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敘 釉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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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分了3天寫的純良文,算是小夭發的第一篇以第一人稱寫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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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瑰釉•;莫爾拉比,瑰釉,瑰麗的釉色,這是妖界的帝王賜予我的名字,他說我一定配得上這個名字。
我出生在妖界的祭司家族。在妖界,帝王未必是妖力最高者,而是權利最大者。王室的獨特血統,則是他們最大的武器。祭司是妖界中輔佐君王的官職,主要掌握知識和力量。可以說,是君王的支柱。我的父親,則是妖界的最高祭司。而我,從小被稱為妖界第一天才,自然成了妖界最高祭司的不二人選。
我是在父親嚴厲的培訓下長大,雖然很辛苦,但我一直很努力。因為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我的使命就是成為妖界最強的妖怪,決不辜負帝王和父親對我的期望。
故事的開端,應該從那個寒冷季節講起。
那一天,我剛從淩冰穀獨自修行回來,回到家鄉朗姆斯,那是妖界的中心城市。剛回到家的我,還沒進到自己的房間,就被叫到側廳。在側廳等著我的,是我的父親。
無論是作為我的父親、還是作為妖界的最高祭司,我都極為尊敬他。但是他的威嚴又讓我懼怕。那天,父親板著一如既往的嚴肅的臉,坐在側廳的正位上。看見我後,示意我坐下。我正襟危坐,這次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遠門修行,原以為他會詢問我關於修行的事情,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釉兒,根據星象的指引,你即將成為一名守護者。”
起初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並不驚訝。吸血鬼,雖然是妖界最強大的妖怪,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在吸血鬼尚未成年的時候,免疫力十分的弱,大部分剛出生的吸血鬼甚至沒辦法適應妖界的妖氣,最終在妖氣中窒息而亡。為了讓吸血鬼存活下去,“守護者”誕生了。並不是每個吸血鬼都能成為守護者。守護者必須是成熟的年輕吸血鬼,還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當年的我正好符合所有條件,所以當時我也知道,自己被選為守護者,也是遲早的事。
“這次你所要守護的人很重要,也很危險。”父親頓了頓,可想而知,這件事是多麼嚴重。“你可知道春姬王妃準備臨產了,她腹中的胎兒,便是你要守護的對象。”
當聽到“春姬王妃”這個名字時,我真的無比震驚。春姬王妃,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雖然我並沒見過她,但聽說她的美貌,在妖界中的任何一人都比不上,其實她原來並不屬於妖界。父親說的沒錯,守護她的孩子,真的很危險。
“釉兒,你能夠被選為王室成員的守護者之一,作為父親的我無比驕傲。這也是鍛煉你的絕佳機會。但你應該知道,成為一個守護者意味著什麼。”
“是的,父親大人。”在妖界,每個吸血鬼出生時都會有一個守護者。守護者在被守護者體內定下契約後,就相當於被守護者的擋箭牌,也相當於他的免疫係統。被守護者所承受的一部分危害將轉移到守護者身上。如果守護者沒辦法抵擋到這些危害,是會斃命的。也就是說“我將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立下守護的契約。”我堅定地回答到。
孕育一隻吸血鬼,足足要花上10年的時間,不過10年對於妖界而言,並不是很長。離春姬王妃臨產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我也越來越緊張。在最後的幾個月裏,父親撤去了我所有外出的修行,讓我在家中靜修。終於有一天,陛下召見了我,隻是召見了我一個。
走在豪華的帝宮中,我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帝宮明明富麗堂皇,卻有一種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走進陛下召見我的地方,我也不敢多看,直徑殿堂走到中間,單膝跪下,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直到聽見陛下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才敢抬起頭來。
