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吟枕在雲的腿上，昏昏欲睡。
    “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還是個孩子。”
    “你也一樣。”
    “說的也是，我也是一樣的年紀。”其實不是的，他們跟我隔著一代人。“跡部其實挺單純的，都是讓家裏給慣壞了。自戀是有自戀的本錢，可是傷害他人就不對了。“
    “嗯。”
    “我也是，那天怎麼就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以後再也做不成朋友怎麼辦？”
    “不會的。”雲沉穩的語氣，讓流吟好像一下子恢複了勇氣和樂觀。
    “雲！”
    “嗯？”
    “以後要是你不在了，我一個人肯定不知道怎麼辦！”習慣了依賴雲，習慣了雲無聲的安慰，沒有雲的生活簡直不敢想象。
    “那我就一輩子陪著你！”
    “說話算話？”
    “好！”
    “我聽見了哦！”流吟像狐狸一樣得意的笑笑，慢慢眯上了眼睛。
    “恩。”隻要你還需要我，我就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雲摸摸流吟柔軟的頭發，在心底發誓。
    連續一個星期，東京的各大網站上，有一個命名“愛和傷害”的視頻點擊率始終保持第一名，所有人都在瘋狂尋找視頻中的女主角。下麵發布視頻的作者添加的備注：有一些人，天生有明星的光環。我們愛著他們、追逐著他們，也被他們傷害的連自尊也不剩。但是，有一個她，身為中國人的她，他們朋友的她，卻珍惜我們的心意。她為我們仗義執言，她珍惜我們的付出和努力，她說——傷人者人必傷之。
    神奈川的網球場上。
    邊上休息的長椅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
    “可笑！這就是你的喜歡嗎？踐踏別人的心意，枉你還是名門貴族，真是丟家裏人的臉。”
    “不過一個破陶瓷，本大爺一揮手就可以賠一打。”
    “賠？你賠的起麼？玫瑰花、巧克力、項鏈、跑車還是別墅？我呸！這些垃圾連一個碎片都賠不起。”……
    “堂堂××學園的網球部長，你平常就是對待那些愛慕你的人嗎？把她們的心意都狠狠地踩在地上，是嗎？這就是你××大爺的風度嗎？真讓我失望。”
    “是，你是××家的大少爺，是高貴的網球部長，多少人羨慕你、崇拜你！很得意是吧？你知不知道，就平常被你們視若敝履的簡簡單單的一張情書要花費多少心思？知不知道是那些被你看不起的貴族女生一遍一遍地在街上逛，逛到腳底打炮才買到合適的信紙，知不知道她們寫情書要寫的表明情意又不能讓你們厭煩，寫了又改，寫了又改，熬了一夜才寫出來的？”
    “你又知道，地上的陶瓷娃娃是那個女生用了多久花了多少心思才做出來的？你不是說賠嗎？你賠啊！賠啊！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很驕傲的嗎？”
    ……
    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幹正選圍在電腦旁邊。聽完，都齊聲豎起一根大拇指。“這女生——厲害！”
    幸村默默地想，這女生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不會，不會是她。她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有一個被女主欺騙的人。
    柳一邊拿出一本新的筆記本，封皮上寫“網絡之神秘女生”，一邊想這“本大爺”的口氣怎麼聽著這麼熟呢？
    “你們在幹什麼？”流吟好不容易找到網球場，就看到正選包括真田都圍在一起不知聽什麼。
    “吟，你來了。有趣的東西，吟要不要聽一下？”幸村柔柔地笑著，讓了一個位子出來。
    正巧聽見電腦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賠？你賠的起麼？玫瑰花、巧克力、項鏈、跑車還是別墅？我呸！這些垃圾連一個碎片都賠不起。”……
    “你們怎麼會有這個？”流吟大驚失色，那天她跟跡部的話怎麼會……
    “網絡上下載的。莫知道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柳推了一下眼鏡，拿出一個封皮上寫“網絡之神秘女生”筆聲“沙沙”地記錄。
    “莫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到底在哪裏聽過呢？”切原抱著頭蹲在地上努力地想。
    “笨蛋赤也！不是吟的聲音耳熟，而是我們剛剛才聽過那個聲音的。”幸村白了地上的切原一眼，又將視線落到了吟的身上。
    “還有，那個‘本大爺’也熟悉得很，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意外的是，柳生竟然插了一句。
    反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何況以柳的神通，遲早也會查出來的。流吟索性將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講了一遍。
    講完了，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的表情就跟當天青春學園聽到廣播的所有同學一樣，感動、崇拜、愧疚還有看不懂的深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