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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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卡爾——”
“快要輪到我們值班了。”
侯倉聽著係統的提示音醒來。
【契約者71908991號,歡迎進入任務世界——SCP基金會,目前所在場所——卡爾的房間,請盡快完成主線任務。】
侯倉醒後摸了下手臂,才舍友托比打招呼:“嗯,我會盡快的。”
等到托比轉身去洗漱間,侯倉才有機會觀摩這個房間。
壓抑的房間四麵都是水泥牆,沒有窗戶,沒有外來的光線,隻有一盞電線露出的破爛白熾燈,十五平方的狹隘空間,鐵架子做的雙層床,潮濕悶熱的空氣,鐵架子的皮被腐蝕出一灘又黃又黑得汙跡,鼻子裏還彌漫著一股鐵鏽味。
侯倉沉默地換上白背心,套上件黑色製服。
係統傳輸卡爾的記憶,可隻有四天的記憶,顯然在這之前的記憶被強行抹去,腦子裏卻被輸入一些關於D級成員的規定。
按照記憶,戴上防毒麵具,跟著托比出門。
一路上遇到不少巡邏的安保,突然侯倉肩膀被撞了一下。
轉頭一看。
又是帶著防毒麵具的D級成員,推著一個巨大的鐵箱子,緩緩地前行。
侯倉繼續前行,通過不多少道安檢門,基地像個多層迷宮。
握著D級身份卡,侯倉到了一道鋼鐵門前,牆上還貼著一張通告。
項目編號:SCP-173
項目等級: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項目SCP-173應始終保管於一個上鎖的收容間內。當必須進入SCP-173的收容間時,人員數目不論何時都不得少於三人且須將門重新上鎖。至少須有兩人全程與SCP-173保持眼神接觸,直到所有人員都離開收容間並重新上鎖為止。
描述:於1993年移動到Site-19。起源至今未知。它由混凝土和鋼筋建造,並有Krylon牌噴漆的痕跡。SCP-173擁有生命且具有高度敵意。該物體在直接視線內無法移動。與SCP-173之間的視線時刻都不得中斷。派往收容間的人員要在眨眼前相互提醒。據報告該物體的攻擊方式為折斷頭骨底處的頸部,或是勒頸。在一起攻擊事件中,人員應遵守4級危險物體收容措施。
簡而言之,這是個眨眼必死的怪物,必須同時幾個人盯著。
但侯倉的目的地是隔壁的監控室。
在監控室裏,能從屏幕看到怪物站在牆角,一動不動。
托比看著那怪物,想起同伴被折斷脖子的聲音,心底發寒,恨不得拿著衝/鋒/槍把這怪物殺了。
可對於SCP來說,這些怪物比他們重要多了,怪物被關在收容間,他被關在基地裏出不去,連記憶都沒有。
殺不了怪物,也逃不出基地。
托比無能漫罵道:“這什麼鬼地方,這些怪物留著幹嘛!為什麼不去死!!!”
侯倉坐下來,冷靜地看著。
SCP-173隻是個雕塑,殺人的觸發點是眨眼,至於殺人的原因更是沒有,像是個專門創造出來去殺人的玩笑,這整個基金會的存在也像個發泄惡意的玩笑。
但很不幸,他陷入這些惡意的玩笑中。
可又很幸運,侯倉下意識摸著胸膛的骷髏刺青,皮膚在激起疙瘩,安耐住欲/望。
眼裏滿是熱切的愛意,侯倉微笑期待著。
比起這些醜陋的怪物,他的寶貝可愛得像小天使。
另一個世界。
肉身的婁骷藏在鬥篷裏,純淨金色的瞳孔注視著地麵的大戰,蟲族女皇率領著數千萬子民企圖反抗,長著鋸齒邊緣的前臂和尖利牙齒的沙丘跳蟲,噴射毒液的刺蛇,不斷自爆的自殺蝙蝠。
它們的敵人隻有一個。
高高在上的鬥篷人。
黑色的霧氣升起,無論蟲族女皇如何反抗,都隨著這神秘的黑霧消融,如同融化的雪水。
死寂。
地麵上流淌著黑色的濃漿。
整個星球成為一個死星,不再存在任何活物。
死亡、恐懼、絕望等負/麵信息源源不斷地被婁骷吸入體內。
忽然。
婁骷蒼白的膚色一紅,動作一頓。
表情羞怒,那個輕浮的男人怎麼還能影響到他!
靈魂似乎被愛/撫著,熱切的愛意包裹著全身,冰冷的皮膚留戀著男人指腹的溫度。
該死!
