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靠近溫暖的白月光微涼•;夏澈 第一章•;小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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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章之前寫幾句話,前麵正文的內容為Part1漸行漸遠的陌生一光年{淺夏},而這裏麵,是本文第一男主角夏澈錫的故事。
0)
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過我,世間萬物皆有變數,尤其是愛情,變幻起來,風雲莫測。
1)
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照顧我的,隻有我的母親。
她在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很多男子在當時都為她的美貌所傾倒,隻是,她若是認定了一個人,就會奮不顧身投入他的懷抱,愛到死愛到老。
所以,在我的父親與她離異後,她仍然堅守著這段已經支離破碎的感情不放手,一直沒有改嫁。
她就是這樣子一個癡情的女子,愛得濃烈愛的瘋狂,卻不得善終。
我晚上有失眠的毛病,經常性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起來喝水上廁所的時候,我總是會聽到母親的房間裏傳來女子柔弱的嚶嚶的哭聲,淒涼而絕望。
我想她每時每刻都還是在想著那個負心的男人的,想得徹骨想得纏綿,想得心都要碎了。
從此我發誓,若是將來我愛上了一個女子,我定然不會有負於她,那是在我看來極其輕賤的男子才會做的事情。
要麼不愛,要麼就一直愛下去,愛到老愛到死方才罷休。
有一個女作家曾經說過,每一個女孩都是一個天使,為了愛情,她們從天堂折翼來到人間,隻為了那亙古不變的愛。
所以,任何一個男生,都不能有負於那個女子,因為,她們再也沒有了飛回到天堂的翅膀!
2)
九月。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每天仍舊是豔陽天,太陽燦爛得刺眼,白晃晃的光,找在身上有些灼熱。
我穿著白色的T恤,背著洗得發白的帆布書包,穿行於學校的各個角落。
資料上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七秒過後,一切皆被遺忘,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空白,所以,在魚兒的眼裏,每天遊動的天地永遠是新鮮而不乏味的。
在我看來,生活亦是如此。
若是每天都以不同的眼光看待相同的事物,總歸會有意料之外的感觸和想法的。
我亦是如此對待生活,才讓每天單調的生活顯得不那麼乏味。
很簡單的放大,卻總能夠收到很好的效果,嗬嗬,是不是很好玩呢。
“滴滴滴滴——”正當我在路上走著,準備到教室報道的時候,手機的短信提示音想起來了,我拿出來,滑動滑蓋,是媽媽發過來的。
“澈錫,你在學校的寄宿部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回來的時候有什麼要求盡管說,需要錢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打到你的帳戶上去的。媽媽。”
我看完短信,反複摩挲著手機光滑的屏幕,這條短信讓我一陣心暖。
我想媽媽還是真心愛我的,而我對她的愛也是甚於一切的,以後,就算是戀愛中,愛情也是無法替代我對於她的這種感情的。
媽媽,我愛你。
真的真的很愛你。
3)
“快看,是夏澈錫誒。”我走在一條林蔭小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女生柔軟的聲音,很淡,但是仍然掩飾不住她的興奮。
“夏澈錫一直那麼帥噯,很有型,不愧是我們中學的人氣王嗬。”另一個女生的聲音很輕柔,就像是夏天清晨第一抹溫暖的陽光。
說實話,我對於這種柔軟的女生總是特別的憐愛,像這種女生總是渴望自己喜歡的男生來嗬護。
我回過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靨,“你們好啊,美女們!”
我的話語裏總是如此戲虐,有時候這種口氣會讓人很手上,但是習慣了之後就是一種溫存。
“你……是在跟我們兩個說話嗎?”其中一個個頭嬌小的女生眼睛睜得很大,裏麵溢滿驚詫的神情,難以置信地問我。
我轉了轉頭,路上沒有別的行人,“美女,請問這裏還有別人嗎?”
我笑笑,走過去,伸出雙手揉揉那兩個女生的碎發,綿軟的觸感。
兩個小女生臉上是幸福的表情,溫軟而甜蜜地笑容似乎觸動了我心底最深處的那根琴弦,蹬地響了一聲,然後歸於平靜。
瞬間的失神。
我低下頭,將唇湊到那個一直沉默的女生耳邊,呢喃了一句,“你,有興趣和我在一起試試看嗎?“
她驚詫地抬起了頭,動作有些太猛,砸到了我的下巴,我吃痛地捂著,眼球往下瞟瞟,就看見了她一臉的驚慌。
真的是很可愛的女生。
“我沒事的,你不用太著急。”,我笑笑,然後接著說,“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願意嗎?”
