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啟 第三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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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晨曦穿過“紫羅蘭”咖啡廳牆上的雕花砂岩裝飾落地窗,透過窗子身上掛著的纖薄的淡紫色印花垂直窗簾。窗簾還有調節光線的作用。很神奇。射入窗簾的光線變得幽暗卻更充滿層次感,恿懶地三三兩兩地灑落在窗內周圍的地上。一些浮塵也在光影裏無聲的跳躍翻飛著,看著怎麼怎麼那麼活潑——但是,沒有什麼聲音。
一會兒,突然有咖啡的霧氣婀娜著掠過陽光,然後,聲音現出。
“紫夢,你先吃些東西吧。肚子空著喝咖啡不好。”司徒聖尹看著小圓桌對麵的何紫夢,一邊手捧著精致的咖啡杯小嘬了一小口。
“那你呢?也應該是空著肚子的吧,怎麼就先喝起來了。”紫夢看著對麵的司徒聖尹說到。
“Harvey,請幫我上一份早餐,外加一杯牛奶。”司徒聖尹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對站在一旁的Harvey——“紫羅蘭”咖啡廳的老板說到。
然後,才是回答:“我麼?習慣了,好不好都是這樣。你,紫夢,隻要我還在,我永遠都不希望你不好。真的,不希望。”
她聽錯了麼,為什麼她竟聽出了司徒聖尹的話裏有一絲沉甸,一絲……悲涼?!在心裏抹了抹這個“錯覺”,她繼續道:“聖尹,我也還在,在著你的身邊,我也希望你好。愛護自己,好麼?你也要一份早餐吧。否則——”她拿起桌上的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杯,帶著“威脅”地將咖啡杯裏的液體咽下一口。
深棕色的上好咖啡。有些甘味。微苦。微酸不澀。
司徒聖尹不禁錯愕,隨即又恢複平靜,然後帶著對她來說已經失去了很久的微笑點點頭,而後難得地帶著一絲玩笑說到:“看來我不點頭,這杯咖啡就要被你‘報銷’了。”
她對司徒聖尹皺了皺小巧可愛的鼻子說到:“我可不是你,那麼會‘貴族禮儀’。”
司徒聖尹又喝了一口咖啡,沒有立即咽下,而是含在口中,讓咖啡和唾液與空氣混合後,然後咽下,舉起咖啡杯向她‘致敬’:“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
她吐吐粉舌:“看來,會貴族禮儀的人向來都很臭屁。”
司徒聖尹輕笑出聲,逗趣到:“看來,不會貴族禮儀的人都很牙尖嘴利,刁鑽的很,果然是個小刁猴子。”
她不禁一臉“純真”地說到:“是嗎?這裏沒有第三個人,聖尹,你在說誰呢。是不是太久不和我這個美麗無敵、青春可愛的大美女在一起了,所以變得孤僻起來了呀,怎麼那麼喜歡自言自語呢。聖尹,這是不對的喲。”
司徒聖尹的笑意更深了:“紫夢,其實看來你也是個很會‘貴族禮儀’的‘人’嘛。”
那麼和諧,那麼美好。帶著唯美的畫意。
晨光依舊跳動。
她又皺了皺漂亮的鼻子,不在說話,因為食物上來了。
她,真的有些餓了。
司徒聖尹沉吟了一會而後說到:“紫夢,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很快樂。即使……有了什麼事……無論什麼,我真的都很快樂,我很……幸福。”
她抬頭看了看司徒聖尹,看向司徒聖尹那雙深幽明亮且溢著滿滿瀲灩幽情的黑色眸子,而後溫柔地笑到:“聖尹,我也很高興回來。雖然在爺爺去世期間說這種話似乎有些不對。不過,我真的很高興回來。看見你,真的……很好……”
錯覺麼,她不僅看見了司徒聖尹眼睛裏的微微泛紅,且又看見了其中略微動蕩著的一種奇特的暗光,更有……一種悲涼?!
竟像——死亡前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