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爻跟著玉長風進了屋。
    “有事？”
    “沒事就不能進你屋嗎？”
    “說吧，你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留候嗎？”玉長風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沈爻，“看我幹嘛？”
    “我又沒提到留候，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沈爻很不喜歡自己被玉長風看透，這讓他感覺自己在玉長風麵前好像沒穿衣服一樣。不過，如果被看穿的人換成玉長風，那他會很樂意的。
    “這件事你和我都不方便調查，王子和王妃更不適合。我們之間隻有留候，既有身份地位，又有實權，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你怎麼想？這件事如果告訴留候，就相當於告訴皇上了。”沈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喝茶還是得來玉長風這，都是好茶。
    玉長風想了一會，才開口：“告訴留候。這件事牽扯到庫戎，我覺得皇上應該是知道，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借助留候的勢力。”
    “跟我想的差不多。”
    “你說張善慶在這件事裏扮演什麼角色？”沈爻撐著頭，看著坐在對麵的玉長風。
    玉長風沒有搭沈爻的話茬，眼前的事隻怕是跟之前的透題有聯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朝堂可能是一次大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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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爻，玉大哥，沈爻，玉大哥，玉大哥。。。。。。”
    大清早，萬筠靈就跑到刑律司。
    “沈爻和玉大人呢？”萬筠靈隨便抓了一個小捕快問。
    “應該都在自己的院子，這個時間都還沒起呢。”
    “萬筠靈，我說你幹什麼呢？大清早的，你不睡覺也別打攪別人睡覺啊。”沈爻隨便披了一件外袍，閉著眼睛，歪靠在門柱上，懶洋洋的說。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我剛聽宮人們說，父皇昨天半夜召見哥哥，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爭吵了起來，再加上上次科舉透題的事情，父皇一氣之下讓哥哥去西南邊境，怎麼辦呀？”
    “西南邊境？那不是庫戎嗎？”沈爻摸了摸下巴，這皇上的動作還真是快，昨晚他才和玉長風商量好的事情，今天宮裏直接傳來消息了。
    “沈爻，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萬筠靈推了推沈爻。
    “聽著呢，聽著呢。你也別著急，留候不是個隨便發脾氣的人，他能跟皇上吵架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是我們不知道的。”沈爻拍拍萬筠靈的肩膀，“吃飯了麼？沒吃的話，一會一起吃吧。留候說什麼時候走了麼？”
    “我哪有胃口吃飯呀。”
    “丫頭，人是鐵飯是鋼，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飽肚子呀。再說了，留候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人精一個，他從來不做對自己沒有利的事情，你呀，就把心安安穩穩的放肚子裏吧。”沈爻轉身回屋，“你自己去前廳吃飯吧，我得回去在睡一會。”
    萬筠靈聽完沈爻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這種事情自己著急也沒有用，除非是留候自己想說，不然就算去問也問不出什麼，反而還徒增厭煩。
    沈爻聽見萬筠靈走遠的腳步聲，拉開門，“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皇上的動作快，沒想到是你的動作快。”
    話音剛落，玉長風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萬筠靈走之後。皇上在了解內情，也不可能知道我們之間的談話呀。除非他在我們身邊安插了眼線，但是昨天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我說的，那就剩你了。”
    “嗯，這件事不能拖，所以昨晚上我連夜進宮了。”玉長風看著衣冠不整的沈爻，把人拉進了屋子，“現在早晚還是有些涼的。”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
    被萬筠靈一鬧，沈爻幹脆也不睡了，洗了把臉就跟著玉長風吃早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