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Chapter 38 詭異的籃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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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吟跟王叔的獨處因為王子們的到來而受到了打擾。但是,實際上王叔沒有一星半點的火氣,他隻是很熱情的講述著他每次跟流吟見麵時發生或者提到的趣事,偶爾不二或者幸村會發出一兩句疑問,王叔也會耐心的解答。來到異國他鄉的日本落地生根的中國老人,和自小生長在日本背負著日本未來是使命的下一代,相互之間奇妙的和諧。
流吟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看,竟然生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王叔每次提到日本人都是“小日本”“小鬼子”的叫,其實語氣裏沒有半點的蔑視和仇恨,隻是單純地不滿,就跟不滿做了錯事的人為什麼不道歉一樣。這麼多年以來,他幾乎在這裏落地生根,也算得上是半個日本人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更何況王叔這種淳樸幹淨的人。
前一輩子的仇恨不用讓下一代來背負,這樣慎重的道理他不懂。在他的眼裏,人分為兩種:好人和壞人。流吟是個好人,她的朋友自然也是好人。真是單“蠢”幼稚又令人溫暖的邏輯,流吟想到王叔大老遠從家鄉回來剛下的飛機就過來這邊,臉上不禁染上了盈盈笑意,像暗夜裏盛開的花,沾染了撲鼻的香氣,柔柔的,靜靜的。
王叔用著夾雜了濃濃鄉音的日語將他所知的關於流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抖了出來,一顆不剩。抬頭時,朝向流吟的方向露出一個促狹又頑皮的鬼臉。流吟失笑,真是個孩子氣的大叔。
一個小時下來,流吟的家鄉在哪裏、流吟有什麼親人、流吟喜歡哪裏的風景、流吟最愛吃哪裏的小吃、流吟最喜歡什麼花、流吟每次去店裏點了什麼菜,最後,甚至連流吟吃牛肉麵時喜歡加多少辣椒這樣瑣碎的事情王子們都清清楚楚。即使乾的數據恐怕也沒有這樣詳細、準確,乾要知道有這樣好收集數據的機會卻被錯過了,肯定有惱了。
流吟暗暗地想,他們雖然把這裏的半個主人拋在了一旁,可也算得上是“相談甚歡”了。
王叔要走了,流吟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口的車站。
“丫頭還小,你們幫我好好照顧她!”上了車,王叔拉開玻璃探頭出來急切地囑咐。初次見麵就知道,這丫頭成熟穩重,可還是放不下心,父親擔心女兒大約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我們會的,您放心!”幾個人信誓旦旦地保證,眼睛裏的認真和執著不容錯認。
“王叔,您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流吟很少做出承諾,隻要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王叔終於安了心。
“王叔,再見!”中文。
“您慢走!”日語。
“下次再去您的店裏吃飯!……”流吟揮動著雙手看著車子慢慢遠走,一點一點消失不見。
“你們不訓練,可以嗎?”流吟有點好奇地問道。神老師的紀律要求非常嚴格,堪稱“鐵的紀律”,怎麼可能允許有人逃訓,而且是幾個小時;還有手塚,不是一向最重視責任嗎?
七個人十四條視線齊刷刷地射向遲鈍地某人,為了她,他們可是差一點鬧出笑話來——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得大於失。流吟忍不住打個寒顫,她怎麼會覺得那幾個人的眼睛中有種叫做“委屈”的東西呢?流吟眨眨眼睛,沒有了。那肯定是剛剛眼花了,看錯了,流吟堅決地認為,眼見也不一定屬實。
流吟嘴裏嘀咕著“上工”“上工”當先往訓練的網球場的方向走去。
持續訓練了好幾日,大家都疲憊不堪,不隻是生理上還有心理上。再喜歡的東西,要是天天時時刻刻地對著它,隻要是個人總會有膩煩的一天。神老師深知這一點,當天晚上就出了通知,晚上暫停訓練,組織大家打一場籃球賽放鬆一下。
手塚和幸村因身體負傷,直接做了裁判。其他參賽人員由神老師指定,其餘人全部為觀眾和候補球員,需要上場時由兩隊的隊長指定。
A隊:隊長,鳳長太郎。隊員,真田玄一郎,不二周助,跡部景吾,千石清純。
B隊:隊長,大石秀一郎。隊員,忍足侑士,菊丸英二,柳生比呂士,莫流吟。
“唉——,為什麼我也要?”流吟意外地在名單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按理說,這是男生的比賽,自己參加不合規則,而且籃球的話,自己也不是很擅長,在女生裏高挑的個子在男生堆裏也沒有優勢。
“我就是規則!”神老師坐在場邊的長凳上做出一個比食指的動作,氣勢淩人。(親們,看到了吧,這句話好耳熟呢!好像是某位女王說過的,不會就是從神老師這裏引用的吧?嘿嘿,有可能哦!說不定女王自戀的性格就是這樣來的呢?哦——嗬嗬——!!)
流吟垂頭喪氣的進了場地。人家是掌握生殺大權的老師,自己才是一個跑腿打雜的臨時教練的臨時助理,真是令人沮喪的事實呢!
比賽正式開始。
A隊從開始就連連失利,相反,B隊的狀態就非常好,防守、攻擊一目了然,簡單、快速、有效。
整體來說,A隊的隊員除了溫和的鳳其他人骨子裏都是極驕傲的,雖然個人的水平都可以比B對高出一大截,但是誰也不服誰,各自為政,如一盤散沙。籃球是比網球更加講究團結的運動,他們從比賽開始打的就是亂七八糟,怨聲載道,場邊也是噓聲連連。
相反,B隊呢,流吟將整個局勢看得最清楚該如何做自然不必說了。大石擅長把握全局,彌補漏洞,菊丸在長久的習慣之下也會配合大石,忍足、柳生兩人的眼力都是極出眾的,而且習慣隱藏實力去配合夥伴,大家都有意無意地跟著大石的調動指揮,五個人互幫互助、聯係緊密,籃球到了手裏打得是風生水起,得分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
B隊打得是越來越得意、越來越如魚得水,A隊則是臉色越來越黑。
突然,球從真田傳向鳳長太郎,流吟從半路裏衝出截到了球。流吟剛要傳球給不遠處的柳生,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腳步一滑,手中的球向上空飛出,劃了一道圓弧,重重地落在了場外。流吟的身體斜斜地向地麵倒下,場外一片驚呼,流吟的眼角瞥到有好幾道身影衝過來。
距離流吟最近的忍足,一個健步跨到了流吟身側,長臂一伸,將流吟的身體攬到了懷中,甚至可以聞到流吟身上淺淡的茶香。忍足不忘抬起另一隻手帥氣地撥開覆蓋在眼鏡上的劉海,溫柔地問道。“沒事兒吧?”得意。
經典啊經典!經典的“英雄救美女”“王子救公主”的姿勢。帥氣非凡的王子,令人目眩神迷的外表和溫柔。可惜,公主不配合。要是,王子不是這隻花心的“關係狼”就好了。流吟這樣想著,沉著地從忍足懷裏站起身,優雅地撣撣衣角,不冷不熱的口氣道。“謝謝你,忍足君!”眼底一片清明,然後轉身。“繼續比賽吧!”
忍足抹去心底的失落,看向流吟的背影,眯了眯眼,薄唇吐出兩個字。“有趣!”
比賽繼續進行,可是從此開始,比賽呈現一邊倒的詭異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