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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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寒不知為何,想去看看那個白衣少年,那個自己不管多麼羞辱與他,都不曾用狠毒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少年。
賀言寒一人悄聲的進了玉竹院,便見到那位白衣少年就那麼孤單的坐在竹林旁,單薄的身影看上去讓人心疼。
賀言寒遲遲未動,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蘇玉寧。沒想到會看到封悅城來找蘇玉寧。更是將兩人的對話盡數聽在了耳裏。
小悅,蘇玉寧盡然用那麼溫柔的聲音去喚另一個男子的姓名,賀言寒心下不快起來,蘇玉寧對自己從來沒有過柔軟細聲除了不卑不亢,從來沒對自己好言好語過。賀言寒臉色陰冷的出了玉竹院。
好一個封悅城盡然提前進了京,還能如此無聲無息的出入皇家後宮,封悅城,朕記下了。
蘇玉寧對賀言寒的來去一無所知,從封悅城走後,便如一尊雕像一樣坐著未動。
“爹爹……孩兒欠你的太多了。”若有下輩子孩兒給你當牛做馬來報一世的恩。蘇玉寧知道若不是最後爹爹放權,自己不可能這麼容易的就幫賀言寒掃除所有障礙。是自己負了那人的生養之恩。
“進去吧,天涼了。”夏延知道自己在不出來,怕是這人能就這樣在這裏坐到天明,夏延有些無奈的搖頭,都是倔驢一樣的脾氣。
“夏延……你明日出宮去看看小悅吧。”蘇玉寧不放心封悅城,怕他會出什麼事情。
“放心吧。我會去尋他。”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怕是我勸也沒用。
夏延怎麼想都不舒服,恨不得現在去將封悅城抓來毒打一頓。
夏延第二日,便尋了一個理由出了宮。去了明月茶樓。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夏延還沒進屋,就聞到了酒味,這滿屋子的酒壇,怕是這位喝了一夜。
“你來了,把門關上。我是私自回京的,大軍還要兩日才會到京。”封悅城一口酒灌了下去。喝了一夜,卻沒有醉,腦子卻越來越清醒。那雙狐狸眼到是迷離恍惚。
“是他讓你來尋我的。”封悅城神情竟然在提到那人是多了絲動容。他還是記掛著自己的。
夏延未語低頭數了數屋子裏得酒壺,好家夥這家夥簡直不是人,喝了幾十壺的酒盡然沒醉。
“他……嗬嗬……還知道關心別人。”封悅城又灌了一口酒,為何越喝越苦。想到你心裏為何隻剩苦澀。
“封悅城,你不能好好的與蘇玉寧說話嗎,他現在還有傷在身,你昨夜的話可是字字挖心。”夏延踢開腳邊的酒壺,找到一處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語氣有些責備的說道。
“他自找得,若是他想逃,怕是十個嚴忠也抓不著他。”封悅城嘲諷的說道,蘇玉寧是誰,天下武功可勝他的人怕是還沒幾人呢,何懼一個嚴忠。
“封悅城……你是不是……對他早就動了心。”夏延將封悅城對蘇玉寧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封悅城看蘇玉寧的眼神是藏都藏不住的深情。
“連你都看出來了,嗬嗬……他如此聰明為何看不出來。”封悅城嘴裏得酒順著喉嚨苦到了心裏。他為何不知。
“可是封悅城,這對他來說是種羞辱。”夏延猜到了,卻沒想到封悅城就那麼直白的回答了。
“我沒想過羞辱他,若是他願意我願羞辱我自己。”封悅城把所有後路都想好了,若是那天蘇玉寧願意接受自己,自己願意嫁他。不說男人為妻是羞辱嗎,隻要他能從那人的身上移開眼神,放到自己身上,我願意舍棄自己一身的傲骨,永遠留在他身邊。嫁給他,若是愛一個人怎會覺得羞辱。
“……封悅城…你明知不可能,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夏延無言一對,他不知道該如何勸封悅城。說出口得話都是無奈。嘴巴張了張不知該說些什麼。
