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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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殷奚洗漱完之後,居然看到一向和他一起起床的明達還在睡覺。
殷奚叫了他幾聲,還哼唧哼唧的賴床。
直到陸機說他再不起就掀被子,明達為了不讓陸機得逞,他才不情不願的起來,一早上一直打哈欠。
“達達,你跟陸機昨晚上幾點睡的?”殷奚看他這樣子,淩晨兩三點才睡吧。
明達喝了杯粥,又打了一個哈欠。
“昨天晚上你下了之後,我在野外又看見未解玄機了,讓他在村長那笑話我,我沒忍住就跟他打了一架,氣死老子了。”
“一架?”殷奚趁他沒注意,看了眼陸機。
陸機點點頭,就是一架,隻不過時間長了點。
明達又打了個哈欠,“對,不過睡的晚主要還是小可他倆那事。”
“不是都沒事了?”
“別提了,十二點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幾個發了什麼瘋,又吵起來了,這次好像還和決戰天下有關,一幫人在世界上互罵。”
“決戰天下?”那不是他們幫的敵對幫會嗎,“小可那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哎呀,我其實也沒搞明白。”明達撓撓頭,最煩這種糾糾纏纏的感情的事了,“有空你去世界問問,肯定有一堆人跟你八卦。”
……
幾個人慢悠悠往教學樓的方向走,遠遠的看到幾個領導正站在教學樓下,走進一些,才看到被他們圍著的許雲澤。
“許董怎麼也在這?”
殷奚猶豫的看向許雲澤的方向,停下了腳步,一時之間,心裏有些害怕,怕看到他冷淡的神情。
自從他知道了許雲澤就是當年他救下來的小男孩之後,一直在想,下一次見麵該怎樣麵對他。
是冷淡?熱情?還是客客氣氣的?
“有什麼奇怪,雲澤哥給我們學校捐了不少錢,你沒去過實驗樓那邊,我聽學姐說,那些設備今年全換了最新的,我估計現在那幾個領導看雲澤哥就像看金主……就差叫爸爸了。”
明達說這話時,一臉理所當然。
咳咳,一旁的陸機輕咳兩聲,注意措詞,注意措詞。
一直在狀況之外的曹遠誌一臉不解:“你們說的誰啊?我們停下來幹什麼?”
那邊,一幫圍著許雲澤的領導指著教學樓後麵。
“許董,這教學樓後麵就是食堂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這裏的食堂有些舊了,該再建一座了。
許雲澤看見殷奚他們站在不遠處,給了宋浦一個眼神。
宋浦秒懂:“不好意思,許董有些事要處理,我陪幾位去食堂看看。”
“沒事沒事。”
“宋秘書,這邊走。”
他們走了之後,許雲澤走到殷奚幾個人麵前。
“雲澤哥,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明達問道。
“不早點過來,怎麼知道你們這麼晚才來教室。”
“晚嗎?”明達撓頭,“也不晚吧。”
八點半上課,現在還沒八點呢,這個時間都覺得晚,雲澤哥當年學習是有多積極。
陸機見許雲澤走了過來,也是笑道:“雲澤哥,那件事多謝了。”
“沒什麼,交易。”許雲澤神色冷淡,又看向殷奚,“小奚也在。”
“許董。”殷奚輕抿嘴唇,過了幾秒才緩緩說出這兩個字。
“雲澤,你叫我雲澤就行。”
許雲澤緊緊盯著他,似是想要將他的容貌刻入心底,一想到那些資料上那些信息,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當年許雲澤醒了之後,因為幕後之人還沒有被抓住,他被綁架這事又牽扯到不少人,隻能把消息壓下去,慢慢查清,許母擔心他再出事,雇了不少人保護他,去遠一些的地方都要報備,他想去趙家村謝謝殷奚,卻被許母攔住了。
當時許母的狀況很不好,這次綁架差點讓她瘋掉,他不敢再刺激許母,隻好答應她不再回去,再到後來,許母精神狀況好了一些,許父就送他出國留學,那時候許母也去了他上學的那個國家,那邊有最好的心理醫生。
隻是當他回國時,派人去問過,那時候趙家村已經被拆遷了,殷奚父母將丟給陳剛的事,又沒有趙家村人知道,所以在跟趙家村以前那些人打聽的時候,也都沒人知道殷奚去了哪裏。
當許雲澤在如味居見到玉佩時,他也不敢確定殷奚就是當年救他的小男孩。
不過,幸好,那個小男孩就是他。
殷奚也望向他,兩個人四目相對,片刻,殷奚才說道:“我和達達他們一樣,叫你雲澤哥吧。”
“不,叫我雲澤,你和他們不一樣。”
這句話說的極為堅定。
這時,殷奚的腦海中隻有一句話。
他已經知道了。
……
到了教室明達還是沒想明白,“小奚,雲澤哥說的那話什麼意思?”
