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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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訓練,遲晚有些不集中,不是忘了歌詞,就是唱走了音。路野皺著眉頭望著那個正不知想些什麼的女生,歎了口氣,又不忍心責備她,隻好宣布今天先訓練到這裏,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奔去了酒吧。
阿寧和木子的酒量真不敢恭維,剛喝了幾瓶,便倒了下去。
由於前幾天剛剛才大醉過,路野不敢喝的太多,隻好稍微地喝一些。他看了看旁邊依舊發呆的遲晚,忍不住詢問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啊,你是說我和淩蘇嗎?”
遲晚稍微回了回神,略微地停頓了一下
“恩,很早。我們的父母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他隻有這麼小,好矮的。”
路野看著沉浸在回憶裏的遲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那時候彼此都很單純,隻知道想和對方在一起。17歲那年,我的父親患了腿疾,於是準備全家移民去美國。走的時候,他一臉認真地對我說喜歡,希望我可以留下來。隻是我當時什麼都不懂,於是便這樣離開了,一走便是四年。這四年,我父親身體好了很多,他的事業也不斷擴大。隻是我的心卻越來越空蕩。我用了四年時間,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再放手。”
路野久久地望著遲晚,語氣平靜,他努力逼退內心的酸與楚
遲晚,你說,王子和騎士,你更喜歡哪一個?”
不等遲晚回答,路野卻又自顧自地開口,“是王子吧,每個女生都隻會看到王子。”
路野自嘲地笑了笑。那麼就讓我做你的騎士吧,不需要你看到我,我隻想安靜地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他在心裏默默地承諾,桌上已經有很多空了的酒杯。
下午的訓練,遲晚有些不集中,不是忘了歌詞,就是唱走了音。路野皺著眉頭望著那個正不知想些什麼的女生,歎了口氣,又不忍心責備她,隻好宣布今天先訓練到這裏,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奔去了酒吧。
阿寧和木子的酒量真不敢恭維,剛喝了幾瓶,便倒了下去。
由於前幾天剛剛才大醉過,路野不敢喝的太多,隻好稍微地喝一些。他看了看旁邊依舊發呆的遲晚,忍不住詢問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啊,你市說我和淩蘇嗎?”
遲晚稍微回了回神,略微地停頓了一下
“恩,很早。我們的父母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他隻有這麼小,好矮的。”
路野看著沉浸在回憶裏的遲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那時候彼此都很單純,隻知道想和對方在一起。17歲那年,我的父親患了腿疾,於是準備全家移民去美國。走的時候,他一臉認真地對我說喜歡,希望我可以留下來。隻是我當時什麼都不懂,於是便這樣離開了,一走便是四年。這四年,我父親身體好了很多,他的事業也不斷擴大。隻是我的心卻越來越空蕩。我用了四年時間,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再放手。”
路野久久地望著遲晚,語氣平靜,他努力逼退內心的酸與楚
遲晚,你說,王子和騎士,你更喜歡哪一個?”
