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蘅蕪  第11章 滄海月明珠有淚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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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我的琴兒!月明人靜中,為我讚頌了自然。
    月明之夜的夢嗬!遠呢?近呢?但我們隻這般不言語,聽——聽,這微擊心弦的聲!眼前光霧萬重,柔波如醉嗬!沉——沉。
    ——冰心《繁星》
    夜晚,朦朧的星光,籠罩在神奈川的土地上。藍紫色卷發的少年,肩上靠著一個熟睡了的藍發少女,靜靜的走在去真田家的路上。
    “精市哥哥。”睡的暈乎乎的少女,終於從夢中醒來了。“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回家。”幸村精市緊緊的背起了錦雲,繼續往前走。前麵似乎是一條無盡的路,甚至不知道它會通向哪裏。隻有黑夜的籠罩和天上的繁星相隨。
    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
    天空並非純黑色,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直伸向遠處。幸村的視線很想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麼。夜晚,風輕拂,輕的吹動著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以靜靜的一邊品著香茶或是咖啡觀賞著這夜晚的天空。可是,現在他卻隻能背著肩上的少女,尋找著回家的路。
    看天色時間似乎已經很晚了,可是現在的他,還不能休息,應該說不可以休息,因為他要把錦雲送回家。
    天空似乎並沒有聽見他的呼喚,點點的細雨灑落在幸村的臉上。這是一股透心的沁涼,輕盈的腳步,在細薄的微雨中,顯得格外的匱乏。那成為空氣的水,那成為時間的空氣,隻能在這一片靜默的世界中,輪回。
    “錦雲,快點醒醒,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在經曆了1個多小時的行走之後,幸村來到了真田家。
    “哦,我知道了,精市哥哥。”少女的手隨著下滑,準備從幸村的背上爬下來。可是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頓時重心不穩,幸村連忙抱住了她,兩個人好不容易在地上站穩了腳。濕滑的水漬打濕了他們的褲腳。
    “哦,嚇得心髒病都快出來了……”錦雲明顯在沉浸在睡夢中,稀鬆的眼皮下拉著,但是偏過腦袋之後,卻發現幸村的臉近在咫尺,眼睛明亮,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仿佛紫色的眼眸中,能看出自己的倒影一般。
    這樣近的距離,憑生出幾分的曖昧氣息。好像對方的呼吸,自己都能聽見,那急促不安的聲音,在這靜寂的夜晚中,格外的動人心弦。
    幸村揚起了嘴角,笑了笑,“第3次。”
    “什麼?”
    “這是我第3次救你了。”
    錦雲聽了,還不明所以的回憶著以前的往事,好像是有那麼2次啊。一次在真田家,一次是在鐮倉遊玩的時候。一刹那間,淡淡的紅暈出現在了少女的臉上,又是羞澀又是無奈,還帶有點急促和不解的眼神。
    其實,這樣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少女,彼此的呼吸縈繞在各自的鼻間,仿佛是一種蠱惑,一種誘人的氣息,似乎很多事情都要跟著揭曉。於是,幸村的臉又靠近了幾分,對著錦雲說:“錦雲,我喜歡你!”
    一瞬間,仿佛所有的環繞在各自之間的隔閡都被無情的打破了,濃濃的細雨也帶著輕快的氣氛。幸村的手停在半空中,許久,才慢慢的收回來。旁邊的氣息依舊還在,誘人的少女芳香,依舊縈繞在自己的鼻間。隻是眼前的少女,為什麼會露出這樣一副奇怪的神色。
    “算了,我和你鬧著玩的。錦雲啊,你快點進去吧,我也要回醫院了。”幸村苦澀的搖搖頭,原來在這個小人兒的心中,自己依舊是沒有地位的存在啊。
    “其實,我並沒有不喜歡精市哥哥。”唯唯諾諾的小人兒,在幸村將要遠去的時候,說出了自己所想的事情。“其實,我很喜歡和精市哥哥在一起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想和精市哥哥呆在一起,但又覺得精市哥哥對我太好了。精市哥哥太完美,太溫柔,對每個女孩子都很好。從來不會讓我感覺到你會因為感情而失落,我看不透精市哥哥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不知道精市哥哥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精市哥哥,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嗎?”
    “好了,快點進去吧!晚上很涼的。”幸村精市並沒有回頭,在遠去的腳步中,隻留下了一個淡淡的身影,和一抹孤獨的背景。或許,自己真的已經遲了!這個可愛的有著玲瓏之心的小人兒,自己,真的已經抓不住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哥哥他們都已經睡了。錦雲的腦海裏還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其實,為什麼要對精市哥哥說這麼殘忍的話?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害怕擁有一份來之不易的愛情,所以拚了命的去拒絕他。可是,自己好喜歡好喜歡精市哥哥,仿佛自己來這個世界,隻是為了見他一麵,那個有著藍紫色發色的男孩,從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自己就開始喜歡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拒絕呢?
