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活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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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回答,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所有人都看向他。
“既然不可能,你為什麼來這裏?”不讓他們介入,為什麼一請就來?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麵。
何律師笑道,“小少爺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幾位不知道,小少爺出生的時候,第一個抱的人還是何某,在何某看來,小少爺就是自己的孩子。”
意思就是,我是看在花禦的麵子上才來見你們的,不是因為別的事。
“你是不是玩我們呢?莫名其妙把人抓回來,說什麼要繼承,還說有人想爭奪繼承權,現在看來都是你這個律師在搞鬼,主動權都在你這裏,你想怎麼分配財產也是由你來說,什麼家庭內部人的明爭暗鬥,不過是你給濠頭,何律師,你到底想幹嘛?”張延早就想不明白了,遺囑繼承不過是一紙契約,隻要簽訂了,根本沒有那麼多問題,指定是誰就是誰,哪裏有這麼多問題出來?
何律師看向他,對他的性格很感興趣,自言自語地說,“說起來花爺還挺喜歡你這種性格的人呢。”
誰是花爺?張延可不知道,但他知道被這樣子說自己很不舒服。“別轉移話題!那小子的事,我們管定了!”
“小五,你出去。”臧克突然說。張延眉眼間不爽,可是還是站起來出去了。張延都出去了,朱子陽自然不會在這裏坐著了。
房間裏隻剩下臧克和何律師兩個人。兩個人的心思都摸不透,也無人知曉。但是有一個人他們可以說。
“當年為什麼由萬澤野帶走花禦,而不是你出來拯救他?”
“萬少爺是值得信任的人,也是花爺選中的監護人。”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花爺決定的事,都是對的,其他人做了都是在幹涉花爺的計劃,包括他在內!
臧克冷笑,“你們有想過這已經給他留下一生的創傷了嗎?他甚至沒有安心的生活一天。”
何律師也是很遺憾,他很慚愧沒有保護好小少爺,辜負了花爺的信任。“這是小少爺的人生,現在就是補償他的時候了。”
“這些補償在他眼中都不如一個小布攤上一個玩意兒重要,你們到底為什麼非得選他做這個繼承?”臧克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看了一眼,才放到何律師麵前。
照片上是一條木雕鯨魚,惹眼的是鯨魚身上刻的字,這是花兒的秘密,他說自己不想做花禦。不想做花禦,就是不想要因為花禦這個身份得到的一切財富權貴。
何律師看著看著就笑了,卻不說一句,和剛才一樣,把照片放入了自己的公文包。臧克對他的舉動輕笑,“你是想把這些東西都燒給花方奇?你確定他能收到?”
何律師對一個已經去十多年的人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臧克不得不佩服,但何律師不能因為自己對花方奇的掛念轉移到花禦身上,花禦不是花方奇!
何律師手頓了一頓,對他的誤解沒有辯解,也承認了,他就是想這麼做的。“收不收得到不重要,給了就對了。”
“如果花禦不回來繼承,你又能如何?”繼不繼承,主動權還是在花禦這裏,他可以放棄,把這些他不想要的都推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不能如何,隻是花爺希望他能繼承。”何律師終於正眼對上臧克雷利的雙眼。“花爺要他做的事,花禦一定會完成,你也許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能明白,但是花禦一定會做到!”
臧克咬緊了牙。何律師說,“很感謝你對我們小少爺的事這麼掛心,但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時間一到,小少爺就是堂堂正正的花家主人,不會因為誰而受到阻撓!”
“所以說,什麼十九歲不繼承就無條件捐出的遺囑都是濠頭!根本沒有這回事!你們不過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釣的是誰?花方溱?”臧克明白了!花方奇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花禦,他早就把花禦鐵板釘釘的釘在花家這個地獄裏!
何律師輕笑,這個精明的男人應該是他家少爺望塵莫及的好榜樣啊,少爺能在他身邊學習過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好,然而他還是搖頭,“你錯了,花方溱不用釣,他早已經是網中之物,年輕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不是,那麼就是!臧克憤怒地瞪著對麵的人。何律師對他憤怒的眼神無動於衷。“知道就好了,這是他的命運,他是花家的人,他不做的事還有誰能做?”
