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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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這諾大的學校時,我已充分作好了心理準備。
吸取剛進大學那份教訓,我已充分認識到什麼叫做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什麼叫做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同理可推斷,認識人也一樣,開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許先從認識一個人的缺點開始,再慢慢發現他的優點,這樣的效果更好。
所以當我抬頭望向那棟幾乎要聳入雲間的高樓時,心裏的滿足感絕不是一點點。
帶著曆年來對大學的經驗,我直接拖著我的行李,奔走於主樓與圖書館之間。話說看一個學校的好壞,直接比較它們的主樓與圖書館即可。
隻是很不幸的,此所學校,此時,應該稱之為我的學校。有個嚴重的問題就是它的主樓與圖書館並不在一塊兒,而當我從主樓好不容易奔走到圖書館時,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是嚴重的路癡--------典型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簡單地說就是--------我迷路了!真後悔沒有沿路做上記號。
“砰------”
正當我迷茫不知所措,想著是否要抓個人來問路時,頭頂傳來一聲巨響,跟著便是我被撞得恍恍惚惚。
“唉呦!”
“啊,那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個甜甜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想來是位美女。
若是平時,,我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會被誘惑,我向來禁不住美女的誘惑,自從大學老師說過“美女養眼,延年益壽”時,我就充分為自己的健康做好了打算。
可是此時,情況惡劣的我,哪有心情顧的了這些。所謂兩害相較,取其輕!跟延年益壽比起來,自然是此時的安全更重要,而不相衝突的就是沒有了此時的安全為前提,那麼延年益壽就不能成立。反之,其逆否命題也成立,即:要想延年益壽,就必須要保證好此時的安全!兩者互為充要條件。
我為此時自己仍能想到這一點感到欣慰無比。
正當我捂著腦袋,抬起頭要說出那句經典名言“那就是有意的了”的時候,便不覺得呆呆地,愣在當場。
陽光下那張嬌悄的小臉上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讓人眼前一亮,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懵懂而顯得格外天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
陽光灑在她的棕褐色的秀發上,那頭發打成卷兒披在肩上,看上去閃著星星點點金子般的亮光。
淡雅的連衣裙隨風飄動,那是怎樣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啊!
我急速搜索腦中的詞彙:清純可愛、玲瓏剔透、楚楚可人、左家嬌女、紅粉佳人、明豔動人、人見人愛……
“喂?”
表情更是可愛至極,隻見她正眨著那雙明亮的讓人無法已開視線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我,伸出手來在我眼前晃晃,“那個,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鎮定了一下自己用手揉揉頭說道:“自然有事!”
我慢慢靠近,笑眯眯地看著她,直到看得她發毛。
“不過,想來我大人大量。”看她明顯鬆了一口氣,我繼續道:“但是,我向來也是恩怨分明的,所以…………”見她心幾乎又要提到嗓子眼了,我笑開了,直接切入主題。
“作為彌補,請回答我一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卻假裝風清雲淡道:“請問研究生女生宿舍公寓怎麼走?”天知道我有多難為情!
“咦?”隻見她愣了愣,顯然沒料到我有此翻一說。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找個人來替我回答。”說著邊朝後喊道:“哥------”
天!居然求助場外觀眾!
想著便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陽光晃得我眼睛一片迷茫,隻依稀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似乎是踩著雲由遠及近而來。
當他走到眼前時,我的眼睛仍舊睜不開,朦朧中隻見陽光下那張熟悉麵孔印入眼簾。似乎泛著金光,刺的我耀眼。
佛祖啊!不對,是仙人!雖然都是位列仙班,但意境實在是相差忒大了!
