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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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
我的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場景:鏽跡斑斑的鐵門,高高的護欄,還有靠著護欄的長靠椅……
“原來這裏是……我們學校的天台啊!……”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裏?……”
明明感覺不到風吹過,卻看到不遠處晃動的樹影……
“是夢!……原來是在我的夢裏啊!”我似乎感覺到了。
“但是……為什麼我會夢到這裏?!……”
轉過拐角,一個似曾相見的女孩子站在那裏!……
一頭短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雙手壓住裙角倒背在身後,靜靜地凝視著遠方,充滿自信的眼神裏卻帶著些許孤獨!……
“原來是她啊!……那個隻見過一次的,獨自站在天台上的女孩子!……為什麼她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轉過身,就像根本看不見我一樣,緩緩走向天台的門!……
“等等!——請等一下!……”我不禁向她喊道。
她沒有聽見我的話,似乎根本不可能聽見吧!……
我索性試圖衝過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卻愈加離我遠去……
“等等!——”我拚命地追向漸漸消失的她……
之後,眼前一片空白!……
“喂!——風!你該清醒了!”突然傳來紫雲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坐起身。看著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零食袋,大口大口地吃著正香的紫雲。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確切地說,要是他不出現的話,反而覺得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了!那或許意味著,將會發生與所有客觀真理相違背的事情!
“哎!——我無奈了!”我歎了一口氣。
“哈?!——怎麼了?!”
“就是你啊!你!——”我向他大聲地吼道。
“嗯?!……”紫雲奇怪地看著我,又往嘴裏塞了一口零食!
“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在吃零食啊!”紫雲咽下口中的零食,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對!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馬上更正。
“我來叫你起來的!”
“你這個……私自進入別人家的混蛋!——”
“哼哼!——不是私自的哦!我和蓮姐打過招呼的!……而且,蓮姐還溫柔地對我說‘雲,把風叫醒!拜托了!’哈哈!……”他頗為得意地說道。
“是麼!就算姐姐同意你進入我家,但是……”我鄙視看著他。
“但是?!……”
“我沒有允許你進入我的房間吧!啊?!——”
“說起來……確實沒有啊!哈哈!……”
“你這個……混蛋!——”我再次向他吼道。
“呐!——風!我可以進來的吧!是不是啊!——”他恬不知恥地笑著說著。
“滾出去!——”我吼道。
“你這家夥!……真是失禮啊!……通融一下吧!——”
“絕對不可能!”我堅定地說。
“嗚啊!——蓮姐!風那家夥……欺負我!——”紫雲突然裝作被挨打的樣子,丟下零食袋,衝出我的房間,“咣當!”把門關上了。不過,他很快又折返回來了。
“風!你是傻瓜麼?!……”
“什麼!——”我憤怒地看著他。
“不進你的房間,怎麼叫醒你啊?!蠢貨!——”
“就算這個理由通過!又有誰同意你……吃我的零食了啊?!——”
“切!——什麼嘛!我來的時候,它就擺在桌子上的啊!”
“所以啊!誰允許你可以去吃的?”我質問他。
“呀!——哈哈!我禁不住誘惑了嘛!……”
“你這個混蛋!……不可原諒!——”
“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把零食放在那裏的!……沒錯!完全是你自己的過失!與我無關!”他狡辯道。
“也許是吧!那還真是抱歉啊!”我徹底佩服他的自我狡辯能力了。
“嘛!知道自己多麼愚蠢!承認就好了!……”
“等等!你這個家夥!你有一個用性命都彌補不了的過失!……”我趕忙打斷他的話。
“哈?!什麼?”
我指了指散落一地的零食碎片……
“這些是你親手造成的吧!紫雲!——”
“啊!……怎麼會這樣!誰知道呢!哈哈!……打擾了!十分抱歉!……”他說完,輕輕地關上門。
“切!——跑得倒是蠻快的!”
今天就這樣開始了!我整理一下房間,處理完那家夥惹出來的麻煩事,正好趕上姐姐叫我出去吃飯。
“YAHOO!精神很好嘛!”紫雲若無其事地坐在桌子旁邊,向我打招呼。
我走過去,夾緊他的脖子。
“你似乎做好覺悟了嘛!你這個……混蛋!”
