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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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時間著重體現在了心的身高上,十六歲的了心已經算成年了,從一米二三的個頭長到了一米七二了,卻因為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心眉寺,活動範圍也隻有後山和山下淳樸的小山村,心智還如孩童般剔透,可能也是因為如此,才讓了心的佛法進度如魚得水。
老和尚於兩個月之前離開心眉寺,平靜了四年的絕州大陸終於又開啟了熱鬧的篇章,天獸秘境開啟了,老和尚說自己也要去爭一爭虛無縹緲的機緣,還摸著胡子略顯猥瑣的笑著,仿佛秘境機緣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了心至今也不清楚老和尚究竟是何修為了,不過天獸秘境進入最低也需要正道的修為,也不知道老和尚是第幾正道,至於聖諦,了心是沒想過的,因為老和尚親口告訴了他四聖諦的佛法修行者的逆天之處,法相蔽天,一言一語皆可使山河破碎又重塑,一眸一眼即可十惡不赦者皈依,一招一式能使天地失色,日月無光。了心是不願相信老和尚那副模樣能成佛的。渡世大陸之上不僅有修行者,亦然有仙,因為十二緣起前九重就分別對應鍛體,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合體,大乘,渡劫,散仙。十二緣起第九緣起就是普通佛法修行者眼中的圓滿了,至於後三重,非天才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得其精妙,自然也進入不到後三重的境界。而八正道對應的是地仙,天仙,金仙,仙君。緣起圓滿的佛法修行者就能起悟正道,能掌握幾條正道,實力便也不同,佛法修行者正道期統稱為菩薩,而四聖諦就對應仙王,仙尊。掌握四聖諦其中一諦而證道者,便為佛。四聖諦之上便是佛祖與仙帝。
老和尚不在寺裏,了心就像撒了歡的兔子,無物可降,就連阿牙,能避開他絕不和他正麵相逢,以避免自己的才長好的尾巴毛又要慘遭毒手,了心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趴在蒲團上,正在觀察夕陽,心緒也隨著陽光飄在空中,也隨著陽光照耀著大地,心裏升起明悟,隨即調整姿勢,變為端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第五緣起,六入:布施、忍辱、持戒、精進、禪定、般若,陽光滋潤世間萬物,不求回報,平等對待世間每一物,就連縫隙裏的雜草,也一視同仁,了心漸漸開悟,隨著金光交雜著陽光,升起紫氣,“這就是六入了嗎。”了心閉眼調息內視,第四緣起巔峰直至今日才突破,四年的時間,積累,一朝開悟。
進入六入,就要開始思考自己的法相了,了心心想,法相應該選自己最喜愛的東西,自己最喜歡的是什麼呢,正在了心思考之際,遠處天邊不似心眉寺這邊平和安詳,一股殺氣彌漫在空中。
“還想逃,從心州逃到了絕州,蘭刺竟然也沒殺死你,反而死在你手中,不愧是千年難遇的天才。”一個中年模樣的修士,立在空中,無物所托,居高臨下的對著下麵的青年。
“不就是想要我從深淵得到的東西,絕州居然也有蘭心王朝的人,嗬”說話之人渾身是血,卻不讓人覺得狼狽,反而更給他增添一份嗜血,英氣。
“交出來,留你全屍。”中年修士耐心耗盡,從心州與絕州的邊際追到絕州最南邊靠海的地界了,中年修士也怒火衝天,下麵的小子仿佛泥鰍一般滑膩,抓不住又狡猾,一路上反而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也多虧王朝勢力龐大,才沒讓有人不但從深淵之中活下來,反而獲得了傳承的消息泄露。
“有本事就自己來拿吧。”青年咬牙疾馳,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進入心眉寺的地盤,青年也感到新奇,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寺廟,雖然簡陋破敗。
此時顯然不是欣賞寺廟的時候,青年不舍的拿出身上最後一件法器,一柄飛劍,朝中年男子擲去,口中默念法決,飛劍在觸及中年男子的一瞬間“嘭”的炸開。
“咳。。咳,該死的臭小子。”中年男子暴跳如雷,雖然在最後關頭他緊急打開了法器護盾,還是讓他灰頭土臉了。青年的蹤跡卻消失不見,“小泥鰍,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隨後飛行更高處,想從上空發現青年的痕跡。
爆炸之後的飛劍殘骸不偏不倚的穿破房頂落在心眉寺唯一的佛像上,石佛像一分為二。。。。。。了心聽見聲音趕緊跑去正殿,發現日日參拜禮佛的蒲團上方,心眉寺唯一的佛像——石佛像頭上插著一把斷劍,佛像從眉心開始破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真是大罪過,是誰,給我出來!”了心咬著牙,字從他嘴裏一個一個蹦出來,一定要讓罪魁禍首賠錢,賠一尊金子做的佛像,才能平息他的怒火,了心陷入美好的幻想,嘴巴不禁往上揚,嘴角還有可疑的晶瑩。
