譴也死了。”
“不是,鬼藤暴露了。”
“……媽的!”蒼虎吐出一口煙,而後將煙蒂丟在地上用腳尖碾碎,“我這裏你放心,該在的都在,你們加快步伐,扛不住了我叫人過來。”
銀狐勾起嘴角,想說你還剩下幾個人,卻最終沒出口,把線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