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假時假亦真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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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總覺得有刁民想害我的感覺。我抬起頭對著天空長歎了一口氣,能不能快點結束這個爭鬥啊!再不結束,姐姐我快要人格分裂了!
“不好啦!不好啦!”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緊促的腳步聲把我思緒給打斷了,轉頭一看是小譚這個家夥慌慌張張地往我這邊飛奔過來。在他飛奔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好意地拍拍他後背幫他捋順一下氣息。
我輕蹙眉心道:“幹嘛這麼慌張啊,出什麼事啦?”
“咳咳……那……那個……”小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睇說道:“你之前叫我查……查的事情有結果了!”他站直腰身好好呼吸空氣緩過來之後瞪了眼睛。“你之前不是叫我好好去查一下令小蝶嗎?原來她真的有問題!”
不是吧?小蝶真的有問題?
“快說!她到底有什麼問題了!”我抓著他的手,他露出有點吃疼的表情,我才微微鬆開了點力道。拜托!令小蝶和魏生津說要把他帶去給什麼師傅醫治啊,人都離開好幾天了現在才說她有問題!
“之前那時候你不是有蠱毒嗎?你找了令小蝶配那個藥是為了抑製自己體內的蠱毒嘛,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那個藥是促進血液循環的,反倒是讓那個毒素更快地滲入到你體內。所以那時候你不是說總覺得頭暈頭疼,然後還吐血嗎?就是因為毒素滲進去了!”
是啊,那段時候我到後期的時候就忍不住吐血還吐了很多,原來毒素運行太快了身體支撐不住。所以……要是當時我沒有逼膺去劫獄,我不覺得自己時間無多,那麼那天晚上我就歸西拜拜了!
天啊,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小蘭你沒事吧?”小譚一臉憂心地看著我越來越青白的臉色,扶了我一下,我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現在小譚你先幫我查清楚魏生津和令小蝶的師傅是誰,上一次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了,卻說不上是什麼原因,你先幫我這個搞清楚。然後我會讓別人去追蹤他們的,現在爾兔在他們手上,我不知道令小蝶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萬一他們要真的傷害爾兔的話,我們現在也是很被動的一方。
主要就是現在爾兔還是身受重傷,中毒了!
我左思右想,其實我是不是應該先把我那段混沌的記憶全部搞清楚呢?如果我總覺得之前的記憶裏麵出了什麼差錯?
對了,之前我隻是很憤怒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多人設了這個局來騙我,是因為我失憶了。然後仉淩軒利用我去塑造傅兒這個人物,最終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接近宋娘和皇上。而在失憶前,我到底做了什麼把皇上給惹了,而且還那麼恨我的……娘親?
娘親?娘親?娘親!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看這小譚漸行漸遠的背影,默默地握緊了垂在身旁的拳頭。
現在的我,不敢再輕易相信別人了,即使是他們也不行。我現在能想到的隻有粉香了,我知道她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主子,您找我?”
我轉過身看到一抹粉紅色出現,還是以丫鬟打扮的粉香出現在我通知相約的一個破廟裏麵了。她手裏還拿著一個籃子,裏麵裝了一些胭脂水粉。
粉香畢恭畢敬地點了一下頭。“我是以采購顏老夫人的胭脂水粉名義出來的。”
“嗯,粉香,我想知道你真名是什麼。”我防備地看著四周,感覺現在去哪兒說話都在別人地盤似的,恨不得用個偷聽器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人!