不等遲晚回答,路野卻又自顧自地開口,“是王子吧,每個女生都隻會看到王子。”
路野自嘲地笑了笑。那麼就讓我做你的騎士吧,不需要你看到我,我隻想安靜地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他在心裏默默地承諾,桌上已經有很多空了的酒杯。
遲晚扶著路野,沒想到這麼瘦的人居然還挺沉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怪她剛才太沉浸在回憶裏。當她終於清醒地走出回憶時,卻發現路野早就趴在一邊。
遲晚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的空杯子,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木子和阿寧兩個人醉的差不多隻能勉強自己回家,於是送路野回家的任務便落到了她的身上。木子艱難地寫完地址便跌跌撞撞地走了。遲晚心不甘情不願地照著地址,速度可以與蝸牛淪美。
遲晚不由得在心裏抱怨,死路野,臭路野,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居然還要我這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來扶你。她從他身上拿出了鑰匙,一腳踹開了門,然後驚訝地閉上了嘴。
在遲晚的思維裏,男生的家一般都是雜亂不堪的,很少有像他這樣的。遲晚把路野放在了沙發上,然後環顧四周。牆壁被刷成了蘭色,吊燈是金屬的外殼,耀眼獨特,家具是乳白色的,透明的玻璃桌上放著大大的水缸。
遲晚無比欣喜地跑了過去,魚缸裏隻有一條藍色的小魚,孤獨地遊來遊去。遲晚望著它,忍不住嘟起了嘴,“你還真可憐啊,隻有你一個,這個主人太壞了。”她氣呼呼地瞪了眼仍醉著未醒的路野,拿起包就走了。
路野朦朦朧朧中聽見有敲門聲,他轉身用被子蒙住頭想繼續睡,卻聽見了遲晚的聲音。掙紮著起身,由於昨晚窗簾沒拉,明亮的陽光晃了眼,頭痛欲裂。他一邊用手輕揉著額頭,一邊抱怨昨晚喝了太多酒。
好不容易開了門,卻看見遲晚生氣地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他,路野一邊後退,一邊微笑。
“大姐,有什麼事,小生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這一次遲晚沒有打他,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徑自走到了魚缸前,路野這才看清她手中的袋子,裝的是條魚。
“喂,你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遲晚把魚倒入了魚缸,兩隻小魚在裏麵歡快地遊來遊去。
“哎,我說,這是我家,你可不可以先和我這個主人商量一聲?”
遲晚好象沒有聽到他的話,仍舊望著魚缸裏的魚,半晌才開口,“喂,路野,我們養兩條魚,一條叫路路,一條叫遲遲,好不好?”
路野明顯的地愣了一下,時間仿佛一下子叮叮當當地回到了從前。
“小野,媽媽給你買兩條金魚,我們一起養,一條叫小野,一條叫小沁,好不好?”
一個年輕的少婦微笑著問身邊年幼的孩子。小男孩欣喜地跳起來,“媽媽,我們把它樣那麼大,那麼大,好不好?”男孩用雙手比畫著,年輕的女子帶著笑意站在一邊。
路野的眼睛像摻入了沙子,他用手揉著,淚水卻忍不住掉下來,怎麼停也停止不了。他以為他已經忘了怎麼去悲傷,他以為心已經死去了,可現在的心卻是那麼真實地疼痛著,多年前的一場大火又重新蔓延在眼前。
曾經的他,和媽媽一起生活。雖然沒有爸爸。但因為外公留下的家產,也足夠使他們衣食無憂。
每天媽媽送完他上學,就會去菜場買菜,然後圍著桌子一起吃飯。
他曾以為生活將會一直如此簡單快樂,可是17歲那年,一場大火燒毀了所有東西,奪去了他所珍愛的一切。警察的調查結果卻是自殺。他驚恐地望著一切,不敢閉眼,他隻能睜著眼蹲在牆角,一遍一遍地喊,“媽媽回家,不要丟下路野,媽媽回家——”他不停地哭喊,卻怎麼也喚不回,像是陷入時間的陷阱,無法認清事實。
當路野終於知道媽媽再也回不來的時候,他毅然告別了所有人,收拾行李去了遠方,終於在這裏停留,四年的時間讓他淡忘了許多,看開了許多。其實每個人終究都要離去,隻是時間的問題。而猶清為了照顧他,一直陪著他。他仍舊樣著金魚,隻是隻有一條,因為這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可是路野卻沒有想到,如今卻有人對他說,“我們養兩條金魚,一條叫路路,一條叫遲遲。”
“我們養兩條金魚,一條叫小野,一條叫小沁,好不好。”
兩句話跨越了時空,彙聚在一起,仿佛過去的,失去的人還在,一切恍若夢境。
“路野,你怎麼了?”
遲晚看見滿臉淚水的路野,忍不住驚訝,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擔憂。路野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憂傷,似乎包含著一種刻骨的傷痛。他輕輕拉過望著他的遲晚,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路野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他迫切地想找個肩膀支撐,而幸好,身邊有她在。
遲晚先是一愣,然後慢慢地拍著他的背,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悄聲安慰,不哭,不哭,臉上的表情帶有無人察覺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