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讀檔x源頭x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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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憶以來,媽媽就是一直躺在病榻上。
看著病榻上的母親,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一樣,一直都是呈現睡著的姿態,文祈最初甚至還認為,一直醒不過來的母親,是缺少了真愛王子的一吻。
可是即使身為自己父親,也是母親丈夫角色的文天,無論吻了多少遍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媽媽,她都還是陷入沈眠。
文祈不懂,所以有一日他便這樣問了坐在母親病榻旁的父親文天道。
“拔拔,麻麻是不是不喜歡你所以你親麻麻那麼多下,才都沒醒來?”
文天一聽,一氣之下賞了文祈好幾下巴掌,嚇得文祈哭也哭不出來,喊也喊不出來,還是和自己同樣年幼的姐姐文悅聽到了聲響才叫了大人來製止發狂的文天,文祈才沒被就這樣被打死。
從那天開始後,文祈就總會幻想,有一個待他好的爸爸,會給自己溫暖的媽媽,還有姐姐文悅所組成的家庭。
每當被文天一頓揍之後,文祈幻想中的那個爸爸就會出現,他有著和文天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一模一樣,除了他的溫柔,其他都是如出一徹。
還小的時候聽文祈說爸爸對自己好的大人們,總可憐文祈這麼乖巧,卻還是經常從他們家聽到一陣毒打的聲音,而那些聲音不外乎就是文天案子破不成,老婆生病。
酗酒,成了文天唯一發泄的管道。
痛打文祈,成了他酒精的加害對象。
直到文祈又大了點,他知道有個有錢的叔叔說要幫自己的家,實際一點的說法就是會給予文家金錢援助,讓長期臥床於病榻都母親能享有更好的照顧,隻不過,母親必須回她的故鄉,德國。
文祈知道頭先父親是反對的,但隨著經濟逐漸入不敷出,兩個孩子也都還小,文天最後選擇了妥協,將文母送回故鄉,還附贈一個小蘿卜頭,那就是文祈。
本就認生的文祈一開始被帶回去全身都長滿了刺,誰也不肯親近,甚至還經常被附近的小孩欺負,可還好因為從小就被揍慣了,文祈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就哭,因此他也學會了一身好身手,即使每次也是被打得鼻青臉腫。
一日,他依舊是需要複診,去精神科看他父親從不承認的病,妄想症。
第一次遇到那個男人,便是那時。
那時的那個男人,還沒高自己多少。
文祈也清楚,不要太靠近那個人比較好,因為當他被欺負的時候那個人也在,隻是他一直都不是動手的那個,而是在旁邊看的那個。
日子持續渾渾噩噩的度過,文祈的病更是時好時壞,直到有天,最糟的情況出現了。
經常霸淩他的那群孩子們對性開始有了興趣,而他們特別對這個說著自己是亞洲人卻有與他們雷同長相的文祈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你,你們想幹嘛!”
文祈被一群比自己還高大的同班國一新生所圍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就在德國長大,身高都比文祈高上一大截,尤其是那個為首的,更是又高塊頭又大。
“小文祈,今天我們來玩點兒不一樣的吧?”
文祈一看苗頭不對,立刻就在思索該怎麼逃跑,等到時機成熟,文祈一個跳凳,直接給翻上了牆頭,比了個中指給身後的那幾個家夥,氣得他們破口大罵,要他小心點兒就別在哪給他們堵上。
但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如果到時候真遇上了,那就交給到時候的自己吧。
文祈戴著耳機聽音樂,哼著聽起來有些悲傷的旋律,今天是要去醫院看媽媽的日子。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年躺在床上的媽媽,身體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萎縮,聽醫生說,可能近幾年要做好心裏準備,媽媽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過於虛弱而離開。
打開病房的門,文祈卻看到了意外的一張臉孔,勉強還能算是讓自己可以稍微露出一絲笑容的臉。
“千辰哥哥……”
周千辰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他總是掛著一張笑臉在他蒼白的臉上,眼神總是很黯淡,尤其是文祈的媽媽來德國以後,周千辰的神色就越發陰沈。
“今天來看媽媽?”
文祈點頭,走過去放下書包後對周千辰問道。
“哥哥今天怎麼會來?”
