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孫紹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難為情樣，在霍溪眼神催促下，換上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我想確定的，是自己對你的是愛情還是親情。”
    “哦，打我就是為了確定這？”霍溪凝眸看著孫紹，語氣平靜無波根本聽不出喜怒，頓了下，挑眉反問道：“那如今確定了嗎？需不需要再來一下？”
    “再、、、再、、、來一下”，孫紹撅著屁股往後挪了挪，被嚇的，他覺得眼前的男人瘋了，不瘋，哪有自己上趕找打的。
    “不，不用了”，孫紹連連擺手，他不擅長打人的，真的。
    “那”，霍溪語音微調，“這是已經確認了。”
    “確認了，確認了”，孫紹點頭再點頭，不用霍溪再發問，一咕嚕的也將確認結果說出來，“我不愛你了，已經不愛你了，不，不是的，是我從來對你的就是親情，而不是愛情，以前都是我糊塗，自己搞不明白，才會，才會——”
    做出那些蠢事！
    後麵的話，孫紹沒有明說，而是給了霍溪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然後打鐵趁熱的繼續道：“所以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渾，之前說的分床睡也絕對不是陰謀，至於離婚隻要你那邊說什麼可以離了、什麼時候要離，我這邊一定積極配合。”
    孫紹說完，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向霍溪，試圖讓對方看清他眼神裏的誠摯之情。與此同時，他心裏已經樂開花了，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聰明，在剛才那樣的，嗯，生死存亡危及時刻，竟然想出如此絕妙又能一石二鳥的方法來。
    屋裏的燈光不亮，兩人也沒誰想過去開盞更亮的燈，可是就是在這樣的燈光下，霍溪被那雙閃著水潤亮光的眸子吸引去了目光。
    變了，真的變了，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至少以孫寶的段位，還學不來此等高深技能。
    同樣的一雙眼睛，以前裝的都是令他反感厭惡的癡迷、瘋狂、占有和陰鬱。隻是現在以前的種種蕩然無存，有的隻剩明亮和狡黠。
    “你”，霍溪緩緩地收緊拳頭，良久，放開。
    “我？”
    孫紹狐疑盯著霍溪的手，沒人知道他剛剛已經做好逃的準備了。
    眼前人是做什麼的？當兵的，軍爺一個，孫紹不懷疑對方一言不合就上手的可能性，就算不會動手打他，可是一個擒拿手，嬌少爺這副細胳膊嫩腿的身軀，肯定也會讓他疼得嗷嗷叫。
    孫紹不是沒接觸過當兵的或者當警察的，這一職業的人，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否管你犯事沒，被盯上了先一擒拿手控製住，再審問。
    孫紹就吃過足足三回這樣的擒拿手，第一次是在他七歲的時候，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的胳膊快被擰斷了，咬著牙愣是不發出半絲痛呼，之後那兩次、、、、、
    霍溪一直盯著孫紹的眼睛看，當那雙黑亮的眼眸中，光彩漸漸淡去，被或驚懼、或倔強、或委屈、或憤怒、或堅定替代，他那顆堅硬的心猛地抽動了下，雙拳再次緩緩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