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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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之自我
    其實一年前我就打算離開,也有這個能力。
    可我放不下護我的人,放不下啊!看著熟睡中的冬嬤嬤,香爐散發出令人心安的香氣。
    嬤嬤,憶兒的發是您束的,憶兒記住了,對不起。等我!
    月光從窗戶中射進屋裏,照亮了屋中為其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站在床邊的憶遲恰巧沉浸在這片皎潔的月光中,輕觸的眉,黑色的短衣勁裝,沐浴在月色中發出一種神秘的妖冶。隻一瞬間,那抹黑色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屋頂俯視一切,今天這裏可真熱鬧啊。不,其實我也不知道啊,我還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憶遲自嘲的笑了笑。
    停下腳步的憶遲,繼續在屋頂上穿梭,向著她的目的地走去。翠竹閣。
    你是誰?身後傳來一聲男聲,顯然不是很友善的口氣。茲,拔劍的聲音。
    哼,有趣!看來今天不解決這個麻煩,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喧鬧的人聲在黑暗的夜中顯得無比的單調,撒在屋瓦上的月光也掩進在流動的烏雲中,一切顯得神秘而又有一絲危險。
    我轉過臉,隆重的夜色掩盡麵容,黑色的衣裝陪合著人的冷漠。
    你是誰?手中的劍嗡嗡鳴響,幽碧的光芒在黑夜中劃出一道嗜血的璀光,顯示著他的主人心中的不耐。調皮的月亮穿梭在雲層,俯瞰這世間的一切。
    時辰快到了,我看了一眼雲層中的月亮,自言自語道:那麼就得罪了。
    櫻花的香氣在空中飄散,飄渺虛無“遺落醉”,看來莫少爺得委屈一晚了,明天早上你的毒自會解,隻是你這麼站著。。。。。。算了,我走了過去。
    櫻花的香味戴著點點青草的香氣在徐徐的清風中飄來,夜更深了。
    我在他身邊停下,他很高很壯我隻能達到他的肩,我隻能挨著他的身體將他放倒,發絲輕揚,溫潤的氣息擦頰而過,夜冷如水,風慢慢的撥開雲霧,還月亮本來麵貌。
    黑影霎動,一聲悶笑在莫朗晨的頭頂響起,空氣多好啊,莫少爺怎麼不喜歡啊!要是憋出個好歹來,小女子我可承擔不起啊,撫摸著袖中的瓷瓶,斜睨著地上的男人說:放心,今天你會平平安安,隻是別讓我在遇見你。
    夜,黑夜中憤怒的火光在手中久久停止,慢慢展開,是嗎?不會遇見嗎?哪麼,就讓我把你找出來。明月當空,屋瓦上躺著一個身著黑色勁裝身材項長的男子,瓦做鋪星晨為被,風做仆。
    屋簷上疾步飛走的身影輕盈矯健,院閣林立,湖邊楊柳垂隨風而起蕩起萬條垂絲,帶著點點冰涼的水汽,冷絲絲入骨。
    站在翠竹閣的屋頂上眺望著這府中的景色,好熟係的一幕,多少個夜在這樣中度過啊,久的不想不願去記起,今天就讓它在這裏畫上終止號吧。唰,甩甩衣上的水氣,跳下,站在門前,很安靜嗎,是啊!翠竹閣顧名思義就是與竹相伴,倒是個僻靜的地方,推開房門,關上。
    綠橋站在窗邊看到我,慌亂之情在瞬間崩潰。
    小姐…。小姐,斷斷續續的呼喚,迷離的眼神,仿佛又看見了棲霞後山玩耍的小姐,紙鳶飛的很高,很遠,小姐在跳再歡呼,彩蝶環繞四周,就好像跌落人間的仙女,那樣美麗,誰也沒注意到山腰的馬車,沒人知道……
    我不是,冰冷的語氣,冷傲的容顏,黑色的勁裝,高高束起的發僅用一條黑色絲帶紮起。
    慌亂讓她險些沒站穩,雙手牢牢抓住窗欄,蒼白的麵色在燭火的照應下顯得更加慘白。
    我今天來隻為了一件事,能答應我嗎?短暫的停頓,拿起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竹香,好茶,凝神細品。
    小小姐您有什麼事吩咐就是,綠橋照辦就是,看著坐下的憶遲,好像,好像,淚好像決堤,嗒嗒擲地有聲。
    幫我照顧冬嬤嬤,一句簡單明了,不容拒絕的口氣。
    你隻要回答“行”還是“不行”
    是,是,隻要是小姐吩咐,橋兒一定照辦,一定;
    看了一眼綠橋,哎!算了。回憶總是美好的。
    能不能借你的內室用一下,我指了指桌上的包袱。
    可,可以,小小姐,您請,她為我挑起用竹篾編織起的竹簾,好像當年的情景。隻是一瞬,失望自責充斥心扉。
    我沒有再看她,走進內室,打開包袱,拿上它穿上。
    白色稠衣寬袖,窄腰,袖口金線藤蔓纏繞,點點櫻瓣飄落其上,自然飄逸好似人畫上去的,外罩一件白色紗衣,雪色圍脖,簡單挽了滿月髻,斜插櫻花金簪。望著最底層的那一方紗巾,嘴角撤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母親,您是不想讓我走和您一樣的路是嗎?即使這樣我今天也要堂堂正正走出莫王府,看看讓您痛了一輩子的男人,看看我所謂的父親。雙手拿起那方絲巾,櫻瓣飄落,掩盡朱顏。
    其實我沒有對綠橋下毒,也不會對她不利,隻是對她的一種岑怪吧,記得兒時綠橋是母親的貼身丫頭,母親待她也極好,可她卻成了王府的側福晉,而母親卻從玉碟中除了名,成了一文不值的妾,多麼可笑。大家都知道那是對母親的羞辱,這都是冬嬤嬤不在的那段時間大夫人派來的丫鬟講的,他們說我賤命連她們丫鬟的命都比我們母女兩金貴。我很生氣,很氣。
    她打我,不讓我吃飯,好痛,我躲,我藏,在院落中有座長年鎖住的屋子,很大,幾乎占了北邊的一個大角落,嬤嬤不讓我進去,她說裏麵有老虎會把我叼走,我怕,所以六歲之前那個冬天我沒進去過。
    帶著滿身的傷痕,滿臉的淚水我爬進了那裏,對我來說意味著死亡的屋子,我怕,但我不敢出聲,黑暗,好黑,不知過了多久,清晨的第一屢陽光透過破舊的窗子照了進來,瞪著布滿血絲的大眼睛看到屋中的一切,我笑了。
    冬嬤嬤不在的那段時間我天天幾乎在那裏,滿屋的書,讓我暫時忘了痛。
    冬嬤嬤回來了,為了我永遠沒了孩子,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我很恨,很恨。
    春香走了,永遠不會再威脅到我,我要她付出代價。
    以後的十年裏,我打開了那扇門,幾乎天天沉浸在裏麵,裏麵的書大多是醫學類的,準卻的說是“毒”。毒經我很喜歡這本書,裏麵的毒的名字都很美,這些書大多都是手抄體,蒼勁有力的字體又帶著分溫潤,應為男子所寫。
    我在這屋中的內間發現了藥房和一些種子,十年的時間在藥草中度過,單調卻又富足。
    翠竹閣,望了眼身後的院子,綠橋希望你能尊首我們的約定,不然,我也不知我會怎樣。她畢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牽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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