“有空就來了,也沒什麼事,想說來和你媽媽說說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好比…文祈你又長高了點。”
文祈蹙眉,扯下耳機。
“我還不夠高,如果能像哥哥你一樣就好了。”
“像我有什麼好?”周千辰不解道。
文祈不想說自己被欺負的事,隻好繞了個圈子說:“像哥哥的話長這麼高,就沒人敢靠近了。”
周千辰搖頭,“或許等你長大了點,就不會覺得這是件好事了。”
文祈抬眼看了一樣周千辰,他的表情還是沒有太大變化,而是坐在自己母親身旁靜靜的看著她。
如果母親的頭發被風吹拂蓋上了她那吹如可破的肌膚,他便會用他潔白纖細看的出青色血管的指尖將其撥開。
如果是外頭的風吹了大點,他便會起身,用那細如枯枝的雙臂為母親關上窗外的吵雜。
天氣涼了點,熱了點,冷了點,濕了點,他就會跟母親說,涼了多批件外套,熱了開窗多透透氣,冷了多蓋件被子,濕了便多保重身體,這種季節,很容易病情加重。
文祈總覺得,周千辰似乎比自己那長年酗酒的父親還要更愛母親。
所以即使知道了母親不會是睡美人裏的公主,文祈還是這麼問過周千辰。
“你要不要試著吻吻我母親?”
那是唯一一次著文祈看到了周千辰平淡如水的麵容有了變化,但就如秋葉墜入湖泊,漣漪很快就不再激昂。
“已經太遲了。”
文祈記得很清楚周千辰那副待著惆悵的笑容,彷佛那句話代表了他和母親的過去,一切也隻能用這三個字來形容。
太遲了。
還有什麼會更遲一點呢?
文祈就快被強奸前曾想過,如果能再遲一點,希望自己的初次能再晚一點,甚至比初吻在晚點。
原來他的初吻不是給肖納的。
而是肖納命令那群霸淩自己的同班同學們,把他強壓在地上,揭開他的衣服,堵上他的嘴,讓他的叫聲無法鳴響,隻能沉悶的一次次回響在自己體內。
『救我。』
『救我。』
『誰都好,拜托來救救我。』
“停。”
淩亂不堪的衣服和已經被強行脫的半落的黑色製服長褲,這副不堪的模樣由那人從上而下的俯視。
“你還記得我吧?”
肖納笑道。
文祈覺得意識迷離,好像怎麼樣都吸不到空氣似的。
“咳…咳……”
肖納蹲下身,一手擰起文祈的臉,看似悲憫的關懷,實則為惡魔的綁票。
“怎麼好看的一張臉就弄的這麼髒兮兮的?幫我含老二還差不多。”
文祈已經沒有爭辯的力氣,如果死亡是解脫的象征,那好像也沒有多可怕。
等到文祈再次被翌日的黎明所照耀,他知道,自己仍舊活著,耳邊傳來了姐姐文悅的哭聲,像是在說著我好擔心你之類的話。
而那酗酒的父親還是第一次彎著腰和人道謝,可那人卻是自己怕之入骨的肖納。
“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送文祈到醫院,我想他現在早就……”
早就死了嗎?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讓我再次回到這個地獄?
文祈說不出話,隻能睜著眼看著荒唐的一切,自己家人對著唆使他人強奸自己的霸淩者說著謝謝,他想立刻跳起身掐死那個偽善者,可是他做不到。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痛恨那個無能的父親。
時間一天天過去,心的傷口沒好,除此皆以結痂。
原來和肖納的一切妄想都是為了躲避最為真實醜惡的一場惡夢。
“唔……哈啊……不,不要這樣……”
尚未痊愈的身體力氣根本無法使出多少,文祈推搡著將自己緊緊摟在懷裏擁吻的肖納,他被吻的絲毫沒有丁點的喘息機會,覺得下秒或許就會因此窒息而死。
如果真是那樣倒也挺不錯,沒用的藥也不用吃了,討厭的人也不用見了,多好?
“文祈…你好可愛……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會再欺負你了……嗯?”
如果說這是一道選擇題,那麼文祈卻不被賦予這道題的選擇權,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肖納在做。
他擅自的將自己占為己有,擅自的親吻自己,擅自的強灌了一堆五顏六色的藥物給文祈。
“文祈的病更重了。”
肖納抱歉的對文祈的父親還有姐姐道,他給他們看了文祈為了躲過他一次又一次迫害最終防衛而造成的刀傷。
一個火辣辣的巴掌便又落在了文祈的側臉。
“你母親都快要不在了!你還想要讓我們多失望!還想讓你還在世剩一口氣的媽媽為你操多少心!”
文祈被這句話擊的潰不成散,最終他還是被至始至終在自己家人麵前都是好人的肖納帶走,囚禁在了家中。
做他的籠中鳥。
而妄想中裏的他,很好。
“文祈,你看我替你準備了什麼?”