臧克心特別的疼,他的花兒……
“如果花爺還活著,也許改變想法吧。”何律師看著臧克,眼神很寬厚,像是在看臧克又不是。“可惜,他看不到你這樣的青年才俊了。”
臧克對他的話不感興趣,他想的隻有花兒,他要為花兒爭取他想要的。“他已經死了十多年了,活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們愛花禦就應該放過他,他沒有好勝心,沒有野心,他想要的就是平平靜靜的生活!”
何律師搖頭,不想再聽這樣的話,“你是幸運的,你有能力承擔家族的企業。可是我們花禦,沒有這樣的條件,他必須經過磨練,才有可能走上這個位子。你今天能做在這裏,我替花爺感謝你,小少爺能剛進入公司有很好的適應,應該是在你那裏學到了不少。”
臧克不也接受這種感謝,冷冷地說。“繼承的事已經沒法改變了,那麼還有一件事我們還得繼續解決,這次你不讓,我也會幹涉到底!”
何律師沒有接話,等著他繼續說。
“六年前,花禦為什麼逃離的原因,背後發生了什麼,他受了什麼待遇,這點你不能把它當做是一種磨練!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簡單地抹去這六年裏他所受到的傷害!”
臧克看著他臉色逐漸的蒼白,剛才老神在在的模樣現在就是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何律師閉上眼睛,默認許可他的做法了,然而又睜開眼睛,盯著臧克說,“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花禦知道是你在做!”
他不能讓花禦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一個手段狠辣的一個人!
“你現在的擔心,都是一場笑話!”臧克無情地抨擊他的自戀。到現在才懂得關心花禦,真是太可笑了。把他當做繼承家族的棋子,又反過來關心他的情感!
何律師苦笑,可是眼神裏的光卻一樣的冷,他說,“臧少爺,你可忘了,你罵的那個人,可是你老丈人,嘴巴還是軟一點!”
誰也不可以質疑花爺的決定!
臧克冷哼,站起來,說,“你可以走了,花禦快要出來了,要是不想在這裏見他就快走。”
何律師整理好衣服,走之前,說道,“臧少爺,我們家少爺心思單純,也許也是個懂得偽裝的,但是在你麵前還是小巫見大巫,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何某定饒不了你!”
“隨時恭候!”臧克可不怕他。
“希望我們不會成為敵人的那一天。”何律師看了時間,覺得這時候快到午餐了,他應該快點走了。“告訴少爺,最近多注意安全,特別是花家的人。”
何律師說的是老花家。
臧克點頭,眼神催促他快走。
何律師搖頭淺笑,爽快地推開門出去。
早就出來了的張延和朱子陽在外麵吸煙,旁邊的房間吵吵鬧鬧地不停,兩個人還是能在這裏坐了大半天,煙吸了一根又一根。看到何律師坐電梯下去,才起身再次進去房間。
“那老頭答應了沒?”張延直接問。
臧克扶著額頭,打了個手勢。他們倆就明白了。
可是張延還是不明白,“在集團裏安插一個花方溱,這不是再養隱患嗎?就算那小子繼承了,也得想盡辦法的除掉花方溱,到時候那小子也會惹上一身臭。真的那麼寶貝,怎麼可能沒想到這個結果?”
朱子陽冷笑,推開這個大傻豬,“花方溱的確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可是最麻煩的時候,這種人就是最好的武器和工具。花方奇不過是想利用他維持在花禦沒有能力繼承之前的集團的平衡,說起來也是個工具人。就算以後他懂什麼心思,那時候的花禦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那小子,心眼別人都大,完全不記事,想跟人玩心機,再重新投胎吧。”在張延眼裏,花禦真的就是老師眼中的差生,就算其他方麵可以加分,隻要主科不及格,差生就是差生!
“玩心機哪裏需要用的到他?這裏不就有一個心眼爛透的嘛?”朱子陽指意不明地調侃。
臧克冷瞪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睛休息。可是花禦已經大大咧咧地推門進來了。
“吃飯時間了,你們應該都餓了吧?我帶你們去吃吧?”
臧克接住砸下來的人兒,“玩餓了?”
