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在桌頭，我徹夜未眠此後就又多了兩個人和我共侍一夫。或許他在我心中早已不是夫君如此簡單了吧，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知昨夜到底怎樣，雖然我已經盡全力了。但我仍舊疏忽了敬事房總管，這留與不留全在他一人實非皇帝說了算。不僅令我懷疑是否有人從中作梗，這與葉致函受孕一事定有牽連。
    “小貴子。”我起身喚他，心中一陣不安。如若這樣，拿著後宮中更是龍潭虎穴啊。
    “娘娘，奴才在。”
    “昨夜服侍皇上的敬事房總管與馱妃太監都是誰？去給本宮找來，本宮有事問他們。”根除他們才可保證宮中子嗣得以存活，至於能否長大成人就看各宮主子的能耐有多大了。
    “娘娘，菊貴嬪和柔婕妤來問早安了。”沒想到這兩個丫頭到是守規矩啊，想必皇上也未曾多留。我叫澄澄和櫻若為我梳妝。
    “讓兩位小主在外殿等候本宮一會兒就到。”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畢竟這是她倆第一次正式拜見我這個皇後。梳妝過後，我召她們入殿。看起來兩個人的麵色都不好，柔婕妤是有病在身可這菊貴嬪不應該如此啊。難不成真如我所想，招那太監的陰招兒？
    “臣妾拜見皇後娘娘。”二女俯身一拜。
    “兩位妹妹都起來吧，日後就是一家人了無須多禮。”始而澄澄在我耳邊低語，小貴子回來了。我不動聲色，依舊和她二人說著閑話家常。
    “怎麼貴嬪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有什麼事情？”我不好點明此事，也不宜在柔婕妤麵前提起。
    “臣妾沒什麼，隻是，隻是…”我看她臉色難看，此中一定有什麼事情。便命澄澄先送柔婕妤回宮。
    “貴嬪若有什麼難事但說無妨，有本宮為你做主。”我見她隻是哭泣，並沒有說話。已經明白了一大半。
    “若是貴嬪不好說，就不必說了。本宮已經明白了，小貴子你進來吧。”隨後小貴子帶著一個歲數稍大的太監，想來是昨夜的那個太監。貴嬪的臉一下就僵住了，手緊緊地揪住了衣袖。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參見菊貴嬪。”我打量著這人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太監敢直視我，沒有一絲畏懼對菊貴嬪更是不屑。
    “小貴子，你起來吧。”小貴子起身退到我旁邊。
    “殿下之人可是敬事房的周泰總管？”我冷眼看著他。
    “承蒙娘娘看得起，正是小人。”
    “大膽周泰竟敢和娘娘如此說話！”小貴子斥責道。
    “貴公公，論大小也輪不上您說話吧！”周泰挺直了腰杆兒，似乎誰都不怕。
    “周泰你好神奇呀，看看這是什麼？”我將他這幾天來從儀婉宮偷盜的字畫變賣成銀兩的單據扔給他。周泰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
    “大膽周泰，竟然趁裕和太後不在宮中偷盜財物！”
    “娘娘冤枉啊，是儀婉宮的長姑姑托奴才，奴才才不得已呀。”
    “是嗎？那昨晚的事公公你作何解釋呀？”
    “不才不知娘娘所說何事。”周泰低了頭，不肯說。
    “你可不要裝糊塗當著菊貴嬪的麵，說清了一個小總管竟敢謀害皇嗣究竟是誰在指使你！可以免你不死。”
    “回娘娘的話，奴才並非謀害皇嗣。是皇上說不留的，否則奴才也不敢啊。”不敢，你要是不敢如今貴妃的孩子哪裏來的！
    “胡說！昨夜明明皇上說留的，是你從中作梗才使的我如此。”貴嬪失聲痛哭。
    “小主，您懷兒心切奴才知道可您也不能冤枉奴才啊！還請皇後主子明鑒。”
    “我明鑒，好啊。一年前你也是用得這招兒才讓貴妃受幸懷胎的吧！帶小榕子。”小榕子是馱妃太監，就是他告訴我的一切。
    “小榕子，你說說吧。你師父說的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回稟皇後娘娘，昨夜皇上的確說留。一年前皇上寵幸貴妃都說不留，時至今日都是周泰從中作梗。”
    “好你個小犢子咱家平時待你不薄，你卻如此對老子。貴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這時的周泰接近瘋狂，撕打著小榕子。
    “夠了，拖下去。”我看著兩個人無非是兩個跳梁小醜。
    “多謝娘娘替臣妾出了這口惡氣，時候不早了臣妾告退了。”看著菊貴嬪離開的背影，我總覺得這一切都太簡單了似乎不像是真的。
    “娘娘，這是各地送上來的秀女名單過了預選的已有三十人。其中大部分多出在朝的各位大人之家，少數是江南的望族。”
    “怎麼如此快短短幾天，就已選出？”
    “娘娘有所不知，立朝之初各地的官吏就以為皇上必然先選妃沒想到會是一年之後。所以早早準備了人選都是精挑細選呢。”
    “如此，都有那些大人的千金啊？”
    “詩畫最為出眾的是宮氏明懿，她的父親是當朝禮部侍郎宮光正。她是貴妃的遠房妹妹。最善音律的是姚氏婉華，她是前朝管司樂的女兒出身低下。還有宋氏靜儀她是大學士的女兒，也是個出色的才女。”
    “有沒有不一樣的？”都是一些大家閨秀，將來都是一些謹慎的妃子。
    “獨孤柔華，她的父親是左丞相她是一個像貴妃一樣的人，但聽說獨孤家族與葉氏數百年來不和。喬敬寧乖張跋扈，沒心沒肺，做事從不過腦子。她是皇甫將軍的表妹，也是出自將門。”
    “知道了，妃嬪的等級修改好了嗎？”
    “在娘娘的基礎上增設皇貴妃除夫人一位降貴妃、淑妃、賢妃、德妃為從一品上妃，元妃、惠妃、華妃、姝妃、宸妃、昭妃為下妃以貴妃、元妃為長。下妃仍屬從一品，其餘的照舊。”
    “嗯，就這樣。明天送去欽天監，那些秀女皇上見過嗎？”
    “皇上早就下過旨意，國事繁忙不必一一看過，隻叫人把畫像選過去就可以。剛才奴婢說的幾位，就是皇上挑選出來的。皇上還說，至於封位就有娘娘做主。”
    “也好。宮明懿封為惠嬪，姚婉華為韻小儀，宋靜儀即為大學士之女自然不能受委屈就封為文昭儀，喬敬寧為華嬪，獨孤柔華為元妃。”此次晉封位都不低，隻盼以後能不出亂子。這個獨孤柔華如果能為我用，就是機妙。如果她的野心更大，事情就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