文祈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做掙紮,他任由肖納給他梳化裝扮。
肖納開心的對鏡中的文祈道:“你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是個漂亮的女孩,叫你什麼好呢?祈樂怎麼樣?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成語叫做其樂融融啊?”
“祈樂?”
啊,是祈樂也好,如果他能一起和我分擔這份痛苦也好。
即使文祈不是女孩,但肖納依舊會在文祈穿女裝時用女性的姿態對待他,甚至愛撫他,在他耳旁低喃。
“婊子,是不是很爽?爽的話就叫幾聲來聽聽啊?嗯?”
文祈卻沒有一次讓肖納如願以償,任何一次都沒有。
而最恐怖的還是文祈的第一次,其實根本就不能算是真的第一次。
畢竟連進去都沒進去,隻是被吐了口唾沫的屁眼塞進了幾根手指就無法在進入了。
“靠,什麼屁眼這麼緊!兩根手指就進不去了。”
沒有靠潤滑的輔助,對於文祈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肖納卻不這麼認為,而是強行將他粗大昂揚的分身抵在了文祈的穴口,奈何他瘋狂掙紮也沒有掙脫掉。
隻能不斷哭喊:“肖納!拜托不要!進不去!進不去的!”
“你都還沒進去呢,等進去了,包你爽翻天,喊著別停。”
“肖納!住手!”
驚恐伴隨著吵雜的電話聲,肖納比了食指於他自己的唇瓣前,示意文祈別出聲。
他邊穿起褲子邊道。
“喂?啊,文爸爸你好,怎麼了嗎?”
文祈用雙手捂住嘴巴,恐懼發出半點聲音的後果。
“怎麼會……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送文祈過去。”
掛上電話,肖納嘴角微揚:“恭喜你,逃過一劫,你媽死了。”
“我媽……我媽他…”
最後的那一個月,文祈根本被肖納以照顧的名義,踏不出家門半步,等於在母親活著的這最後一個月,文祈都沒去看過一眼母親。
他終於忍無可忍的崩潰痛哭,肖納嫌吵,幹脆把他鎖在了廁所裏。
等到廁所門再打開,裏麵腥甜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廁所鏡麵已破,文祈用玻璃碎片劃開雙手,寫上了滿滿的ILoveU。
可所有人都誤以為那是寫給他的假情人肖納的,隻有肖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隻差一步就死去的文祈,又被肖納『救』了起來。
原來沒去的喪禮,是母親的。
猶如鏡中倒映,文祈長得越來越像母親,甚至更加令人心動,冷豔,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姐姐,多了分淡淡病態的美,過於脆弱還有纖細。
“文文,我們每個月都會去看你,你在療養院也不可以調皮搗蛋喔?知道嗎?等你好了出來,姐姐就答應你要爸爸給你養寵物,好不好。”
文祈淡淡看了一眼文悅,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姐姐,療養院的生活不比外麵差。”
隨後他看了眼文悅身後的肖納,他倆沒說話,文祈轉身便被人攙扶著進去了。
“文文………”
“文姐姐,會沒事的。”
令人作噁的聲音,文祈每每聽到必定忍不住幹嘔一番。
就是每個月的見麵有肖納時,文祈都會抱病告假。
直到他預定出院的那天,他本該在下個禮拜回歸校園生活,起碼得將國中課程念完,但他卻看到了肖納那該死的家夥。
“好久不見。”肖納道。
“你來這有什麼事嗎?”文祈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溫度,很冰,很冷,也很孤獨,很空洞。
“接你回家。”
“家?哪個家?”
“你希望的話,哪個都可以是你家。”
文祈低下頭吐了口氣,再次抬起時翡翠色的眼眸潛藏著殺意。
“你知道嗎?肖納?”
“嗯?”
“從我進來的那天,就在想著怎麼殺死你會比較好。”
文祈語調時而輕快,時而陰沈。
而肖納卻越是興奮,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顫抖。
可是文祈像是看破了什麼一樣,唉的歎了口氣。
“真是可惜,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
肖納錯愕了幾分:“你在說什麼?”
“我住院的的這一年間,聽了不少趣聞呢。”
一瞬間肖納瞳孔一顫。
“你去做了藥物試驗對吧?”
不言而喻,看肖納的表情,文祈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聽說你去試的那幾個檔期好像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有幾個人聽說都已經掰了,你知道嗎?”
“你,你胡說!”
文祈嘻嘻一笑:“胡說沒胡說,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還不明白嗎?”
“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玩具而已,有資格這樣對你主人說話嗎?”
“那你可有所不知啊親愛的主人,我的妄想症可在這段期間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呢。”
“你!”
