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現,統天下 第5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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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就是我遠嫁的日子,未了的事有很多。大哥與夜鶯的事是我最不甘心的,二哥的事也是我最記掛的。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以公主的身份給父皇母後問安了。“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我重重的跪在地上。“舒兒,快起來父皇有愧與你。”我抬頭望向父皇,他似乎一夜間老了許多。“父皇言重了,梁王英勇倜儻,兒已心儀已久了,此次還要謝父皇成全。”我沒有再看他。“阿雪,我的女兒你真的要丟下母後嗎?”是母後真實的母後,可我看著好陌生,是真是假我已分不出了。“母後,兒臣再求您最後一件事。”“說吧,隻要母後可以。”“求母後為二皇兄和昌瑉郡主賜婚,婚期於我離開的前一日,求母後恩準。”我一直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就依公主吧。傳旨司禮監籌備大婚。”父皇拂袖而去,不再看我一眼。
旦日早朝,禮部尚書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洲梁國國君平叛有功,朕甚是欣慰,念梁王為國為民,元妃之位虛無,天孝長公主乃朕之嫡親長女,特賜婚於梁王,加封為湘皇元妃。”吾皇英明“眾卿家,且聽完不遲。”父皇冷冷地說。“二皇子緣景,德孝兼備為天下典範。乃承襲其母瑾淩木貴妃賢孝天性,朕亦覺懷念貴妃,故封二皇子緣景為德孝親王,賜婚與昌瑉郡主,其母追封為德孝皇貴妃。”吾皇英明,“嗬嗬,英明。朕這個精明就是逼迫自己的女兒遠嫁,是嗎!”“皇上息怒,臣等…”
又是一個陰鬱的早晨,不過宮中已經張燈結彩,充滿了喜氣。宮中已有多年沒這樣過了。“公主,梁國皇儲來了。”我回首,原來是利維,還是那個翩翩少年,可已經不再幼稚說要守護我了。“是你呀,他來了?”我問。“舒雪。”他開口道。“住口,不久後我就要成為你的母妃了,本宮的名諱是你可以叫的嗎?”他愣了一下“娘娘恕罪,臣方才失言,王上有請。”依然是撫遠殿,他負手站在那裏,我走了過去,碩大的宮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他牽了我的手,我卻有些不自然雖說明日我與他就要成婚,之前對他也是百般牽掛。“梁君,我…”“你不要說話,好好過完這一夜,明天你就是我的女人,唯一可以與我並肩的人。”長夜淒淒去,第二天的陽光已將我的喜服照的鮮豔無比。
正午,我乘鳳駕離去,看到皇兄和昌瑉姐姐兩個人幸福的樣子我高興的落下淚來。是夜,我已到達梁國,複雜的婚慶儀式,弄得我混頭暈腦的,還好有起居嬤嬤牽扶,早早回了寢宮,挺直身子坐著,才發現我的發髻是如此的高,甚至超過了母後。我命夜鶯先下去,畢竟她也勞碌了一天,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他的腳步是那樣的輕,我明白是他。忽然,我的蓋頭被摘下,“你真美。”他坐在了我旁邊,將我抱入懷中。我伏在他懷中感受著溫暖的氣息,忽然眼前一黑,我已躺在床上,唇齒間感受著他的火熱。猛地,胸口一涼,全身的衣物,已被他褪去。我羞愧難當,別過臉去。他卻將我的臉扳正,我不敢直視他。純淨的赤子之身,被他的火熱包圍。刺痛之後,注定我是他的女人。無盡的春光逶迤在我與他之間,雲雨過後,我趴在他的胸口。他身上竟也傷痕疊疊,雖已褪去但也仍觸目驚心。我的頭發粘粘在他胸口。一隻溫暖的大手覆上我的背脊,我知道他已經醒了,卻依然賴在他身上不起來。“王上,我…”我未開口,他的唇已經覆了上來。直到我有些微喘,他才作罷。想起方才的溫存,迷離間他喚著我的名字,不由臉上一陣發燙。他將錦被替我蓋好,“不要叫我王上,那是妃子才這樣叫的。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要叫我的名字,要叫我元豐。”他撥開我散落的頭發,在我脖頸處留下一串細吻。
當陽光再次照到我身上時,元豐已經早朝去了。我喚來夜鶯為我更衣,鮮紅的宮裝上繡的都是牡丹,可我並不喜歡紅色。“夜鶯,我帶的那件純藍色宮裝呢?”“公主,不,娘娘王上說您已是王後,不可再穿那樣的衣服。已命芳敏姑姑準備了。”“奴婢芳敏,參見娘娘。”我回頭,看到的是一個穿著鑲著金邊束腰紫色宮裝的女人,打量她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夜鶯拽了我的衣角,原來我還沒有讓芳敏起身,她還跪在地上。“姑姑,請起。此後宮中之事,還要請姑姑多多提示。”我深知她在這深宮中,才如此年紀就當上了這宮中的管事姑姑還把元妃宮打理得緊緊有條,從我出嫁到此僅三天就可入住,可想她的手腕定不會比一個將軍差。話間我摘下手上的祖母綠鐲子親自給她戴上,她也是受寵若驚。“姑姑,何時入宮的?”我笑著問她。“回娘娘,奴婢自幼六歲進宮,已有二十四年了。”“那姑姑以前是侍奉主公的嗎?”姑姑淺笑,“奴婢,以前是先元妃身邊的。”我楞住了,先元妃不就是竹尚夫人嗎?“娘娘,您還是快更衣吧。一會兒蕭安王妃要來問安。”蕭安王妃,會是誰?我一邊梳妝一邊想,難道元豐還有其他妃子。為何大婚時沒有看到。“娘娘,你真像皇後年輕時的樣子。”夜鶯笑著說,為我插上了最後一根八寶玲瓏釵。“娘娘,蕭安王妃到。”姑姑扶著我,慢慢走到前殿。此時我才知道,繁重的宮裝是多麼的累人。
我端坐在鳳椅上,芳敏和夜鶯分離左右。蕭安王妃就坐在我的右首下,我倒要看看這蕭安王妃到底是何許人也。“臣妾,幼嫻見過公主。”什麼幼嫻,她竟成了王妃。那這蕭安王又是誰?在我沉思時,芳敏斥責道:“王妃語失了吧?公主已為梁國元妃,怎可還稱公主?”幼嫻自知失言,忙跪下。“娘娘恕罪,幼嫻念起舊時情誼,失言了。望娘娘切莫記在心上。”我見她語氣間沒有一絲認錯的意味,倒有一絲挑釁的味道。可又不知哪裏得罪了她。“王妃請起,不想多年不見,你也已嫁人。”我含笑看著她,命夜鶯扶起她。“勞娘娘掛念,臣妾蒙主公抬愛,於去年與利維完婚。”原來,利維就是蕭安王,怪不得那天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暗淡。數年前的天真女孩怎麼會變成如此冷淡的蕭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