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東海很虛偽，不開心也可以笑，喜歡也可以說成不喜歡。。介意也可以當做不介意。。。
    旅行回來了。。離最後的日期還有一個月。。人前的東海還是一樣。。人後的東海也隻是腦子裏多了件事而已。。今天上班時，
    東海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李東海顧問是吧。。"一個不認識的號碼不認識的聲音。。
    "你好，我是，請問你是。。"也不奇怪，東海到處分名片。。打電話要谘詢的人很多。。
    "你好，我是赫炫董事長的秘書。。請問中午方便見個麵嗎？"
    是赫在的秘書。。那他找自己幹麻。。東海不解。。
    "恩，當然可以。。這樣吧，我在南方美食裏訂個位置，中午在那裏碰麵。。"
    "好。。到時見。。"
    接完電話後，東海一上午都在想赫在的秘書為什麼要找他。。難道。。赫在要幫他？？不可能。。想起那天早上聽到的話。。有股
    酸味從心髒那裏出發，直達大腦，然後散發到全身。。手有那麼一分鍾變麻。。
    去了就知道了。。東海跟自己說，然後逼自己回到工作中，客戶交給他的錢，他可不能不負責任。。緊盯著股票和外彙的數字
    跳動。。做著買賣。。。
    一到中午，東海早早的就去了約好的餐廳。。他不認識早上跟他通電話的人，可是對方應該會認識他吧，他早一點到，就可
    以讓別人找自己了。。
    "請問是李東海顧問嗎？"一個同樣穿著西裝的人站在東海的桌前。。對了，東海上班時也是穿西裝的。。一年如一日。。
    "你好。。"東海站起來握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讓對方坐下。。
    "你可以叫我趙秘書。。這個。。是董事長讓我交給你的。。"趙秘書遞給東海一個文件袋。。
    東海翻開。。首先進入眼睛的是一張巨額轉帳支票。。然後下麵還附有一份合同。。大概意思就是同意東海全全負責這筆錢
    的支配。。不需要用李赫在的名字。。相當於是借給東海一樣。。每月要保證支付給赫在5%以上的利潤。。條件不是很苛刻。。比
    從銀行貸款利息還低。。
    "這是。。。"東海看好了，然後問趙秘書。。
    "董事長已經簽好字了。。隻要你簽下字，這些你就可以拿去投資。。"
    東海盯著合同看。。赫在真的幫自己。。可是他卻不用自己的名義像其他客戶一樣來辦理委托。。居然像似借款一樣的就給
    東海了。。嗬。。是怕讓別人知道會為難吧，尤其是閔惠。。也好，他都肯給了。。自己為什麼不拿。。
    東海拿出隨身帶的簽字筆，簽下了名字。。。然後把其中一份還給趙秘書。。
    "謝謝。。你看下，這樣就可以了吧。。"
    "恩，可以了。。上麵寫著是6個月。。到時可以本金和利潤一起還過來。。"
    "恩，服務生。。"東海叫來服務員。。"看下你要吃些什麼。。。這裏的魚頭還不錯。。"正事辦完了，跑路的當然也得給他飯吃。。請客
    吃飯什麼的。。東海從來知道該怎麼合理的用。。
    東海在下午上班時間抽了個空，到銀行裏把錢轉到了一個常用的帳號上。。。東海以為自己會開心的，可是收到這個錢時
    一點也不開心。。他發了個短信給赫在。。赫在一直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手機號，不過東海早就查到了。。那個號碼在他手機
    上存了很久，一直沒用到，今天終於用到了。。
    "謝謝。。錢我已經轉走了。。"
    發完短信後，東海會隔個幾分鍾就看一次手機。。可是過了一個小時也沒收到回複。。赫在大概不知道是自己，所以就沒回
    了吧。。雖然這樣想，可是東海還是頻頻的看手機。。。
    又是星期一。。固定的晨會時間。。
    同事們全圍坐著開會。。經理在上麵主持。。報告了最新的進度。。東海一直是排第一的。。現在有了赫在那筆錢，他就是遙遙
    領先。。
    "好。。以上就是今天晨會的內容。。沒完成指標的同事，希望可以再努力點。。散會。。"經理的一句散會，大家都軟了下來。。有人
    還是在叫。。"完成不了。。打死也完成不了"。。有人竊竊私語。。"這次經理的位置一定是東海做了。。閔惠也差他很多。。"
    東海聽了，心裏還是有點高興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赫在的錢交給東海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東海就給赫在賺了5%。。他沒把利潤單獨提出來，而是繼續放進去投資。。他不
    會要赫在5%以外的利潤的，他會把賺到的錢全部還給赫在。。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目的，東海就是想做好。。做的比以往的
    利潤都高。。也許他隻是想得到赫在一句讚賞的話。。