“啊!……不要介意!饒……饒了我吧!……”
“準備接受天譴吧!……”我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咳!……咳!……我還以為要死掉了呢!……”
“你應該感謝我!減輕了你的罪刑!對於像你這樣,惹出來麻煩,卻不去處理的家夥,本應該車裂的!”我認真地說道。
“啊!——”他驚叫道。
就這樣,這家夥像平常一樣,和我們一起吃早飯了。
“喂!——紫雲!你怎麼不帶婆婆一起過來吃飯啊?”我看著吃得正香的紫雲,向他問道。
“沒有那個必要啊!”
“真的沒有關係麼?”
“沒事!沒事!反正等會,蓮姐也會把做好的美味飯菜送過去給奶奶吃的。而且,奶奶也不習慣這麼早起來,所以沒有必要打擾到她吧!”紫雲擺了擺手。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安心地繼續吃飯。
“嘛!這也多虧蓮姐,一直以來對奶奶的悉心照料了!奶奶的身體健康著呢!真的要感謝蓮姐啊!”紫雲笑著看著姐姐。
“哪裏話!我們才是呢!一直以來承蒙大家照顧了!”旁邊的姐姐忙說道。
“什麼啊!——蓮姐,太客氣了!明明已經是一家人了嘛!”
“嗬嗬!說的也是啊!明明已經是一家人了!”姐姐笑著說。
“嗯!蓮姐!再來一碗!”紫雲伸出手,舉著碗,咧著嘴說道。
“好的!稍等一下!”姐姐笑著接過碗,轉身去添飯了。
“喂喂!——你真的還能吃得下去麼?明明已經吃三大碗了!”
“哼哼!別看我這樣!實際上,我可是很能吃的哦!況且,蓮姐的美味飯菜,吃上一口就想吃下一口!啊!真是美味啊!——”
“確實如此!……喂~喂!……你怎麼了?!等等!——”
紫雲突然搖晃著趴倒在桌子上……
“稍微……有些吃多了!……”紫雲難受地說道。
“你!……白癡也要有個限度啊!你這個家夥!”我無奈地看著他。
“稍微……休息一下就好!嗬嗬!……”
“真拿你沒有辦法!我還是背你去學校吧!你這個白癡!”我歎了一口氣。
“哎?!——為什麼?!”紫雲吃驚地看著我說道。
“還用問麼!我可不想新學期開學不久,就接二連三地遲到!”
“那你就不要管我啦!自己先去學校不就可以了!”
“哼哼!很遺憾!我是不會拋棄朋友的!就算你是個白癡也不會!而且,如果現在真的留下你的話,你絕對不會去學校了吧!”
“啊~呀!我怎麼可能呢!絕對不會的!哈哈!……”紫雲拚命地搖著頭。
“你的眼睛已經承認了!果然是那麼打算的!混蛋!”
“可惡!真是失敗!……”紫雲略微有些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就這樣,我背著紫雲走在上學的路上。
“喂!作為我背你上學的回報,今天我的午飯,就交給你了啊!”
“啊?!——”紫雲驚異地喊道。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你這麼重!我這麼費勁地背你上學!你難道不覺得應該主動那麼做嗎!啊?!——”我抱怨地說道。
“切!——我都讓你別管我啦!……”紫雲很不領情地說道。
“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家夥!……我幹脆把你就近沉到池塘裏好了!”我氣憤地說道。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的啦!可惡!……”
我們終於在上課鈴聲響起之前,趕到了教室。
“風!……你感覺怎麼樣?”
“很累!相當的累啊!我恐怕要休息一會了!”我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看起來……我也需要再休息一下了!肚子還有些發脹!”他趴在桌子上。
“你這個家夥!又不是小孩子!白癡也要有個限度吧!吃飯竟然會吃到脹肚!不得不說你太厲害了!”我鄙視地看著他。
“嗬嗬!……嘛!——不要在意了!”
到了中午。紫雲那家夥又複蘇了。這家夥的生命力真是旺盛啊!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在背他的時候,摔他幾個跟頭好了!
“啊!——有些後悔了!”我不禁有些感慨地說道。
“哈?!——什麼啊?”
“沒什麼!稍微有些感觸而已!”
“風!今天的午飯在哪裏吃啊?!還是天台麼?”
“不了!今天就在教室裏吃吧!我稍微出去一下!還是慣例,兩塊漢堡包和一瓶果汁,買好了就放在我的桌子上!”我說完便走出教室。
“噢!——”紫雲應道。
我獨自走向天台,推開那個鏽跡斑斑的鐵門……也許,我還抱著希望能再見到那個女孩子吧!從那次見麵之後,一連幾天沒有再看到她了!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她呢?——我這樣反複問自己!結果,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心底裏還是想要再見到她!果然很奇怪!……
“今天……也沒有來啊!……”我繞天台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頗有些失望!