“夏延,別勸我,你知道我與他一樣,既然認定的事,死都不會改。”封悅城打住夏延還要規勸的話。神情是那麼的堅決。
“封悅城,我知我勸不動你們任何一個,但是我隻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活著。”夏延心裏還是不放心。他知道這倆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還是想勸一句。
“夏延,回去吧。他那需要你。”封悅城將壺中的酒一飲而盡,他也該出城了,若是讓賀言寒知道自己提前回京,怕是不妥。“我走了,照顧好他。”
夏延見沒什麼自己什麼事了,人,他是見了,也勸了,但沒用,還是回宮吧,免得皇宮裏得那人又出什麼事情。
“小太監,你家主子呢?”玉竹院內小允子正在打掃院落,被來人一聲高呼,嚇的手中的掃把都丟了。兩眼驚恐的看著來人,忘了回話。
“你個傻太監,怎麼不回答。”來人是餘貴妃身邊的嬤嬤,小允子雖隻見過一麵,但還是記住了。
“你們上,給我教訓教訓這個小太監。”為首的一個嬤嬤對身旁同樣站的嬤嬤吩咐道。話落便由兩位嬤嬤上前抓住了還在傻楞的小允子。
“住手”
蘇玉寧從屋裏搖著輪椅出來了,看到兩位嬤嬤將小允子架了起來。巴掌就要落下去。出聲阻止。
“你們家貴妃要為難的是我,別跟一個小太監一般見識。”蘇玉寧見人停了動作,聲音不卑不亢的傳來。
“既然蘇才人知道,那就隨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嬤嬤並沒有將蘇玉寧放在眼裏,連聲奴才都懶的稱呼。
“我知道了”蘇玉寧沒有多少意外,看來自己這是又被惦記上了。
“蘇才人,貴妃娘娘吩咐是讓你走著去。”領頭的嬤嬤將那句走著去咬的及重。蘇玉寧的不卑不亢讓她原來的趾高氣揚沒有任何用處。
“我知道了,嬤嬤帶路就好。”
“公子不可,夏大人說公子絕對不能起身,不然公子這雙腿怕是以後都別想站起來了。”小允子掙脫身邊兩位嬤嬤的綁架,跪到蘇玉寧的身邊。夏大人還沒有回來,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讓公子在出任何事情。
“小允子,我這雙腿早晚是要廢的,今日就算你拚死救我,明日也還是會廢。小允子我已經對不起小廈子了,不能在對不起你。”蘇玉寧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公子”
“等我回來。”
蘇玉寧步伐搖晃的出了玉竹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上。傳來生挖人骨的痛。若不是蘇玉寧用內力強撐著,怕是站都站不起來。夏延雖用了三個月給蘇玉寧從接碎骨,可是骨頭碎成那樣怎會三個月就能長好。若是尋常人怕是真站不起來,但他知道今日就是爬,怕是也得自己爬去,蘇玉寧不得才用上了內功,他還沒有能豁出整張臉爬去餘貴妃那。
“娘娘有令,讓蘇才人跪在殿外,等娘娘有空就會昭見蘇才人。”一名小宮女,將貴妃原封不動的話傳給外麵得蘇玉寧。
玉竹院裏得小允子急的滿頭大汗,公子都去了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回來,夏大人為何也沒有回來,我該怎麼辦。小允子越想越急,公子腿上的傷,夏大人可是交代又交代讓他一定好看好他,不可讓他出任何差池。
“對了,沈公公”小允子想到了沈公公,他不是一直幫著公子嗎,說不定找他有用,小允子急忙向金鑾殿跑去。現在應該快要下朝了,自己一定要找到沈公公。
“臣有本奏……”
“臣也有本……”
賀言寒一身龍袍坐在金鑾殿上,今日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本該早就下的朝會應是比平日長了半個時辰。
賀言寒看著下麵爭論不休的大臣。心下更加糟心。
“退朝”賀言寒不厭其煩的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