我身處的殿堂不算大,明顯就不是帝王召見群臣或者貴賓所用的大殿,雖然一樣是金碧輝煌,但卻有點像處理公文用的書房,這反而讓我的心平靜了很多。陛下坐在的房間一張鑲著寶石,鍍著金邊的桌子後麵。在他身後,掛著一席紗簾,簾子後麵有一個人影,她很明顯就是陛下的愛妃,春姬王妃。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王妃。就算是隔著一席簾子,我也能感覺到她散發出來的,不屬於妖界的味道。
這時,王妃居然讓令侍女解下了簾子,她的這一舉動,不隻是我,連帝王陛下也大頗為震驚。作為陛下的妃子,是不會輕易露麵的,一向被帝王保護有加的春姬王妃更是如此。就連作為最高祭司的父親大人,也沒有直接見過春姬王妃。可現在我卻有這個機會。
隻見王妃微笑地坐到陛下的身邊,朱唇微啟,說道:“早聞陛下稱讚你是妖界的第一天才,現在你又是被選中成來守護我孩子的人,這還真是我的榮幸。再怎麼說我也應該仔細看看你的麵容吧。”話語溫柔細膩,宛如冬季的一股暖流。再加上王妃有著如陽光般明媚的發色,大海般蔚藍的眸子,笑起來時臉頰上還有深深的酒窩。“春姬”這個名字,對於她而言再適合不過了。
“不,能夠守護陛下的孩子,是我的榮幸。”我低著頭答道。
隨後陛下示意我坐下,和我談論著往後的事情。在孩子出生前的這段時間裏,我必須留在帝宮裏,從中可見陛下對王妃以及未來孩子的重視。
談話的最後,王妃對我說道:“我可以預感到,我的孩子將會遇到很大的困難,我相信你一定會盡力去保護他的,以後就拜托你了。”
“是的。我一定會盡力的。”我恭敬地回答到,然後退了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和春姬王妃談話,也是最後一次了。
兩個月後,在一個冬季難得的暖日子裏,孩子誕生了,是個很可愛的男孩,有著不同於其他吸血鬼的瞳色——銀色,固取名為:銀迪,銀迪•;莫爾比斯,王室的第12王子。聽侍女說孩子出世以後,王妃吻了吻孩子,就讓侍女把孩子抱往了神殿。
當時的我站在神殿裏,看著一群侍女緊張地把孩子送來了,卻不見陛下的身影,看來他是想陪他的王妃度過最後的時間。代侍女們小心翼翼地把嬰兒放到神台上。吸血鬼不同於其他妖怪,必須經過修煉才會變成人形,吸血鬼生來就是人形,和人類的嬰兒一樣,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個孩子。
咬破了食指,我把妖力注入流出的血裏麵,一遍背著魔文,一邊在嬰兒身上畫了一個魔陣。然後再把我手指的血滴入嬰兒口中。當他喝下後,身上的魔陣發出鮮豔的紅光,然後慢慢滲入嬰兒體內。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失去平衡的我一隻手撐著神台,差點摔倒在地。從那刻起,我正式成為了銀迪•;莫爾比斯的守護者。
後來春姬王妃逝世了,其實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結局,包括陛下自己也知道,在他多了一個他愛的人的同時,也會失去一個他愛的,也是愛他的人。可王妃剛逝世的那幾天,陛下依然是傷心的痛不欲生。可見他真的很愛春姬王妃。
當再次見到小王子時,大概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當時我跟隨陛下去了銀迪的房間。與其說是一個房間,還不如說是一座行宮。陛下說那原本是春姬王妃的住所,現在給銀迪了,畢竟他的母親在這裏住過,他應該會比較適應這裏。
當我們走進銀迪的寢室,銀迪正在一個老侍女的懷裏淺睡。陛下走上前去,握了握銀迪的小手,把他弄醒了,一隻稚嫩的小手伸出來碰了碰陛下的大手。陛下滿意地笑了笑,示意我上前去看。
那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家夥,頭上已經長出了細細的金發,睫毛纖長的一雙狐媚眼裏,是蔚藍如海的眸子。現在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很漂亮,對不對。長得和她母親真像。”帝王陛下摸了摸銀迪的幼滑的臉蛋。眼裏充滿了愛。真的,銀迪和他的母親真的很像,就連身上散發出的味道也差不多。
要成為一個祭司,需要不停地訓練,將來要成為最高祭司的我更是如此,所以我很少會陪在銀迪身邊,對此陛下也可以理解。
20年後,我再次回到家鄉朗姆斯。對於我而言,20並不是很長時間。因為妖怪都會有上千年的壽命,越是強大的妖怪,壽命也就越長。但對於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言,頭20年也算是至關重要的,剛回到家的我,換上一套衣服,立刻趕往了帝宮。
去過正殿向帝王行禮後,我直接趕往銀陽宮,那正是銀迪所住的地方。當我去到銀迪的寢室時,正值中午時分,小王子並沒有午睡,而是坐在窗台邊。他明明還是個處於孩提時期的小孩,當時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是的他,金色的柔發已能鬆鬆地綁起,紮在腦後,蔚藍的眸子像藍寶石一樣鑲嵌在粉嫩的小臉上。婉若天仙般的美麗,還真是妖界不可多得的寶物。
