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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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許母回來的時候,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
許飛飛剛剛逃過一劫,正在樓上的房間內跟張海視頻,說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
給他透露了一下他哥哥對兩人戀情的態度,給張海吃了一記定心丸。
——既然已經過了許董這一關,許伯父和許伯母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了。
殷奚和許雲澤呢,正在陽台上親親密密的挨在一起咬著耳朵。
許母喜歡侍弄花草,許家的陽台被許母改造成了一個花房,即使是寒冷的冬天,陽台上依舊是溫暖如春。
雖然最後這些花花草草都是許雲澤或許飛飛在照料。
殷奚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不知名的花,許雲澤挨個給他介紹。
碰到一些有象征愛意的花朵,還不時的說兩句情話。
惹得殷奚臉上的熱意一直散不去。
許雲澤見到喜歡的人羞怯成這幅樣子,哪還忍得住,早就上手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殷奚真的想大聲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崩人設了啊喂。
明明是冷漠不近人情的霸道董事,在這卻像個流氓。
還有,明明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眼前這人哪來的這麼多情話啊。
拍掉偷偷摸到自己腰部的大手,殷奚氣呼呼的不想理他。
斜了他一眼。
哼!
要說許雲澤哪來的這麼多的情話,還要說起他身邊的紅人秘書宋浦。
不過宋浦也很可憐的。
明明當了二十多年的單身狗,卻還要盡職盡責的給頂頭上司搜刮各種情話。
還要求陪著練習。
宋浦:汪汪。
拒絕這碗狗糧。
陽台上兩人正抱在一起,說著什麼,就聽到外麵開門關門聲。
“應該我爸媽回來了,出去見見他們吧。”
許雲澤給殷奚整理著剛剛弄皺的衣服,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殷奚乖乖跟著他。
許母於淩美長相溫婉,氣質優雅,許父許元清跟許雲澤不愧是父子,不但長相極為相似,就連表情也是一模一樣。
標標準準的麵癱臉。
他們早就從許雲澤和許飛飛的手機上看過殷奚的照片,見到許雲澤牽著手的這個男生,一眼就認出是殷奚。
“爸,媽,你們回來了,這是殷奚。”許雲澤介紹道。
殷奚也走過去,聲音清澈的喊道:“叔叔,阿姨好。”
於淩美親切的拉過殷奚的另一隻手,一臉內疚:“小奚,雲澤給我說了你們的事,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
“阿姨,沒事的,雲澤他沒有為難我。”
殷奚的長相就是那種乖乖巧巧的樣子,笑起來眼睛一彎,更討人喜歡,他這麼乖的長相,還幫許雲澤說話,說實話,說“沒有為難”這幾個字,真的很沒用說服力。
於淩美甚至感覺他好像是在強顏歡笑。
“哎,你這孩子太乖了。”於淩美說著,不痛不癢的掃了眼許雲澤。
許雲澤也看懂了她的意思:這麼乖的孩子,你還欺負人家。
許雲澤想到自己那天編的瞎話,好像在那個故事裏自己確實不像什麼好人。
見到自己兒子沒有什麼表示,一動不動,於淩美嫌棄的說道:“你還在這幹什麼,給小奚安排好房間了沒有。”
許雲澤皺眉:“媽,小奚跟我住一個屋就行。”
到手的男朋友,哪能讓他飛了啊。
誰知於淩美一聽,氣就不打出來:“你還想欺負小奚?”
“沒有。”許雲澤語氣生硬。
於淩美心裏有一股火竄了上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殷奚瞧著氣氛有些不對,忙說道:“阿姨,沒事,雲澤不會欺負我。”
“那也不行,小奚,是不是他威脅你了,放心,不用聽他的,我們在這他還敢欺負?”於淩美說著又瞪了許雲澤一眼,“還在這站著幹嘛?快去給小奚收拾房間。”
殷奚無奈,看向許雲澤:你到底跟阿姨怎麼說的!
他覺得許雲澤給許父許母編的故事一定沒那麼簡單。
看阿姨都把他當成小可憐了。
許雲澤也覺得好像是編的過分了點。
本來想激起她的同情心,沒想到激是激起來了,但是好像有些過了。
殷奚看到他懊惱的神情,憋著笑。
莫名覺得剛剛他看過來的樣子有些可憐。
晚上安慰一下他吧。
“小奚,別看他了,整天拉著個臉,有什麼好看的,來坐在阿姨這,跟阿姨說說家裏還有什麼人啊。”於淩美又看向在一邊站著的許元清,“你也是,站在這當門神?也不說批評批評你兒子。”
許元清明顯是個耙耳朵,聽見自己媳婦說話,也不反駁。
“我現在就去批評他。”
“這還差不多,來小奚,別管他們,跟阿姨聊聊天。”
於淩美實在是太熱情了,好像還有些想要彌補他受傷的心靈的意思,再加上她又是長輩,殷奚沒有辦法推脫,隻能坐下了。
……
二樓有不少房間,出於私心,許雲澤選的房間就在他自己房間的對麵。
因為是客房,這個房間跟主臥比起來小了一些,裏麵的布置也簡單很多,這裏時常都有保姆阿姨打掃衛生,並不髒,也用不著他收拾。
但許雲澤覺得這個房間及其不滿意,小就不說了,還有這個床,為什麼是個單人床?
