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落在程沐風眼裏，便是那妖女故意找茬，故意折騰已經遍體鱗傷的雲錦，雖然內心深處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他對古幽雲的惡感更重了些，他靜靜地看著古幽雲，忽然察覺出了幾分異樣來。
    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隻不過程沐風現在一顆心全部在雲錦身上，也僅僅是感覺不太對罷了。
    “我……我隻是……”
    “罷了。”古幽雲抽出了自己的放在腰間的鞭子，甩了甩，細長的鞭身在空中發出銳利的破空聲，她眯眼笑道：“本殿便在這裏親自罰你了，謝恩吧。”
    這女人！程沐風怒目而視，可雲錦卻頓時鬆了口氣，仿佛是得到了什麼恩賜一般，他乖巧而麻木地低下頭，等待著古幽雲的懲罰。
    古幽雲麵上的笑容很張揚，程沐風卻從中感受到了一抹冷意，她搞搞的抬起手，甩著帶著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雲錦的背上，雲錦像是已經習慣了如此，隻是跪爬在地上，隻有在被抽中的時候才敢抖一抖。
    “是……謝主子。”被這樣鞭撻著，雲錦卻熟練地擠出了一絲微笑，虔誠地跪磕著，他的聲音輕而柔，卻帶著粗重的喘息，看來是痛狠了，程沐風的心被狠狠地刺中了。
    他不是敬仰她，順從她，他隻是在害怕……
    自己遲早要親手殺掉這個家夥！程沐風暗暗發誓，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耳邊卻略過了一聲輕笑。
    他頓時警鈴大作，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呆在自己的身後，方才貼著自己耳朵的低笑仿佛是幻覺一般。
    太詭異了。
    程沐風的氣息出現了幾分紊亂，從剛剛扭曲的世界，到不斷出現幻覺，讓程沐風有種虛浮的感覺，就仿佛自己身在夢中，而不是現實。
    嗚——
    程沐風的頭再一次痛了起來，這次疼痛得更加劇烈，甚至讓程沐風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身在不遠處的古幽雲顯然是察覺到了程沐風的存在，她秀眉一挑，高聲笑道：“那位鬼鬼祟祟躲在後麵的朋友，現身吧。”
    當她出聲後，程沐風的頭疼竟然奇跡一般地緩解了，但是當他抬眼看向她的時候，又開始突突一般的疼。
    但是程沐風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個家夥麵前露出任何劣勢的，他從隱匿身形的地方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古幽雲，最後在她麵前五步開外停了下來。
    這裏是最安全的位置，隻要對方動手，憑借自己的輕功也能躲開致命傷。
    程沐風沒有看向古幽雲，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已經痛得昏迷在地上的雲錦身上，他心疼極了，但是現在自己卻沒有辦法帶他走，治愈他。
    “是你啊。”古幽雲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語氣裏的意思很模糊，程沐風分不清是指她認識這個身體，還是什麼別的意思。
    這個時候程沐風才發現，古幽雲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既熟悉又令人厭惡，但是他頭疼極了，完全沒有辦法去仔細分辨其中的深意，他咬了咬舌尖，勉強冷靜下來。
    “放了他。”程沐風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