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罪惡根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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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雨是被一個漂亮的小姐姐給叫醒的,這個小姐姐疑惑的看著封雨:“你怎麼在這裏就睡著了啊?是太累了嗎?”“對,我是太累了,已經累得快不行了。”封雨不想解釋什麼,因為不認識,也不用擔心會被懷疑什麼。說完話,他自顧自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簡單道了聲謝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經起來了,見到封雨回來了,一個勁拉著他玩……
    可恨的夜晚又來臨,下午似乎過得不錯。不是不錯,而是仿佛過得很匆忙,遊戲,唱歌……是的,不管做什麼,隻要沒有讓他頭疼,目光呆滯,那就算好的,大幸。然而無論多麼努力讓自己陷入忙碌,但是夜晚的降臨始終讓人無法安生,至少對於他是如此。又是這樣,舍友已經睡盡,他仍是無眠。越是想要讓自己安靜睡去,越是往事盡皆浮現。
    打開箱子,拿起日記本,翻開。那是讓人不能直視的一篇,記載著他痛苦的根源,那是他畢生無法忘記的一幕。
    本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枝頭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圈裏的豬餓得呱呱唧唧,狗吠聲也剛傳過村落。是的,一切看起來那麼美好,無與倫比,神仙都要羨慕這樣與世無爭的生活吧。
    但是院裏的小樹下小孩的抽泣聲顯然與此格格不入,“該去上學了,小雨,待會別讓你爸看見。”媽媽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抽泣著說。“我知道了,媽媽,可是你真的不要離開我,不然我就不去上學了,你要走的話我就跟你一起走。你要是一個人走了,我就去死。”封雨充滿童稚的聲音似乎讓這個當母親的感到愧疚,並且開始思索起什麼“我錯了嗎,我是不是不該讓一個幾歲的孩子承受大人都忍不了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已經無法過下去了,要是我有一天不在孩子身邊了,他至少得知道母親為什麼走。”
    孩子在母親的安慰下去上學了,當然那是在母親承諾不會走的情況下。
    過了幾天,父親突然找封雨談話。“你前幾天上學前為什麼哭?被人欺負了嗎,還是媽媽沒給你做好吃的?”“沒有啊,我沒有哭啊,我好好的為什麼哭?”封雨盡量掩飾著,生怕暴露一絲一毫,他真的怕因為自己說錯話,母親會因此而離去。“封霜都已經給我說了,那天他來叫你一起上學,卻看見你一個人在樹下哭。你說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哭的,不愁吃不愁穿的。”封雨差一點就要爆發了,還不都是因為你啊,不是你母親會傷心,會哭泣,會想要出走嗎?但是,為了母親,他必須忍住,因為他真的怕自己以後活在沒有母愛的世界。
    他終於把嘴邊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裏,但他無法再繼續和身邊這個人交流,借口肚子餓吃東西去了。
    關上日記本,封雨開始若有所思。
    封雨至今對母親的哭記憶猶新,也就是這次事情,讓他感到不安、害怕、驚恐,並埋下抑鬱的種子。
    那時封雨內心充滿了氣憤和疑惑。氣憤母親為什麼那樣傷心父親還不知道,疑惑母親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她想要拋夫棄子。
    封雨總是追著母親尋求答案,但是她總是說要讓他再長大點再告訴他。問的次數多了,而母親每次答案都是一樣,這不免讓他產生懷疑。久而久之,封雨開始不信任母親。
    終於有一天,媽媽又一次在小封雨麵前哭泣,而且哭得很傷心。但此刻他已經開始排斥母親了,並忍不住說出狠話來:“我不知道你的哭是真是假,都是吵架,為什麼父親就不對我談長論短,難道這是女人的天生缺陷嗎?”封雨已經讀了幾年書,但說起話來卻不知深淺。
    封雨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深深刺痛了母親的心,母親很驚訝:心愛的兒子竟然開始懷疑起自己了,如果自己在不把事實說出來,以後要是有什麼意外,就是自己的黑鍋了。一想到種種可能,她就按捺不住了。這可不行,得讓兒子知道自己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母親邊哭邊說:“媽媽的苦無人知曉,相信也沒幾個人承受得來。本來想著你年紀還小,不該知道這些事,對你也沒好處。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免得你老是懷疑媽媽。你應該也知道你爸對封雪是什麼態度,但你可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封雨平時倒也看出來了,父親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對姐姐封雪幾乎是視而不見,一個月下來也沒和她說過幾句話。可是父親平時就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啊,對自己話也不多啊,難道這也有什麼問題嗎?麵對母親的說法封雨表示不理解,隻好搖搖頭。母親此時更是氣得厲害,平靜下來後才緩緩說道:“當你爸看到你姐是個女孩時就很不屑,後來則直接說不是他親生的,你說他是什麼意思?不是他親生的,還是別人的?當時我還以為他隻是重男輕女,但是後來我才明白他是話裏有話,他是懷疑我不忠,和別人有染。”說到這裏母親突然淚如雨下:“我一個黃瓜大閨女,沒想到被你爸這樣侮辱。本來在農村孤兒就被人瞧不起,你爸還是無父無母,我都沒嫌棄什麼,他還這般羞辱。每次吵架都是因為這個,正問他為什麼這樣說,他又無話可說,無憑無據的,他又為何這樣對待我?”說完母親嚎啕大哭。
    封雨終於知道母親內心的疾苦,趕緊跪下向母親認錯:“對不起,媽,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封雨此刻對父親算是心有疑惑了,甚至是帶有恨意了,但是他始終還是不明白原因是什麼。也問過父親,但就是沒結果,長大後就不好意思問了,也沒心思問了,後來家裏發生的一切封雨都不再關心,他對這個家充滿了失望,盡管母親很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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