明明雙人床也能放下。
還有這裏麵的東西,怎麼都是單人用的。
還是他自己的房間比較好,一應俱全。
許雲澤正把殷奚行李箱的東西放在他自己的房間時,就見許元清過來了。
“我媽把你趕上來了?”
“怎麼說話呢,是你媽讓我上來罵你兩句。”許元清在兒子麵前還是要麵子的。
許雲澤沒有說話。
——誰還不知道你在自己媳婦麵前什麼樣啊。
這事在許家已經習以為常了,許元清麵不改色的坐在床邊上:“你跟這殷奚是怎麼回事?”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
好歹也是這臭小子他爹好嘛。
“你不都看出來了?”許雲澤語氣淡淡,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被看穿。
許元清語調微變,眉頭微皺:“那故事是你們一起編的?”
他一說這話,許雲澤不樂意了,“跟他沒有關係。”說著他走到樓梯口,望著樓下交談甚歡的兩人,壓低聲音,“別告訴小奚,我怕他不安心。”
許元清一挑眉:“還挺護著他。”
“小奚還沒跟他家裏坦白呢,萬一我媳婦嚇跑了,你賠我一個?”
“放心,你媽她早就看好了崔家那閨女,聽說前兩天就回來了,要不是你編了這麼個強取豪奪的故事,早就讓你相親了,我先提前告訴你,許家不能後繼無人,要不是你之前來的那出,我和你媽是不會讓你喜歡一個男人的。”
許雲澤沒有覺得這是個很難的問題:“我跟小奚領養一個不就行了。”
言談間輕輕鬆鬆。
他說完就這麼望著許元清,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鋒,最終還是許元清敗下陣來。
許元清在心裏歎了口氣。
“既然你心裏已經想好了,就早點領養一個回來,我對你媽也有交代。”
許雲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道:“這事跟你又沒關係,你跟我媽交代什麼。”
許元清不想理許雲澤,甚至想要把他踹下樓梯。
明明知道在家裏她媽是一家之主,知道了這事肯定不會瞞著她媽,到時候還不又要靠他這個當爸的在她媽那說說好話。
哼,臭小子,也不知道對他的客氣點。
兩人下樓的時候,於淩美已經問了殷奚不少問題,還說要把他帶到她的手帕交麵前炫耀炫耀,也不知道許雲澤走了什麼好運拐到這麼乖巧的男朋友。
長得好,學習好,性子也好。
不像她兒子,半天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這些話說的殷奚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於淩美越看越滿意,隻是還是有些可惜。
他怎麼不是個女孩子呢。
想道自家兒子做的那些事,於淩美聲音又柔了些,輕輕拍著殷奚的手:“小奚,以後雲澤那臭小子對你不好,盡管跟媽說,媽幫你收拾他。”
“謝謝阿姨。”
“還叫阿姨?”
