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三極之力 關於女楨的秘密夏拓的揣測與重逢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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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鬱,鬱平舞他……所行之人,皆都死在鬱東鎮南林深處!”回報的探子氣喘不定,俯在殿階之下:“灰岩山上打鬥的,是那其勳與冬寧也,不過,那其勳最終心火焚燃而死!”
“我知道了!”風夕撫著食指,逗弄著停在上麵的黃雀。
“大王,是屬下不慎,請大王責罰!”影坤伏倒在地:“屬下有負大王所托!”
“坤!起來吧!”風夕微微的揚揚手指,指尖的黃鳥展翅而飛,在殿內優美的劃了個弧線,順著門向外而去。他目送著飛鳥離去,微微的頷首:“這次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那其勳死了,少了一個做複舊朝夢的家夥!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是冬寧也在灰岩山上殺了那其勳,我想這消息傳到那其盟的耳朵裏,他不會再躲著不見人了吧!”
他慢慢的拾階而下,濃長的黑發展在身後,蕩出優雅的姿態:“我早知道,冬寧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家夥,能殺了他當然最好。殺不了,也並非是你之過!我們選在鬱東鎮動手,不正是兩全之計麼!”他背負著手,修長的身形隱在黑色寬大的長袍之下:“隻不過,他的運氣還真是好呢!那其勳在灰岩山上,獄火咒全開都殺不了他!”他輕輕的哼出聲:“真不知道,是冬寧也運氣太好,還是那其勳運氣太差!”
“但是,鬱平舞在鬱東現身,冬寧也此行回去。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影坤灰白的眼此時緊凝著,眉間深鎖:“我等原本並未親行。但是,一想西北二國的國君此行孤身,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又可一箭雙雕!不成想……”
“不成想,他們當中有人類突然化成了妖怪,不但殺了蘊雪和怒焰,還使死木化形!更將追去的倚君殺了,所以舞才會親自追趕!”風夕輕輕的歎息:“春播之中,可以用得此法的。隻在六百多年前出現過!想不到,又出現了!”
“是的!我與舞聽聞此景,也是不敢相信!後來到達拘禁她們二人之所,果見是木椅木幾皆已化形!據說那位可喚木的春播國主,早在六百年前已經身死。難不成說是冬寧突然與春播休戰,是與其達成某種協訂,我等想尋其究竟,才頻派追兵。那女人被捉來時原本隻是普通人類,但是,在鬱東鎮出現的,分明是一個妖怪!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影坤一想到蘊雪的屍身情景,手指節不由的咯咯作響:“大王,如今若真是三國連成一氣,我們夏拓,實在是太危險了!”
“春播的首任國君,名叫休淮,當年她以喚木之法。平蕩東方之地,使得春播,與夏拓,冬寧,秋執,並稱為當世四大妖國!不過她很早就退位,不久便聽聞她身死東國。但是,最近她竟又出現了,與冬寧一戰,一勝一負的,正是此人!”風夕輕輕說著:“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忽人忽妖的怪物,真是有趣!”
“坤!你可知道,春播的喚木之法,又被稱為什麼?”風夕忽然問著。
“是,屬下知道,春播的喚木之法,與夏拓獄火咒,冬寧幽鬼陣,並稱為異世三極之法!”影坤看著風夕:“但是,春播的喚木之法,四國大戰之後,已經消絕不見!如今,為何又出現了?”
“休淮雖然重現,卻並未聽聞她以喚木之法征戰殺場!”風夕看著殿頂鳳浮圖:“冬寧陰極之力,夏拓陽極之功,皆為族類與生俱來,雖然厲害,卻被稱為死力!因為,若想盡數施展,必然要將生命奉上,用生命換得必殺絕招!傳說春播木法,則被稱之為生力,有如木草生生不息,施展之人越是盡放,生命之花越是絢美!不僅如此,還可以中和兩極之力,由死化生!用得此法之人,可不生不死,超脫輪回之外!”
“當年休淮及其部屬以此法平蕩東方,但在首次四國大戰之後便傳聞身死!實在讓人惑然不解,現在看來,想來當年她是避世修真,將其力傳給他人了吧!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卻是不知!”風夕輕輕說著:“當年東國自東方掘起,夏拓得知是東國之人借助其號山上特有的一種奇樹之力。東國湧現出一些木法強勁的春播族人,雖然為數很少,但他們皆可喚木成陣,催木成兵,除了春播休淮,還有繼任國君春播盈月等等!不過,自他們這一代故去,二代之後,春播之力銳減!除了是與人類通婚而成的弊端之外,我想也是與那奇樹女楨有關!”
