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失戀的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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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淩亂的客廳裏,酒罐在底下淩亂的丟著,有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一隻手蓋著自己的眼睛,嘴裏在說些什麼似的。
房子不大不小,但是也是兩人一居室的,台麵上還有放著幾束滿天星,旁邊還立著個相冊,畫麵是一男一女,男的摟著女的笑的非常的開心,女的也是微微笑著,看來曾經度過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
“佳佳,你怎麼就不能再等我幾年呢?”淩陽手裏還拿著一個易拉罐,罐身被捏的變形,因為喝酒的原因,原本就蒼白的臉增添了一些血色,兩側臉頰紅潤,讓平常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他多了一分性感。
他起身,看著相片,陷入了沉思。
前幾天跟女友吵架,因為他的工作原因,兩人不隻一次吵架,而且他工作的性質也沒能好好陪伴著對方,今天打算跟對方好好道歉,買來了鮮花,想要重新修複關係,結果卻被對方一通電話給潑了冷水,這一桶電話就是來分手的。
女友肖佳是他在老家的初中同學,恰好肖佳來他的打工,剛來大城市的女孩總是有些忐忑,總是會尋求老鄉的幫忙,也就是淩陽的幫忙,淩陽也幫了很多的忙,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的,女孩非常的有上進心,短短兩年的時間,對方的事業發展的很好,慢慢的他們就開始有矛盾了,肖佳總是嫌棄的他的職業。
他是一名護士,沒有聽錯,就是一名男護士,雖然男護士很少見,但不代表沒有,他就是一個,為什麼會選擇護理專業呢,這件事業說來話長,他當時高考的時候已經考到了本科線,但是他的母親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護專業很好就業,然後就勸他讀這個專業,後麵莫名其妙的母親又讓他去讀三年製的護理,說是出來反正是當護士,學曆什麼的不重要,反正學的是技術活,他知道母親隻是想省一年學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的弟弟也要上高中了,以後考大學也需要用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從小就不受待見,父母更是偏心於弟弟,他早已習慣。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實習的時候,家裏傳來一陣噩耗,父親突然中風,家裏的經濟支柱也斷了,母親也隻是打了零工,之前父親住院又借了一大筆外債,家裏陷入了經濟危機,而他實習又沒有工資,更加讓人著急,家裏母親總是向他施壓,一段時間他都覺得特別辛苦,不過他也挺過來了,不過還好等畢業後他很快就找了一家精神病院工作,原因是那裏不用輪科,剛開始的福利待遇都可以,不用緩慢的等工資上漲,他每個月都往家裏寄錢過去。
原本跟肖佳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住這樣的房子,以前是為了省錢是租了更便宜的單間,後麵因為慢慢的工資獎金上來後,他才租了現在的房子,不過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房子,肖佳也偶爾也會抱怨,但也沒有發生大的問題,後麵出問題都是因為自己的工作比較忙,很少時間陪伴對方,他放假的時候會倒夜班,女方放假的時候他卻在補覺,漸漸的就有了摩擦。
但淩陽這次打了電話過去卻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男的聲音,他很警惕的問肖佳在哪?但是對方隻是在笑,最後他掛了電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想親自問清楚肖佳原因,但是沒有勇氣,自己是否真的想多了,他後麵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對方很快就回了一大段短信,內容他是看明白了,對方是想要分手。
淩陽還在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抬頭一看鍾,似乎快到上班的時間,他站了起來,簡單的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套上一個衛衣就出門了。
夜晚的風還是很涼的,淩陽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醫院科室,一進門,身上似乎暖和許多,但是心還是涼涼的,現在的他精神有些恍惚,連旁邊護士交班說了些什麼都不知道。
“小陽,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而且看你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任夏關心道。
“沒事,任夏姐,我今天沒有睡好而已。”淩陽解釋道,還好今天也沒有喝多少酒,家裏隻有三四罐啤酒,還是上次肖佳生日剩下來的,況且他的酒量還可以,沒有被發現真是太好了。任夏對他非常關心,他剛來這家醫院的時候也是真心幫助他的人。
“真的沒事嗎?實在不舒服的,今天就別上夜班了,今天也不是很平靜,有一兩個病人挺鬧騰的,不過後麵好一點,你注意注意一下三床跟五床吧!”任夏摸了摸淩陽的頭,然後接著說:“今天你就要多留點心了,本來是你跟申勳林值班的,那家夥說吃壞了肚子正在廁所,要遲一兩個小時來,今天你就多辛苦了。”
“沒事,謝謝任夏姐關心!”淩陽好不容易扯出一個笑容來。
“呦,我家小陽這是怎麼了?跟姐還是這麼客氣,有事你就打電話給我,別勉強自己。”任夏拍了拍淩陽的肩膀,她知道淩陽心裏有事,但也不好直接去問,淩陽這人也不容易,她能幫到的都會幫。
淩陽點點頭。
任夏走後,淩陽整理護士站,醫生辦公室裏的洪毅突然出來跟他說了句:“三床睡了沒?說是這幾天都不肯睡覺,鬧的很,給他吃粒安眠藥吧。”
“行,你開醫囑。”淩陽看了一眼洪毅說,也不知道洪醫生在搞什麼,連工作服都不穿,這麼著急去值班房睡覺嗎,恐怕查房都沒怎麼去查,他很不喜歡跟這個洪醫生搭班,實際上這裏的護士都不喜歡他,經常仗著資曆老,站著說話不腰疼,事多又不配合。
“你先給他吃,我早上在補開醫囑。”洪毅直接說完這句話就走向值班房的位置,淩陽看著對方的背影,心裏隻想罵人,眼裏忿忿不平,但是沒有辦法。
他看了一下時間,申勳林怎麼還不來,先去給藥,回來再打電話給他好了。
他將要拿好,走向三床的病房,那個病人叫做江易寒,19歲,是上一個星期收進來的病人,說是有精神分裂症,他前天護理過這個病人,白天的時候挺安靜的,就是這幾天聽說比較鬧騰晚上也不睡覺,聽醫生病例討論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格出來,總之是個比較難搞的病人。他輕輕地扭動門把手,留意著周邊的環境,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然後裏麵的場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裏麵燈都關了,但是他可以借著餘光看到床上那人亮晶晶的眼睛。
淩陽見多了這些突發事件,淡定的將燈給打開,燈光很亮,但是他看到對麵的人抱著枕頭盯著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實乍一眼看過去,這個男生的臉精致而白皙,好像瓷娃娃一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眸烏黑明亮,但是眼神說不明白是什麼感覺,有點純粹又有點深沉,但淩陽並不想弄懂對方在想什麼,一般來這個醫院住著的病人的思想是很難去理解,他們的一些行為有時候很難理解。
他慢慢的走過去,對方的眼裏有些警惕,淩陽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他拿起床頭桌上的杯子,打了一杯水後,回到江易寒麵前,然後溫和地說:“江易寒,來把藥吃了。”
“我不?為什麼要吃藥?”江易寒往後縮了一下。
淩陽對這類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他也不會強硬逼病人吃藥,畢竟現在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出格的行為,他得采用另外的方式哄對方吃藥了,想著拉過凳子坐在對方麵前,輕輕地問:“你為什麼不睡覺?”
作者閑話:
正式開坑,請多多指教,新來的讀者也可以去關注本人另外一部作品《鄰友非一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