“到現在我還是時間過的支離破碎的,這都要感謝你呀,即使現實如地獄一般,但我的妄想,卻是猶如天堂一樣…你很好,十分好,我甚至還會想,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其實一直都那麼好………”
就如同文祈分不清他父親究竟是隻有妄想在迫害他,還是妄想在對他好一樣,肖納他是不是其實從頭到尾一直都隻是坐在高牆上布滿常春藤的那個少年呢?
“會做好吃的飯菜給我吃,會在我無助的時候牽起我的手讓我別怕……我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妄想!而是真的!”
“你別發神經了!快告訴我是誰告訴你藥物試驗的事!”
“你別碰我!離我遠點!”
文祈這次終於成功推開了克裏斯•肖納,他拔腿就是狂奔,奔向曾屬於他自己回憶裏隻有自己的空間,卻是無可奈何,記憶絮亂的他,早已分不清到底何者為虛何者為實。
而那個讓他曾經恐懼無比的克裏斯•肖納在這絮亂的記憶中,卻成了愛護他,嗬護他的模樣,隻有在內心深處那個把自己禁錮起來的文祈才知道,這個真正緊握他雙手不放的人,從來都不是這個他。
日子又一天天過去,文祈還是每天都在服用藥物,肖納就像從來都不存在他的生活一樣,徹底抹除了所有痕跡。
文祈也足夠堅強,強的沒人可以傷到他一根汗毛,但也沒人能進得到他的內心。
又過了幾個月,文祈已經快要畢業了,閑來無事的他猶如犯病一樣的又想起了幾個令人心驚的夜晚。
他打開了衣櫥,藏在那最底下的,是當時肖納送給自己唯一一套僅存的女裝。
他不是想他,他隻是想暫且忘記文祈這個身份,所以打算隨便去玩玩而已。
殊不知,卻遇上了那個人。
男子長相雖不是在地人,但卻長得依舊俊朗無比,聲音聽起來也好聽。
他看起來好像和這家小酒館的人挺熟識,文祈抱著姑且一試的心,嚐試了人生第一次的搭訕。
“帥哥,請喝一杯嗎?”
就這樣,文祈第一次的嚐試了啤酒。
他喝的挺小口,畢竟怕醉,沒敢一下子喝太多,倒是旁邊那個請文祈喝酒的帥哥問道。
“好喝嗎?”
文祈快速運轉大腦,想著怎麼回答會比較好,於是又道。
“帥哥出的錢當然好喝。”
如此你一來我一往,文祈也套出了這個帥哥的名字,他說他叫陳奕,還真是誠意十足。
請人最後還是請到了人家床上。
可是文祈也不怪他,畢竟說要做的也是他,勾引人家的也是他。
倒是躺在自己身邊熟睡的這個男人,不但溫柔的引導自己,技術也挺不錯的……呸!瞎說什麼!
文祈又鑽了鑽陳奕的懷裏,陳奕還沒睡死便道。
“怎麼了?”聲音低沉溫柔。
文祈莫名心動,小聲問道。
“…可以親你嗎?”
陳奕笑了笑,點點頭:“嗯。”
文祈鼓起勇氣,輕輕一啄在陳奕的唇瓣上,軟軟的。
“那我可以也親你一下嗎?”
“唔…”感覺好像被挖坑了,但文祈還是點點頭。
陳奕輕輕一吻覆蓋在了文祈的唇瓣,文祈覺得心跳的有些快,全身又感覺有些酥麻。
“呐…”
陳奕的聲音低低的在文祈兒旁輕道,文祈跟著:“嗯?”的一聲
“什麼事?”
“為什麼想和我做呢?”
陳奕富有磁性的嗓音悄悄從文祈的耳裏進到腦中,他炙熱的雙手還環著文祈穠纖合度毫無一絲贅肉的腰身。
文祈被陳奕的話語吞吐的閉起眼睛,然後等他說完才抬起頭又悄悄看了看他一眼。
“再看就要收費了,小傻瓜。”
被發現了…文祈又乖乖的將頭又靠回男人的胸膛,男人小聲道:“睡吧。”
文祈想了想,隔了幾分鍾才道。
還是極為小聲和顫抖:“再見到你的話…我可以喜歡你嗎?”
本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文祈,卻被男人又更緊的摟在了懷裏,他也輕聲回應。
“嗯,可以喔。”
在到翌日,被拿光錢包裏錢的陳奕其實還發現了張多了的紙條,上麵寫著。
“下次換我睡你,錢就還你了。P。s我不是傻瓜!”
作者閑話:
還好這次不再錯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