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曲九難何解恨 第一百一十二章鄙人古道古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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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長堯迎來了十年一度的拜師儀式,不僅是新的弟子拜入長堯散山的拜師儀式,還是優秀散山弟子脫穎而出,得到五尊賞識,拜入五峰五尊座下的拜師儀式。這一天,所有的長堯弟子皆齊聚掌門所主的金鑾峰金鑾殿前,共同參拜五尊。對於新弟子來說,一進長堯便有幸目睹長堯五尊,也是最大幸事。
不過這一年有些特別了,以往新進散山弟子最多上百個,最少也有十來個二十來個,可是如今呢?已經換上長堯道服的遊虛子和古道兩人成為了金鑾殿前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眾人皆知,今年的終極考核任務異常艱巨,空前絕後,最後加大的難度致使那數十名候選人直接出局。原本大家還在暗中探討,此番拜師儀式可能連一個新進散山弟子都沒有,可是令眾人難以置信的是,竟然在此番艱巨考核之下還有人能夠順利通過,而且是兩個,這下眾弟子不得不對遊虛子和古道兩位師弟高看一眼了。
此時,傳來了一陣雄厚的鍾聲,這是收徒儀式的鍾聲,響三鳴後,便是弟子朝拜五尊。五尊共同落座。眾位弟子旋即恭恭敬敬附身叩拜。而後,便是新晉五峰弟子各自叩拜五尊,也就是自己的師傅。
新晉散山弟子叩拜五尊後,也就是遊虛子和古道兩位散山弟子拜見五尊。當兩人出列時,眾人的目光皆投向了他們二人。而在水翎峰上仙身旁的顧盼兒,也終於看清遊虛子和古道兩人的麵容。這兩個人皆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特別是這樣的場合以他們如今的身份,更讓人難以移目。顧盼兒修為了得,一開始還覺得輸給了新入門的師弟有些耿耿於懷,可如今見到他們,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感覺,特別是,那位叫遊虛子的師弟。
遊虛子和古道叩拜五尊後,霍臨江便開啟了劍山。雖然隻有兩個人,霍臨江也沒有等閑視之,他們能夠通過艱巨的考核任務,必然是可造之材,如此修仙之才,必定要有與之匹配的仙器了。
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下,霍臨江手中結印一出,一時間,空間略顯扭曲,一股強勁而內斂的力量,浮動在台階下方,遊虛子和古道麵前。不愧是掌門上仙,強大的法力之下,讓人望而生畏。屆時,前方處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白色圓形光波,光波呈旋轉形式,劍山入口,顯形了。
當看見劍山入口時,遊虛子和古道皆相視一眼,而後身形一躍,隱入劍山之中。
所謂劍山,便是一個廣袤無垠的虛空,那裏一望無際,卻又感覺近在咫尺。周圍都是一個個白色的光團,這些光團,不規則地散落在空中,變幻不定,便是那些隱藏的法器。這些光團具備了不一樣的屬性,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分別對應各個光團。
遊虛子隨即想到修行以來他自身的功法屬性,以及在前往風雲城遇到古道,和他一起並肩作戰時對古道的了解,他對古道說:“古道兄,金屬性!”
他和遊虛子,都是金屬性體質!
古道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兩道身影,便尋著金屬性的光團追蹤起來。然而,此番的劍山尋劍,卻昭示著他們二人的未來,從並肩作戰到分道揚鑣。因為古道在劍山之中,根本找不到屬於他自己的法器。他在最後放棄了僅限於金屬性光團的尋找,轉而尋找其他屬性的光團,卻也是遍尋無果。就在他為此感到失落時,那離他不遠處的遊虛子,手中緊握住了一個金屬性的光團,與此同時,劍山之外霍臨江的掌門之劍,也與之產生共鳴。
此等現象,讓眾人為之震撼。待劍山關閉,遊虛子和古道再度出現在眾人麵前時,遊虛子手中的金屬性光團赫然形成了一把五行仙界。而那把仙劍,和霍臨江手中的掌門之劍,完全一致。母劍和子劍之間的聯係,在金鑾殿前產生了一道淩厲的劍光,劍氣逼人,讓人為之敬畏。
眾人皆知,長堯掌門之劍的繼承者,終於出現了,而那人,便是遊虛子。
然而,在所有人都把目光集聚在手持掌門之劍子劍的遊虛子身上時,霍臨江卻把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遊虛子身旁的古道身上。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遊虛子隻知道此事過後,他被霍臨江單獨召見,顧盼兒來到殿外找到了霍宵堯。
“霍師兄,遊師弟他……”
霍宵堯安慰道:“盼兒師妹放心,師父慧眼如炬,相必不會為難他的。”
遊虛子手持著掌門之劍子劍劍靈,跪在霍臨江麵前。霍臨江同他解釋了這一切的緣由,他告訴遊虛子,長堯掌門之劍雖然選擇了繼承者,可是長堯掌門對首席大弟子的考驗卻異常艱巨,如若考驗失敗,他終將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他問遊虛子是否可以接受。
遊虛子對此斟酌良久,他不是害怕霍臨江的考驗,而是他心裏還想著另外一個人,他在顧及他的感受。遊虛子最後朝著霍臨江一拜,道了聲:“弟子願意,師父!”
