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是回家麼？”看懷抱自己的人點頭，清麗少女臉上流露淡淡隱忍不住的雀躍，惹得身邊人絕美臉上亦不自覺的染上柔柔笑意，柔軟雙眼似乎能把人溺死其中，卻不可自拔。
    ……
    “哥哥，那隻兔子好可愛，我們可以帶上麼？”少女雙手合十，似乎在說拜托。等絕美少年抓來兔子放進她懷中，欣喜的撫摸著，眼卻悄悄溜到了少年身上。
    ……
    “哥哥……別管我！他是瘋子！是魔鬼！！你走！！你快走！！！”少女對他嘶吼著，眼淚比聲音更重的砸入絕美少年懷中，砸入心口。輕寒……輕寒……怎能丟下你。
    ……
    “哥哥，我來救你了。”微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陣門鎖撬動聲後，小小狼狽的臉孔從門口探進來。她看上去還不錯。那就好，就好……在將要昏迷前，少年絕美的臉上，帶上了淡淡笑意。
    ……
    “輕寒？”男子詫異的看著被踢開的門口，雋秀少女似乎有些迷糊的樣子。
    “玉哥……”少女甩甩頭，似乎有些無力的拖著腳往男子身邊撲來。“我頭暈。”
    男子順勢接入懷中抱去床上，淡淡眉眼緊蹙。酒氣有些濃重，怕是又去偷了酒喝。卻不知在這被他嚴令禁她酒的慕容府中，哪來酒給她如此猛灌。
    打來溫水給她擦臉，卻見她睜著鳳眼定定的看著自己，男子有些微的晃神。隨即微笑著試探：“輕寒？”丫頭究竟是不是清醒著？
    卻見她雙眼似回應的眨了眨，又繼續定在他臉上。他不語，伸手探往她另一隻未擦拭的手。卻聽她似不經意的開口：“哥哥。我想看看你。哥哥……”繼續睜著大眼看著，卻似乎找不到焦距。
    他一愣，歎氣，放手。到水盆邊拿起了什麼，在臉上輕輕擦洗。半晌，露出絕美的容顏。妖柔，魅人。回到床邊，撿起剛被自己放開的手，握著，撫上光潔細致的臉龐。
    “哥哥……”眨眨眼，少女回神般看著男子，碰上那雙柔若碧波卻遠若滄海的眸子。好遠、好遠……哥哥，真是你麼？
    “是我。輕寒。哥哥在這。睡吧，不會有別人來吵輕寒的。”卻不想少女心裏的疑問不經意的出了口。男子隻得微微笑著安撫。
    “哥哥不和輕寒一起睡麼？”無辜的眨眼，少女似乎孩子般耍賴著拉著男子。見他歎口氣脫下鞋襪睡到一旁，似乎得了糖般欣喜的鑽進了他懷裏。在他不禁在腦海裏回想，自己是不是忘了教她“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規矩時，她卻似乎不耐煩的拉扯起了自己的衫子。
    “？輕寒？”皺眉。
    “哥哥，好熱，難受。”薄薄的褻衣被她胡亂的扯開。男子皺眉的按住她不耐煩亂揮的手，另一手探上了她的額頭。這丫頭，究竟喝了多少？想翻身下床拿毛巾，方才按住她的手，卻被她捧去懷裏，綿軟一團。
    “涼……”被微涼雙手熨帖的心口，帶起絲絲涼爽。少女舒服的吐了口氣，身子更開心的蹭往他身邊。
    什麼狀況！男子怔愣的看著蹭往自己懷中的人兒，有絲絲青筋從手背冒出（美美的臉是不能有那麼礙眼的東東的……），不管有沒有教過，他明天一定要跟她念念這個“男女授受……”
    未想完的話結束在少女湊上來的唇瓣間……
    “哥哥……幫幫我……”蹭……
    “輕寒……”推，按，退……
    “哥哥！”淚眼朦朧。
    “……”撇頭，卻不敢真的離開。
    “哥哥！！”少女聲音有些尖利，茫然無措，帶著些梗咽。“哥哥不要輕寒了麼？哥哥……”
    “輕寒乖，哥哥沒有不要你？隻是，”回頭看她，長發披散，衣裳淩亂，不知是因酒氣抑或其他熏紅得精致臉頰上瑩亮的眸子裏水光熠熠。他閉閉眼，想把她此時的模樣揮去。“輕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冷靜……卻偏偏那小人兒似乎一點都聽不到他的話。“哥哥……你不要輕寒了麼……嗚……”啜泣著爬起來，又把頭埋進他的懷裏，想找尋一些涼意，讓自己舒服。哭泣中的人兒他如何舍得。卻任由她去了，卻無法騙自己，她還是孩子，他隻是當年十六歲少年……
