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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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夏鯤又一個翻身,手落到了向舞航的手上。很想握住他的手,但向舞航沒有,舍不得移開,就那麼放著,感受那一點點難得的體溫。
又半年的時間過去了(Neko示韋:對不起大家,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現在向舞航他們已經是大學3年級的學生了,可是王子和公主之間沒有任何進展。還是有事沒事一起玩,或者兩個人,或者幾個人;然後偶爾公主晚上在王子處過夜,隻不過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還有上文化課的時候坐在一起,公主不願意自己整理筆記,就由王子認真記下之後讓公主抄現成的。
光良的《童話》在校園裏流行起來。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要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
我會變成童話裏你愛的哪個天使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向舞航每次聽著這首歌都感同身受,但是他可不想像MV裏的男女主角一樣以那樣以悲傷的結局結束,他寧可永遠都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分隔兩個世界!
大三上學期要選四門選修課,夏鯤選了跆拳道,另外三科隨機;向舞航選了武術,另外三科隨夏鯤。
因為向舞航的跆拳道已經到達了一定級別,所以夏鯤參加的那個跆拳道選修班由他教(以錢比較緊為由,跑去和教練軟磨硬泡接下來的工作,而且別的班不要,指定要夏鯤選的那個班)。
由於學生中有夏鯤,向某人懷著無限的私心進行授課,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老在夏鯤身邊轉,隻教他一個不太好吧),於是無比認真的進行動作講解、示範、分組指導……從有教學資格到現在他從來就沒這麼認真的教過!這個班的同學反響一致好評,說不愧是為學校拿回N個冠軍獎杯的人,教的效果就是不一樣!就連平時就經常和他混在一起的夏鯤也說:“被你一教感覺跆拳道真有意思!”於是乎,某人樂得飄上了天。
“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去看跆拳道院隊訓練,感覺不一樣的。”向舞航對夏鯤說,其實就是想在人家麵前展示下自己唯一的長處(航:“想死啊?!我長處很多的!”Neko示韋:“哦?舉例來看看啊。”航:“……比如隨和、幽默,再比如……方向感很強,還有……我長得很帥啊!”Neko示韋:“就最後憋出來這個還勉強過的去,除了跆拳道你也就那張臉比較可觀了。”航:“錯!我脫了衣服一樣非常可觀!”Neko示韋:“……”)
“好啊,我一定要去看!”夏鯤興致滿滿。
武術選修課上課ing,“好無聊的空間。”向某人離了夏鯤就提不起興趣。不過想更了解夏鯤所處的領域,所以還是提了提精神開始學習起來。仗著自己身體素質好,向舞航學得很快,但是動作規格上有很多變形,因為跆拳道和武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比如跆拳道裏的前踢和武術裏的正踢腿,有著提膝和直腿、展髖和坐髖、繃腳背和勾腳尖的區別。於是向舞航自以為動作很舒展的做著看起來很散亂的武術動作。
上課的時候沒聽懂(認真聽了嗎?),這樣好啊,向舞航光明正大的跑到武術院隊訓練場,等著夏鯤訓練結束。
“恩,果然還是看夏鯤的動作最順眼了。”向某人滿眼讚賞的坐在一邊。終於等到訓練結束,上前和夏鯤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讓他教自己,說自己怎麼都學不會。夏鯤很仔細、耐心的教他,可折騰了一個小時他還是說自己學不會(故意的),所以順利的和夏鯤約好以後有空就一起練。
光是這樣還不夠,向某人直接把夏鯤從武術館誘拐到跆拳道館,讓人家看自己訓練。夏鯤看了之後也很高興啊,於是等跆拳道隊訓練完畢之後,兩個人又在這裏練了一個多小時的跆拳道。這樣,使兩個人每天相處的時間大大增多!共同話題也大大增多!向某人的陰謀(?)有了明顯的效果,雖然這算不上什麼有效的進展,但是能在一起多點時間他就滿足了。
大三上學期後半,進入冬季,每年學校都組織大三的學生去學校自己的滑雪基地進行為期一星期的滑雪集訓。向舞航和夏鯤在一個班,自然能一起去,不過他們班的運氣不好,集訓時間接近期末,所以大家的行李裏麵塞滿了複習資料。
學校的滑雪基地在一座比較偏僻的山上,想來到這裏隻有每天早上的一趟火車,下了火車之後到達山下不大的村莊,然後步行30分鍾到山上的基地。學校也真會想,這樣的環境除了滑雪、吃飯和睡覺之外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所以隻好學習了。
第一天的課在下午,大家興致勃勃的到雪板房領滑雪用具。
“呦,航哥,你的雪鏡不錯嘛。”站在向舞航旁邊的人說。
“哦,這個新買的,據說是今年的新款。”雖然自己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還是回了話。
“他是誰?”待那個人走了,向舞航小聲的問夏鯤。
“咱們班的同學啊,不會吧,咱們班的人你還沒記全?大三了都!”夏鯤仿佛見到了外星人。
“我記性不好嘛。”除了夏鯤你還好好看過誰?
