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府的手上老繭集中在手掌，這是一般武官或者長期幹農活的人才會這樣。”
    “那是易容？”
    “不是，我看過了。”沈爻搖搖頭，“我懷疑上任的時候，這個知府可能就是個假的，或者他做了知府以後，怕被人害就學了武功。曹知府上任多久了？”
    “具體時間不是很清楚，但應該不超過三年或者是剛滿三年。”
    “你不是不知道麼？”
    “辰朝律例。沈捕頭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誰說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沈爻有點心虛。
    “那沈捕頭就背一遍辰朝律例吧！背不下來就抄十遍。”
    沈爻覺得他已經看見玉長風黑了的心，抄十遍還不如讓他把律例吃了。但玉長風又比他官大，他又不能明麵上拒絕，隻能苦哈哈的趴在桌子上。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呐！
    “客官，菜來了。”
    小二手腳麻利，不一會就把菜布好了，又給兩個人加了茶水。
    “這個小二還真是有眼力見兒。”
    “還有什麼發現？”
    “還能有什麼發現，我們又不會驗屍，隻能等著那個仵作回來再說了唄！”沈爻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
    沈爻喜歡吃魚，但又不會摘刺。本來十六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會提前吩咐廚子把刺給剃了。今天餓了一上午的沈爻，早就把這事給忘了。沈爻戳了兩下魚，決定一會把魚帶回去，讓十六給他剃了。這麼好吃的魚，可不能浪費了。
    “你們聽說了麼？”隔壁桌的幾個書生模樣的人聊著天。
    “聽說什麼？”
    “就是曹知府的事情啊。我聽說啊，京城派了大官下來調查這件事情了。”
    “你們說，這曹知府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聽人說，是被人用毒針殺的。”
    “才不是呢。”
    “那你說怎麼死的。”
    那人四周看了看，才小聲的說，“我家表弟在衙門當差。我聽他說啊，這曹知府身上沒有傷，就像平白無故被奪了魂一樣。”
    說完，其餘幾人都麵露懼意。
    沈爻功夫低，最後的幾句話，他聽得不是很清楚。他朝著說話的那桌人揚揚下巴，用眼神詢問玉長風。
    “有鬼殺了曹方舟。”玉長風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
    沈爻張了張嘴，笑出了聲，最後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
    “玉，玉大人。”沈爻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擦了擦眼淚，“玉大人，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正經。你這樣特別像十六偷吃東西沒擦嘴，被發現還一個勁兒說自己沒吃。”
    玉長風沒說話，把魚盤子推到沈爻的麵前。
    沈爻看了玉長風一眼，抬筷子戳了戳魚，發現魚刺被整根的剃了出去。上下兩片魚肉還完整的扣在一起，如果不動，看不出來是剃過刺的。沈爻美滋滋的夾了一塊魚肉，他覺得今天的魚比上次的魚好吃多了，可能是今天的廚子燒到火候了吧。
    吃完的沈爻，喝著玉長風給他添滿的茶，打了一個飽嗝。
    “玉大人真是好刀法。一開始隻知道您武功高，現在才知道您剔魚刺也這麼拿手。”沈爻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吃完了麼？吃完了就回去。”玉長風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來，走了出去。
    沈爻坐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廝居然把他留下付錢。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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