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驚愕，很久沒人在這麼叫我。
    “誰，快快現身，叩見本宮。”忽然，感覺有掌風向我襲來，還好我及時避開。是羽化掌，難道是雨軒。
    “師父，你還不快快出來。”我整理好衣服。雨軒是我的習武師父，我一身的武功是她教授的。雨軒其實是母後秘密訓練的暗人，再由雨軒挑選可用之人訓練成暗人，為母後所用。母後把她們豢養在一個叫血宮的地方。而雨軒就是血宮的宮主，血宮之人個個身懷絕技，計謀武藝皆在他人之上。
    “公主，我此次來是傳達皇後之意的。”
    “母後？什麼事。你快講。”
    “皇後說，天朝已是螻蟻之窟不日則亡，到時望公主可以保全兩位皇子。我血宮之人皆為公主所用。公主也要珍惜梁王，皇後說她知梁王乃重情之人日後必以真心待公主。”我心下已經明了。
    “我知道了，那母後她們怎麼辦？”我自知母後不會委曲求全，但大妃尤其是昌瑉她已有孕，日後誕下皇嗣定不能活命。
    “公主放心，皇後自有安排。公主宮中之地我不宜久留，日後有事可通過芳敏找我。”話落，雨軒已經離開。方敏難道也是血宮之人？
    “夜鶯，叫芳敏姑姑。說我有事找她。”
    “娘娘，奴婢芳敏給娘娘請安了。”我隻看了衣袖上繡的團鳳。
    “姑姑，可是我母後的暗人？”芳敏起身，答是。
    “奴婢，六歲被皇後主子收養。訓練為暗人安插在梁朝。現在服侍在您左右。”
    “那梁朝擴軍之事，你知多少？”我站了起來。
    “梁王有意篡位，而此次百賀進軍是要尋找二十年前失蹤的坤塔公主。還有…”芳敏忽然不說了。
    “還有什麼？”我絞緊衣袖。“大皇子已經被俘，也就是因為梁王暗中出兵，百賀才有機會偷襲大皇子。”坤塔，不就是夜鶯，胡人的公主。還好我有夜鶯在手，對不起了我也隻有犧牲我與夜鶯十幾年來的情誼，換取皇兄片刻的平安了。
    已經數日他沒有這麼早回來了，還如此高興。定是大哥被俘令他龍心大悅吧。
    “臣妾拜見國主，國主萬歲。”我麵帶冷笑。一句萬歲令他笑容全失。伸出的手懸在半空。
    “阿雪，你都知道了。”他逼視著我。
    “我該知道什麼？我應該好好躲在國主的後宮裏，不聞我父兄母後的死活？”我已淚眼朦朧。
    “夠了，阿雪。我說過這些事你不該過問。這是規矩。”他壓住火氣，保持最後的一絲平靜。
    “國主說我壞了祖宗家法嗎？那臣妾求國主廢掉臣妾，另立一位賢惠守家法的國妃。”我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夜鶯和滿室的奴才也都嚇得跪在地上，他們從沒見過國主對元妃發這麼大的火，元妃待人和善，對奴才也好。
    “你們都退下。”元豐繃緊眼角。“國主息怒，娘娘她…”芳敏說道。
    “退下！”大大的宮室中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他走過來他起我的下巴。
    “你真的恨我嗎？”他失落的看著我。
    “我恨，我恨你欺騙我的感情。我恨你要誅殺我的親人。我恨…”猛然我被他拽起。突如其來的一陣痛慢慢向我襲來，眼前浮現出大哥，二哥一家人的歡樂。
    隱約我聽到有人在喊我，哽咽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