“嗬嗬,其實這次來滑雪我才知道咱們班原來有這麼多人,有幾個我也不認識,可能是上文化課的時候人總是來不全,專修又不在一起的原因吧。”
“這樣啊,怪不得有一半的人我都不認識。”向舞航拄著下巴說。
“航哥!集合了!”金永堂向這邊喊。
“恩,這小子我認識!”向舞航咧嘴傻笑。
“喂……”夏鯤無奈。
滑雪很有趣,一下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大家意猶未盡地還了雪具去吃晚飯。
“好難吃……”飯一入口夏鯤忍不住抱怨道。
“比我做的好吃一點。”向舞航嚐了一口說。班上其他人也都在抱怨飯菜太難吃。可是抗議無效!在這偏僻的山上,給飯吃就不錯了,挑什麼挑?!於是隻好大口吞咽,盡量少的注意飯菜的味道。
晚上回到寢室,夏鯤的肚子又餓了,無力的倒在床上。向舞航看了心疼,絞盡腦汁才想起山下的村莊裏有一些看起來像小吃部一樣的“飯店”。問夏鯤要不要去看看,夏鯤一下子來了勁頭,套上衣服就跟他溜出了住宿樓。
轉來轉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沒有關門的,進去點了菜。雖然味道也不怎麼好,但比山上的好吃多了。正吃著,夏鯤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夏鯤的女朋友,向某人心裏那個不願意啊~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戀人關係,打電話問候一下很正常吧。
“嗬嗬,剛分開一天就想了?”等夏鯤掛斷電話,向舞航開他玩笑。
“沒啦,每天的例行電話。”夏鯤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哦~原來每天都打啊,向舞航剛知道,有點嫉妒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女生,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和夏鯤在一起待著的時間比那個女生長多了,心裏也就稍微平衡了一點。
剛出飯店,就和輔導員撞個正著。來這裏之前輔導員就說過不可以私自下山,這下可好了,想躲也躲不掉,別說是麵對麵碰上了,就算是離一段距離,他們身上的滑雪服也明顯到可以讓高度近視的人認出他們,更何況他們輔導員眼睛好得很!
第二天一早,向舞航和夏鯤受輔導員之命去幫廚房刨做早飯要用的煤。不過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被抓的不隻他們兩個,數數一共7個,都是昨天晚上偷跑下山被逮住的。昨天輔導員下山在村莊裏的飯館、台球室、遊藝廳、網吧甚至麻將館挨個巡視了一遍,頗有收獲!據說還有十來個人被安排午飯和晚飯的時候來挖煤。
今天的課在上午,比較冷,等著坐索道更冷,於是向舞航和夏鯤一起抗著雪板徒步往上爬,這樣的確暖和了不少,而且途中還可以欣賞到同學們從山頂跌倒一直滾到坐索道的位置的精彩鏡頭。其他同學的摔倒方式也五花八門。
大家之前都沒學過滑雪,技術欠佳,但優點在於大家都有著不怕死的精神,於是演繹出了一幕幕猶如動作電影特技般的“摔下山”方式:有騰空旋轉1周半的,有騰空轉體+翻滾N周的,有摔得雪杖和雪板都飛了的,有從山頂剛出發就趴在雪道上大頭朝下衝下去的,還有一路上都挺穩但是忘了怎麼“刹車”最後一頭撞到防護網上的……
暖和了也開心了,可抗著雪板徒步幾趟,早飯那點東西很快就消化沒了。爬到半路,夏鯤放下雪板喊餓,幸好向舞航早有準備,昨晚路過食雜店的時候買了些。拉開滑雪服兜子的拉鎖,從裏麵掏出一袋巧克力豆,和夏鯤一起簡單的補充了點能量。夏鯤笑得像貓一樣,滿意的舔舔嘴,HAPPY的抗起雪板繼續往上爬。
第三天早上,向舞航竟然感冒了!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下山吃夜宵的時候忘了帶帽子的原因吧(真不聽話,又偷跑下山)。不過大家心裏都在想:“啊,原來這小子不是笨蛋啊,都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笑)
雖然沒有發燒,但還是很難受,向舞航四肢無力的躺在床上,難受得要死卻在開心,為什麼開心呢?並不是因為他變態,而是因為夏鯤得知他感冒之後馬上偷跑下山去買了藥回來,然後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
“幸福啊~~咳咳,這就是……咳,幸福啊!~”向舞航美滋滋的。
“怎麼了?哪不舒服嗎?”夏鯤一臉擔心的問,要是他知道向舞航是怎麼想的估計就沒有照顧他的心思了,應該拋下他自己玩去。
“沒……咳咳……你要是累的話就去休息吧。”
“沒事,我不累,你安心睡吧,我會照顧你的。”
“謝謝。”好幸福啊~~~~向舞航有想站在地中間大跳搖擺舞的衝動。
早上,向舞航的感冒一點都沒好轉,反而有惡化的跡象。這又是為什麼呢?唉,話說昨晚夏鯤不放心他一個人,徹夜陪在他身邊悉心照料,於是乎,某人的思維開始不規矩起來(生病身體動不了,隻好思維上XX,不過原來身體好的時候也不敢不規矩哈哈),致使生病的身體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
“喂!你腦子進牛奶了是怎麼的?!發燒了還想去滑雪?!沒門!!”夏鯤對著發燒38度5卻正在穿衣服打算出去上課的向舞航說。
“我才沒發燒,體溫計是殘次品!”固執的繼續穿。
“沒發燒?!”夏鯤一把抓住向舞航的衣領將他扯到自己跟前,額頭對額頭貼著,“你什麼感覺?!”