殷奚開玩笑一般說著:“大概對我一見鍾情?”
“去,想美事吧,雲澤哥心裏可是有個白月光呢……說起白月光,我又想起一件事。”
殷奚隨口問他:“什麼事?”
“雲澤哥要倒黴了。”
不光殷奚驚訝,陸機也一臉意外的望向他。
許雲澤倒黴?開什麼世紀玩笑嗎?
明達接著說道:“我聽我媽說,今年我那個表妹要回家過年……不行,我要提前給雲澤哥說一聲,剛才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陸機猜到了是誰,表情竟有些複雜。
“什麼表妹?”
明達在那專心的給他的雲澤哥發信息,陸機給他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達達那個叫做明月的表妹。”
“她怎麼了,能讓雲澤倒黴?”
陸機聽到他真的說了“雲澤”這個名字,心中嘖嘖兩聲。
從雲澤哥對小奚的態度來看,他能感覺出來,雲澤哥是早就認識小奚了,剛剛達達又提到了白月光,雲澤哥又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他心裏隱隱有個猜測。
這時候他也是想特意給殷奚透露一些。
“明達這個明月表妹,從小就崇拜雲澤哥,那程度,比達達重多了,走哪跟哪,直到雲澤哥出國,才消停不少,不過明月後來上了大學就出國學音樂了,已經很多年沒回來了,現在回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纏著雲澤哥。”
陸機又給他說些許雲澤以前的事,殷奚認真的記在心底,眼神明滅不定。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下意識的多了解他一些。
但這件事知道的越多,心底卻越發慌亂。
這時候,老師進來了,幾個人也就不講話了。
下了課,殷奚直接去了如味居,他將拿的書本放在樓上,開始忙活起來。
“小奚,把這端到那一桌。”熊義安指著一盤菜又指了指了指靠裏的地方,一轉身就看到許雲澤進來,忙招呼著,“許董,您怎麼來了?”
許雲澤進來,先是不經意的掃了眼殷奚在的位置,才淡淡的說道:“約了人。”
說完,坐到一個空位上。
“許董,要不您先去樓上?”
熊義安覺得他一個西裝革履的坐在學生堆裏,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有些格格不入,沒看到,每個進來吃飯的人,都要先瞅一眼他坐的位置。
“不用。”許雲澤揮揮手,“你先去忙吧。”
殷奚將一盤菜放到客人桌子上,見到他,帶著些笑意說道:“你怎麼在這?”
許氏集團沒事,這麼閑嗎?
早上“雲澤”那句話,將兩個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殷奚看到他也不是那麼躊躇了。
“知道你在做兼職,來這看看你。”許雲澤邊接過宋浦遞給他的筆記本,邊說道,“吃飯了嗎?”