    月夜,一片光明,屋內,淡藍色的流蘇懸掛著,微風吹來,響著動人的旋律。隻是這個小人兒,已經無法安睡了。
    同樣,在不遠處的臥房中,真田弦一郎睜開了雙眼,在東京的醫院裏,某個少年也微張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真田弦一郎就看著自己的妹妹,兩個眼睛明顯都有黑眼圈。雖然是休息天,可是真田還要去網球部訓練。“怎麼了,錦雲,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他知道,昨天是精市送她回來的,在家門口說了很多的話。錦雲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不怎麼好。也許,是把所有事情都挑明了的時候吧!精市他,一定是向她告白了!可是在門口看著精市落寞的遠去的身影,自己的心裏,一定是不好受的!這個丫頭,到底在想寫什麼?
    “沒有。”小人兒明顯的睡眠不足,“對了,哥哥,我今天要去醫院。我先走了。”語氣中帶著無奈,帶著傷感,帶著所有的遺憾。
    “早去早回。”真田依舊不動如山的坐著,看來,是時候了。這個丫頭啊,終於能夠找回自己想要的事情了。
    東京綜合醫院,某個少年,做跪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畫著那片深深淺淺的紫色藤花。畫麵上的藤花,儼如朝霞,淡如粉蝶。那片深深淺淺的紫色,或許就是自己最後的留念吧。
    “精市哥哥,我來看你了。”依舊是柔和的聲音,細膩的語氣,來自天籟的國度,隻是現在,幸村並沒有停下筆來。
    “那麼,錦雲你坐吧!”幸村移出了一片空地,讓那個小人兒坐下。“今天,又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不能來看精市哥哥了?”錦雲斜看著著僅留下來的紫藤花,隨著春天的離去,估計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對不起,昨天,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傷了……精市哥哥的心了吧!”
    幸村的手指明顯的抖動著,畫在畫卷上的那一筆,橫掃了那片紫色的雲彩。“怎麼會?”他開始對著錦雲微笑,或許,這個少女,她的目光,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了吧!
    “精市哥哥,你不要畫了!”錦雲奪過了幸村握住的筆,把它扔在了一邊。“精市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應該去房間裏休息的。哥哥他們正在為關東大賽的決賽做準備,精市哥哥你也要為自己想一想。我覺得,你應該接受手術的治療!”
    “為什麼呢?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打網球了,不是嗎?其實,就算是能夠做手術,我也並不想去做。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幸村依舊拿著畫筆,去塗抹那片紫色。
    “我不準你說這樣喪氣的話。你知道嗎?當一個人的出生,到成長,需要經曆很多年,你的生命,你要對它進行負責。我不準,不準你放棄你自己……”小小的身子,趴到了他的懷中,開始嚎啕大哭。
    “錦雲你,真的想讓我做手術嗎?就算是這個手術的成功率並不大?”少年驚喜的看著趴在自己懷中的小人兒,原來,自己並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
    “恩。”錦雲點點頭,失落的眼神中,明顯充滿著對他的關心。
    “那麼,好吧!”少年看向了不遠處的那片紫藤花,開的是如此的鮮豔,卻又如此的憔悴不安。或許,自己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吧!這個小丫頭,心裏還是有自己的,隻是因為有點小呆的與緣故,而與之失之交臂了。
    那開的燦爛的,是最美的;那凋謝的最快的,是最孤獨的。
    或許,自己成為不了網球手,但是可以成為一個畫家。這是她讓自己做的,那麼,我就做吧!畢竟,這是原本就應該做的事情,隻是自己首先放棄了。
    我默默的走了
    你我終究是無緣
    在遠處若有若無的斷時的鸝唱聲中
    是沒有結尾的一小段唱和
    於是
    成夢化蝶的記憶
    終是少年夢鳳化凰的一段惜情
    我驚覺自己
    既不是鳳凰神鳥
    也非朝陽梧桐
    原來自己隻是一個少年
    與你的相遇是一段驚夢
    若幹年來死生以赴的求知
    沒有絲毫痕跡
    而夢鳳化凰的我
    隻是在日落前的山頭上
    把斜陽站成夜色
    減去白日鳳凰花餘影的紅顏
    於是,在不可提及的塵世中
    無情的背棄痛苦的折磨
    你我終是在一次次的苦難中蹉跎
    無聲的回答
    如石頭擦出的火花般——閃爍!
    PS:這章,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看著幸村那種受傷的表情,其實我的心裏也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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