“我……謝謝媽。”兩世第一次經曆這些,殷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耳根的粉色又慢慢浮起來。
“這才對。”
於淩美讓他改口也是認可他的意思,盡管性別和她期待的兒媳婦不同,但其他方麵分分鍾滿足她的對兒媳婦的想象。
哎呦,越看越滿意。
許雲澤一下來,就將殷奚的手從於淩美手中拉出來。
殷奚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
許元清緊跟其後,握著自己媳婦的手輕輕揉搓著。
於淩美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許元清委屈。
媳婦摸別的男人的手還瞪他。
於淩美不想搭理他,丟人。
“雲澤,過兩天明家要舉辦宴會,你這兩天帶殷奚去置辦幾身宴會穿的衣服,還有今年崔家那丫頭也回來了,這麼多年沒見了,崔家估計會讓大家聚一聚,你和小奚記得提前去買點禮物,還有你,許元清,別到時候見到誰就亂吃醋,要不然……”
搓衣板,鍵盤,還是榴蓮三選一,全選也沒關係,反正家裏備著呢。
於淩美還記得幾年前他們去參加什麼酒會宴會的,看見誰跟她說話,這人就在一邊冷著個臉,還盯著別人,讓人家以為是不知道在哪得罪了許家,一個個的都在圈子裏打聽,想要賠罪。
最後還是她,邀請了那些人的夫人,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番,這事才算過去。
這幾年在外麵,許元清的性子變了不少,但唯獨愛吃醋這一點,完全沒有改變。
見到有人和她搭訕,哪怕是問路的,一定是冷臉相對。
許元清此時說話委屈巴巴:“知道了。”
就算是於淩美沒有發話,許雲澤也打算帶著殷奚去定製幾件西裝,許家的不少衣服都是由跟許家相交了二十幾年柳家定製的。
柳家據說有著相傳百年的手藝,祖上還曾在古代宮廷裏為貴人們製作過衣服,從那時起,一代一代傳下來,積累了不少人脈,背景也較為深厚。
柳家的服裝都是純手工製作的,並且多多少少會帶一些傳統文化的元素,有些刺繡都是專業的繡娘手工刺繡的,因此,衣服的產量並不大,基本上都是給熟人製作,像是許家、陸家,可能還有幾個有眼緣的,其他人要是沒有引薦,一概不理。
雖說柳家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但偶爾也會在官方網站上發一些比較平價的衣服,量不大,慢慢的也積累了一些粉絲。
許雲澤帶殷奚來的時候,柳修別正巧也在。
柳修別是柳老爺子的小兒子,柳老爺子有三個兒子,老大在國外從商,老二去了軍隊,柳修別從小在柳老爺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對設計服裝有極大的興趣,並且他自身也有很高的天賦,過幾年,等他研究生畢業,柳老爺子就會將家裏服裝店的生意正式交給他。
那兩個兒子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各自也有自己的成就,對於柳老爺子這一決定沒有任何異議。
“這就是陸機說的,你男朋友?”
柳修別第一眼看到殷奚舊有著極大的興趣,不是想要撬牆角的那種興趣,而是對他整個人的氣質。
殷奚就這麼站在一旁,輕輕微笑,看到他整個人瞬間平和下來,被他吸引過去。
最近柳修別正好又有了新的靈感,正巧符合殷奚的氣質。
幹淨,純粹。
柳修別不由得想像出圖紙上的衣服製作出來後,穿到殷奚身上的樣子。
“對,這是殷奚。”
許雲澤見道柳修別放光的眼睛,微微移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柳修別淺淺一笑,有一種陌上人如玉的感覺,並不介意許雲澤的舉動,緩緩向旁邊邁了兩步,重新正對殷奚,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刻意。
“你好,我是柳修別,介不介意現在給你量一下尺寸。”
柳修別身穿白色唐裝,整個人非常溫潤,聲音語調也拿捏著一個度,即使是第一次見麵就提出這樣的請求,也不會讓人有絲毫的反感。
殷奚笑笑,點點頭:“好。”
得到了回答,柳修別不顧許雲澤的冷臉,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將殷奚引到樓上。
許雲澤瞪了柳修別一眼,默默跟在殷奚後麵。
樓上的房間掛著不少衣服,有些是別人定製已經做好了的,有些是靈感來了的創作。
柳修別沒有讓助手量尺寸,而是從助手手中拿過尺子,親自給殷奚量。
看到柳修別緊貼殷奚的樣子,許雲澤在後麵喝了一噸醋。
幸好柳修別也是看著許雲澤這樣有些有趣,想要逗一逗他,沒有真的碰上殷奚的身體,要不然就不是喝一噸醋的事了,估計整個房子都會被醋淹沒。
尺寸量好之後,柳修別見殷奚對這些衣服有些好奇,就給他介紹起這些服裝來源於那些靈感,以及上麵繡的圖案又是來源於哪些朝代。
兩人越說越覺得相見恨晚,恨不得現在拜個把子。
至於許雲澤,自然而然被殷奚忘在腦後。
一旁的助手見老板正招待著朋友,也不在這礙事,給孤零零在一邊的這人上了壺茶就走了。
邊走還邊嘟囔著:怎麼屋子裏總有股醋味,看來下午要開窗通通風了。
殷奚和柳修別越談越入迷,直到助手重新上樓,詢問老板要不要訂飯時,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中午了。
“修別,要不要一起去天楓樓吃午飯?雲澤在那邊訂的有位子。”
