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臣謝過殿下垂恤。。。。。。”陳舜堯謹慎地垂臉，不住顫抖的雙手略有遲疑地抬起最終又下落，他視我為敵，見他如此不是應該開心？
    我別過頭，生怕再刺傷了眼。
    所謂的帝王之路。。。。。。
    我緊了緊身子，恍惚地瞥過肩坎上鑲金披龍的袍子，我怎麼一直隻把他當作皇子，而非殿下。。。。。。
    小退了幾步，如果不在這個時候離開，想要脫身恐怕就難了。如果。。。。。。趁著現在視覺的盲點，加上喧鬧的聲音慢慢被人群疏散。。。。。。應該。。。。。。
    “小姐！”
    我愕然地回頭，人煙裏蹦著一束上下晃動的紅色紮尾，兩邊的辮發十分地醒目，明亮地讓我有些發暈。
    “珠兒。”我微微支撐起一絲僵硬的笑，稍一轉過眼角便看見訾祁穆眼鬢一凜，隻是一閃而過的虛笑卻使我猛得一慌。
    “小姐沒事吧！印殿下給了陶珠自由，說陶珠一輩子都是小姐的人了。這。。。。。。小姐和殿下究竟是怎麼了，剛才在大殿上小姐是不是不舒服，還是。。。。。。”陶珠吃喘著低著頭，麵上的急色使得她的小臉撲紅得有些發脹。
    無意間，我送開了她緊緊拽住我的手，“沒有，沒事。。。。。。”剛才她的一聲小姐的確壞了我的事，雖然我不一定走得掉，雖然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這大殿上的喜氣什麼時候這麼重了？大白天的都快紅出血了？”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如同地獄般掙脫而出，無從迎瑕。
    我猛得一怔，回身看見訾祁穆一臉敗笑地望著門口兩方大紅綢緞，詭異得令人心生懼怕。
    那突如其來的一灘血，紫兒的下落。。。。。。我無法就此安然不顧。
    他的話驚醒了我，他的話卻永遠不可能僅僅表麵爾爾。
    不過幾麵，我何以如此看他。。。。。。
    漠然!
    良久，我抿了抿唇，終是嚴肅地看向珠兒，“是我開口要了你，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讓你回到印楓軒的身邊，或者放你自由。。。。。。”
    我是有歉意的，畢竟我沒有主宰別人命運仍可以理所應當的心態，更不認為這樣是一種所謂的公平。
    讓她選擇，卻是更因為一個沒有衷心的人，放在身邊難保有不會成為禍患。
    晦暗的靈魂。。。。。。我想我也有吧。。。。。。