“還沒,忙完再吃。”
這時候正是中午,吃飯的人不少,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殷奚跟他說了兩句話,接著忙起了。
等到一點半之後,人才少一些。
熊義安幾個人圍在一起吃飯。
而殷奚自然是陪著許雲澤了,宋浦非常有眼力勁的去了熊義安幾個人的桌子上吃。
“你什麼時候回公司?”
“我這幾天都呆在這,在這邊辦公。”
殷奚抬眸:“在這幹嘛?人來人往的,又不方便。”
“這裏人多熱鬧。”
這話一聽就很敷衍,殷奚也知道,大概是為了他。
一邊算賬的張海聽到這話,差點平地摔了一跤,也不知道以前誰嫌其他的如味居分店人多還亂,路過也都不肯多待。
現在倒是不嫌棄了。
“我一直在找你,但你離開趙家村之後,我就再沒找到趙奚這個人了。”
“我改了名字,因為一些事,我改跟奶奶姓。”
“嗯,我知道。”
殷奚抬頭,有些詫異:“你知道?”
“飛飛是我妹妹,和她做朋友的人都會被我調查一遍,你,不會生氣吧。”
見他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殷奚也有些沒有想到,他還以為他會找些理由,或者隱瞞起來呢。
“不會,我知道你的身份,飛飛姐也是你的親人,當然要注意一些。”
兩人一來一往,這麼多年沒有相見,話題卻不少,也了解了彼此很多。
“都吃著呢,有沒有給我留一碗啊。”
一個清朗的男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有些溫情的氛圍。
這人也是穿著西裝,眉眼之間與陸機有些相似,但比他成熟一些,他一進來,就大跨步的走到許雲澤所在的位置。
“雲澤,來的還挺早啊,這位就是陸機的那位室友了吧。”說著打量了殷奚一眼,果然跟陸機說的一樣,長相俊美,氣質獨特。
這人絲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拿起一雙新筷子吃著桌子上的菜。
“陸玄,陸機的哥哥,你叫他陸哥就行。”許雲澤給殷奚介紹。
“陸哥。”殷奚笑眯眯的喊人,眉眼彎彎很是討喜。
怪不得這人跟陸機長得有些相似。
“雲澤,你家小朋友太乖了。”
“是很乖。”
這話說的殷奚直冒熱氣,什麼叫“你家小朋友”啊,耳根泛起一層粉色,一轉頭,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入許雲澤滿含溫柔的雙眸中,裏麵像是漾著一池春水,讓他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忽然間,心跳的很快。
這一刻,畫麵似乎靜止。
不知過了多久,殷奚耳邊聽到陸玄的輕咳聲,才恍然回過神,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下下的戳著米飯,好像要鑽進碗裏。
太讓人害羞了!
許雲澤無聲一笑。
看的陸玄心裏直歎,陸機給他說殷奚和許雲澤的事的時候,本來他還不太信,現在一看,隻想戳瞎自己的狗眼。
這兩個人真的是久別重逢?
他也聽說過白月光的事,因為和許雲澤很熟悉的緣故,與其他人比起來,知道的還是要多一些。
不由得感歎,這真是緣分啊。
吃完飯,殷奚將樓上的書拿下來,想著趁著人少從一邊的桌子上看會書,也不耽誤工作。
許雲澤和陸玄則一起去了樓上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是張海特地空出來的,本來是張海辦公的地方,沒想到昨天的時候,宋浦告訴他,董事長大概以後會經常在這邊辦公,他才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遍,順便也在樓上打掃了一間臥室。
按照宋浦告訴他的,這間臥室正好安排在殷奚的屋子對麵。
辦公室的布置極其簡單,卻又五髒俱全,許雲澤進來之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邊看問道:“你爸最近怎麼樣了?”