……
“古道兄!”遊虛子離開金鑾殿便馬上找到古道。古道已經離開了金鑾峰,回到散山的住所,將自己困在這一方天地。此番入劍山,古道沒有找到屬於他的法器,而他自己卻被掌門之劍選中。憑實力說話,兩個人都不相上下,而且考核任務中,都是相互協助,互相幫助,可以說少了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可能通過考核。如今兩個人的境遇皆不同,再次見麵,竟有些不知從何開口。
古道打開了房門,兩道視線撞在一起,略有尷尬。古道率先開口:“遊兄,恭喜你了。”
遊虛子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如今他身為掌門首徒,住在這裏已經不合規矩了。
“古道兄,你……抱歉!”遊虛子最終低下頭。
古道突然爽朗一笑:“找不到合適的法器,這是我的命,又與你何幹?而且,掌門之劍選擇了你,也是你的造化。我為你感到驕傲。”
“古師弟言之有理!”
霍宵堯也找了過來。遊虛子一見到霍宵堯,這位掌門得意弟子,更是無法自處了。
“霍師兄!”
“霍師兄!”
遊虛子和古道都朝霍宵堯微微一鞠。
霍宵堯輕輕點了點頭。他對遊虛子道:“當初我也沒有想到會得到掌門師父的青睞,如今歎逍遙也是我最好的夥伴,心中雖然希望能夠為師父分憂,但是現在終於能夠親眼看見師父的傳承者,我心中也是欣慰。而且,古師弟……”霍宵堯轉而望向了古道:“劍山雖然網羅眾多法器,但也不一定全部都有適合新弟子的,當初,長堯也有一人入劍山是找不到合適的法器,後來於修業中方才獲得。”
遊虛子問:“那人是?”
霍宵堯一笑:“盼兒師妹,既然跟過來了,何不現身相見?”
話音剛落,一名白衣仙子飄然而至。女子一臉愉悅,笑沐春風,一時間在某人的心中,留下了永世不忘的記憶。
“霍師兄,你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多不好意思啊!”女子雖如此說,可是臉上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霍宵堯不客氣揭穿了:“盼兒師妹,我可一點也沒有看出你不好意思。”
古道凝望著顧盼兒:“沒想到,在下終於見到仙子師姐了。”
顧盼兒詫異:“你認得我?”
古道認真道:“最後的考核,顧盼流連,讓人差點流連忘返,而且,師姐身上的茉莉清香,古道忘不了。”
這一眼,便注定了古道和顧盼兒一世糾纏。
遊虛子想了一下,問道:“師姐叫顧盼兒?水翎峰上仙首席大弟子?”
顧盼兒望著遊虛子,笑臉盈盈:“是啊,遊師弟,恭喜你了,成為掌門首徒。”
遊虛子仍舊禮儀得體:“謝謝師姐。”
古道靈機一動:“對了,霍師兄和盼兒師姐有所不知,虛子隻是遊兄的字。”
顧盼兒問:“哦?那遊師弟的真實姓名是?”
“遊詠!”
“哈哈!”霍宵堯和古道不禁笑出聲來。遊詠,遊泳!難怪遊虛子從來不用這個名字。
遊虛子一臉無奈地瞪了一下古道。這小子依然還是沒心沒肺。
古道又說:“對了,諸位可知在下的字何許?”
“你還有字?”顧盼兒難以置信。
古道一本正經道:“是啊,鄙人不才,正是古道,古生輝!”
“古……生輝?”顧盼兒重複念道。
遊虛子鄙夷不屑:“玩弄字眼!”
顧盼生輝……
待顧盼兒回過神來,古道早已哈哈大笑而逃。
“好啊,古道,你……”
顧盼兒氣得追了過去。
遊虛子和古道並不知道,當遊虛子拜了霍臨江為師,成為首徒後,他們足足有十年不曾好好見麵。遊虛子在霍臨江安排的一係列的考驗任務,保密而嚴峻,無人能知遊虛子這些年來經曆了什麼。
三年後,古道下山修業,不知是姻緣巧合,還是刻意為之,他遇到了那個令他念念不忘的女子。
古道纏著顧盼兒:“盼兒師姐,此番修業我能與你同行否?”
顧盼兒很是介意之前他用“顧盼生輝”戲弄她一事,理都不想理他:“我說古師弟,你是長堯最小的師弟了,還不快抓緊時間好好修業?”
古道愉快地在後麵喊道:“盼兒師姐放心,七年後,我一定會進入五峰,和你們並肩而行!”
顧盼兒的身形微微一頓,古道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