“什麼?!”她有些驚異於我的認真,但是過了一會兒,甜蜜的笑靨就爬上了她的麵龐,“嗯!”她重重地點點頭。
我伸出我的右手,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掌真的好小好小,軟軟的,就像一塊打磨過的羊脂玉,溫軟綿密。
“把你的朋友借給我用用哦。”我回過頭,發現另一個女生臉上是同樣的訝異,我眨眨眼,牽著那個女生就往前走。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想我的名字你應該是知道了的吧。”我輕輕地笑。
“我叫顏小玖。”她的眼眸很明亮,似乎盛滿了璀璨的星光。
“顏色的顏,小巧的小,李玖哲的玖。嗬嗬。”她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清脆而悅耳。
我想這次我是真的動心了,對於愛情這東西我雖然沒有正式過,但是也從未馬虎。
這個女孩,很幹淨,不似我遺忘見過的那些女生一般聒噪,相反是一種若月光般安靜的祥和。
“嗬嗬,很好聽的名字呢,那,小玖,你記住哦,從現在開始啊,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呢。”我擠擠眼睛,衝小玖說到,然後猛然間低下頭,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她很害羞,臉在瞬間就紅了起來,就像一個粉嫩的蘋果,很動人。
空氣在身旁輕輕地流轉,似乎也包含甜蜜的意味。
戀愛,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一種甜蜜?
4)
“夏澈錫,不用快點到班上去報到嗎?”小玖皺皺眉頭,略微顯得有些不解。
“叫我澈錫。”我用半命令的口吻對她說。
“哦……澈錫……”她這樣子叫起來,似乎有些不習慣,“現在還不去報到沒有關係的嗎?”
“沒事的,我們班可是學校的後進班啊,老師查得沒有那麼嚴呢,倒是你,小玖,你幾班的啊?”我問她,臉上還是掛著淺笑。
“我啊……我是……”她吞吞吐吐地,表情有些微的難色。
“怎麼了,你說吧,我很好奇喲。”我挑挑眉毛,握住了她的手。
“我一班的……”小玖說得有些為難,我微微愣了愣神,馬上就恢複了過來。
學校按照成績,將所有的學生按照一班、二班諸如這般分了班級,所以這樣一來,小玖應該算是一個優等生吧。
此刻我多希望去年期末考試的時候我沒有故意發揮不好,然後故意將自己發配到十八班這個全校初三最爛的班級。
上帝作證現在的我有多後悔。
從前根本就不相信一見鍾情這個稍顯荒唐的詞彙,覺得造出它的人簡直就是荒謬到了極點,但是事實證明原來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
“嗬嗬,小玖真厲害啊,你應該知道我是幾班的了吧。”我別過頭,凝望著小玖的眼眸。
她的眼對上了我的,閃爍了幾下,就像一個驚慌的小鹿在不斷尋找逃跑的路途,未果。
我慢慢地,伏下身去,對上了她的唇。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但是很快就被一種幸福的甜蜜取代,她微閉上眼眸,長而卷翹的睫毛在輕輕顫抖著,就好像一隻停留在上麵的蝴蝶。
我們兩個的唇瓣輾轉在一起,時光似乎在那個瞬間停留。
似水流年,原來不過這般。
似乎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我的嘴唇才從她嬌嫩的唇瓣上抽離,帶著微微的薄荷味道,清爽而令人有種迷醉的感覺。
“你……”小玖正欲說話,我伸出食指輕輕放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即將說出的話語,然後將另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噓”了一聲。
小玖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立刻會意,朝著我揚起了一個甜美如糖的笑容。
我在刹那間,竟有些失神。
究竟有多久,沒看見過,這樣子幹淨澄澈的笑容了呢?
嗬嗬,連我自己,都計算不清了。
時間就是有這樣子的魔力,在當年,我曾經那麼多地,在我母親的麵容上,看見這樣子的笑容,那時,父親還沒有離開她,她那時候,還是一個幸福到極點的女人。
時間改變了太多,將曾經的甜蜜全部轉化成為痛苦,就好象在一杯純淨水裏,滴上了一滴純黑的墨汁,然後漸漸地融化在裏麵。
變質。
融合。
再也回不來的曾經和過往,無論我們怎麼堅守。
想到這些,有點淡然的傷感,周邊的陽光似乎也黯淡了些許。
此時,一雙小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我定了定神,看見麵前的小玖正揚起燦爛如陽的微笑,就像是一顆甜美而豐碩的果實。
“怎麼了,發呆幹嘛呢?”看著她活潑的樣子,我有些想笑。
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個乖乖的,安靜的女生,原來她也是這麼靈動的。
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沒怎麼啊,隻是在回味,剛才接吻的味道啊,哈哈。”我爽朗地大笑,也瞥見了小玖臉上的不好意思。
“夏澈錫!你討厭!”她的粉拳捶著我的胸膛,不同,相反有淡淡的心安。
“你以後,隻準是我夏澈錫一個人的,以後不準和別的男生眉來眼去,聽見了沒有?”我半威脅地對她說,裝出惡狠狠的表情恐嚇她。
但是聰明機靈的小玖根本就不吃這一招,“切,我看你能把我怎樣!”說罷她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給我做鬼臉。
“小囡,我不抓住你我就不是夏澈錫了!”哼,小丫頭還長膽子了是不,看我夏澈錫今天不整死你!