“算啦!還是回去吧!……即便真的見到她,我又能怎樣呢?明明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完全不相識的兩個人在一起!……想起來就覺得尷尬!……但是至少……希望能夠和她說說話!”
我這麼想著,便回到了教室。紫雲已經把我要的漢堡包和果汁放在桌子上了。
“你真是慢啊!我都吃完了!跑去哪裏了?”
“沒什麼!與你無關便是!”
“切!——去哪裏都好!我沒有興趣!”
“這個是什麼?”我指著桌麵上多出的貌似宣傳單的一張紙問道。
“啊~啊!是班長剛剛發的,說是社團列表之類的!要是想加入什麼社團,可以供參考用!上麵都有標明社長及其所在班級等!”
“是這樣啊!你決定了麼?參加什麼社團?”
“沒有啊!——畢竟……一百多個社團是不是太多了啊!我都有些眼花了!完全不知道選哪個了!……天啊!用得著要這麼多嘛!”紫雲抓狂地喊道。
“那還不好麼!更多選擇,更多自由嘛!”我事不關己地說道。
“切!——說得輕鬆!你倒是決定加入一個社團,給我看看啊!”紫雲懷疑地看著我。
“當然可以啦!我決定就是參加這個啦!”我拿起宣傳單,隨手指了一個社團。
“哪個?……哈?!——跆拳道部?……”紫雲突然吃驚地說道。
“!?……呀!開玩笑的啦!我其實不打算加入社團的!”
“咦?!——為什麼?”
“如果加入社團的話,晚上放學後不就有社團活動了麼!那要持續到很晚的!我看,我還是早點回去幫姐姐的忙好了!”我笑著聳了聳肩。
“這樣啊!說的也是啊!我……似乎已經決定加入什麼社團了!但是還不能確定!……晚上放學後,你稍微陪我去一個地方看看吧!”紫雲看著那個宣傳單,很認真地說道。
“可以啊!但是,你到底想做什麼啊?突然之間……”
“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紫雲故作神秘地說道。
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算啦!既然說到這一步,隻好等到時候再看了。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我這樣祈禱著!
晚上放學後,學生們成群結隊地離開學校。隻有參加社團活動的部分學生還留在學校裏。
“喂!——紫雲!你到底要去哪裏啊?”
“別問了!跟上我就是了!”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用製服上衣蒙住頭,偷偷摸摸地走啊?和你一起走,我都覺得怪怪的!”我難堪地看著他說道。
“哎呀!——不要在意了!我也不想這樣啦!別管那麼多了!快跟上!”
就這樣,他左轉右轉,終於在體育館旁邊的一間活動室門外停了下來。我看了一眼掛在門上的牌匾——“跆拳道活動室”。
“就是這裏!”紫雲小聲地回頭告訴我說。
紫雲又裹了裹臉,隻露出眼睛,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從門縫向裏麵看去。我尷尬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咦?!——奇怪!怎麼裏麵的燈還亮著,卻看不到有人在啊!”紫雲疑惑地說道。
“嘿?!——你難道不是希望沒有人的麼?”我驚訝地看著他。
“為什麼啊?!”紫雲回過頭奇怪地看著我。
“你不是想要偷東西麼?哪裏會有小偷,希望偷東西的時候有人在的!”我鄙視地看著他。
“笨……笨蛋!我哪裏像是要偷東西啦?”紫雲一臉無辜的表情喊道。
“呀!——任何一個普通人看到你這個樣子,都會那麼認為的!我原打算在你偷東西之前打暈你的!在正義麵前,我可是會大義滅親的哦!但是,稍微有些覺得可惜了!你竟然不是要偷東西的!”我失望地聳了聳肩。
“別……別說奇怪的話!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啊?!我才不是那種人呢!”紫雲一臉正經地說道。
“嘛!——說的也是!抱歉啊!但是你這個打扮,確實很可疑!”
“噓!——我們進裏麵,稍微看一下就走!明白了麼?——快跟上我!”
紫雲悄悄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我在他的後麵跟了進去!借著裏麵的燈光看去,這間活動室還算很寬敞的,有五六間教室那麼大!中間是訓練場地,四周整齊地擺著一排靠椅,供成員訓練期間休息之用。活動室的一側還有通向裏間的入口,裏麵的燈也是亮著的。現在沒有看到一個人。我猜測大概是因為訓練結束,解散了吧!