不知不覺中,我的手已經伸出碰到他的額頭了,感覺到他渾身一僵。
我無知覺的又縮回手了,摸摸自己的額頭。
“唉!果然發燒了!看來得去買點藥吃了。”我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向後轉去嘟嘟著:“仙人怎會在這兒呢?”顯然已經忘記剛剛自己是如何在主樓與圖書館之間狂奔而使身體發熱的了。
忽然感覺肩膀一緊,斜過頭,順著肩膀上的手望去,又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不過這次清明多了。
“怎麼了,不認識了?!”,孟宇熙微笑地看著我。
我眨了一下眼睛回過神來,疑惑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隻見他瞅瞅旁邊,我也順著望過去,才又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仙子”。
意識到我在幹什麼的時候,我已經繞過他走到了“小仙子”身邊。
“敢問妹妹是從何而來?”我問道:
“是從天而降的絳珠仙子?”說完才發現不對,從天而降,不管是腦袋先著地還是其他部位先著地,等到地上的時候,臉估計都已經被拍平了。
我接著問:“還是來自琅環福洞的神仙姐姐?”
回答我的便是身後悶悶的笑聲,我轉過身去瞪著那聲音的發源地。
“她既不是林妹妹,也不是神仙姐姐,而是我的妹妹。”孟宇熙提醒我道:“剛剛她叫過我,你沒聽到?”
答案是很明顯的,顯然來自眼睛的誘惑力遠遠大於來自耳朵的,否則我們又怎麼會先看到閃電後聽到雷聲呢?
我疑惑地望著孟宇熙,打趣道:“敢情這位哥哥是銜玉而生?”
“唉呦!”回答我的便是腦袋上的一記爆栗。
“看來你得先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孟宇熙笑了笑說道:“往前直走一百米,左拐五十米,再右拐直接往前走一百米推門進去即可。”
看著我一張寫滿問號的臉,他解釋道:
“校醫院。”
“…………。”
隻能拿眼睛死死地瞪著他,每次都跟我抬杠。
他卻在一旁笑開了。
原來小仙子是仙人孟宇熙的妹妹,叫孟璐然,果然是人如其名。
難怪會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並不是幾百年前我與她是一家,而是她與孟宇熙本就一家親。還好當時沒吐出那句驚世駭俗的名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隻發覺情況好像不太符。
看著這對神仙般的兄妹倆,不得不再一次感歎道基因的作用真得很重要。
後來才知道,孟宇熙之所以對這所學校這麼熟悉,隻因為是他的母校。而他現在讀研的地方是在B市的清廣,印象中好像是與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所在的京大是隔壁。眼下回到這裏隻因為回家看看,順便送孟璐然來學校報到。沒錯!可愛的孟璐然和我從此就是校友了。
在他們送我到公寓的這一路上,我就發現我們這行人成為了別人注視的焦點,總會有很多學生過來跟孟宇熙打招呼,可以想象當年在學校他是怎樣一個風雲人物。不過像他這種學電台製作的,在大學各種豐富的活動中想不出彩也難,僅管是最不為人知的電台幕後。何況又是像他這樣一個讓人見之難忘的人呢!
抬頭看向他,隻見他態度謙和地同別人回禮,竟沒一絲矯情。
進了公寓才發現,這裏的研究生是兩人住一個套間。雖不很大,卻是每人一個臥室。所以當孟璐然問到我要不要搬去與她同住時,我笑道:“住學校會更方便些,而且這兒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是啊!我已經很知足了,我一直緊記著中學同學給我的忠告:知足常樂!
為了感謝他們,我便提出請他們吃晚餐。
沒等孟璐然反應,便聽孟宇熙說:
“好,要你請一頓那可真是百年難遇啊!”
我眨眨眼看向孟宇熙:“你怎麼知道?”
“學經濟的人做事應該也是很經濟的。”孟宇熙揚了揚他那好看的眉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我頭上掉下一排黑線,臉上依然揚起燦爛的笑容:“我就全當你是在誇我吧!”
晚餐上,我們都不停得說著各自大學時的趣事兒,小店裏不時地傳出笑聲,氣氛很是融洽。
不過時間過得倒也不慢,很快的,我們便揮手告別。
後來的日子裏,收拾完屋子不久,就開始正式上課了。研究生的課本就不多,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呆在圖書館裏,就連手機也都靜音著。所以就連一個學校的孟璐然也幾乎沒怎麼見過。那段日子著實很平靜,看來雖枯燥些,卻也很充實。
一天上午在圖書館裏看書因為背對著牆上的鍾表,又由於手機已經沒電了,一時沒注意等到中午出來才發現已經有些晚了。
到食堂時發現人已經很多了,我端著盤子走走停停,眼睛四處張望著看能不能找著座。
“尹融!”