“釉。”轉頭看見我的到來,小王子用他稚嫩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向我伸出了白皙的小手。我地走上前去,在他麵前單膝跪下,拉過他伸出的手,輕輕地吻了吻。然後站起身來,坐到了他的身邊。這時他居然像貓一樣往我懷裏鑽了鑽,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後,眯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聽侍女說這銀迪殿下很怪,從生出來到現在都沒哭過,但也不見他笑過。
“王子殿下居然記得我,還知道我的名字,這真的讓我很驚訝。”我一隻手順勢摟過銀迪的肩膀,一隻手輕撫著他柔順的金發,他身上談談的味道,聞起來真的很舒服。
“因為父王經常提起你,他說我的守護者是一個很厲害的妖怪。”他的小手抓了抓我的衣襟,纖長的睫毛微微地動了動。
“能夠守護王子殿下您,這真的是我的榮幸。”這是發自我內心的話,“但不能時常留在殿下旁邊保護殿下,是我的失責。”
懷裏的人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就沒做出什麼動作了,大概是睡著了。我真的覺得那個下午過得很舒服。
隨後的一兩年裏,我一直待在朗姆斯,沒去外麵修行。當然,我經常去銀陽宮,去看看我守護的小王子殿下。當時的銀迪還是個小孩子,他喜歡跑到行宮前的花園裏玩,花園裏除了有許多奇花異草,還養了幾隻魔龍,屬於微型龍,能夠當寵物玩耍,這是陛下給銀迪的禮物。
銀迪喜歡我叫他“迪”,還很喜歡在中午靠著我睡覺,睡前還要玩弄我黑色的發絲。這和其他孩子沒什麼區別,可我還是從沒見他笑過。他羨慕我有黑色的發絲,因為他自己的不是。他沒有朋友,同齡人都疏遠他,都說他有奇怪金發和藍眼,有時還會變成銀色,妖氣又弱,根本就不像是吸血鬼,更別說是流著王室血統的吸血鬼了。所以沒有朋友的銀迪看上去很寂寞。
後來幾十年裏我繼續出外修行,中途也回過朗姆斯幾次。銀迪看上去越來越像春姬王妃了,可還是和原來一樣寂寞。有一次陛下和我說過,銀迪他很崇拜我,他希望變成和我一樣厲害的妖怪。這卻讓我感到時分慚愧。又有一次,我去到銀陽宮,當時銀迪正坐在窗台上把玩著手裏的翎管『名字瞎編的,隨便了』,一種管樂器。他說他在練習吹《蒼夜花》,是別人教他的。當時的銀迪看上去似乎很高興。早前聽陛下說過,虎族首領前來進貢時,銀迪好像很喜歡和虎族首領的兒子在一起,當時我就在想,銀迪是不是終於遇到朋友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一段愉快的時光,可是後來,一場事變打破了寧靜祥和的日子。那場事變,也算是銀迪命運,也是我的命運中的一個轉折點。
曾經有一些貴族吸血鬼,因為不滿於妖界的生活,覺得在妖界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於是召集了一大群妖怪,離開了妖界,去了人界。這些妖怪被稱為“妖界的叛徒”。原本妖界、仙界、和人界應該互不侵犯的,但他們的出現打破了這一條約,導致了混亂。陛下一直盡力鏟除在“叛徒”,會時不時派個別能力較強的妖怪去人界砍殺“叛徒”。
我還記得那一天,是妖界每隔100年便會出現一次的“寒日”,是100年中最寒冷的一天。那天的早上,大批“叛徒”聚集在朗姆斯,正準備從各個方向衝進帝宮。還在修行中的我急忙回到朗姆斯,當時我站在帝宮的大殿外麵,下麵幾千妖怪黑壓壓的一片,看著我蠢蠢欲動,不知是誰發的命令,幾千妖怪同時像我撲來。
10分鍾後,大殿外的廣場上一片死寂,隻有殘存的妖氣才能看出剛才那裏發生了一場戰鬥。“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我丟下一句話後,用妖力瞬間移動到了銀陽宮。雖然我體內的契約還感覺不到銀迪有任何危險,但我總是不放心。
銀陽宮的周圍有結界保護,我也隻能到得了宮殿外麵。推門走近,宮殿裏一片死寂,銀迪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所以平時的銀陽宮裏就沒什麼人,很安靜。但那時的氣氛卻特別異常。
“啪——唰——”當我用妖術打開了銀迪寢室的門那一瞬間,一個穿著鬥篷的黑影映入我的眼簾,他站在銀迪的床前,銀迪正安靜地睡在床上,當時那個家夥正伸出手,居然要去碰銀迪的臉。我頓時氣的五雷轟頂,當黑影聽到開門聲還沒來得及轉過頭時,一道紅光已經唰的一聲穿過了他伸出的手。
“不許用你肮髒的手去碰銀迪殿下。”我從來沒試過如此憤怒。
黑衣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抬起了剛才伸出的手,現在那已經是一塊黑炭了。隻見他笑了笑,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死死地勾著我,“莫爾拉比家族的兒子,身手果然厲害,“妖界的第一天才”真是名不虛傳”