人生難得一知己,此時的柳修別也顧不得許雲澤的冷臉,欣喜的答應道:“好啊。”
倒是許雲澤對著柳修別冷冷說道:“我就訂了兩個人的飯。”
柳修別一笑:“沒關係,我自己付錢。”
許雲澤不滿,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柳修別這麼討人厭呢。
殷奚也跟著說道:“你都給我製作衣服了,怎麼還能讓你付錢,我付就行了。”
許雲澤怎麼會讓殷奚掏這個錢呢,立馬說道:“我付。”
說話間還能聽見咬牙切齒,咯吱咯吱的聲音。
柳修別微微一笑,笑裏藏刀,正合他意,不坑死你就不是朋友。
當即抖落出許雲澤曾經幹的事,“小奚,你就讓他付錢吧,你再拒絕估計他今天晚上就睡不著了,你都不知道,你一拒絕他,他就跟有焦慮症一樣,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還一個個的打電話問我們,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為了我們的清淨,你就答應了吧。”
殷奚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許雲澤,以往他拒絕之後都會這樣嗎。
許雲澤此時也正看向殷奚,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回頭看過來,本來被柳修別氣的有些扭曲的臉瞬間回歸正常,向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眼中像是盛著漫天星光。
殷奚驀然想到在那一世的時候,曾經也有女生向他告過白,那時候的他整日渾渾噩噩地活在自卑中,也沒有想過會有人喜歡這樣的他,那個女生眼中的期待讓他不忍,但他還是拒絕了,並且實話實說,他喜歡的是男人。
他以為那個女生或許會勃然大怒,或許會哭泣跑掉,但沒想到她眼中光芒不減,說她早就看出來了,但還是想要試一試。
他問為什麼。
那個女生回答,試一試總會有希望,但不試總是會後悔的,現在知道這個結果,今天晚上可能會睡不好覺,但總比以後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來的好些。
說完,她蹦蹦跳跳的走遠了些,然後轉身揮揮手,大聲說道,學長,曾經,我喜歡你。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也像現在的許雲澤一樣,眼中盛著滿滿的星光。
那是他在低穀時,難得的善意。
如今的他比當時已經好上太多太多,每一次回憶,就更能感受到許雲澤炙熱的感情。
再一次仿佛看到滿天星辰一般的燦爛,他也不想拒絕。
他輕輕點了下頭,“好。”
這一瞬間,他又一次看到了許雲澤滿眼的深情,讓人更不忍拒絕。
此時已經坐在另一旁的柳修別嘖嘖兩聲,自家兄弟已經陷入愛情不可自拔了啊。
感歎著,他一個女生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柳修別歎口氣,喝了口茶,看向已經抱起來的兩人,輕咳兩聲對殷奚說道:“小奚,衣服明天就能做好,到時候,我送去你家。”
這麼煞風景的話,讓許雲澤額頭的青筋再一次暴起。
這是什麼狗兄弟!
都已經這麼大人了,不會自動消失的嗎?
開著的窗戶刮起了一陣風,此時殷奚有些害羞的沒有再繼續這個擁抱。
這陣風似乎將剛剛依偎到他懷裏的親親愛人也刮到一邊,許雲澤看向空空的懷抱,又一次咬牙切齒。
他怎麼會讓一個這麼對殷奚感興趣的人進入許家,拉著自己愛人軟軟的小手,他沒好臉色的說道:“不用,明天我讓人來取。”
“小奚你說呢。”柳修別極為自然的忽略了許雲澤,轉而問殷奚。
和柳修別交朋友的第一天,就被對方看到自己與許雲澤黏黏糊糊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殷奚撓頭說道:“那就明天吧,送到如味居。”
後天晚上便是舉辦宴會的時間,明天送來也好,如果不合適正好有機會修改。
許雲澤露出一個堪稱魔鬼的笑容,陰測測的對著柳修別耍起眼刀。
“直接送到我家。”
然而他的這個眼刀並沒有震懾住柳修別。
柳修別接收到了這個眼刀,明目張膽的笑了笑,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又想起把他惹怒之後的後果,一秒鍾斂起笑,清咳一聲,剛剛打斷了這倆人的膩歪,還是不要挑釁他,當一回助攻好了。
“那我就送到許家了,正好小奚你不是也住在那嗎,正巧,我家也在附近,有什麼事也方便交流。”
殷奚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更何況,難得遇上一個知己,恨不得一直聊下去。
“修別,你家是在哪一幢,我明天方不方便去找你,這樣要是修改的話,我們也不用來回跑了。”
許雲澤不滿:“小奚,你去他家幹什麼,他家離得遠,而且在他家改衣服也不方便。”
柳修別為了當好助攻,他眼都不眨的立馬改口,順著許雲澤的話說下去:“對,是離的遠一些,也不方便改衣服,還是來店裏找我吧。”
從許家到柳家步行大概要五六分鍾,真的是很遠了。
家裏有一個專門設計服裝的房間,也是不方便改衣服呢。
真是……睜著眼說瞎話。
柳修別摸了摸鼻子,說瞎話,沒有變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