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爻跟玉長風出了衙門，直奔全味樓。
    “小二，你們掌櫃的呢？”沈爻進門就問。
    “我們掌櫃的今天不在。客官是吃飯麼？”
    “我們是官府的人，來問問曹知府乃安的事。”沈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誒呦，官爺。您想問什麼？”小二給兩個人添了茶，站在一邊等著沈爻說話。
    “那天，跟曹知府一起吃飯的人你知道是誰麼？”
    小二左右看看了，小聲的說，“我就知道都是做官的，我聽我們掌櫃的叫他倆刺史和巡撫。”
    “那你知道那天他們都點什麼菜了麼？”
    “知道啊。那天的菜還是小人上的呢。”小二想了想，“有葷有素。葷的應該是桂花魚，麻辣雞，水果櫻桃肉，西芹臘肉，還有一個風味棗腸。素的小的有點既不太清了，就記得有一個茄汁茼蒿，金絲玉米，涼拌菜芯。”
    “他們那天喝酒了麼？”
    “喝了，還喝了不少。”
    “行了，知道了。”
    “那官爺，小的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可別跟別人說，我們掌櫃的不讓說這些的。”
    “放心。”
    沈爻趴在桌子上，“你說那個仵作可不可信？”
    “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玉大人，你怎麼會隨身帶著薄荷葉啊。”沈爻想起剛才仵作的話，有些好奇。
    “之前的習慣。”
    “不過，那個仵作還挺厲害，他連頭都沒抬就知道你給我吃了什麼。他要是能加入刑律司，那我們那以後破案豈不是事半功倍。”
    玉長風沒說話，刑律司有沈爻這個惹事精已經夠讓他頭疼了，再來一個，刑律司房頂還不得掀了。
    “要不咱們去雲來客棧一趟？”
    沈爻和玉長風打聽到了雲來客棧的具體位置，到門口剛好撞見回來的仵作。
    “上去坐一會？”仵作也不意外，就好像早就料到他倆回來一樣。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也不能一直叫仵作啊。”沈爻還是挺欣賞仵作的。
    “我叫葉栩，栩栩如生的栩。仵作。你們想要叫我仵作也行，反正都這麼叫。”葉栩的房間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醫術。
    沈爻對醫是一竅不通，“你這麼多醫書。”
    “那就是一部分，我這次回家也是為了找書的。”
    “你來這當幾年仵作了？”沈爻隨口問。
    “不長時間，還沒到一年。我來這是家裏托關係找的，我本來是想當個散醫的。”葉栩有些自嘲的搖搖頭。
    “我看你好像是很喜歡這行啊。”沈爻翻著書問。
    “也不算是喜歡吧。就是有點興趣，我這個人感興趣的東西不多，醫剛好是一樣。”葉栩笑眯眯的看著沈爻，“說了半天我了。二位大人不準備介紹一下自己麼？”
    “沈爻，刑律司捕頭。”又指了一下玉長風，“玉長風，刑律司的總捕大人。我們奉命來調查知府曹方舟被殺案。”
    “這個曹知府不是個什麼好人，他也算是死有餘辜吧。”葉栩低著頭，沈爻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表情。
    “什麼意思？”玉長風皺眉。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唄。”葉栩聳聳肩，“雖然我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對這個知府也算是有點兒耳聞。知府有一個兒子，仗著自己的爹有點權勢，逛窯子，賭錢，搶好人家的女兒回家當小老婆。”
    “家門不幸啊。”沈爻吐出四個字，“但這也是他兒子幹的，跟曹知府有什麼關係？”
    “曹知府跟他兒子一個德行，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幾個月前娶了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那姑娘的家人不同意，就把人家爹抓起來下了大獄，哥哥給打斷了肋骨。硬逼著姑娘嫁了過去，進了門以後，姑娘受不了侮辱，自盡了。”葉栩說起曹家一臉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