這個人我認識他,是妖界的前大將軍,最後因包庇“叛徒”被陛下撤職了,他會加入到“叛徒”裏麵,我倒一點也不驚訝。“你就是這次事變的企劃者?銀迪殿下是你們計劃的目標吧。”我冷冷地問到。
“沒錯,大殿外的嘍羅隻是用來消耗你的時間和妖力而已,不過你能這麼快到達這裏,這還是讓我很驚訝。”說罷,他用很猥瑣的眼神看著熟睡的銀迪,那種惡心的表情,居然讓我想挖了他的眼珠。
此刻銀迪正在床上熟睡,絲毫沒有察覺外麵的事情。看來這家夥在銀迪的食物裏加了安眠藥,這的確不失為一個高招。如果我再慢幾分鍾,那後果真的不敢想像。
“這還真是妖界難得一見的尤物啊。如果我把他帶離妖界,那會怎麼樣呢?”這個家夥用一種極為貪婪的眼神看著銀迪。
“哼,你沒可能離得開這個房間。”話音未落,我已經衝上前去,隔在了他和銀迪中間,有契約的力量,我並不擔心他傷害到銀迪。隻是他的目的是把銀迪帶到妖界以外的地方,毫無疑問,是人界。一旦去到人界,契約就會完全失效,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銀迪,離開了契約就猶如裸身站在雪地一般。我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隻見他機謹地跳開,輕蔑地說道:“現在其他人都在忙著迎戰,沒人有空來打擾我們了,有本事你就試試吧,看看你能不能打倒我這個身經百戰的前大將軍。”
霎時間,原本安靜的房間充滿了妖術碰撞的聲音,當時我要不斷攻擊,也要盡力避開他射來的魔咒,還要保護好身後的銀迪,這真的讓我感到吃力。
到處亂飛的妖術把房間弄得一片狼藉,大型的水晶宮燈在屋頂搖搖欲墜。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次戰鬥用了多長時間。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戰鬥的過程很激烈,他真不愧是前大將軍,就算我的妖力明顯在他之上,但我的實戰經驗和他根本沒法比。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最後我趁著他喘息的空隙,抓起身後掉下的一塊長條尖銳的水晶,灌入自己的妖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就在他騰起避開我上一個死咒的瞬間,水晶漂亮地從他的右胸穿了過去,把他固定在了牆上。
當時他捂著右胸,鮮血順著傷口不停地往下流。我以為勝負已經分曉了,便放鬆了警戒,正打算走向前,去封住他的妖力。就在我走到離他還有三不之遙時,一樣紫色的東西從他已破碎的袖中滑出,絲的一聲從我右耳邊飛過,直直地飛向我身後的銀迪殿下,然後插進了他的手臂。
就在那一瞬間,我看清了樣紫色的東西——紫雲晶。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妖豔的血色從銀迪的手臂流出,有了鮮血的滋潤,原本紫色的水晶發出了恐怖的紅光,紅色的符咒迅速以手臂為中心展開。我立刻轉身向那耀眼的紅光撲去,結果卻被符咒的結界阻擋在外。最後眼睜睜地看著銀迪慢慢沉入符咒裏,隨著紅光和紫雲晶一起消失。房間裏回蕩著前大將軍粗狂的笑聲。
這真是百密一疏,我沒想到,“叛徒”們居然能夠找到傳說中的魔物——紫雲晶。這是一種能夠穿越妖界和人界的石頭,發動的條件就是施術者的血。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駕馭這種水晶,“叛徒”選擇使用這種水晶的風險真的很大。這麼說來,這個將軍並不認為他能夠在打敗我後,帶著殿下全身而退。
當天晚上,我跪在大殿之下,等待著帝王陛下的發落。雖然這次我們抓到了這次暴亂的企劃者,但帝王陛下失去了最寵愛的兒子。此刻坐在大殿上方的帝王一籌莫展,最後緩緩地開了口:
“春姬臨死前,還握著我的手跟我說,如果將來銀迪遇上了什麼不測,是在所難免的,讓我不要全怪罪在你的身上。”
最後,跪在大殿之下我向陛下請求,讓我以砍殺“叛徒”的名義去人界尋找銀迪殿下,我知道,這樣做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但這也算是我作為守護者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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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的3月,是個春暖花開的好時節,當時的我來到人界已經有好些日子了。早晨走過佟日市的某個廣場,在一個華麗的噴水池旁邊,我靜靜地坐下來,看著廣場上一個喂鴿子的小孩。
在鴿子啪啪啪地撲翅聲中,一個熟悉的旋律忽然傳入我的耳朵,我默默地聽著這首曲子,眼睛居然一片濕潤。
我記得,這首曲子的名字叫作《蒼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