花禦蹭了蹭他筆挺的鼻頭,不滿的抗議,“什麼叫做玩餓了?你看不起我們嗎?我們又不是隻會玩,隻會吃,是擔心你沒吃好,才好心好意請你去吃飯的。”
後麵進來的都是不會隨便說話的,賀演跟張延和朱子陽不熟,所以大大方方地走進來找地方坐下。
隻是楊心鐵進來就和朱子陽打了照頭,不知道能說什麼,沒有人會主動開口。
“楊過他爸,過來。”賀演打斷兩個人的對視,抱怨道,“過來給我捏腿,剛才被那小子踢到了,不知輕重的兔崽子,疼死我了,肯定青了。”
楊心鐵別開眼睛,急忙過去,眼中的擔心刺痛了朱子陽,可是他沒有看見朱子陽的臉又刷的黑了下來。
剛坐下,賀演的腿就架到自己身上,他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撩起賀演的褲腿來看,“我看看,剛才怎麼沒事?是這個地方啊?”
“嘖,疼,輕點。”痛得機靈,賀演不客氣地拍打了他的頭,力氣不大,卻嚇到了楊心鐵,他以為是自己按得太大力了。
“我按到了嗎?可是沒紫啊。”楊心鐵不確定的靠近看。“是這裏嗎?”
“不是,反正你快點捏。”
“無語,我都不知道哪裏是傷口,痛了又打我!”
“你輕點不就得了?快點。”賀演催促,可是眼睛卻冷冷地盯著同樣對他不善意的朱子陽,挑釁似的環住楊心鐵的肩膀,手在他背上移動。
明知道是他在挑釁,可是朱子陽還是忍不住地吃味,要不是這個人和楊心鐵關係好,他早就把人揍一頓了!
賀演才不怕他,他就是要為楊心鐵出氣,渣男就要這樣子對付。還想吃回頭草,想的美!
肖泗就本來是不想進來的,他已經在門口等了,可是沒想到張延突然出來,一把抓住他脖子,把他扯進來了。
掙紮著想逃離張延的懷抱的,可是被他雙手雙腳的夾著,根本動不了,這麼多人,他又不好意思大喊大叫的。
“你到底想幹嘛?你要是覺得自己占便宜了,我立馬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你!”肖泗一手撐開他們一點的距離,心裏的不滿已經滿缸了!
可是張延卻是抓著他的手臂看,給他揉化剛才玩鬧不小心砸到桌角的一塊青紫。動作很輕柔,不像是他會做的動作,感覺他在心疼。
肖泗對他這表現不知道怎麼反應,感覺不知道怎麼麵對現在的張延,心砰砰地跳,越做抓不住這種情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
“看什麼?”張延突然抬起頭,看他發呆的樣子,微皺眉,“很痛?”
肖泗回過神,想抽掉自己的手,可是還是被張延捉住不鬆開。“不痛了,快點放開我!”
不痛不可能的,張延抓他的力氣已經痛過他自己的傷痛了!可是肖泗才說不出口自己有這麼經不起疼!
張延鬆了點力,但還是沒放開他,低罵道,“嘴硬,你真是欠打!”
說完又繼續低頭給他揉。肖泗盯著他的頭頂的發圈出神,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越來越快,快控製不住了。
離他那麼近的張延要是還聽不見就真的不需要耳朵了。
他調笑道,“什麼毛病?跳這麼快呀,也不怕飛出來!”
肖泗羞得快沒臉見人了,大力的推開他,轉過身不想麵對他,卻被張延從後麵環抱住。
張延還是嘴欠地笑他“臉紅也是毛病?你這人缺點怎麼這麼多?從頭到腳都沒一個順眼的…………”
花禦枕著臧克的肩頭,和臧克在偷窺這幾個人的奸情,準確地說,是花禦一個人在偷窺,臧克在閉眼休息!
花禦低聲跟臧克報告他觀察到的情況,“臧克,我發現張延在糾纏良家婦男,太不要臉了!朱子陽竟然盯著賀演看,賀演不想搭理他,還瞪了他一眼,可是朱子陽這個不要臉的,還一直看!他真是毀了我的三觀,鐵鐵還坐在賀演身邊呢!要是看到他這樣子,肯定要傷心死了了!”
他的解說簡直脫離實際,歪到外太空去了。臧克無奈地按住他的頭,不讓他在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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