“回主子,粉香本名銀霜。”
我用手指慢慢指向自己,聲音有點顫抖地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粉香直視著我的瞳孔裏麵沒有一絲情感,紅唇一張一合地吐出溫熱的氣息:“主子您本名是……南宮姿。”
南宮姿……
果然是我。
——————我是回憶線——————
“她的容貌並不是很出眾,可是她卻擁有比同齡人不一樣的沉穩、成熟。她的睿智讓我移不開對她愛戀的目光,可是她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我。那時候她冰冷的表情真的很吸引我,不過我知道自己高攀不起她。可是我選擇在她身邊守護著她,所以我慢慢變成了她手下的棋子。她從來不曾在我麵前露出笑容,永遠隻是冷冰冰的表情,冷冰冰的話語。那時候我是真的很希望她能開心地笑著生活,當我把這個想法跟她說的時候,她隻是冷笑地說‘不可能’。或許是吧,以她的身份的確不可能。”此時,仉淩軒微微地側著臉,微弱的燭光照射到他那銀色的麵具上,顯得有點詭異。
……
“其實那小姿長什麼樣子。”我有點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嗎?”他有點沙啞地說道,“你跟她很像。”
——————我是回憶線——————
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南宮姿這個人,我就是我自己啊,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她睿智、她冷漠、她多謀、她冰冷……這個都不是我。
我是一個從小就以樂天為宗旨的人,一向熱情至上,而且頭腦簡單,沒有很深的城府,也沒有宏韜偉略。原來我從小的夢想隻是能當個女演員,好好地發展我的影藝事業而已,現在卻無緣無故卷進了這樣的事情裏麵了,我真的不知道要笑還是要哭了。
從粉香那邊知道了我以前作為南宮姿這個傳奇女子的上半生經曆之後,我覺得有必要從仉淩軒這個男人身上好好地探索一下,以前關於他和南宮姿的故事。
乳白色的月光灑在他那銀白色的長發上,被微風一吹,顯得波光粼粼的樣子。他依靠在深褐色上的木製輪椅上,手裏不知道在把玩著一個什麼東西。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將手中的物品舉起來,直至到與皎潔的月亮連成一線的時候,嘴裏喃喃有語。
我輕輕地往前一步,想要靠近點這個男人,看清楚他手裏的物品到底是什麼,看清楚他內心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我已經很小心地走路,想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他,可是應該關乎於他這些年來謹慎的性格,小小的挪動聲音都能被他收入耳中。
他快速地將手中物品收進懷中,嘴唇抿成一條線,快速地往聲源方向側臉,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氣息:“誰!”
我灰溜溜地舉起雙手,以示投降地慢慢靠近他。“是我啦!是我啦!”後來想到自己又不是被警察拿槍指著,緩緩地把舉起的手給放下來。
他伸出手慢慢地轉到輪子,把輪椅往我這邊方向調整,眼睛眯起來地看著我,透露出危險的信息。“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無辜地攤了一下手,說道:“我不是住這裏嗎,我怎麼就不可以出現在這裏了?”
原來透露濃濃的危險信息慢慢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感覺。他輕輕冷哼了一聲,手扶上木製輪子,慢慢地往前推進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發現……”我悠悠揚起的聲音,使他停下了離開的步伐。“你很不待見我,對吧?”我斜斜地偷看了他那低垂的眼簾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手扶著木製車軲轆漸漸地收緊力道,手背浮現了淺淺的脈絡。
不一會兒,他又好像放鬆了身子,頭還是沒抬起來看我一眼。低聲回道:“你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每次你出現的時間其實都很短的,以前的時候你基本跟我交待個任務就消失不見了,現在更是!我們都住同一個屋簷下,雖說這裏別院多地方大,可是怎麼也會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吧?”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像是波瀾平靜卻又像是風雨欲來,那銀色的麵具蓋住了他半邊臉,讓我根本無法知道他其實長什麼樣子,更看不透那麵具下的情緒波動。“可是我卻經常見不到你,基本上你有什麼事情都是讓別人給我傳話的。難道……這不是不待見我?”
他半響都不給我回話,隻是一直沉默著,我們兩個就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僵持了許久。
“腸雖已斷情未了……”他悠悠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抬起頭正視著我,他的藍色雙眸像是一湖深不見底的潭水,清澈明亮的表麵掩蓋著波濤洶湧的內情。說罷,他看見我一臉怔怔的樣子,嘴邊勾起一抹輕蔑的微笑,有點不屑的味道並搖搖頭。“你怎麼可能會懂……”
這一次我沒有再去阻止他離開,因為我在他那不屑的感覺裏麵看到了一些無奈。他說過最愛的女人是南宮姿,而我正是這個占據著他最愛女人軀體的人。可是我卻不是真正的南宮姿,我沒有關於他們以前的回憶,也沒有他們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曆。是的,我不可能會懂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
他的無奈,大概就是看著眼前這個人,明明是自己最愛女人的模樣,卻又不明明不是她。
而他說的‘腸雖已斷情未了’,下一句則是生不相從……死相從。
我估計這個應該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誓言吧,現在確實天各一方,並沒有兌現生不相從死相從的承諾。我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仇恨能支撐著他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