婁骷煩躁地皺起眉頭。
出於一點私心,他不僅把侯倉的刺青換成骷髏圖案,而是在侯倉的靈魂上徹徹底底打上他直屬的印記,可沒想到。。。那個男人的靈魂與他的靈魂異常契合。
以至於被觸碰一下印記,反而通過印記產生共鳴,侯倉的觸摸、體溫、欲/望。。。全部都感受得到,冰冷的身體也受到感染,升起一絲隱晦地渴望。
婁骷低頭懊悔,身體卻不知廉恥,沉溺於熱度中,難以抑製地興奮。
果真變態都會相互吸引的。
要是被侯倉發現,肯定會做些更過火的事,婁骷估計就不止臉紅那麼簡單了,很可惜他現在正在欣賞自己赤/裸的胴體。
宿舍裏。
侯倉脫掉了上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黑眸、幹燥的嘴唇更加鮮紅,顯得更加高冷倨傲,蒼白的皮膚像沒曬過一點兒陽光,緊繃富有爆發力的肌肉,優雅性感的人魚線,如同維納斯一樣脆弱又神秘,難以接近的抗拒感。
侯倉可不是為了欣賞自己的裸/體,隻是驗證一個猜想。
任務開始,他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也算是人體結構的半個專家,剛醒之初,他就發現手臂內藏著一個圓形顆粒。
經過基地時,被人撞了下肩膀,口袋裏就多出一張B級成員的身份卡。
似乎基地裏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在運轉。
而他似乎也是幕後黑手之一。
侯倉輕笑想到,隨後關燈。
狹窄的洗漱間,一個半身高大的等身鏡。
混沌的燈光下,鏡子裏的眼睛反光。
右手觸摸著另一隻手的脈絡,在手臂內側兩寸處摸到了那枚圓形按鈕。
往下按。
一股電流從身體刺過,輕微的疼痛感讓手指條件反射在收縮。
可一瞬間身體浮現的字體,還是被侯倉捕捉到了。
持續往下按。
那充滿男性美感的軀體在發光。
不,具體是皮膚表麵的熒光字體在發光。
“本人卡爾。”
“倒計時7天”
“記憶重置後,開啟計劃。”
“同伴:傑夫、羅德、弗雷得力克、魯賓、伯頓。。。”
“SCP-5001/賭徒,SCP-5310/鬼父,SCP-682/不滅孽蜥。。。”
“SCP毀滅計劃”
看著這些黑暗中發光的字體,侯倉發出低沉的笑聲。
“盡管D級成員每過一段時間會被抹掉記憶,可骨子裏是罪犯的基因怎麼都改變不了,這不。。。一有機會就破壞了。”
“不過他們也有些小聰明,知道不能泄露,特別是讓SCP基金會的人知道,還特意在人體裏藏著特製的紐扣電池,受壓就會釋放電流,皮膚上的特殊塗料遇到電流就會發光,這樣子哪怕脫/光衣服,也不會被發現。”
D級人員來自於全世界範圍內的,一般為嚴重犯罪情節,被判處死刑的犯人,為基金會安保等級中的第四等級,被視作“可消耗人員”,負責在基金會的項目實驗、維護等過程中直接操作極端危險異常。
SCP基金會開啟時,前幾批D級人員每月末被集體處決,以避免異常項目交互等問題,但隨著收容物逐漸增多,D級成員嚴重不夠,經過O5議會討論決定,D級人員改為在月末接受記憶刪除並調任。
幸存下來的D級成員哪怕每個月都會被記憶刪除,但他們仍舊千方百計將記憶寫在紙上、牆上、衣服上等一切可以記錄的地方。
對於每個月把他們記憶刪除的SCP基金會,D級成員更是記恨在心。
哪怕沒了記憶,恨意隨著記錄的文字延續下來。
逐漸衍生出D級成員秘密組織,流傳於較早一批的D級基金會成員。
隨著成員人數的逐漸擴大,D級成員滲透在基地的各個角落,SCP基金會對他們的戒心減弱,秘密組織的核心成員看到離開的希望,暗中謀劃。
又出於恨意。
開啟SCP毀滅計劃。
哪怕沒有記憶,骨子裏都是充滿罪惡的凶徒。
更何況進入SCP基金會後,他們過往的痕跡都被消除,哪怕逃出去,也是一群沒有身份、沒有未來的人,那為何不一起毀滅呢?
啪嗒——
燈又重新亮起。
侯倉穿好衣服,走出洗漱間。
仿佛一切的黑暗都隱藏在光下。。。
托比穿著白背心,粗壯寬闊的背部有不少傷痕,左手的尾指斷了一截。
看到侯倉出來,隨意地問了一句:“洗完了?”
侯倉微笑回應:“該你了。”
這晚。
托比一如往常響起粗狂的鼻鼾聲。
門縫中突然有一道身影。
侯倉立刻從淺度睡眠中醒來,站在門前。
默契般。
在門外那人離開幾分鍾後,侯倉才打開門口。
拿走了門外的東西。
一個泡在玻璃瓶裏的眼球。
侯倉換了一身衣服,把眼球藏在衣服內。
在深夜,一切生物都陷入沉睡,似乎有一股無形的聲音哄你入睡,夜裏的風也是安眠藥做的,巡邏的保安忍不住打起哈欠。
侯倉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