陸玄及其順手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冷笑一聲:“還能怎麼樣,他要是不想淨身出戶,就隻能乖乖的把那私生子給我弄出去,說起這,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那份資料,我都不知道他竟然給了他情人這麼多錢,還給她在外麵買了個別墅,可真大方,也不想想,這錢是怎麼來的。”
陸玄的母親是當年的方家大小姐方瀲,那時候的陸家可是連上流宴會的請柬都拿不到的家族,要不是方瀲下嫁,再加上方家的幫忙,陸坤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如今方家雖然不比從前,但還有這麼多年積累下的人脈。
這次本來陸玄和陸機是想勸著方瀲離婚的,但方瀲自己跟陳坤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一時半會的倒也不想離婚,陸玄隻好先把那個私生子處理了再說。
“那私生子?”
“早就讓我踢出去了,反正他手裏這麼多股份,又不缺錢,我這可是為了他好啊,當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多美啊。”說著,陸玄拿出一份陸氏股份轉讓書遞給他,“這時之前說好的。”
許雲澤也不客氣,簽下名收起來一份。
這次要不是許雲澤出手,陸玄能不能把陸氏握在自己手裏還不好說,畢竟陸氏的股份陸坤手裏也不少,要不是許雲澤收購了一些陸氏的股份,臨時轉讓給他,再加上方瀲也將手裏的股份給了他,這陸氏,恐怕早就落入那個私生子手裏了。
如今陸玄已經是陸氏的第一大股東,而許雲澤前的這份股份轉讓書是在之前兩個人就說好的,也算是陸玄送給他的謝禮。
要說,陸家那私生子也是倒黴,明知陸玄跟許雲澤關係不錯,還要堅持進入許家,跟陸玄搶奪許氏,不過,也正好給了陸玄機會。
陸坤這個人,向來喜歡流連花叢,信奉外麵彩旗飄飄那一套屁話,還整出一個比陸玄隻小一歲的私生子。
陸玄腦海中閃過那個私生子陸瀾不甘的眼神,不屑一笑,再不甘又能怎麼樣呢?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可惜這棵樹已經倒了,而陸瀾現在手裏的股份和錢也不少,要是不吊在陸氏著一棵樹上,拿著這些東西幹什麼不好,而陸坤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手裏的股份沒有了,如今在陸氏裏,連一點實權都沒有,隻能在家吃軟飯了。
到了陸瀾手裏的東西還想讓他再還出去?陸玄可不信,不過隻要陸坤乖一些,他也不介意養著自己這個爸。
……
在許雲澤跟陸玄去樓上談事的時候,洛琪悄悄的靠到殷奚這邊,問他:“那個最後來的特別帥的人是誰啊,你們看起來挺熟的,是朋友?”
殷奚也不知道她問這個想幹嘛,但還是給她說道:“不是我朋友,今天剛認識的,是我室友的哥哥,陸氏的陸玄。”
他說話的時候,正低頭看著書,沒發現當他說完陸玄兩個字的時候,洛琪的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沒這麼巧吧。”洛琪嘟囔著。
“什麼?”殷奚沒聽到她後麵說了什麼。
洛琪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說,沒想到他就是陸玄啊,久聞大名。”
跟殷奚嗬嗬一笑,她轉過身,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時不時的看向樓上,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陸玄下來,還猛的去看他。
陸玄也發現了她的視線,沒有在意,畢竟他的身份在這,有一些人對他好奇,很正常。
“我走了,小奚。”陸玄摸了摸殷奚的頭,還挑釁的看向許雲澤。
許雲澤將他的手拍走,也摸了摸殷奚的頭……似乎不像是摸,而是拂去一些東西?