“我們還是回去吧!沒有人在的!……”
“等等!我再去裏麵看看!”紫雲自顧自地向裏麵走去……
“隨你的便!我坐在這裏等你!好了叫我!”我坐在旁邊的靠椅上,不再理會他了。
“啊!——我很快回來!”紫雲應道。
就這樣,我在門口處坐著等紫雲,他偷偷摸摸地尋找著什麼人似的向裏麵走去。
“誰?!——鬼鬼祟祟的小偷!看招!”不一會,就傳來一個女孩子質問的聲音。
“啊!——”接著便是紫雲被摔到在地的慘叫聲。
“怎麼啦?!——”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趕忙跑了過去。
我眼前出現一個穿著訓練服裝,長長的馬尾辮上係著紅色蝴蝶結,相當可愛的女孩子,有一種很帥氣的感覺!她正站在狼狽地倒在地上的紫雲旁邊。
“什麼!——難道還有同夥?!”她見我跑了進來,轉回身擺好攻擊姿勢,警惕地看著我說道。
“不是的啦!我隻是來看看那家夥,到底怎麼樣了!”我心想:這個女孩子一定是誤會了!也難怪她會誤會!看到那個樣子的紫雲,不把他當成小偷才奇怪呢!
“果然是同夥啊!看招!”她說著便向我攻擊過來。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紫雲,心想:倒黴!果然不能跟著白癡一起走!看來不但要白白挨打,還要花冤枉錢,買創傷藥了!嘛!——隨她的便了!我索性閉上眼睛等著挨打。
“真……真過分啊!銀月!我們明明……好久不見了啊!竟然……用這種問候方式!疼~疼!……”紫雲支撐起身,坐在地上,向著這個女孩子說道。
“誰?!——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這個女孩子有些詫異地看著紫雲。
“嘿嘿!是我啊!”紫雲揉著膝蓋,笑著看著那個女孩子。
“啊!你……難道是……紫雲?”女孩子仔細辨認一番後,驚奇地說道。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心想:看來我不會挨冤枉打了。這個可愛的女孩子應該是叫銀月吧!聽紫雲剛剛這麼叫她的,還真是有些帥氣啊!
“是我啊!……哈哈!……啊~啊!…唔…嗚……”紫雲剛想繼續說下去,馬上用雙手擋住銀月用力踩向他臉的右腳。我被眼前這個突然的舉動驚呆了!
“為什麼?……啊…唔…嗚…”紫雲也有些意外了!
“很正常的吧!你這個色狼!你剛剛不是打算進入女子更衣室的麼!”銀月生氣地說道。
“哈?!——你真的做出那麼齷齪事情來了!我真是看錯你了!自作自受,罪有應得!”我擺出無奈的樣子,鄙視地看著他。
“就是嘛!那麼變態!齷齪男!”銀月看了我一眼,又用力踩起來。
“住手啊!——不是那樣的啊!我隻是太過專注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嘛!所以說,這完全是誤會的啦!……再說了!誰知道這麼晚了,那裏還有人在啊!……我以為沒有人在的嘛!……”紫雲委屈地自我辯解道。
“哼~哼!聽你的意思,難道沒有人在的話,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女子更衣室了麼?!啊?!——”銀月憤怒地抓起紫雲。
“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大概是吧!哈哈!……”紫雲還想繼續狡辯下去。
“還不知道承認錯誤!果然十分變態啊!你這個——齷齪男!……”銀月生氣地再次用力地將紫雲摔出去。
紫雲“啊!——”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銀月喘著氣,看著那個樣子的紫雲,也略微有些恐慌了!
“他不會……就這樣死掉了吧!……”她轉過頭,擔心地向我問道。
“不必擔心!……他隻是昏睡過去了而已!”我走過去,蹲下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紫雲,回頭向銀月說道。
“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啊?!”銀月舒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
“不!完全沒有!對付壞蛋!當然要用全力嘍!”我向她樹起大拇指說道。
“嗬嗬!你真是風趣啊!你是……”銀月向我笑了笑。
“我是2-D班的夏風,夏天裏清涼的風,夏風!……如你所見!由於很多原因,我和這個家夥是好朋友!”我站起身,笑著看著銀月說道,然後無奈地聳了聳肩。
“哈哈!看起來,你們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啊!……我是2-A班的銀月,銀白色的皓月,銀月!如你所見!由於很多原因,現在是跆拳道部部長!請多關照!”銀月爽朗地笑了笑,做出握手的手勢。
“噢!——很厲害嘛!我也是,請多關照!”我略有些敬佩地同銀月握手。
“我先去換衣服去了!馬上回來!稍等一下!”銀月轉身向更衣室走去。
“不用著急!我要叫醒那個家夥,看起來,也會花費一些時間的!”我看了看還在昏睡的紫雲,笑著向銀月喊道。
“看起來……的確如此呢!……抱歉啊!給你添麻煩了!……”銀月回過頭看了看紫雲,滿懷歉意地看著我說道。
“哪裏!添麻煩的……應該是這個家夥才對!我們才是要向你道歉呢!”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紫雲,不好意思地看著銀月說道。
“哈哈!你真是有趣啊!那等會見!”銀月笑了笑,轉身走進更衣室了。
於是,我轉身走到紫雲近前,蹲下身,用手拍醒昏睡的紫雲。
“喂~喂!醒醒!你要昏睡到什麼時候啊!”
