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伸手挑起其中一個女孩的下巴，與其對視，道：“多大了？”
    女孩抬著髒兮兮的小臉，淚眼婆娑回答道：“十，十四。”
    “哦，十四了，哪裏人？”
    “青……青縣人。”
    “家裏還有誰？”
    “爹娘，哥哥弟弟。”
    “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
    “知……知道。”
    “願意留下嗎？”
    女孩沒有回話，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奪目而出，我笑了笑，從袖中摸出了一條絲綢手帕，輕輕的為女孩擦拭起臉頰上的淚跡，“怎麼哭了？爺也不是猛獸，很可怕嗎？”
    “我……我……”
    “不願意也沒關係，放你們回家也是可以的，不過，你們能確保家人不會再次賣你們一次嗎？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女孩們默不作聲。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浮起的茶沫，輕輕的啜飲一小口：“知道爺為什麼要說這些麼？”
    女孩們搖了搖頭。
    “想回去的我也攔著，不過最好還是掂量掂量，路就擺在你們眼前，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罷，擺手示意杜媽媽帶人離開。
    杜媽媽前腳剛走，後腳石頭帶人殘羽進來。
    “爺，小的罪過，疏於防範而至險些誤事，請爺治小的罪。”殘羽說完跪下請罪。（ps：殘羽是潛伏在獵場死侍中臥底。）
    “非你之過，請起吧。”
    “可是……”我斜了對方一眼，殘羽後脊一涼，立即起身。
    “叛逃者可抓住？”
    “尚未。”
    “那你來作甚？”
    “小的……隻是……”
    “沒用的話爺一點不想聽。”
    “是。”
    “石頭，其他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爺，放心，事情正在有條不紊進行，我等早知陳太傅慫恿榮王，但陳太傅狡猾，一時缺乏證據，奈何他不得。賢王殿下那邊我等下隻能靜觀其變。”
    “若有證據坐實了此次刺殺一事陳太傅也參與其中，那對榮王一派可就徹底完了。”殘羽補充說道。
    “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陳太傅不除，榮王一派就很難斬草除根。”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