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兩人仍是每周見一麵，祁艾軍嚴格控製著兩人的親熱次數，弄得白岩極其不滿。
    祁艾軍此地無銀三百兩，讓葉姥在白岩臥室的窗戶上加了一層白色的薄紗窗簾，不擋光，擋風又擋外頭，讓白岩靜心學習用的。葉姥就把窗紗買來，祁艾軍給安上了。以後那窗簾白岩就一直放著，覺得這個東西給人一種安全感。
    兩人在一起時白岩是絕對的王，先頭不會，就知道抓著祁艾軍一通亂搞；後為被祁艾軍慢慢引導著，漸漸入了門，就更加欲罷不能了。而且白岩變得極愛吃醋，偶爾有機會突擊檢查祁艾軍，看見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生氣——是真生氣，會嚴重影響精神狀態耽誤到學習的那一種。鑒於此，祁艾軍隻能如實向白岩解釋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與自己麵對麵的男人都是幹什麼的。既使這樣白岩還是要警告祁艾軍，說他若是敢背著自己，他就把他拿耗子藥弄死。
    十月末期中考試，老師判卷，放一天半的假，白岩回家收拾了一下就跑到祁艾軍新買的一個二層的店麵裏來了。店麵正在裝修，亂七八糟的，白岩過來的時候祁艾軍正坐在地上的一個破紙殼上跟著工人們啃盒飯呢，見白岩來了祁就起身，露出笑容來，“沒吃飯呢吧？那邊，自己撿兩盒過來。”
    白岩果然就過去撿了兩盒來，回來擠在祁艾軍的邊上吃了起來。祁艾軍越發地黑瘦下去，衣服舊而髒，背顯得有些微微地駝，眼白兒越來越多，黑眼仁兒越來越少了似的。見著祁艾軍如此白岩就心疼得厲害，一會兒看他一眼，輕輕歎了句，“賺錢沒夠兒，瞅你累的，像四十歲的人似的。”
    祁艾軍就笑了，擰過腦袋來看著白岩，“我這輩子就沒嫩超兒過，以後更不會了，隻能越來越老了。”
    白岩就低頭大口扒著米飯和齁鹹的菜，低低地道，“你愛變啥樣就變啥樣，隻要你能沒病沒災地活著就行。”
    照規矩，白岩一說這話祁艾軍肯定就是要打岔的，“考得咋樣？”
    周圍都是工人，白岩也沒說別的，隻得回答道，“還行，回頭看看成績吧。”
    “能考前15？”
    “不知道，上了高二這是頭一回考試。”
    “行，考不好也別壓力太大，離考大學還有一年半多呢，努力還來得及，你聰明。”
    白岩就低著頭笑了，那笑容，祁艾軍不敢明晃晃地瞅。
    這時一個衣著和祁艾軍一樣破舊的年輕男子捧著一個盒飯過來，裏麵的菜飯堆得小山似的，湯湯水水的直往下淌呢，而且這人吃飯都不怎麼嚼，在嘴裏打個滾就咽下去了。這年輕男子過來就坐在了祁艾軍的邊上，肩都挨著祁艾軍的肩了，並且還笑著和祁說話兒，說一些飯店裝修的事，白岩不懂的。
    祁跟男子說話自然就減了跟白岩說話的時間，而且祁跟這人說話的時候是看著人家的眼睛的，還一點兒都不知道躲閃。於是白岩就有點兒生氣了，低著頭，把嘴裏的東西嚼得叭嘰叭嘰響。
    兩人沒完沒了地說，白岩越聽越生氣，最後在暗狠狠掐了祁艾軍一把，不解氣，又狠狠跺了一腳，把空的飯盒放在一邊，這才起身。
    “你幹啥去？”祁在背後追問過來。
    白岩噘著嘴，頭也不回，“要你管。”說著掄起長腿快走。
    祁艾軍忙追了出來。白岩見祁追出來了心裏才舒服了，越發快走起來，到了外麵打開車鎖就跑了。祁艾軍隻得開車追。
    是祁艾軍先到的家，等到白岩到家祁艾軍正吃冰棍呢，還笑眯眯地問白岩吃不吃。白岩瞪著祁艾軍，伸手就把門插上了，忽然轉身，一下就輕巧地跳到祁的懷裏，雙臂圈住他的脖子，瞪著祁，“我不吃冰棍，我要咬你幾口出出氣！”說完不由分說就摟過祁艾軍的腦袋來狠狠下了嘴。
    現在在這個上白岩是頗有些章法了，倒是祁艾軍不行了，心跳加速，呼吸不暢，臉色泛紅，身體非常誠實地反應著。
    “葉姥在外麵呢！”祁艾軍勉強維持著理智，拉住白岩。
    “門鎖著，窗簾拉著，怕什麼！”白岩說著，一直手就豁開祁的領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