說罷,我跨出長腿開始追她。
一場甜蜜的校園追逐戰就這樣子打響,陽關的外衣,蜜桃的味道,天使的微笑。
5)
“嗬嗬,你來抓我啊!”麵前的小玖一臉燦爛如陽的笑容。那一刹那,若水的陽光顯得黯淡了些許。
“小樣兒,我還抓不到你!你以為你夏大爺我吃草的啊!”我故作惡狠狠地對她吼,但是臉上卻不自覺地掛上了星星點點的微笑。
陽光下,校園裏是我們兩個追逐的身影,幸福而甜蜜,就像是剛摘下來的蜜桃,青春的水嫩。
或許這就是甜蜜,很淡。
但是卻很直觀地能夠感受得到。
充盈在戀人間的幸福氣息。
就是這僅僅是第一次見麵。
但是這就是一見鍾情。
我跨開大步,一下子就追上了身材嬌小的小玖,擁著她,故意板著一張臉,惡狠狠地吼她,“你真是很調皮啊!怎麼到處跑!我生氣了!”
小玖沒有看出來其實我是在開玩笑,她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眉頭皺在一起,一直掛在嘴邊的微笑也在倏地消失,替代上的是不安和痛苦的表情。
“你……真的生氣了?”她抬起小腦袋,不安地問我,口氣裏是滿滿的不確定。
此刻我多想再捉弄捉弄她,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頓生些不忍,語氣也放溫和了些許。
“小玖,我是逗你玩的啦,我沒生氣哦,不要難過啦。”我點點她的鼻子,輕笑。
“真的?”小玖似乎還有些不確定,但是表情舒緩了些。
“嗯!“我重重地點點頭,深怕她還會有所顧忌。
她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子,那麼溫軟和細膩,心思沾染不得凡世間的灰塵,我發誓我會好好保護她。
“嗬嗬,好了啦,澈錫,不早了,我們快去班上報道啦。”小玖的口氣很靈動活潑,讓我的心一陣暖意。
“嗯,小玖,用不用我送你去?”我問她征求她的意見,唇邊依舊是溫暖若春風的笑靨,她也隨我笑,如花般燦爛。
“不用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去的。”小玖掙開我的懷抱,朝我揮揮手笑笑,就轉身往教學樓的方向去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逆光處,光線點點撒落在她的身上,鍍上一圈金色的光,讓她整個人恍若天使一般純淨美好。
我彎起嘴角,上揚的弧度泄露了我此刻內心的甜蜜。
今天我的笑容似乎特別多,全然是因了小玖那個甜美如糖的女生。
原來愛這東西,真的能改變人,隻是現在我有些微的惘然,這種年少的如此青澀的感情,究竟是算是喜歡愛慕,還是更深一層的愛。
我的笑容裏染上了點點的苦意。
原來,我也不明白。
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的夏澈錫,也不明白。
6)
我翹掉了上午的課,總之後進班的老師也不會太在意我們這些學生,所以這樣子也是一種無所謂而已。
跑到一公園附近的咖啡館裏,點了一杯熱拿鐵和栗子蛋糕,然後付了一百元錢,拿著找零的鈔票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慢慢悠悠地吃起啦。
把拿鐵湊到嘴邊,吹了吹氣,一點一點地喝下去,微苦卻帶著點甜意的感覺字自舌尖蔓延至整個口腔,說不出來的舒適。
我把熱拿鐵放在一邊的凳子上,拿起栗子蛋糕咬了大大的一口,蛋糕香甜的味道讓我覺得很滿足。
原來這就是生活,一杯拿鐵和一塊栗子蛋糕一樣的舒適愜意。
我邊搖著頭邊笑容滿麵,看著眼前的綠草地和點綴在其中的點點野花,小小的,卻是不同於他物的頑強生命力,說實話,我挺佩服他們的。
公園裏因為是星期二,所以鮮少有行人,偶爾走過的都是些爺爺奶奶級別的人物,他們偶有伸出手指對我指指點點的,大概就是說這個孩子今天應該上課,居然跑到公園來閑逛,一定不是好學生。
我對這些人皆報以微笑,待他們走遠,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打扮,白襯衣穿的很整齊,黑色的領帶也打得很好,白色牛仔褲很幹淨,沒有破洞,腳上的板鞋也很幹淨啊,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好學生嘛。
嗬嗬,我搖搖頭笑,繼續低頭吃我的蛋糕喝我的拿鐵。
過了一段時間。
突然鼻子聞到了一點點的難聞的味道,抬起頭,發現兩三個古惑仔打扮的小嘍羅站在我麵前,其中一個像是頭頭的家夥赤裸著上身,指著我。
“你,小子!跟我過來一下!我要和你談談顏小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