我順著這清脆的聲音忘了過去,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其發源地。我笑著端著盤子朝我的室友沈昕諾走去。
走過去才發現她這一桌四個座僅餘一個,她對麵還有兩個男生。看了他們一眼我便不客氣地坐在了沈昕諾旁邊。
“尹融,這是我男朋友陳默!”我朝那個叫陳默的禮貌地笑了笑,沒想到又碰到了一個帥哥。
“這位是他的好朋友孟……”
“孟宇熙!”我接口道,瞅向此時正坐在我對麵一臉微笑地孟宇熙。
“咦?你們認識?”
我和孟宇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你叫尹融?經濟學院的那個?”陳默忽然問道。
我停下手裏的筷子嚼完了嘴裏的食物抬眼望向他。
“對!”
“那你就是那個以第一的成績考入本校經濟學院研究生的人了!”陳默驚歎地說道,跟著便看到孟宇熙也一臉的驚訝。
我用筷子扒了扒盤子裏的菜:“是第一嗎?我不知道,不過考的好像是還行。”
“我們都打賭說能考出那樣成績的女生一定很恐怖!”陳默擺擺手說:“沒想到啊!既然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你的嘴是抹了蜜了還是一直都這麼甜的啊?”我笑著看看沈昕諾,“這女朋友還在旁邊呢!”
“嘿嘿!我隻要再加上一句在我眼裏卻是沒人能比上你的!她就會更高興了!”陳默笑笑說道。
“唉!”我搖搖頭:“我終於知道你是怎麼把昕諾給騙到手了!”
“是麼?咋不認為是她騙我的呢?”
我白了陳默一眼給他一個“這還用問”的表情。
“唉!沒想到能認識你啊!”陳默仍舊一幅笑臉地說道:“不過你到底是怎麼學的啊?能考得這麼好!”
“運氣而已,考的內容恰好都是我看過的啊!”我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看了看旁邊一直沉默著的孟宇熙。
“運氣?據說你把第二名甩得可不是一點兩點的!”陳默眯了眼睛一幅不信的神情。
“怎麼?”我有些愕然。
“因為呀……”沈昕諾笑著瞅了陳默一眼看向我說:“他就是那個第二名啊!”
“噢?”聞言我不由得咽下食物睜大了眼睛看向陳默,“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純屬運氣!或者我應該告訴告訴你我是怎樣猜題的?”接著還露出一幅這是一門很大的學問的表情。
“你甭擔心他!”沈昕諾說道:“雖然你們是一個學院,可畢竟不在一個係!”
我眨了眨眼,是啊!我們不是一個係,否則開學都這麼久了,我能沒見過他!見沈昕諾和陳默兩人在那裏你濃我濃的交談著,我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孟宇熙,他已經從驚訝中恢複了過來。
“沒想到你學習這麼好!”孟宇熙帶著幾分讚許說道。
“再誇我我可就照單全收了!”我笑了笑:“對了!你怎麼在這兒?來看璐然?不過她人呢?”
“不是!我和陳默以前就是這裏的學生,我這專業不需要整天在學校待著就跑回來實習了!正好現在陳默在這裏讀研我就跑過來蹭飯了!”
“嗬嗬!原來是這樣!”看來和我有的一拚啊!他應該學經濟的!
吃完飯後我又回到了圖書館,隻是沒一回兒就趴著睡著了,醒來後看看時間又接著看書。
晚上回到宿舍後就見沈昕諾坐在客廳沙發上啃著署片看著電視,見我進來她“噌!”的一聲站起來拉我坐下。
“怎麼了?”我敢肯定她問我的一定跟白天的事有關。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孟宇熙啊?開學也沒多久,你又成天呆在圖書館,怎麼認識的啊?我很好奇哎!”
“開學前就認識了啊!”
“是嗎?怎樣認識的啊?”
“旅遊!”
“啊!好浪漫啊!”沈昕諾一幅充滿想象的樣子,“啥時候也能像你一樣有那樣一個美麗的邂逅就好了!”