    赫在跟俊秀和敏晟一起在酒吧裏喝酒。。後來赫在就慢慢的又來這裏了。。可是一次也沒碰到東海。。如果在那件事後，他們
    可以回到從前一樣聊天，一起喝酒的話，那麼赫在就不會這麼惦記東海了。。隻因為太常時間沒見到，所以才會更去想。。那
    天去旅行後。。當東海說自己想做經理後，赫在就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償還的方式。。他為了證明可以像以前一樣的生活。。。
    所以在一點也沒興致的情況下跟閔惠上了床。。
    赫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都有點悶悶不樂的。。也不怎麼笑了。。距離旅行的時間才一個星期多。。可是赫在覺得過
    了很久，他很久沒看到東海了。。想的很多，越來越想見他了。。晚上夢到他的次數也多了。。一天比一天清晰。。在夢裏他把東
    海看的很清楚。。包括身上第一塊地方。。那是他的一點點記憶加想像變成的。。赫在覺得自己像個欲求不滿的中年男人。。可
    是當他對著閔惠時，卻一點也沒那種想法。。
    俊秀已經在金景上班了。。一上去就是個總經理。。他神經比較大條，沒注意到赫在的不一樣，可是晟敏就看出來了。。他悄悄
    的問赫在是不是跟閔惠出了問題。。赫在一笑帶過，不想回答。。不需要多一個人為他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就夠煩了。。
    赫在想還是多跟俊秀和晟敏他們一起吧，這樣時間久了就應該可以忘了。。。到時他收回錢，到時東海已經當上經理了，那
    麼他們。。。
    這時，赫在收到了一個短信，是東海發來的。。上次東海也給他發過。。他才看一次那個號碼就記住了。。
    "一個星期，我已經幫你升值5%了。。謝謝你相信我。。"像是一次禮貌性的回訪。。隻是隻有東海知道，他多掙紮才發出了這
    麼幾個字的。。不知道赫在會不會回，也像上次一樣不理自己嗎。。
    不過才過幾分鍾，赫在就回了短信。。。東海發現自己有點心跳加速。。。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恩。。好好做。。我相信我選擇的顧問不會錯的。。"也是句客套話。。其實兩個都是虛偽的人。。
    "你現在在幹什麼。。"本來就應該不用回了。。可是東海還是不自覺的發了出去。。
    "在以前我們常來的酒吧裏喝酒。。"
    "那。。我過來。。"東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可是。。他緊張的等赫在的回答。。
    "好。。等你。。"幾個字的短信。。東海看了後，比知道自己業績遙遙領先時還開心。。突然不知道怎麼辦。。在房間裏跑進跑出的。。
    跑出去，發現自己沒換衣服。。然後又跑回來。。換好衣服後再次跑出去，又發現忘了帶包。。結果又跑回來。。。
    東海還是磨蹭了很久才到酒吧的。。俊秀和晟敏已經走了。。赫在隨便說了個理由留下了。。他想見東海。。東海說會來。。他有
    點急切的想見他。。他知道不應該見的，可是說服不了自己。。
    "HI。。"東海笑的不自然。。出現在赫在眼前。。
    "來了？"表麵都裝的很平常的人，心裏暗湧著。。
    "幫你叫了一杯一樣的。。你也喜歡喝這個吧。。"赫在推了一杯自己經常喝的酒到東海麵前。。因為他看見東海也經常喝這
    個。。
    "謝謝。。"東海坐下來，又不知道怎麼對話了。。平常營銷能力一流的東海怎麼可能詞窮。。
    安靜的坐了半個小時。。
    "我送你回去吧，有點晚了。。"
    "恩。。"
    結果兩人一起離開了酒吧。。是有點晚了。。東海出來時就已經有點晚了。。。
    赫在把東海帶到自己車旁。。開了門讓東海坐進去。。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的位置。。
    "你喝了酒，我看。。我們還是叫代理司機吧。。"東海沒有係安全帶的習慣。。
    "喝了一點，沒關係的。。"赫在轉過臉看了下東海。。注意到他沒係安全帶。。赫在解開自己的，然後靠過來，在坐位的那側拉來
    安全帶，幫東海係好。。赫在靠過來時，東海嚇了一跳，連忙往後縮。。緊貼在椅背上不敢動。。
    赫在係好後，想抬頭跟東海說好了的。。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東海盯著自己看。。滿臉通紅的樣子。。幾個夜晚的夢爬上了赫
    在的腦子。。。
    兩人互相盯著看。。不敢眨眼。。東海的臉越來越紅了。。也想到了那晚。。赫在慢慢的臉靠近。。有著引力。。看著東海。。吻了上去。。
    多天的悶悶不樂在這一刻消失。。閉上了眼。。
    東海沒有排斥。。。感覺到被赫在吻著。。這一次他是清醒的。。東海也小心的回應。。。心髒跳的很快。。再多幾次這樣的事情，他
    肯定會心髒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