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年少怎能不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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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路其實最好走。
“學海無涯”。
雖是父母的“強行規定”,但是至少,不會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隻是,其中摻雜的恨意,終究會隨著歲月而沉澱,宛若磐石,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血緣,是種紐帶。
更是一種枷鎖。
求而不得,棄而不舍。
有一天,你突然就發現。
你坐在這頭,他們坐在那頭。
一室無話。
你不得不承認的是,你和他們格格不入。
他們的想法在你眼裏,是一成不化的老古董;而你的作為在他們眼中是“為非作歹”。
觀念的不一,導致了你最後拒絕和他們交流。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其實。
最後的最後。
父母和子女之間。
靠緣分。
朋友說,直到生命結束,她都無法原諒他們。
她喜歡美術,卻被父母強迫著放棄自己的愛好考取了自己並不喜歡的院校,選擇自己極其厭惡的金融。
“我的人生,成為了他們的規劃。”
畢業後,她再也沒回過家。
她說,“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我曾一個人走在沙灘上,感受著自己的腳陷入泥沙中,然後看著此起彼伏的潮起潮落。
斜陽西下。
人山人海。
她就在我身旁,望著遠處的夕陽出神。
我沉默了一會道:“我們回去吧,太冷了。”
腳丫一個又一個得映在沙灘上,在我們的背後。
太陽徹底的落了下去。
但是,明天又會重新升起。
人生其實有很多的不該。
生存不易,誰又比誰輕鬆。
你看,你的死去改變不了時間的流逝。
地球照樣自傳,太陽照常升起。
Part2
我的高中生涯平靜地可以,甚至可以這麼說。
慘淡的不行。
所有的轟轟烈烈全然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真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大概是翻牆拿外賣的時候,跟保安大叔鬥智鬥勇的場景,尚且曆曆在目。
坐在床上傻嗬嗬地吃著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回來的外賣,還沒來得及扶正自己歪七扭八的眼鏡,就已經大口扒拉起了手中的蓋澆飯。
嗯。
真香。
值得一提的是,此情此景被某個姓呂名一涵的人偷拍了下來。
從此成為我的黑曆史之一。
我曾在畢業後,特意走到小吃店,點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蓋澆飯。
這一次,我可以光明正大。
這一次,沒有人會阻攔。
但是,這一次,真得難吃得不行。
老校長弓著腰,站在陽台上苦口婆心地勸我們道:“外麵的東西少吃,全是地溝油,不幹淨。。。。。。”
當然的嘻嘻哈哈,渾不在意倒是成了後來珍貴的回憶之一。
以後的以後,倒是還能希望這樣苦口婆心勸誡你的人。
卻是再也遇不見了。
沒辦法,大概是大家都挺討厭老校長的囉囉嗦嗦吧,比娘們還婆媽。
後來的後來,有個男生在國旗校講話的時候,當著全校的麵對著某個女生告白了。
哇。
大寫的羨慕。
有人說,年少怎能不輕狂。
反過來說,輕狂一定是我們還年少。
現實除了比小說戲劇之外,最重要的是,它遠比小說現實。
那個男生獲得了處分。
隻是,我不知道在根據行政法規給予處分的時候,那些早已被磨平了意誌的曾經少年,是否還會回憶起當年的自己。
也曾少年輕狂。
我不好意思告訴呂一涵,那個男生告白的時候,他的班主任就站在我的身旁,在聽到他告白的時候,他臉上除了驚愕,還有坦然一笑的釋然。
像極了那種“臭小子,就會給我惹麻煩”的嫌棄。
哈哈哈。
男生告白的時候,全校除了一陣唏噓,還有不少起哄的。
不好意思,本人是起哄之一。
可是,到頭來,都沒有等到那個女生的回複。
年少的愛戀,純淨如水。
風一吹,便會輕輕晃動,翻卷起層層漣漪。
我挺同情那個女生的。
同時,還有羨慕。
隻是,到最後都沒有等到想要的結局,意難平的同時,大概還有妥協。
男生寫了5000字的檢討,女生後來轉了學。
故事之所以成為故事,隻因為它的發展永遠出乎你的意料。
Part3
新年一過,呂一涵就許下心願。
希望2020年,大發。
我笑著調侃她:“橫財也要嗎?”
呂一涵咬牙應道:“要,為什麼不要。我都快窮死了。”
我笑著趴她身上,伸手打了她一拳:“你有毒。”
小的時候,看過一個鬼片,裏麵大概有個發財的方法,叫做吸“材氣”。
想了想,還是別告訴呂一涵了,免得她把上麵那句話還給我。
妖和鬼,是不一樣的。
妖怪是西遊記中的那種“牛頭馬麵”,鬼是影片中的“瑟瑟發抖”。
我怕鬼,不怕妖。
我外婆正好和我相反。
她怕妖,不怕鬼。
我問過外婆原因,她說:“鬼一般都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不去平白無故招惹人家,是不會有事的;但是妖就不一樣,妖怪是要吃人的。”
我一聽,還蠻有道理的。
所以,以後如果有人再問起這個話題,我會猶豫地告訴他:“我更怕妖怪。”
“為什麼?”
“因為妖怪會吃人,鬼不輕易害人”。
“你怎麼知道?”
“我外婆說的。”
我曾想象過無數次這樣的對話,遺憾的是。
無人問津。
呂一涵常常對我的幼稚嗤之以鼻,而我也一直瞧不起她的“少女情懷”。
但是。
有時候,我想。
茫茫的人海,走著走著,如果遇到一個願意陪你一起幼稚的人,該有多幸運。
大學的時候,學霸做了個ppt,開篇就是一句話:
多幸運遇見你,還好我沒放棄。
把我頭都笑掉了。
那個時候,深深覺得“青春式疼痛文學”的戲碼,在霸占我們青春的同時,確實留下了抹不去的身影,最顯眼的證明大概就是現在層出不窮的“瑪麗蘇”劇,把我一個國產劇的忠實觀眾,逼得已經N年沒有看過國劇了。
這說得就有點紮心了。
往小了說,便是我自己寫出來的文字,都有點“疼痛式”的感覺。
用我高中語文老師的話來說,就是“無病呻吟”。
她最煩這種矯情地不行的破文風。
我高中的語文老師,俗稱“蔥兒姐姐”。
因為她長得就像根大蔥,脾氣秉性像極了北方爽朗的漢子。
女漢子一詞,是我們最先來形容她的。
蔥兒姐姐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一個人愣是把四大桶水,從一樓搬到了四樓。
然後,腰扭了。
從此以後,隻要老校長弓著腰,笑眯眯地盯著她,試探著道:“蔥兒,要不,你來當班主任?”
“哎喲,這不成,我腰不行。”
“。。。。。。”
百試百靈。
後來,有人幫老校長吐槽了一句:“得虧你不是男的!男人怎麼能說腰不行!”
眾人皆笑,蔥兒也覺得挺樂,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傻嗬傻嗬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