    本就被扯得差不多的褻衣，被她起身時壓住衣角直接褪下，從背後披上了他從一旁拉來的薄被。如何都退不下的熱意讓她隻能在男子的懷裏尋找安慰。酒氣漸漸散開，氤氳了滿室酒香，卻讓他在其中察覺了一絲異樣。
    “輕寒，你在哪喝的酒？”力持鎮定的拍拍她在胸口蹭的臉頰，他問，氣息裏有幾分淩亂。
    “嗯？”她抬頭看他，有些不滿的搖搖頭，低頭狠狠咬上他的胸口。隻聽得他小聲抽氣的閉上眼，似乎認命的扔開薄被把她放倒在床，跟著翻身上去，狠狠吻住了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堵住了她得意的“咯咯”笑聲。
    “哈……哥哥！癢！嗬嗬！”扭腰躲避著在腰上逡巡的修長五指，卻沒躲過胸前的雙唇。男子似怨恨的輕咬著剛被少女咬過的同一位置，卻又不舍得太重，惹得那不知好歹的丫頭不滿的呻吟出聲。
    丫頭，丫頭……你怎可如此撩撥於我……
    微涼雙手從瑩潤肌膚上一寸寸滑過，帶走體內不斷泛出的一波波熱意，卻在離開時，湧出更多的燥熱。無法滿足……哥哥，給我……
    抬頭看她的男子，眼眸幽深，容顏妖柔。俯身輕吻她眼瞼，秀鼻，耳垂，還有已經微腫的雙唇，手卻順著腰線滑到了雙腿間。
    輕寒，記住，會要你是因為你說要。會要你……是因為我隻要你……
    閉眼，挺身。他錯過了少女迷蒙眼中的一絲透著滿足的狡黠。
    “哥哥……嗯……”眼淚從眼角滑下。安心興奮中帶著些忐忑。她明天要不要告訴玉哥，她今晚是特意跑去青樓喝了帶催情藥的花酒？
    ……
    “我說，哥，這裏已經很亂了，你能不能停下來。”紫衣少女邊磕瓜子邊注意著房間裏傳來的動靜。偏偏自家兄長在麵前晃來晃去緊張兮兮的樣子，看得她甚為礙眼。心神不寧中的男子瞥她一眼，繼續在門前晃來晃去。
    不是聽說女人生子都會很痛麼？不是據說都會很大聲的尖叫嚷嚷麼？為什麼除了丫鬟們進進出出，穩婆的催產聲，就……就什麼都沒了？男子在門一邊停了下，轉眼又走向另一邊。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丫頭從小就命大。肯定沒事的！！撞到門，換一邊……
    紫衣少女托著下巴，瓜子磕了還沒一半又換蘋果。繼續看兄長走來走去。直到從房裏傳來嬰兒哇啦哇啦的啼哭聲，男子似乎終於被什麼鬆開了似的，推門衝進去抱住了床上累得睡著的雋秀女子。感覺到手中心跳，方確定她沒事的長籲口氣，吻吻她額頭看向一邊穩婆手裏的嬰孩。那個所有人都以為像娘，隻有他們夫妻知道其實更像父親的孩子。
    她說：也許，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了，讓我生下他，好麼？
    他笑：我希望他將來能自由放肆的生活，叫慕容肆如何？
    ……
    “輕寒……”握在手中的女子纖指有些冰冷，死氣似乎也跟著那指尖一絲絲的鑽進他心裏。疼得他心口一陣陣抽痛。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一直是你在保護我們的家。等你醒來，再讓我來保護你。輕寒……輕寒……
    已經如此，卻原來還是不能免去身邊人的傷害。那麵具，戴著何用。預言，不理亦可。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燕子雙飛去……
    

    作者閑話：

    還要忙三天！！！！發一段之前偷懶刪掉的東西水一更！！！晚點有空補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