“哎哎哎!說什麼呢!什麼美麗的邂逅不邂逅的?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真受不了她那花癡的樣子,“還有啊!不要忘了!你還有個陳默呢!他的條件可是很不錯的了!”
“我可沒那麼花,雖然交了很多男朋友吧,可從來不會腳踏幾隻船的啊!”沈昕諾一幅說得很有理的樣子,“對了!這都上研究生了,怎麼還不找個男朋友啊!不怕將來遲了隨便抓個人就給嫁了?”
“有什麼好怕的?到時候再說吧!”我撇撇嘴無所謂道。
“什麼?到時候再說!”沈昕諾大聲說道:“我看白天那個孟宇熙就挺不錯的,要不你倆發展發展。”說著又衝我擠擠眼。
“得!你不也說他挺不錯的嗎?那像他條件那麼好的人身邊能沒人,而且肯定還不止一個兩個,我可不想再進去插上一腳!而且,我也沒那個心!”我說道。
“為什麼?”
“不為什麼,沒興趣!”說著我站了起來:“好了,我去看書了!”
“你就當一書蟲吧!”
我聳聳肩向臥室走去,書蟲?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挺喜歡的。
近來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研究生生活比別人要忙碌許多。其實能一直這麼下去,對我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一天晚上從圖書館出來,走在校園小道上,剛給家裏打完電話,老媽讓我給發個電話過去。
查好後,正打字發短信過去時,一通電話打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手已經按了下去,連是誰都沒看清,可憐我的任意鍵接通啊!
“喂,請問哪位?”雖不耐煩,仍得好脾氣的開口。
“咦?沒想到你還是有接電話的時候的啊!我還在想你買著手機是幹嘛用的呢?你都不知道想找你簡直比登天還難,還真是有點特立獨行啊!”孟宇熙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孟大仙,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啊?”我沒好氣道,“怎麼了?有事?”
說完便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嗎?
果然------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好在聽聲音並沒有生氣,“不過到確實有事要求你啊!”
“求我?”我不相信道。
“對,你這個周末有時間吧?我記得研究生的課應該不多的啊!要多活動活動,身體乃革命的本錢嘛!”
這人分明就是連給人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嘛!還說得那麼好聽,好像很替我著想似的。
“如果說去圖書館不是什麼事的話,那還真是沒啥事兒。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有什麼是我能幫上的啊!”我疑惑道。
“這周末電台有個舞會,我想…………”
“啊!停!”不等他說完,我便接口道,“你不會是想讓我當你舞伴吧?”
“有此打算。”說的倒委婉。
“我可是壓根兒就不會啊!且不說我不介意,那也得顧及你的麵子不是?所以,恕難從命,這個忙我幫不上,你還是找別人吧!”
“不是還有璐然嗎?”我突然想起來,“有她你們一定能成為舞會的焦點的。”
“璐然,你不知道嗎?她開學沒多久就去S市參加畫展去了,還要一周才回來呢。而且,雖說是舞會,其實是要找個搭檔而已,倒不會跳很久舞,”宇熙解釋道:“不過,你要是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那我試試吧!”想到他幫了我那麼多,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怎麼也不好再開口拒絕。
唉!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恩圖報,然而最大的缺點也是它!