“啊!……嗚?……這裏是?……咦?!我還活著?!——”
“不!你現在已經死掉了!”我認真地說道。
“啊!……爸爸,媽媽,奶奶,蓮姐!……沒能見到你們最後一麵!……真是抱歉啊!……”紫雲十分傷心地懺悔道。
“你要傻到什麼時候啊?!——”我站起身,踢了他一腳。
“疼!……哈哈!原來我還活著啊!……爸爸,媽媽,奶奶,蓮姐!……真是太好了!……”紫雲激動地笑著說道。
“你這個白癡!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剛剛死掉了啊?”我驚奇地看著他。
“當然啦!你要不要也來嚐試一下啊!……被這樣用力地摔倒之後,又被那樣狠狠地摔出去!啊?!——”他氣憤地看著我喊道。
“算了!我可沒有那種愛好!”
“可惡!——”紫雲很不甘心地說道。
“喂!——你還能站起來麼?”我懷疑地看著紫雲。
“我嚐試一下吧!……疼~疼!……完蛋啦!一定傷到骨頭了!……我的人生啊!……風!看起來又要拜托你背我回家了!”紫雲嚐試著站起來,忽然很誇張地喊道。
“啊?!——還要來?!你真會給我添麻煩!沒有辦法了!那明天的午飯,也同樣拜托你嘍!”我忽然覺得腰酸背痛起來。
“啊?!怎麼又是我啊!……”
“那就算了!——把你丟在這裏好了!反正明天也會有醫院的救護車,來這裏接你的!”我想了想,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啊!——我知道了!我知道的啦!可惡!——”
於是我蹲下身,扶起他,背在身上。紫雲一邊誇張地喊著“疼!”,一邊四下張望著。
“剛剛那個家夥!……不!那個女孩子呢?”紫雲趴在我的背上問道。
“噢!——銀月嗎?她去換衣服去了!”
“這樣啊!……咦?!——你為什麼會認識她?……”紫雲突然在我後背上驚叫起來,嚇了我一跳。
“白……白癡!不要在我身後突然大叫啊!——”
“呀!——抱歉!但是……太讓我感到吃驚了嘛!”紫雲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沒什麼啊!隻不過在你昏睡的時候,我們彼此認識了啊!還友好地握了握手呢!”
“什……什麼?!——為什麼?!……對我就這樣!……對你就那樣啊!……明明我和她比較熟識的啊!”紫雲一臉無奈的表情。
“當然啦!對待企圖進入女子更衣室的白癡,怎麼可能和對待正常人的方式一樣啊!”我鄙視地看了看他。
“都說是意外的啦!……可惡!——不甘心!”
此時,換好女生製服的銀月從裏麵跑了出來。換上女生製服的銀月,更加可愛!完全看不出來是跆拳道部部長!
“抱歉!讓你久等了!”銀月爽朗地笑著看著我說道。
“哪裏!我也是剛剛才叫醒他的!我先背他回家了!”
“真的沒問題麼?要不,我們一起送他回家吧!”銀月略微有些擔心地說道。
“當然要啦!銀月!太感謝你啦!——”紫雲興奮地在我背上喊道。
“如你所見!這個家夥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所以沒有問題的!倒是你……這麼晚了,還是早些回家吧!”我指了指紫雲,笑著看著銀月說道。
“嗬嗬!說的也是啊!那我就收拾一下回家了!不送你們嘍!”銀月放心地笑了笑。
“嗯!明天見!”於是我背著紫雲便離開了。
“明天見!路上當心!——”銀月笑著向我們揮手。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背著神誌恍惚的紫雲,心裏想著今天遇見的銀月,還有不久前遇見的那個神秘女孩。看起來,我今年的生活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平靜了,我真不知道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應該感到擔憂!……
——3月4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