“聽說女楨是天上楨羅隕落世間的種子,落在東方之土,有最澄明的力量!它所擁有的木法,也是異世之力!但是,它們無法獨自化形成人,而且,聚魂的時間也非常漫長!東國春播,就是得到了女楨之力的人類,他們借由女楨之力變成了妖怪,照理說,他們該越加強大才對!但為什麼,二代之後的春播,就變得如此軟弱起來?”影坤低語著:“有人說,是因為與人類通婚,而使得其力減弱。也有人說,人類是擁有女楨之魂才會變成妖怪。而他們所生的後代,便分化了這種力量,到了三代,便進一步分化,所以不如全數繼承的一代那般強捍!還有人說,是因為號山女楨之木盡絕,令其無法續力!但是,既然一代春播擁有異世喚木之法,可修得不生不死之身,為什麼會盡數死絕?隻有休淮一人尚存?”
“這些事,隻有問那些死鬼們才行!木法之力,我並未親見過。隻是聽聞而已,究竟有多神奇的力量,我想也不過如此!天下的妖法,總是相生相克,火法天生克木,再怎麼厲害,也必然有漏洞!不然,春播早就平蕩天下,哪會到了現在還任人欺淩!”風夕微微笑著:“關於女楨的秘密,估計隻有春播那幫家夥們才知道吧!說什麼可以中和萬物之力,令夏拓心火熄止,秋執離海存生,冬寧可生血肉,若不是傳的這般神乎其神,又怎會惹出曾經大戰連年?現在想來,也許是春播的詭計,引得各國征戰不休,以此自保吧!”他輕輕的揮袖:“我現在的興趣並不在於女楨,這個不知所謂,連真假都尚需驗證的傳說已經擾得舉世不安數百年!我隻想知道,春播是不是有心與西北靠攏?若是他們三國連成一氣,對我夏拓,實在不是好消息!”
他看著影坤:“我已經讓海去了鳳翼那邊,隻要得到他們相助。就算三國聯合,也不足懼!”
“但是大王,鳳翼一族,一向與我們不相往來。他們隻顧在山中清修,不問世事!他們焉肯輕易幫助我們?”影坤揚著眉,有些不放心的說著。
“我們夏拓,與鳳翼乃是同根。他們雖然瞧不起夏拓的貪眷紅塵,畏懼心火。但是,若是夏拓有滅族之危,他們豈會不理?”風夕輕語:“我這番讓海去,就是以防冬寧也歸國之後揮軍南下,與秋執兩方夾擊!到時他們若肯相助,就算那個什麼會喚木的女楨也來,我也不怕!”
“思清,我好疼啊!”影西在眠月軒西廂的暖閣床上哀叫著,伸著脖子,揚著有灼傷略黑的小臉:“茶來了沒有啊!”
“來了,來了!”思清手忙腳亂的端著茶杯,剛要送過去,這邊間閣的榻上龍璃又開始鬼叫起來:“先把茶給我,我現在也體虛氣弱呢!”
“給我!我的手傷了,不能端!”影西叫著。
“給我,我離的比較近!”龍璃不甘示弱的反擊。
思清一臉尷尬的站在桌邊,看著兩人伸著脖子隔著一塊雕花的壁板在那互瞪雙目!
“你四肢健全,自己去倒!”影西揚起自己包紮的手:“我現在是傷患!”
“你那種小傷,不用管它自己就會好!”龍璃一口氣頂回去:“我耗了真力,現在動都動不了!”
“呸!叫的那麼大聲,誰信你耗了真力?”影西大衛生眼回過去,一臉可憐相看著思清:“思清!他都不肯給我治傷,我身體裏麵冷,身體外麵熱,手指都燒黑了!我慘啊我!!!”
“知道了知道了!”思清奉著茶一路端到她的唇邊:“喝吧,少奶奶!”
“喂,明明我離的比較近,為什麼先給她?!”龍璃氣哼哼的吼著:“我讓洛瑤給她治,是她自己不肯!再說了,根本就是小傷,還在那裝!”
