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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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國師淡淡地抬眼看他,頗有些疑惑地問道:“我為什麼要誣陷你們家小九?我隻是就事論事,那個刀法我見過你們家小九使過同樣的刀法。那個刀法詭譎,我覺得很少見。”
“很少見就是小九幹的?你堂堂國師就是這樣做的?”容祈氣得恨不得拿著墨玉大卸白衡,但是他忍住了。
“我沒指名道姓是你們家小九吧?”白衣國師反問。
“是你告訴徐悅,來找我吧?或者說,來找小九。”容祈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已經難得很好脾氣沒有暴走,雖然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白衣國師淡淡地說道,即便是這樣,白衣國師還是一臉淡然,容祈想著小九走的時候一臉冷漠,心裏稍稍恢複冷靜,在容祈眼裏,小九那叫冷靜,一種對任何事都看淡的態度,國師這個,那就叫裝模作樣了。
“哼,就你這德行還就事論事,我們倆的互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整個京都都知道,你想趁此來誣陷我,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這件事,既然你要挑釁我,我也奉陪到底。”容祈輕笑,笑容有多諷刺隻有國師知道。他們倆互看不順眼確實不是一天兩天了,當然,最開始還是容祈看國師不順眼。
容祈這種人,隻要心裏不爽肯定不會委屈自己,作為臨光國的紈絝王爺,怎麼可以委屈自己?
“怎麼,你要親自出手徹查?”國師笑了笑,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這個案子想要查清楚,比你想的要難。”
“不勞國師大人費心。”容祈冷笑,自己抬腳出門,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容祈隻覺得心裏難受。
今天的陽光很好,亮的有些晃眼睛,容祈站在門口微微眯眼,周身感受到的隻有刺骨的寒意。
本來隻是懷疑,容祈真正見到那三個可憐的女人時,就明白絕對不會是小九。手法太過殘忍。
這樣一個扯淡的理由,當然不足以認定小九不是凶手,不過如果能找到真正的凶手的話,小九的嫌疑就洗清了。他相信小九,但是現在這些莫名其妙的罪證都指向了小九。
為什麼要選小九?
這是容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容祈隨手翻著卷宗,上麵記敘的不過是,何年何月何日,發生的案件,報案人,以及仵作的驗屍結果。手法一模一樣,很明顯是同一人所為。
隨意看了一眼,容祈的手忽然頓住,他忽然想到那天清晨,他醒來發現小九不見了去找他,那時候小九確實不在屋內。難道真的是小九?怎麼可能?
“王爺,別人不信我,你要信我。”容祈又想起小九的那句話,如果他都不相信小九,那小九的清白真的沒有人相信了。
這個案件,說難也不難,找到真正的凶手,就能洗刷小九的冤屈了。
關鍵在於,要如何找到這個凶手。
夜晚行凶,目標不定,隻針對小九,這些條件加起來,根本找不到凶手,他還需要仔細理一遍。不過,希望還有留給他的時間。
容祈坐在京兆尹,翻著案上的卷宗,仔細整理這些線索,小九就在這監牢裏麵,但是容祈甚至沒去看一眼。有他的名號在,還沒人敢動小九。他擔心的是,被徐悅胡亂判案了,胡亂定罪。
“王爺。”京兆尹的師爺,看到容祈在徐悅的位置上坐了一上午了,埋頭翻著案卷,雖說沒什麼案子要審,徐悅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但是,被容祈這麼占著位置也不好。
“有事?”容祈頭也不抬,“你們大人這位置我今天先坐著,等我找到線索自然會走。”
師爺無言,覺得再勸說也沒什麼意義,轉身剛想走,被容祈叫住,道:“師爺,幫我拿份京都地圖來吧。”師爺慌亂地應了一聲,急忙出去找地圖,拿回來給容祈。
雖然京兆尹執掌整個京都的案件審理,甚至還有地方上的重大案件審理,他作為一個師爺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那種人,但是麵對容祈,他突然覺得有些,慌?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情緒,不過是在容祈麵前,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很渺小,很卑微。
地圖很快呈上來,師爺問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容祈提筆,在鋪開的地圖上點了一筆,是第一個案發現場,接著是第二個,然後是今天的……一個三角形區域,這個區域是比較偏僻的地帶,附近是人不多的居民區。容祈看了看,目光落在一個地名上——放雲閣。
這是他最喜歡去的一處,因為地處比較偏僻,相對比較安靜,他最喜歡去,當然是因為喜歡聽紅豆姑娘唱曲兒。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祈王爺喜歡去青樓,喜歡去放雲閣,還隻喜歡找紅豆姑娘,卻鮮少有人知道他每次去隻聽曲兒不幹事。
說出去估計沒人信,但是,容祈也不在乎,他身上亂七八糟的名頭還少嗎?也不差這一個。
容祈忽然想到那次莫名其妙的襲擊,如果不是小九及時趕到……容祈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那個人到底抓自己幹嘛?看也不是為錢的樣子。
空想也得不出結論,容祈拎著那份地圖,出門去了,倒是那個師爺鬆了一口氣,送走了這尊大佛,感覺空氣都沒這麼壓抑了。
容祈先去了放雲閣,一群鶯鶯燕燕見到容祈都圍上來,嗔怪容祈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她們。容祈笑了笑,安慰了這一眾鶯鶯燕燕,才問道:“你們這裏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一群姑娘開始回想這陣子發生的事,討論了一番卻沒得出什麼結論,紅豆姑娘道:“我們這邊倒是沒什麼怪事發生,不過……王爺是不是來查案的?”
“你知道?”容祈尋了個地方坐下喝茶,這裏的脂粉氣特別重,容祈覺得有些不適應。
“都是聽說的,我們當然不可能知道什麼。”紅豆姑娘在容祈身邊坐下,在一眾姑娘嫉妒的目光中,徐徐道來:“我聽說那邊那個柳新的一個姑娘,中午的時候出去買胭脂,結果一直到晚上也沒見回來,柳新還央人去找,結果誰知道第二天被發現在巷子裏,據說死的很慘。”
“誒,又不止柳新那個姑娘,死的那幾個不都是這麼死的?”有姑娘指正。
“我聽說柳新的那個姑娘,有個有錢人說要贖她,結果誰想到這就死了?”紅豆姑娘道。
“有人要贖她?”容祈又想了想他看的案卷,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寫進去。
“對啊,據說價錢都商量好了。”紅豆姑娘一拍腿,旁邊的姑娘又開始嘰嘰喳喳說起來,容祈皺著眉沉思,這個線索,會有用嗎?
不過好歹是線索,有總比沒有好。容祈隻覺得額頭有點隱隱作痛,身邊的聲音太嘈雜了,他隱隱感覺抓住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是什麼。
“還有什麼嗎?關於另外兩個被殺的姑娘。”容祈又問道。
“還能有什麼?左右不過是我們嘴碎胡說八道的,王爺可別放在心上。”紅豆姑娘勉強笑著,容祈點點頭,腦海裏還完全是那個案子,覺得這裏可能沒什麼線索,起身想走。
紅豆姑娘見容祈要走,問道:“王爺不聽歌曲兒嗎?”
容祈笑了笑,道:“我還有事,等我空了來聽你唱曲兒。”容祈說著拍了拍紅豆姑娘的手,轉身走了。
作者閑話:
如果有讀者的話,祝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