“那好,那天我過來接你,記得開機!那晚安!”說完,不等我回話就掛了電話,像是怕我反悔似的,在他心裏,我竟是那樣的人嗎?不得不承認我真得很失敗。
周六那天,我便一直呆在宿舍,手裏不停的翻著書。
聽到樓下的車聲,便艱難地挪著腳步,像要奔赴刑場似的。著實害怕今天丟臉,最後索性眼睛一閉,反正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也不會少塊肉。頭一仰,便帶著英勇就義般的感悟走了出去。
“怎樣,應該不會給你丟麵子吧!?”走到門口時我說道。
今天我穿了一件淡金色的小禮服,頭發綰了起來,簡單而不失莊重。
孟宇熙穿了身白色的晚禮服倚在車門旁,心裏麵很是感歎了一翻這個衣服架子。這才發現平時他並不很注重穿著,隻是簡單舒適即可。
“很不錯嘛!今晚估計你又會多了一批追隨者。”我誠實而又不忘打趣他。
他隻笑不語,慢慢走近我。
等我反應過來時,他的頭已在我頭頂上方離我很近的地方。我頓時愣了愣,隻見他伸手穿過我的脖頸,平靜而溫和的呼吸聲迎麵而來。我忽地緊張起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不敢亂動。
直到感覺到脖子上一涼,垂眼看到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頓時鬆了口氣。
“戴上這個會更好!”他輕輕道。
沒理會他那異常溫柔的聲音,我死死地盯著那條項鏈,多麼熟悉啊!曾幾何時,與它樣子何其相像的手鏈本應戴在我的手上。
低頭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抬頭笑笑說:“很漂亮!”不去細想他是否注意到我的失常,便鑽進了車。
到達舞會現場時,一路上總有人過來打招呼。確切地說是同孟宇熙商量問題,再順便用很詭異的眼神瞅著我,雖然很不舒服,但還是出於禮節性的微笑點頭。孟宇熙將我安置好後,便說去一下後台,我點點頭。反正誰都不認識,也落的輕鬆,便在舞場周圍隨便走走。
顯然,很快我的這種想法便被印證為失敗。總會有一些閑人不時地跑過來搭訕兩句。唉!不得不感歎作電台這種工作的人還真是熱情!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便退到一個角落裏,順便開始打量這個場地。
整個舞場寬敞而明亮,簡單而不失莊重,精致而不顯奢華,看起來布置得井井有條,卻又有說不出的親切。不得不承認,孟宇熙的確很有這方麵的天賦,不知道是誰竟會請到他們來布置,倒是很有眼光。
在我打量舞場的這個空擋,場地似乎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湧向門口。
想是正主來了,順著大家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幾個很有格調的中年人,正同中間的一個外國人說著什麼走進來,那人看上去年紀倒不很大,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倒是滿符合這個舞場的感覺。
跟著在他們後麵的是一群年輕的學生,看著倒是和我差不多大,粗粗掃過,正打算回過頭時,卻發現視線怎麼也移不開。
隻感覺世界突然間安靜了一般,周圍的熱鬧聲離我越來越遠,我隻能呆呆地盯著那群年輕人中那張熟悉地烈火也融化不了的冰山臉------溫梓灝。
他怎麼會在這裏?
而我,又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神情,不是一切都整理好了嗎?不是說好了要忘記一切的嗎?卻竟隻能這樣呆呆地望著他。
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卻無法回過頭去。
“尹融?”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回過神轉過身去。
“怎麼了?”孟宇熙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
“尹融學姐?是你嗎?”沒等我說完,身後一個聲音便響起。
我回過身去,這才看到關敏不知何時已帶著溫梓灝越過人群,來到了我們這裏。至於她叫我學姐,估計是就著溫梓灝的關係。
“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剛還和梓灝學長說是你,他還不相信呢!”關敏甜甜地說著。
我微微笑著,看向溫梓灝很快別過眼,抬頭疑惑地看向宇熙,發現他也正疑惑地看著我。
見我看向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孟宇熙解釋道:
“他們是我隔壁學校京大的學生,這次在這裏做研究課題,其中一個取得了圓滿成功,便想舉行一個小型的慶祝會,作為兄弟學校怎麼的也得幫助一下。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孟宇熙有些驚訝。
原來如此,世界竟是如此之小嗎?
“是啊,我們是中學同學。”我指著溫梓灝平靜道,“他叫溫梓灝,旁邊是他的學妹關敏。”
“你是溫梓灝?真是久仰大名啊!”說著孟宇熙便伸出手來也不等我介紹他,便直接說道:
“我是清廣的孟宇熙,幸會,幸會!
“孟宇熙?”溫梓灝打量了一下我倆也伸出手來握住孟宇熙的,唇角淺淺一溝說著:“聞名不如見麵。”
敢情這兩人在學校都是風雲人物?何時見過孟宇熙這樣,難道是英雄莫問出處,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接著我們的談話便被司儀那悅耳的聲音打斷了,我們齊頭望向舞台。這才發現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