擦了擦嘴角,拔下殘劍,了心開始尋找破壞佛像的凶手,“嗯?血腥味,誰在寺裏殺生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了心趕緊順著血氣尋了出去,血氣一路從寺門口通往後山,“居然有人也上的去後山。”了心自語,自了心記事起,後山便隻有他和阿牙能上去,就連老和尚也是上不去的,聽聞是心眉寺的先賢設下了結界,非有緣之人不可入。
收起心裏的疑惑,了心踏上後山。。。。。。到了後山之後,發現阿牙在跟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對峙,說是對峙,其實是阿牙不屑動手,別說青年現在渾身是傷,就算完好無損,阿牙也不放在眼裏,不過是因為青年能上後山,便也是得到殘經的認可,是有緣之人。
阿牙看見了心,便收起氣勢,去一旁趴著打盹了,青年自然也看到了了心,也看到了了心手裏他的飛劍殘骸,便開口:“小師傅,我的劍怎麼會在你手裏。”應該已經炸的灰飛煙滅了啊,青年心想,了心一聽眼神就變了,看這個人的穿著還不如自己,估計也是個沒錢的,那我的金子佛像怎麼辦。
了心越想越氣,宛如即將戰鬥的公雞,跑到青年麵前,昂起頭,指著青年的胸口,因為身高的關係,了心指不到青年的額頭,有些氣急,心裏一邊想著自己還會繼續長高,一邊開口:“你的飛劍為什麼會插在我們寺裏的佛像上!”“你知道那是蓮心石造的佛像嗎!你賠得起嗎!!”雖然了心沒見過蓮心石,但是在書中卻看過,九品蓮花孕育一石,用蓮心石造的佛像,價值連城,還能精深佛法。
青年也知道眼前的小和尚信口胡謅,連寺廟都是殘破的,佛像怎麼會是蓮心石所築,正要開口反駁,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亦或許是因為多日逃遁,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倒在身後茅草屋的牆壁上了。“你怎麼回事!你必須賠償我們寺。”“長這麼高幹嘛,長這麼高也沒錢,哎”了心完全沒發現青年已經昏厥,還在一個勁的說道。
阿牙就連假裝睡覺都睡不下去了,爬起來對著了心的屁股就是一尾巴,“哎喲,誰偷襲我。”了心這才發現青年已經沒了神誌,“阿彌陀佛,他怎麼能死,死了我的債怎麼辦,沒了佛像師傅肯定扒了我的皮,不行不行,阿牙,快托著他去草屋裏,我去找藥草。”了心連忙跑去藥圃裏,開始尋找能治療傷病的藥草。
等了心拔完草藥,給青年敷上和喂下,忙活了好一陣,天色漸晚,了心收拾一下囑咐阿牙看好青年,不能讓他跑了,還要賠他一個大金佛像呢,然後下山準備晚課了。
等了心下了山,發現殿內出現了一個中年人,了心還沒開口,中年人就凶神惡煞的問:“小和尚,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人,大概這麼高。”了心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心裏卻暗戳戳的不滿,哪裏有那麼高,不就比我高一丟丟嗎,然後開口:“施主,我們這裏人煙稀少,罕有外人來我們心眉寺的。”“跑哪去了。”中年人低聲思索,“不過我聽上山砍材的村民說,今天看見一個怪人,往南海的方向跑去了。”
“知道你不早說,哼。”中年人趾高氣昂的說,說罷就想抓著了心一同去追,了心也發現了中年人的意圖,又暗暗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了心喪氣了,眼前的中年人靈氣渾厚,而且了心還看不穿他的境界,要麼就是中年人比了心高出兩個境界,要麼就是中年人修行了隱藏境界的法門,顯然是第一種。
了心心知不是中年人的對手,可也不會束手就擒,眼珠一轉:“施主稍等片刻,隨我去後山,那有條捷徑。”“算你識相,省得我出手。”中年人陰狠的開口。
到了後山入口,了心趁中年人一個不備之際,閃身進了後山,中年人看到如此變故,臉上色彩繽紛,對青年消失不見卻尋找不到的氣也一同爆發出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了心看見便開口大叫;“阿牙救命啊,有人要吃和尚啦!”中年人聽到了心的叫喊,也靜下心,屏息以待,結果過了好一會兒都沒人出現,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怒不可遏,拔出一把大劍就衝著了心飛身過去。
劍尖在了心臉前麵幾寸處停下,中年人無論怎麼用力也進不了後山,便對著空氣亂砍,綠色的靈氣瘋狂泄露,了心坐在地上,盤著腿望著中年人,中年人看到了心像看猴似的看自己,氣得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個圓形法寶,一邊罵一邊準備施法,“小兔崽子,你等我進去看我怎麼弄死你。”
中年人正準備祭出法寶,就看見一條黑黃相間的大狗慢慢從山上往下走,阿牙眼神死死的盯著中年人,中年人一驚,想到絕州的某個傳說,嚇得冷汗直流,還來不及說出求饒的話,阿牙一把跳到中年人麵前,一爪子抓碎圓形法寶,一尾巴擊飛中年人。中年人至死都在恐懼裏,傳說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