“你是妖怪,而且又沒受傷。她畢竟是受傷了啊!”思清歎息著,看著他從花菱的洞口間瞪過來的眼。這兩個人,從一見麵就開始鬧,真是頭大!
“她也是妖怪!”龍璃指控的手指一直從洞口伸出來,頂著影西的頭:“現在就算把狐部的族長正己叫過來,估計都打不過她!”
“胡說,我是法力低微的小妖,而且現在又受了傷!”影西撲閃著眼睛,用沒受傷的手指著自己的眼:“你看,我的睫毛都燎光了,不知道多久才能長出來呢!”她那一臉可憐相弄的思清想笑出來,不由的攬過她的頸:“好了,喝了茶再睡一會吧!”
又抱!龍璃恨不得把隔板拆了撲過去:“要睡去琴雪閣睡去,幹嘛要賴在這裏?!”
“你們兩個!”思清真是要受不了了,她站起身,走到桌前:“龍璃,別鬧了,我給你也倒一杯茶!好了吧!”說著,她雙手奉著一直送到他的麵前:“幹嘛幼稚的象個小孩子!”
“誰象小孩子?明明就是我離的比較近,你為什麼不先送來給我!?”龍璃看著她伸過來的手,聲音一下子低了八度,不由的微笑了起來:“你……”
影西不待他一句話說完,就又開始在床上亂滾起來:“哎喲,思清,我好疼啊!”弄得思清手一抖,一杯茶撲拉全潑在龍璃的衣服上!
“狐部聶影西!你別太過份了!!!!!”龍璃吼叫著
“我就氣死你!怎麼著吧!”影西尖刻的回敬著:“有本事過來打我呀!跟我鬥!”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吧!”思清一臉的怨蒼天,這兩人是不是上輩子有仇啊,一見而就鬥嘴鬥成這樣!
冬寧也微揚著眉,倚在廂房的外麵,低語著:“這三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出戲!”他看著身邊的若月:“我叫你先回西國,為什麼還跟旋留在鬱東鎮?”
“他不肯走,隻讓部下回來,非要押著我等你。我有什麼辦法?”若月看著外麵池麵上的花朵:“有件事很好奇,你怎麼贏的那其勳的?”
“我打不過他,如果他再堅持的久一點。。。。。。”他話題一轉:“你什麼時候去做答應我的事?”他問著:“她現在傷好了,你也該放心了吧!”
“第一次聽你承認打不過某人!是我聽錯了嗎?”若月輕笑著。
“的確是打不過,鳳神降世一出,我就知道,我打不過他!”冬寧也說著:“我比他怕死,所以,徹底的輸了啊!”
“怕死,才說明你更接近人類了呢!”若月微微的揚眉,黑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深遠的微笑:“這樣也好吧,如果他真的與鳳神合體,就再也見不到那羅緹了!這樣最好了,也許在某一個世界,他們會再度相遇!也是一種幸福吧!”他微微的歎息,眼凝著,忽然說:“我想帶她一起走!”若月側耳聽著房裏的聲音,低聲說著。自從回來,還沒來及跟她說上一句話,屋裏那兩個人鬧翻了天,龍璃那家夥,拿影西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話你得跟屋裏那個笨蛋說去!”也微微偏頭,看那兩個人在比著裝可憐,眼底不由的泛起一絲笑意來。這樣的生活真不錯,雖然鬧哄哄的,但他並不覺得討厭!
“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那個世界,如果影西突然失蹤,她的家人還有……”他的話哽在喉嚨裏,因為他看到冬寧也危險的眼神,後半句沒吐出來:“你總得讓我想個周全的辦法!”
“周全,周全!你滿腦子狗屁周全!”也不耐的低聲說著:“你周全了半天,周全了嗎?你周全的了嗎?那個世界亂七八糟,是隻因為我嗎?還是問問你自己,究竟跟那個女人一起用往生店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他低哼著:“休淮為什麼會提早醒來?女楨怎麼跑到莫思清的身體裏去了?你控製的了嗎?你周全到了嗎?你以為你是救世主還是天上的真神,啊?”
若月一下子怔住了,也的話弄的他啞口無言,是啊,他滿腦子都是狗屁周全。結果呢,結果是亂到不能再亂,越來越亂而已!
“你是要顧著你的周全,還是要現在的東國,你自己選吧!”也說著,轉身進了屋,因為他已經聽到,屋裏的影西又在用膩死人的聲音在說:“抱抱,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