陸玄也不介意,跟個老狐狸似的笑眯眯的。
難得看到堂堂許董還能這麼幼稚。
……
陸機和明達還有曹遠誌三個人都是京都的,周末放了假都回家了,寢室裏沒有人,殷奚也不想晚上一個人在寢室睡,就去如味居住兩天。
當殷奚再次上了仙緣之後,一盞清茶已經退幫,去了弑神的敵對幫會決戰天下。
「發生了什麼,兩天沒上來,感覺錯過好多瓜。」殷奚在幫會說道。
「哇塞,溪泉你居然不知道,一盞清茶腳踏兩條船被人給發現了。」
「一個是小耐嗎,另一個是誰。」
「噓,這話你別在小可在的時候說,不是小耐,是戰力排行榜上另外一個人,還有一個是決戰天下的幫主。」
「沒想到這個綠茶還挺有能耐,勾搭上的都是大佬,兩條船都沒翻車。」
「哇!」眾人開始排隊。
其他沒有吃到瓜的人奇怪:「說說。」
「都過去了,不說了吧,被人看見也不好,你們可以自己去翻一翻的記事本,有好東西看哦~~」
眾人一聽,都去圍觀了。
時不時的在幫會裏發出:「我去,牛逼。」
「這不是綠茶嗎。」
「人家本來就叫綠茶啊,綠茶本茶好吧。」
「沒想到一盞清茶都這樣了,那個決戰天下的幫主還喜歡她,這可真是真愛啊,還送了喜結良緣的煙火,可以可以,真是綠茶婊的表率。」
「誰說不是呢。」
這時候明達還有閑雲野鶴他們還沒上線,殷奚自己一個人無聊,隨便翻了翻,才知道,上次小可愛鬧出來之後,幫會裏也有人說這個一盞清茶勾搭了她的俠侶,還成功了,在世界上開始罵起一盞清茶。
罵著罵著,把決戰天下的人也牽出來了,一盞清茶腳踏兩條船的事鬧出來,沒想到那個決戰天下的幫主特別維護一盞清茶,一盞清茶也是幹脆利落的退了幫,加入了決戰天下。
「好像黎明跟他們幫主定了時間要幫戰。」
「哇塞!一個女人引發的戰爭,見識到了。」
「不是因為一盞清茶,是決戰天下的人在野外把我們幫會的人都殺了,黎明當然要討回來了。」
「就是,昨天好好的采著藥,他們二話不說,看見我們幫會的就殺,太討厭了!」這是一個不愛打架的奶媽妹子說的。
她平時就是個生活玩家,不愛摻和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也沒想到決戰天下的人都這麼不講道理。
「妖妖乖,摸摸頭,等著幫主給你討回公道!」
「嗯嗯(乖巧)」
幾個人正說著,明達上來了,殷奚細細的問了他這兩天的事。
「我們要跟決戰天下的人幫戰?」
「對啊,日子都訂好了,下周三,放心吧,肯定贏。」
「那就好,第一次幫戰,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殷奚說著,掃了眼好友列表,陸機和閑雲野鶴都沒上線,本來他上次那個葉水村的任務已經有些眉目了,但他們都不在,就下次再說吧。
他跟明達聊幾句,見明達跟他說,今天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要下了,他覺得無聊,想了想,也下了。
明達要參加宴會,陸機他們應該也要去吧,殷奚打開手機聊天界麵,上下劃了劃,有些茫然。
這個時候,也找不到可以聊天的人了。
正想將手機放在一邊,鈴聲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的是一串數字。
要是平常,他根本不會接陌生電話,但這次,他鬼使神差的劃開,將手機放到耳邊,沒想到傳來的是許雲澤的聲音。
“小奚,在幹什麼呢?”
他的聲音通過手機有些失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卻更加的吸引人。
“剛玩了會遊戲。”殷奚頓了一頓,接著問他,“明達說他參加宴會,你沒有去?”
許雲澤輕輕一笑,笑聲傳過來,殷奚的臉莫名有些發熱。
“去了,但是你沒在,不想多待。”言語之間,還帶著些委屈。
殷奚甩甩頭,他在想什麼,許雲澤他怎麼還會委屈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
嗯,就是想多了。
而那邊的許雲澤,見他沒有回應,眼底微微一暗。
殷奚絲毫沒感覺到許雲澤那邊的情緒變化,磕磕巴巴的說道:“你,明達不是說,有很多人跟你說話嗎,你不理他們,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