“想吻你。”
“嗵!”夏鯤氣憤的推開他。“想去就去吧!燒死你我也不管了!”然後留下他一個人走掉(早就不該管他了,嘿嘿)。
向舞航趴起來繼續穿衣服,不是他多麼喜歡滑雪,而是因為滑雪也是算學分的,如果今年不過,那明年還得再來集訓+補考,他可不幹!那樣他就又多幾天見不到夏鯤了。他也知道夏鯤擔心他的身體才不讓他去,不過發燒變嚴重和多幾天見不到夏鯤相比,他寧可燒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去集合。
“哼!”見向舞航還是不聽勸告跑來滑雪,夏鯤生氣的把頭轉向一邊。
向某人隻是微微笑了一下,還是站到了夏鯤的身邊。
訓練開始,大家有的等著坐索道,有的嫌冷直接抗著雪板往上爬。向舞航本來想坐索道的,因為身體真的很不舒服,但看夏鯤抗著雪板往另一邊走,沒多想就跟了過去。
“我帶了巧克力。”對夏鯤說。
“哼!”可惜人家還是不理他。於是就靜靜的跟在人家後麵(難受得沒力氣廢話了)。
“航哥!你怎麼不去坐索道啊?”金永堂跑過來問。
“哦……(喘粗氣)我昨天一天都沒運動,想補回來。”
“別開玩笑了,你臉色不好,去坐索道吧,航哥。”
“沒事,不用管我。”
繼續靜靜的跟在夏鯤後麵。爬的速度明顯比身體好的時候慢多了,夏鯤雖然還在生氣不理他,但落下他的時候會站在原地等一下。就這麼個小小的舉動,讓向某人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
兩趟下來,向舞航還是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也燒得通紅。
“你!想氣死我嗎?回去休息!”夏鯤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我沒事,繼續往上爬吧。”傻嗬嗬的笑。
“……”夏鯤怒視幾秒,然後轉身走向索道,“過來!”
“恩,嗬嗬”傻笑跟上。
在索道上算是作了短暫的休息,不過生病的人和健康狀態的人不一樣,不是短短幾分鍾的休息就能恢複成什麼樣的。站在山頂,向某人的眼睛有點花,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往山下滑ing……
“舞航!”夏鯤也隻是一會沒注意而已,回過頭就發現人沒了。
“我……我沒事!”嘴上這麼說著,卻一路不斷加速的往下滑(自己控製不了速度了),就快撞上防護網時,他想起了怎麼拐彎(刹車忘了,看來腦袋是燒糊塗了),一個急轉衝向雪板房,就聽“哐”的一聲巨響撞在牆上,反作用力使他向後退了些,但雪板房周圍的雪是凹的,於是還沒站穩又向板房滑去,整個人貼在牆上很有漫畫效果的順著牆滑下、趴在地上……
“同學……你不要緊吧?”雪板房裏的人都出來看。
“舞航……”跟下來的夏鯤不知道該笑好還是該擔心好。
向舞航如“死屍”般在地上趴了足足一分鍾,直到大家都擔心的圍過來看,他才緩過神,慢慢的爬起,靠牆坐著,第一眼看到夏鯤在自己身邊,笑了笑說:“沒事,我可能是有點累了,哈哈。”
“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臉色不怎麼好啊。”教練給了假。夏鯤和金永堂扶著他回寢室休息。安置好這個“麻煩”,金永堂將夏鯤叫出門外。
“夏鯤……我有點事想問你。”金永堂一副猶豫該不該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